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禮成,容澈喝悶酒!
戰泓景眸中笑意漸濃,抬手撫上她臉頰,指腹擦下一層脂粉,挑起眉道:“難受嗎?”
夏席月白他一眼,“人家花了一個早上化的妝,你就這麽給我毀了?”
戰泓景失笑,“在我心裏,你怎麽樣都美。無須脂粉點綴。”
能聽到一個優秀男子的如此告白之言,引得房間裏一眾閨閣姑娘羨慕不已。
耳聞和親眼看見始終不一樣。
原來這世界上,西陵帝對公主,當真是仔細嗬護不已。
容澈聽不下去了,直接道:“上交杯酒吧,堵住這兩人的嘴。”
川烏就等著這吩咐呢,聞言立馬端了上來,擺在桌上,忍住激動道:“二位主子,請。”
戰泓景扶著夏席月坐到桌前,兩人相對而坐。
滿室燭火瑩瑩,映佳人玉麵生輝。
夏席月微微抬手端過白玉酒杯,撲鼻酒香瞬間迎麵而來,一聞便知是桃花釀。
戰泓景同她胳膊互相交纏,夏席月衣袖隨動作滑下露出一節瑩白腕骨,搭在一起竟分外和諧。
各自抵唇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唇齒間彌漫濃香,眼底似乎釀出幾分醉意,朦朧視線。
滿室華光,不及眼前人半分。
流影發出爆喝道:“成了!成了!恭喜主子!”
“恭喜西陵陛下,恭喜西陵皇後!願二位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人群中也頓時炸開來,不要錢的好話一籮筐的說了出來。
戰泓景就樂意聽這樣的話,笑得特妖孽,一身尊貴喜袍,風華萬丈,當真是公子世無雙。
小妖也跟著傻樂道:“嘿嘿,成親真好!”
從此,夏席月和戰泓景又各自多了一個身份。
眼看差不多了,戰泓景起身開始趕人道:“好了,都去吃酒吧,散了吧散了吧。”
容澈站在原地不動,存了心思今天要為難他,“這就想趕我們走?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流影想都不想便幫著自家主子,“太子殿下想要如何?我們奉陪!”
容澈抬了抬下巴,傲氣得很:“誰娶了孤的妹妹,誰就得陪酒。”
戰泓景眯起眼眸,爽快道:“成,走。”
話落,他動作迅速折身在夏席月額頭上印下一吻,“等我回來。”
這一舉動又引得滿室尖叫紛紛。
夏席月紅了臉,在他快要起身的一瞬間,手指勾住他的衣角。
不等他說話,戰泓景就已經意會彎腰,目光灼灼盯著道:“怎麽了?”
夏席月抿了抿唇,從手心裏給他塞了個解酒丸,仰頭叮囑道:“少喝些。”
“好,都聽你的。”戰泓景目光溫柔。
容澈瞥了一眼兩人,率先往外走,“快點。”
方才人滿為患的喜房一下就空了許多。
隻剩白芷川烏兩人了。
兩人一左一右守著夏席月,誠心誇道:“主子,你今天真美。”
哪怕她們日日看,也看不夠。
夏席月哈哈大笑,“你家主子我哪日不美?”
白芷隻覺得今天的主子似乎格外活潑,不過轉念一想,成婚之日,心情激動些倒也正常。
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人猜到了夏席月已經恢複了記憶。
夏席月抬手揉了揉被鳳冠壓得酸痛的脖子,起身在屋裏來回走道:“你說這鳳冠,我能不能自己先拿下來?”
“不行,”川烏緊張道:“陛下還沒回來呢。”
夏席月無所謂道:“戰泓景不會在意的。”
白芷想了想道:“那主子坐下來,我們幫你把鳳冠拆下來,不動發髻,等到時候在陛下回來之前,再戴好。”
“也行吧,”夏席月坐下來,現在怎麽樣都好,隻要能減輕身上的負擔。
白芷和川烏兩個人小心翼翼合力把鳳冠拆了下來,放在梳妝台上。
夏席月鬆了一口氣,“舒服多了。”
話音落下,房門就被敲響。
白芷去開門,驚喜道:“司南!”
司南手中端著托盤,上麵都是小分量的飯菜,共有十五道。
進來笑嘻嘻道:“景哥哥叮囑我端來的,月姐姐餓了沒有?”
不說還不覺得,這一說,夏席月倒真覺得肚子有幾分餓了。
抬手道:“快來快來。”
幾人圍成一桌子,夏席月拿起筷子,深深吸了一口,“真香,從昨晚開始,我就沒怎麽吃過東西,除了早上的那幾塊糕點。”
三個人坐在對麵托著腮看她,“吃吧吃吧。”
夏席月吃了兩口才覺得有些不對,咽下嘴裏飯菜還沒來得及說話。
幾個人就爭先恐後的問道:“怎麽了?”
“噎著了?”
“來喝口茶水。”
“不是,”夏席月默默接過茶杯,“要不,一起吃?”
這麽多人看著她,倒怪不好意思的。
白芷擺手,“我不餓。”
“我也是。”
“我們都吃過了月姐姐,你自己吃吧。”
“好吧,”夏席月也顧不上那麽多了,飯菜都是兩口的量,她盡數全吃光了。
站起來走動道:“現在什麽時辰了?”
白芷道:“酉時了主子。”
戰泓景才剛走,夏席月無聊得緊,坐下來道:“我們來玩遊戲吧。”
“玩什麽?”
“上次的撲克牌啊,我親手做的,”夏席月抬了抬下巴,“白芷去找找,找出來我們一起玩。”
“行,”幾人聽吩咐去找,在抽屜裏翻找出來道:“找到了!”
夏席月摩拳擦掌,“來吧,誰輸了老規矩。”
幾人在這裏玩得熱火朝天。
外頭,戰泓景和容澈兩人找了個僻靜處,獨自飲酒。
戰泓景姿態風流,後腦勺枕於花架上,整個人呈大字形睡狀,手中拎著酒壺,悠悠道:“皇兄這是看我成親羨慕嫉妒恨了?”
容澈也不否認,隻是灌了一口酒道:“今日不灌你酒,什麽時候灌你酒?”
戰泓景懶懶道:“你耽誤我不要緊,耽誤小月兒同我洞房就不好了。”
容澈冷嗤一聲,“少得了便宜還賣乖,成親,當真有這麽好嗎?孤那妹妹可不是一般人,把你吃得死死的。你這天子威嚴,在她麵前,半分都不剩了。”
“甘之如飴,”戰泓景眸光流轉,輕笑兩聲道:“殿下少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更何況,在她麵前,我隻是她一人的夫君,從來不是天下人的天子。”
容澈渾身一震,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從戰泓景口中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