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死重生殺瘋全家,還把權臣撩爆啦!

第61章 拶刑

謝珩沒理會王景言,隻是看著王佳南問:“是你打的?”

王佳南不知為何,明明是那樣儒雅的人,卻讓她怕得渾身顫抖。

她含淚搖頭。

“哪隻手打的?”

王佳南臉色慘白,搖著頭嗚咽,整個身子都藏到王景言身後。

有錯是要罰,但輪不到外人管教,畢竟是一母同胞,哪能看她被嚇成這樣?

王景言伸手將王佳南護住,低聲:“佳南你莫怕,長兄在。”

謝珩轉頭看向蘇瀾,聲音柔和下來:“念念,你來說。”

蘇瀾自是知道阿舅要給她報仇,但她不想他因此跟王家針鋒相對,他有自己的計劃,不該因她打亂。

況且今日也是王佳南更吃虧,除了被針紮,門牙也被打掉了。

“念念。”

蘇瀾發覺阿舅語氣不善,抬頭,見他還在盯著她!

那眼神要怎麽形容,黑沉沉的,是她從未感受過的壓迫。

被這樣的眼神盯著,她有點腿軟站不住,抿著唇低聲:“是。”

“右手拶刑。”

刑九帶了刑具出列,看著王佳南,陰聲:“來吧,王姑娘。”

王佳南一看刑具便尖叫起來:“長兄,我不要夾手指,你救救我,救救我!”

王景言抱住王佳南,冷眼看著謝珩,咬牙切齒:“謝院首,莫要欺人太甚!”

禦風和乘雲上前製住王景言,王景言的隨從要反抗,被玄甲衛一腳踹翻,刀壓上脖頸。

沒人敢動了。

拶子套在了王佳南手指上,兩個男人用力拉扯刑具,王佳南尖叫起來。

“娘啊!救我!救救我呀!阿父、阿母!救我呀!啊……”

王佳南張大嘴尖叫,缺了的門牙,讓她痛苦中也透著喜感。

蘇瀾很不合時宜地想,原來沒了門牙真的好醜,胖丫頭醜,王佳南也不遑多讓。

怪有趣的嘞。

王佳南的叫聲高亢尖銳,讓王閣老清醒一瞬,他按著胸口,眼睛血紅,不由看向身邊的崔氏。

崔氏閉眼,死死咬著唇瓣。此時求情,既不會讓人心軟,也不會讓女兒少受罪。

也怪她自己跋扈。

忍。

隻能忍。

王佳南的手指被刑具擠壓變形,手掌皮膚白中泛紫,多半是廢掉了。

待刑罰結束,她軟綿綿倒在地上,已然暈死過去。

隨著暈倒的還有王閣老。

王家人一時惶亂。

在一片兵荒馬亂中,謝珩的馬車駛進院子,他半扶著蘇瀾上車。

直到馬車駛出文儒巷,蘇瀾才長出口氣,這趟王家之行,可謂是驚心動魄。

算是她重生以來,最被動的一戰,要不是阿舅撈她,她多半還要吃些苦。

謝珩在檢查她的傷。

“你這臉……”

“我紮了自己幾針,讓這裏充血,看著又紅又腫,搏同情的。”

“耳朵怎麽回事?”

“左臉充血,左耳距離近也是一樣,一巴掌就能打出血,也是用來唬人的。”

謝珩看著她,歎了口氣:“她打了你幾巴掌?”

“兩下。”蘇瀾笑了笑,“我紮了她一百多針,用的是和發絲一樣細的針,控製好力度,查不出傷口。”

“苦肉計以後不許再用。”謝珩摸了摸她的頭,“我是不是跟你講過,冒險的事要同我商量?”

蘇瀾聞到他身上的沉木香,眼眶有些發熱,不想被訓斥,她輕聲認錯。

聲音太低,謝珩沒有聽清,卻看出她委屈,他柔聲安慰:“好了,有我在呢。”

蘇瀾扯住他的衣袖,小聲說:“阿舅,怕黑的人該怎麽克服?”

剛剛王家人把她關進暗房,裏麵伸手不見五指,她頭皮一陣陣發緊。

仿佛回到了被剝皮那天。

動手之前,一直讓她身處黑暗,在她被黑暗壓得撐不下去時,給她一盞燈。

讓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臉皮被剝,越驚恐,皮肉越好剝離。

剛剛她也同樣害怕,一度感覺要撐不下去,好在乘雲找到了她。

蘇瀾靠在軟榻上,閉眼。

一隻手輕輕將她眉間褶皺撫平。

“不怕,以後我會給你點燈。”

蘇瀾艱澀點頭:“那您一定不要忘了……”

“不會。”

謝珩想,就算有天他不在了,死了,他也會提前為念念尋好點燈的人。

見蘇瀾閉著眼,知曉她這時睡不著,如此無非是不想麵對他。

幼時,她若是受委屈,總會第一時間找他訴苦。

有次她同人打架,老頭子罰她寫字,她跳窗逃出府,一路跑到國子監。

國子監守衛森嚴,閑雜人等不允進入,好在他那時有些虛名,門房找到了他。

一見他,小姑娘哇地一聲哭了,說他們罵她克死阿母,她才打人的。

以一敵三,竟還打贏了。

可如今她隻會回避,生怕他看出她受了委屈。

“我帶你去找藥老。”

蘇瀾搖頭:“不用,做戲做全套,我這臉就這樣幾天吧!還得裝聾。”

如此,那王閣老便沒法追究王佳南廢掉一隻手,左右一耳和一手也算公平。

小姑娘在替他打算。

謝珩心裏湧上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小團子長大了,都想著保護他了。

“那回聽風苑吧!”

蘇瀾搖頭:“我要給人檢查腿傷,還要給馮老推拿。馮老剛做大掌櫃,每日都要跟我交代。”

今日出了這樣大的亂子,馮慶回去肯定會說,見不到她,馮老會擔心。

還有就是她的好父親。

王閣老說什麽就是什麽,讓他扔了女兒,他屁都不敢放一個,帶著蘇家人溜了。

她還得找蘇大強,這些不聽她話的護院,一個都不能留。

謝珩靜靜看著滿身煞氣的姑娘,放低了聲音:“有螃蟹。”

蘇瀾猛地坐起,一掃麵上陰霾,容光煥發起來。

“我能吃?”

謝珩看她這樣,覺得又心疼又好笑,柔聲說:“能。”

“真的?不是唬我?”

謝珩鄭重點頭:“不唬你。”

蘇瀾笑彎了眼:“行,那您可得說話算話,到時候不能管著我。”

這是被管出心理陰影了。

“可不是嗎?”蘇瀾抿抿唇,“你們都看著我還不夠,最後幹脆禁了螃蟹。”

說完還覺不夠,又加了句:“蘇家的螃蟹都給王妙希吃了。”

說這麽多,都是螃蟹。

謝珩笑了笑,給一點吧,不然小孩兒都要饞哭了。

蘇瀾見他笑,立馬扶搖直上:“我都好久好久沒有吃過螃蟹了,阿舅,管夠嗎?”

謝珩想她如今年長了,該是不會吃寒涼的就鬧肚子,便應了聲嗯。

京都不產螃蟹,多數都是楚地進貢來的,自然稀罕。

蘇瀾高興得想打滾兒,卻忽然感覺下身一熱,似有熱流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