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館詭事

第50章 瘋狂賽馬會場,感人舐犢情深 (3)

這時,警方已經趕到馬場內,同馬會工作人員和飼養人員追尋了一圈賽道也沒有找到那匹馬。於是大家一起重回馬廄,這時“神威×”舔了很久幼馬後,然後抬頭長嘯一聲,離開幼駒馬房,衝著馬廄的牆壁奔跑過去,林伯瞪大眼睛看著,“神威×”就這樣衝到牆壁前,突然消失了,就像牆壁是層氣體穿了過去,隻剩下林伯呆立在原地。後來,林伯說,他等警方和其他同事進來後清醒過來,特意到“神威×”消失的牆壁前仔細研究很久,摸了摸牆壁還是水泥,沒有什麽異常。因為沒有任何賽馬丟失,也無馬匹和人員傷亡,這件事最後警方正常結案。

此後,再也沒有碰見深夜馬匹出格的事件,而林伯和同事們再也沒有見到“神威×”出現,此後他們對“神威×”的幼駒照顧有加,成年後不再體態瘦小,還在後來的比賽中為馬主贏過幾次,應該可以告慰“神威×”的在天之靈。不僅僅是人會有靈魂,生物應該也有,特別是這種母子情深,難以割舍的血肉之痛。“神威×”“靈體”的出現應該不算恐怖,尊重“神威×”的出現,更尊重它作為母親的偉大情懷!

從有馬場起的100多年裏,在馬場死去的賽馬應該有很多,大部分都是“造馬案”、“毒馬案”中死亡的賽馬,這些可憐的動物在人類的貪欲中淪為犧牲品。“造馬”就是騎師與不法人員、外圍賭馬莊家等串通,用過鬆或過緊力量勒肚帶、關鍵時刻不加鞭等惡劣手段故意讓本該跑前的名駒落後,使素質稍遜的賽駒超前,“造”出一般馬迷意想不到的結果,也就是爆冷,甚至還可以“造”出造馬者想要的名次排序,這樣他們就可以按計劃投注,贏得高賠率,牟取暴利。“毒馬”就是一些心懷叵測的非法牟利人員用重金買通馬夫,在飼料中下慢性毒藥,使本來狀況極佳的賽駒在比賽中失常,或毫無鬥誌,或奔跑乏力,從而賽出他們“理想”的結果,騙取巨額彩金。毒馬案在很多年前經常發生,一度曾有60匹馬中毒。

“毒馬案”現在已經不見了,但“造馬案”還時有發生。1983年的造馬主腦兼大馬主楊元龍為首的上海幫造馬案,引起轟動。1998年3月18日,馬圈發生本地騎師集體造馬案,沙田日賽尾場之前,廉署人員忽然掩至沙田馬場騎師室,最終超過10位騎師、練馬師、見習騎師分別西裝蒙頭被帶回廉署,又揭造馬醜聞。好在香港有ICAC,除了馬會本身,還有廉政公署和警方在行動。2002年香港廉政公署偵破曆來最大規模兼營造馬及非法外圍馬活動集團,包括冠軍騎師在內的20餘人被捕。廉署發現有外圍馬客戶下注極大,有日晚幾場比賽的幾筆投注額都是500萬港元。調查人員發現,該集團可能從前一年的9月就開始非法經營外圍馬,涉及投注額近億港元,來自南非的冠軍級騎師霍達也因涉嫌此案而被捕。霍達在香港策騎過不少名駒,包括讓港人鍾愛的“靚蝦王”和“電子麒麟”。

回顧近年來,香港馬圈已不隻一次被揭發賽馬醜聞,再翻看警方檔案曆來較大型造馬案後,對十賭九騙這句話確信無誤。

馬會在香港有很高的社會地位,每年收入大概都在800億~900億元,在扣除開支及向政府上繳的一成稅收後,全部用於慈善事業。馬會有嚴格的監管機製,容不得騎師有絲毫作假。一旦發現,立刻開除。每場比賽前,都有專業檢查員對馬匹進行嚴格檢查,騎師則要過磅稱體重;比賽時,起跑線的閘門全部用電腦控製,跑道沿線布滿了各種檢查人員,而且安裝有多部電子監視器,跟蹤監視每一匹馬和騎師的動作,並從不同方位進行錄像保存;在比賽終點,還設有高精度攝像機,用以鑒別馬匹衝刺時的細微差別;比賽前五名的優勝馬匹均要接受尿液和涎水檢測,以確定是否服用違禁藥物,優勝騎師則要再次過磅複稱體重。一旦發現馬匹和騎師有作弊嫌疑,賽馬會會對其施行非常嚴厲的經濟製裁,嚴重的還會交由司法機關進行立案處理。在賭馬管理方麵,賭馬的一切投注和兌獎程序,全部由電腦係統控製,這套係統可在幾分鍾之內準確算出涉及上億元資金、上百萬宗投注和近10個投注項目的博彩內容。

精確的技術,嚴密的管理,大大提高了賭馬的公正性和準確性。

馬場的夜更人員曾經在跑道區域內的草地上夜間巡邏時,發現有模糊人影在跑動,於是追趕尋找,結果一無所獲。這種情況有很多夜更人員碰見。

有一次還有人因此受到驚嚇,撥打警方求救電話,但是警察在草地上排成一字逐步查找也沒有發現可疑人員。跑馬地場地為了應付將來有可能遇見的百年不遇的水災,實施排水渠挖掘工程,施工地盤人員在工作期間,進行地下淤泥清疏工作時,挖到很多屍骸,根據年份判斷已經有百年左右,推斷是以前這塊濕地改建成馬場時,有部分墳場的區域可能沒有被完全改造,隻是被鏟平或填埋。那些夜更人員碰見的詭異人影到底是跑馬地大火遺留的孤魂,還是百年前墳場的“居住者”就不得而知了。

還有一起事件裏存在未解之謎,當然事件部分也有可能是當事人存在精神狀態問題,沒有合理解釋。每年賽馬這麽多的資金,黑社會和非法賭球、外圍馬集團自然不會放過這一寶藏。非法賭球、外圍馬更是花樣翻新,早年間外圍馬集團和警方內部人員勾結,進行非法收益。現在則借助高新科技來犯罪。為了從根源上切斷非法“外圍馬”的“財路”,賽馬會開始廣設場外投注處,讓賭馬“突破”馬場圍牆,方便廣大馬迷就近賭馬,而後又及時采用各種先進設備、技術,與非法“外圍馬”抗衡。

外圍馬集團利用電腦、液晶體顯示屏、馬纜及其他對象就可以開展非法賽馬活動,犯罪歹徒充分利用網絡覆蓋麵寬、傳遞迅速、難以阻隔等優勢,凶狠地分食馬會的投注金庫。由於更方便、更準確,參與非法外圍馬投注的人士出手非常大方,警方人員在查核電腦記錄時,發現涉及金額非常巨大,部分戶口的款額竟高達數百萬元!而這些資金,原本都是該流入賽馬會投注彩池的。據估算,近年來,每年大約有200億資金被非法外圍馬和非法賭球吸走,不僅大大減少了跑馬投注,而且減少了政府稅收,降低了慈善基金。

有次警方在抓獲一個外圍馬集團時,同時抓捕多名參與外圍馬下注的人員,其中部分需要做警方證人。其中一名人員鄭×在警方錄口供時,講述了在參賭過程中的一件事。當時在外圍馬下注後,他去了跑馬地馬場看晚場賽況,在公眾席看台上碰到了一位朋友,也是同時在外圍馬下注,於是大家一起看比賽現場。其間,鄭×發現這位朋友有些不正常,平常馬迷個個在現場都激動緊張,可是這位朋友當晚非常冷靜,隻是盯著跑道和屏幕,沒有振臂高呼也沒有特別關注自己押的馬。鄭×沒有在意,覺得可能是他身體不太好,因為天氣很熱還穿了很厚的外衣和戴了帽子,而且還要集中精神盯住自己押的幾匹馬。等到比賽結束,又是跟平常一樣,一個沒中,基本上全賠,於是鄭×準備離開馬場,這位朋友還沒有想離開的意思,鄭×沒有押中馬心情鬱悶,於是就沒有再管他,自己離開了跑馬地馬場。

過了幾天,鄭×又開始下注,馬仔過來收錢,馬仔隨便提起前幾天有人打電話大數目投注,結果沒中,後來去收錢發現這人已經因為數目巨大還不起債,結果丟下高齡老母跳樓自殺了,結果高利貸自認倒黴。鄭×沒有在意,每年因為賭球跳樓做空中飛人、高利貸逼死欠債人的事太多了。隔日,鄭×到處借錢,到了那天同他一起在馬場看賽況的朋友家時,進入單位大吃一驚,發現家中竟然掛了那個朋友的遺像,黑色鏡框,隻有老母在家,問其老母原因,竟然是賭博輸了怕人追債跳樓了,鄭×心生歎息,又失去一位好“賭友”。臨走時隨便問起自殺時間,竟然是他和自己去馬場看比賽的前一天,不禁全身冷汗,立刻給這位朋友點香行禮,燒了陰司紙。之後,鄭×越想越怕,如果那位朋友已經自殺了,那晚見到的“他”又是誰呢?為何會讓自己碰見?是關注自己還是關注那晚賽況呢?到後來,鄭×已經有些神經質,同警方講話顛三倒四,不過一個兩手空空、家徒四壁還整天沉迷賭馬的賭徒,也已經不像個正常人了。

金錢、娛樂、法治這三匹“馬”在賽馬文化中巧妙結合,形成動態平衡,互相製約齊頭並進,和香港的每個人的生活息息相關,賭馬生活已成為香港中西合璧和多元生活方式多年不變的最佳寫照,一定還會繼續下去,成為獨特的香港文化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賭博要有度,以免打開和瘋狂的閘口,魔鬼般衝動如同洪水擋也擋不住,搞到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殺人劫數鋃鐺入獄,為時已晚。每個人都有心魔,要說活在現實社會,誰人沒有過賭博心理呢?若不是賽馬就是其他方麵,工作、愛情、權力、地位,或多或少都想過以小博大,希望得到更多滿足,人生博出個好彩。目標總是更高的“打吡”,眼高手低、想入非非,“一哩賽”剛出閘就折戟沉沙,命途“中距離”被扳倒,人生“快活穀”空餘恨。

“喜威寶”是否奪頭魁,“超力旺”有無衝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念好心中那本“馬經”,駕馭好感情、金錢、理智這三匹馬的位置才是“獨贏”,否則人生連個“安慰獎”都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