慘死重生殺瘋全家,還把權臣撩爆啦!

第62章 念念在小心翼翼維護他

蘇瀾怔住。

她看了看自己的小腹,隱約感受到一點不舒服,酸酸漲漲的。

月信?

這個當口來月信,是要她尷尬死嗎?

謝珩意識到她的反常,湊近她,低聲問:“怎麽了?念念。”

蘇瀾嘴唇動了動,什麽也沒說出,隻是羞愧得紅了臉。

謝珩見她不語,有些擔心,喚她:“念念?”

蘇瀾閉眼,小聲說:“我、我有點不太好,我好像、就那啥、那個……”

謝珩看著她,見她耳朵尖尖紅了,一副難為情的模樣,隱隱猜到是怎麽回事。

隻是他尚未娶妻,也未曾有姑娘侍候過,一時也不知如何處置。

他低聲柔和地問:“肚子痛嗎?”

蘇瀾搖頭,又點頭,喃喃道:“有一點不舒服。”

他凝著她看了一會兒,安撫:“不怕,就快到了,府裏有人可以教你。”

“要不還是送我回蘇家吧!”

“不妥。”謝珩摸了摸她的額頭,“今日出了這樣的事,你回去不得同人算賬?”

說罷又想了想,道:“你現在不能動火氣,不然以後都會肚子疼。”

這是什麽歪道理?

蘇瀾想說不會有這樣的事,她是大夫,都清楚的,可想想也覺得阿舅說的對。

月信動怒雖說不至於肚子疼,也總歸是不太好,況且此處離聽風苑更近。

回阿舅那裏也好,他給她弄的院子,她很喜歡,去了能睡個午覺。

正想著又感覺下腹一熱。

她已經弄髒了衣裙,怕是鬥篷也不好了,隻祈求別再弄髒馬車。

可有時就是天不遂人願。

下車時蘇瀾看見雲紋榻上那抹紅,羞愧得要死。

她扯住謝珩衣袖,嘟囔著說:“阿舅,這……怎麽辦?”

謝珩瞥了一眼軟榻,眼睛又收回,皺眉思索。

“阿舅……”

“無事,會有人清理。”

蘇瀾絕望地捂住臉,她不敢想,清理的人會怎麽想。

啊!!!

光是想想就要尷尬死。

她活兩世都沒這樣丟臉過。

謝珩見她臊得厲害,解了大氅,將她裹住,俯身抱了她下車。

蘇瀾的臉埋在他肩上,見他一路把自己抱到後院,又喚人進來侍候。

“念念,衣物這裏有新的,至於貼身的,我去給你找來。”

蘇瀾嗯了聲。

謝珩輕笑:“你別緊張,沒事的,先放開我。”

蘇瀾這才發現,自己兩手攥著他衣襟,他的臉近在咫尺。

對上他柔和的眼,她心下沒由來地一慌,撒了手。

謝珩直起身,慢慢將褶皺的衣領撫平,衝著坐在**的蘇瀾柔和道:“我去叫人來。”

很快進來個四十多歲的婆子,身後跟著兩個粗使丫鬟抬著熱水。

還有兩個小丫鬟,手裏捧著托盤,托盤上放著衣物和月事帶、草木灰等物。

婆子聲音柔和:“姑娘,身上不舒服吧,老奴先伺候您洗個熱水澡。”

蘇瀾泡在浴桶裏,將左肩蓋住,感覺到疲倦湧來,忍不住打起瞌睡。

“姑娘,吃點東西再睡。”

蘇瀾睜眼,將她們打發到門口,自己穿好衣衫,瞌睡蟲也跑沒了。

婆子端來一碗熱騰騰的益母草雞蛋羹,用哄小孩兒的語氣說:“姑娘嚐嚐,老奴在裏麵加了紅糖。”

蘇瀾低頭小口吃,很快一碗見了底,胸腹皆是暖洋洋的。

“婆婆,怎麽稱呼您?”

“老奴姓陳。”

“姑娘睡一會兒,養養精神吧。”

蘇瀾搖頭:“我阿……大人,不對是謝大人在哪?”

陳婆子笑了:“主子在書房,您要過去嗎?老奴給您帶路。”

蘇瀾跟著婆子到了書房。

禦風抱著佩刀站在門口,見了蘇瀾,躬身行禮:“姑娘。”

書房內隱隱傳出交談聲,似乎有不少人。

蘇瀾停下,看向禦風。

禦風:“幾位先生在裏麵。”

“那我遲些再來。”

蘇瀾說完轉身,身後傳來謝珩柔和的聲音:“讓她進來罷。”

接著是門吱呀一聲開了,幾個穿文士衫的男子從書房出來。

一個藍衫男人笑著說:“姑娘進去吧,我們幾個的事都匯報完了。”

蘇瀾點頭回禮,抬頭見謝珩負手站在門口,柔和喚她:“念念,過來。”

蘇瀾走到他身邊,仰頭看他,猶豫著問:“你們是不是在商議王家的事?”

“沒有。”

就是有,也不會告訴自己。

蘇瀾沉默地想了會兒:“我和王家的事把您攪進來,鬧出這麽大動靜,其實不太好是不是?”

謝珩還是笑:“你胡思亂想些什麽?哪有好不好一說,全憑我願不願意。”

蘇瀾擔憂地看著他。

“就算您不說,我也知道,您這個位子不容易的,權勢越盛,越要如履薄冰。”

“我的處境確實不夠好,身邊虎狼環伺,但我可以應付的,您不要分心顧我。”

“我給王閣老下了毒,裏麵有一味藥材約摸是假的,我走時看他依然毒發了。”

謝珩挑眉:“看不出,膽子還挺大。”

“毒是老祖傳下的,別人解起來不易,我父親也不知道,王家人多半會求到我。”

見她麵上有不合年歲的嚴肅,謝珩被逗笑:“那念念如何打算?”

“您動了王家,仇便結下了,怎樣才能將他們連根拔起?官場的事我不懂,您能告訴我怎麽做嗎?”

謝珩的笑意倏爾斂住。

她其實什麽都沒有,想活得有尊嚴就得和人鬥狠,遇上強大的對手,隻有一條苦肉計能用。

就像今日,她踏進王家時不怕嗎?被打時不能還手不委屈嗎?

可見了他,她一句抱怨沒有,一聲疼也沒喊。她從未想借他的勢,哪怕這些都是他想給的。

她唯一主動求的一次是錢財,可他給了,她卻精打細算,並不舍得用很多。

她總是怕拖累他,總是怕成為他的負擔。

盡管她那麽小,那麽需要保護,卻還是撐著稚嫩的肩膀,小心翼翼地維護他。

脆弱卻從不軟弱。

一如當年,五歲的小女孩兒展開雙臂,攔在他身前,不退不懼。

堅韌!

孤勇!

他心潮難平,清楚感受到有什麽在心髒冒出頭來,又癢又痛又讓人歡喜。

他努力壓製,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麽失態,卻發現,想表現出自若是這樣艱難,明明是他從小刻在骨子裏的東西。

他半天都沒有做到,最後隻能啞聲說:“如此,便讓他自求多福吧!”

蘇瀾牽住他衣袖,笑靨如花:“螃蟹兄等很久了,我們快點去吧!”

“你現在忌食寒涼。”

蘇瀾:“……”

“吃菌湯鍋子嗎?今晨新得的,還有嫩羊肉,加你喜歡的芝麻醬好不好?”

“不好啦!爺!”乘雲狂奔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