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女很惹火

103 登徒子我踢死你

103 登徒子,我踢死你!

皇甫娉婷之所以如此不留情麵的說到鳳傾城臉上,也是覺得鳳傾城的身份不如自己尊貴,雖然鳳傾城是縣主,她可是晉王府尊貴的大小姐,雖然自己還未獲封號,但卻是皇上的親孫女,而鳳傾城即便得封縣主又如何,也不過是昭陽長公主的外孫女,身份比自己不是低了一星半點。

自己就是這樣公開教訓她幾句,她也隻有乖乖的忍下的份兒,皇甫娉婷就不相信,一個小小的侯府女子竟會和自己尊貴的皇室出女叫板!

當然,現實和理想終歸是有一些差距的,皇甫娉婷自恃身份過高,實際上,如今朝廷局勢緊張,晉王府和太子府一樣,都在極力的拉攏靖遠侯府和安國公府。

就算是晉王本人,現在也不願意得罪靖遠侯府,合天奧城的人都知道鳳傾城是鳳侯爺的掌中寶,疼的跟眼珠子似的,皇甫娉婷就能如此打臉,鳳侯爺能忍下才怪!

所以,晉王聽到皇甫娉婷的話,心中不由得隱隱擔憂起來。

傾城自然不肯忍下的,當即冷著臉反駁:“對,傾城是剛剛退婚,那皇甫小姐你呢,你可是當眾被拒婚了,你都可以坐在這,我為何要離開呢?”

皇甫娉婷氣的臉色大變,莫離染當眾拒婚,她本來就覺得丟盡了顏麵,風鳳傾城此刻竟然還拿出來說,如此的打擊自己,一向嬌生慣養的她,如何能受得了!

她指著鳳傾城,眼中的恨意叢生,:“鳳傾城,你不要太過分,別給臉不要臉,你算什麽東西,竟也敢來編排我!”

鳳傾城笑的絢麗,反問道:“我竟不知道了,原來皇甫小姐是個東西呢?那敢問,你是個什麽東西呢?”傾城眸子晶亮晶亮的,一臉的真誠。

眾人聽得都想笑,方才在荷花池邊見識過傾城損人功力自然不見怪,知道傾城罵起人來,是一個髒字都沒有,偏偏能把人氣個半死!

莫離染在聽到傾城的話之後,難得冰山臉鬆動了一下,他是真的很想笑出聲,他的小傾城,真的是一點虧也不吃的。

皇甫娉婷還未發作,倒是張側妃按耐不住了,對著鳳傾城嗬斥道:“不過是一個侯府出身的女子,竟敢當麵侮辱咱們王府嫡出的小姐,靖遠侯府真是好家教!”

這下昭陽長公主也怒了,淩厲的眼神掃向張側妃,:“晉王年紀越大,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今日本宮的壽宴竟然帶著一個這麽上不得台麵的人出席,豈非亂了嫡庶!”

張側妃一聽,立馬變了臉色,她在晉王府一向得臉,如此明晃晃的被打臉,如何能承受的住,原本嬌豔的臉變得煞白,身子也搖搖欲墜,快要昏過去,兩眼更是眼淚汪汪的望著晉王殿下,希望他可以給自己說幾句話,挽回一點顏麵。

看她這副樣子,昭陽長公主更生氣了,於是指著張側妃,怒道:“怎麽,本宮說錯你了嗎?你們一個兩個到底是來給本宮祝壽還是來給本宮添堵的!如果不樂意呆著,就都滾出去”

這一說,將葉清靈也說了進去,果然,葉清靈的臉色微變,隻是沒有搭腔。

晉王坐不住了,忙站起來,走到中央,福了福身子,麵帶歉意,:“姑母,是侄兒的不是,姑母莫要生氣。”

這樣的場合,他肯定不會向著張側妃說話,他平日裏也算寵愛張側妃,而張家的前程也算不錯,可比起安國公府和靖遠侯府,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加上昭陽長公主,更是差了十萬八千裏,他就算吃撐了也知道孰輕孰重。

而且,這事情本來就是張側妃和皇甫娉婷惹出來,鳳傾城不過就是笑了一聲,若不是皇甫娉婷的話說的難聽,也不會自取其辱。

今日皇甫娉婷公開對莫離染表白被拒,恐怕以後的婚事,也很難說到很好的了,這個女兒,實在是自己嬌寵的太厲害,讓她無法無天了。

晉王殿下微微抬首,剛好對上了東緒帝深沉的眸子,看到父皇上下打量的神色,晉王殿下更是一陣陣心驚。

昭陽長公主看到道歉的態度極好,一時間氣也消了一些,隻是臉色還是很難看,語重心長道:“不管怎麽說,都不能亂了嫡庶之分,妾室就是妾室,庶出就是庶出,你是尊貴的晉王殿下,若是連後院都亂了,將來如何成就大事!”

昭陽長公主的話聽得晉王殿下一怔,心中腹誹:長公主這是何意?難道真的有支持自己的意思嗎?若非如此,幹嘛要說這種話呢?

太子殿下微微冷笑:他這個姑母,果然還是不待見自己啊,但也不必公然這樣對晉王示好吧!太子表示自己很鬱悶。

皇甫逸軒也有些緊張,父王和昭陽長公主的恩怨,他自然清楚,這兩個人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向對方低頭,其實他很不理解父王為何就不肯先服個軟呢,哪怕假意與長公主和解,等到繼承大統之後,想怎麽算賬都可以啊。

當初他在決定正妃人選的時候,寧芷蘭也是其中之一,不過想到父王和昭陽長公主的關係,他最終還是決定求娶鳳傾城。

可如今,聽昭陽長公主話中的意思,是否有支持晉王的意思?

就連東緒帝也頗為深意的打量著昭陽長公主,似乎也才猜度著她話中的意思到底是什麽?

就這一句話,引發了無數的猜想,可見,在皇室中,真是半點也不能放鬆,一句話,很可能會引發一係列難以預知的後果。

其實昭陽長公主真心沒有什麽特別的意思,她的意思是,晉王是皇兄的嫡子,將來肯定是朝廷的棟梁之臣,怎麽可以後宅不穩呢?這樣肯定有損他的聲譽。

可偏偏這些人浮想聯翩,真的想的太多了。

張側妃一張俏臉煞白,幾乎要死過去,這一次,她的臉麵被扒拉的一點不剩,還有皇甫娉婷也坐立不安,長公主那一句,庶出就是庶出,簡直如同點到了她的臉上一般。

誰讓她的身份尷尬呢?嫡不嫡,庶不庶的。

這會子,她也沒心思再找鳳傾城的麻煩,但卻將長公主和鳳傾城一並記恨到了心裏。

晉王殿下很虛心受教的點點頭,並且直接對張側妃和皇甫娉婷說,讓她倆馬上回晉王府。

張側妃和皇甫娉婷頓時大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昭陽長公主見狀,忙道:“算了,怎麽也得讓她們娘倆兒用過膳食再走!”昭陽長公主也不樂意在自己壽宴上將關係弄得這般僵硬,隻要她們娘倆不在找事,安安分分的,自己自然不會和一個妾室計較,沒白的失了身份不是。

晉王抱拳道:“多謝姑母垂憐。”然後又對張側妃母女說道;“還不趕緊上前來謝謝姑母。”

張側妃和皇甫娉婷哪怕心裏嘔得要死,也不敢違抗晉王的命令,於是母女二人,不情不願的走上前來,規規矩矩的給昭陽長公主磕頭。

昭陽長公主滿意的點點頭,示意她們起來下去。

因為昭陽長公主愛聽戲,安國公寧中海早就安排好了,此刻便傳了戲班子前來解悶。

這樣氣氛慢慢的活躍了起來,大家都投入到精彩的戲文中去,逐漸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

過了一會子,傾城也吃的差不多了,她一向不愛聽戲,也不大喜歡熱鬧,廳中熙攘的環境,不太適合她,於是她就想約著寧芷蘭出去逛逛,抬頭正好看到寧芷蘭從一側準備出去。

傾城狐疑著,連忙對昭陽長公主說,:“外祖母,我出去透透氣。”

這一出《拜壽》唱的正是精彩的時候,昭陽公主看的正起勁,於是隨意說道:“去吧,早些回來。”

傾城點了點頭,也從一側退了出去。

傾城這一次誰也沒有帶,自己悄悄的跟在寧芷蘭身後,她這才發現,寧芷蘭竟也是跟著別人走出來的。

而寧芷蘭所跟蹤之人,竟然是傾城的哥哥,鳳訾宸。

傾城微微扶額,萬能的神啊,這是個什麽情況啊。

寧芷蘭一心都在鳳訾宸身上,根本沒有發現身後不遠處的鳳傾城。

三個人就這樣一路走著,走著走著,竟然走到了茅廁跟前兒。

鳳傾城幾乎吐血,合著哥哥是出來方便的啊。

寧芷蘭的臉色微微紅了一下,肯定不能再繼續往前跟了啊。於是便悄悄的躲在一邊。

不過是,鳳訾宸從茅廁出來了,寧芷蘭又想跟上去,這次,走了沒多久,鳳訾宸背對著寧芷蘭,冷冷的嗓音傳來,:“還沒有跟夠嗎?”

傾城覺得哥哥應該早就發現她們了,到現在才發作,也算是沉得住氣了。

寧芷蘭這才慢吞吞的走了出來,一雙手緊張的絞在一起,小聲道:“宸表哥。”

鳳訾宸並沒有回頭,聲音依舊冰冷,:“為何跟著我?”

因為鳳訾宸是背對著寧芷蘭,並不知道寧芷蘭此刻的神情,可是傾城卻看的一清二楚,寧芷蘭含羞帶怯,兩頰緋紅,望著鳳訾宸的背影,崇拜而纏綿,這絕對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子,望著心上人的模樣。

鳳傾城隻覺得無數頭草泥馬飛過,我滴個神啊,寧芷蘭這丫頭竟然看上了自己的哥哥,這也太不靠譜了吧。

鳳傾城來不及細想,隻是繼續看下去。

寧芷蘭緊張的不行,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隻是呆愣著望著鳳訾宸的背影,不知所措。

鳳訾宸頓了頓,沒有聽到寧芷蘭的回答,便抬腿準備離去。

寧芷蘭著急了,脫口喊道:“宸表哥,等一下!”

鳳訾宸頓住腳步,仍然不肯回頭,嗓音微微有些不耐,:“有事?”

鳳傾城撇撇嘴,哥哥也太冷酷了吧,畢竟蘭表姐也是大舅舅的嫡女,用得著這樣拒人於千裏之外嗎?

果然,寧芷蘭的神情有些受傷,她眼神定了定,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才緩緩開口,一字一句問道:“宸表哥,你定下親事了嗎?”

說完,便再一次低下了頭,一副小女兒的嬌態。

傾城被雷到了,她還真是佩服寧芷蘭,竟然可以這樣說出這樣直白的話來。

鳳訾宸顯然也吃了一驚,他慢慢轉過身,冷逸的俊顏上,眉宇間有一道深深的折痕,邪肆的雙眸中帶著一絲不解,他一瞬不瞬的望著寧芷蘭,似乎想要從她臉上看出個所以然來。

寧芷蘭哪裏經得住鳳訾宸的眸光,早就害羞的低下了頭。

鳳訾宸心中疑竇叢生,他就是再傻,也能看得出,寧芷蘭的表現,明顯就是喜歡自己,可是真是假,鳳訾宸卻無法判斷。

不過,不管是真是假,都無所謂,因為,他並不喜歡眼前的女子。

於是,低沉冷傲的嗓音響起,:“這和你無關!”然後鳳訾宸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寧芷蘭咬著唇,眼中透出受傷的神色,慢慢的滾下淚來,身子顫抖著,很是傷心。

傾城不知道自己是這會是否該現身,很顯然,哥哥並不喜歡寧芷蘭,但是傾城深深的覺得,即便哥哥喜歡寧芷蘭,他們倆,也並不相配。

寧芷蘭的心思太簡單,絕對勝任不了一個當家侯夫人,哥哥是靖遠侯府的嫡長子,以後侯府的家主,需要一個有手段,有心機的正妻,顯然,寧芷蘭並不是一個好的人選。

但從出身來看,兩個人還是可以匹配的,可有的時候,出身還真的不是那麽的重要。

其實無論是為了哥哥也好,寧芷蘭也罷,他們兩個絕非對方的良配。

寧芷蘭太單純,哥哥的世界太複雜,並不是寧芷蘭可以理解和接受的,所以,鳳傾城很不看好兩個人。

思慮了半響,傾城還是走了出來,她拿出自己的錦帕,送到寧芷蘭麵前,歎了口氣,:“表姐,擦擦吧。”

寧芷蘭有些驚慌,她看到傾城顯然吃了一驚,又聯想到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更覺得大宭,:“表妹,你都看到了。”

傾城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寧芷蘭覺得傾城既然知道,她也不打算隱瞞了,於是一臉期望說道:“傾城,怎麽辦?我真的喜歡上宸表哥了!”

傾城見她這副癡情的模樣,心中著實理解不了,哥哥整日裏不苟言笑,那張臉上簡直就是寫著幾個大字,生人勿近。

傾城默默的回想著,寧芷蘭和哥哥並不是頭一次見麵,曆年哥哥都是來給外祖母賀壽,怎麽偏偏這一次,就把寧芷蘭迷成這樣呢。

“蘭表姐,你什麽時候喜歡上我哥的啊?”別怪傾城八卦,她是實在很好奇。

寧芷蘭聞言,小臉立馬變成了紅蘋果,很是可愛,她小聲道:“就是剛才在榮安院,宸表哥來請安的時候,以前也不是沒見過,不知道怎麽的,這一次見,竟覺得宸表哥特別的好。”

傾城搖搖頭,看來感情這回事,還真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未等傾城開口,寧芷蘭期期艾艾的聲音響起,:“可是,宸表哥好像並不喜歡我,怎麽辦呢?”她的神色很懊惱。

“其實,我並不看好你們。”傾城幽幽的開口說道,雖然她知道自己的話很殘忍,但的確是事實。而且傾城認為,即便哥哥也喜歡寧芷蘭,外祖父他們也未必會同意這門婚事。

寧芷蘭已經十四歲了,脾氣秉性也都已經定格,即便會有一些改變,也不會太大,所以,她最好的歸宿就是嫁到一個人口簡單的家族中去,或者,嫁給某個家族的嫡次子,這樣她就不必承擔起家族的重任,過的也可以舒心一些。

想必這些,外祖母和大舅母都會一一考慮的,所以,她們家絕對不是寧芷蘭的歸宿。

寧芷蘭一臉錯愕的望著傾城,她萬萬沒有想到傾城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她是將傾城當做知己姐妹的,才會毫無保留的吐露自己的心事,還指望則會傾城給拿個主意的,卻不料傾城竟然一盆冷水澆了過來。

她心裏十分的不痛快,語氣也有些焦急,:“為什麽,難道我配不上宸表哥嗎?”難道是因為自己太笨了,所以傾城也看不起自己嗎?寧芷蘭心中更加的受傷。

傾城看她樣子,就知道她想多了,於是傾城親昵的拉起寧芷蘭的手,認真說道:“蘭表姐,你不要胡思亂想,我是為了你好。”說著,她拉著寧芷蘭走到不遠處的涼亭裏,坐下,語重心長道:“蘭表姐,你不是沒去過侯府,也不是沒有見識過我在侯府過的日子,說實話,你這樣的個性,若是到了侯府,我真的很擔心!”

寧芷蘭黛眉擰著,顯然聽得很認真,回想起鳳老夫人壽宴上,發生的一件件事情,她頓時覺得發寒,若是事情落到自己的頭上,隻怕早已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見她聽進去了,傾城繼續循循善誘道:“蘭表姐,我還是府中嫡出的小姐,都過的這般如履薄冰,你一旦成為嫡長媳,還不知道會麵臨多少危機,你覺得我說的可對?”

寧芷蘭微微點頭,繼而又搖頭,她下意識的緊緊抓著傾城的手,期期艾艾道:“傾城,你會幫我的,如果真的有什麽事情發生,你在侯府也會幫我的對嗎?”

傾城搖頭,有些無奈道:“蘭表姐,我是會幫你,可是,卻幫不了你一輩子!”

寧芷蘭恍然大悟,是啊,傾城也是要嫁人的,沒有人可以幫助自己一輩子的,除非她自己變得強大起來,才可以站在宸表哥的身邊,幫助他掃平後宅的一切障礙。

一旦想通了,寧芷蘭的心情就好多了,她笑著說:“傾城,謝謝你啊,我想通了。”

傾城一驚,這丫的轉變的也太快了吧,這麽快就好了,真是不可思議,不過寧芷蘭下一句話差點讓傾城吐血。

“傾城,你要幫助我,怎麽樣變得聰明,變得強大,變得可以獨擋一麵,那時候,我就可以嫁給宸表哥了。”寧芷蘭興高采烈的說完,哼著小曲離開了,隻留下目瞪口呆的傾城。

傾城又覺得頭上無數頭草泥馬飛奔而過,合著半天,她白說了啊。

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寧芷蘭這個事情,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了的,隻要哥哥那裏表現的冷漠無情,相信慢慢的,寧芷蘭自然就會轉變了。

想到這裏,傾城也不再糾結了,於是也準備離開,她剛剛轉身,便對上了一雙流光瀲灩的瞳眸。

這是一張讓傾城恨入骨髓的臉,如今就這樣闖進了傾城的眼眸。

這一張臉,和前世並無半分的分別,劍眉星目,俊逸非凡,前世的時候,每當看到這張臉,傾城心裏都會洋溢著滿滿的幸福,可如今看到,傾城隻想狠狠的一耳光刮下去!

看到傾城有些厭惡的神色,皇甫逸軒有些錯愕,他記憶當中,自己好像沒有得罪過她吧,為何她每一次看到自己,都會顯得這般的不耐煩。

傾城不著痕跡的後退了一步,微微欠身,語氣冷淡而疏離:“見過皇長孫殿下。”

皇甫逸軒旋即唇角扯開一抹淡笑,:“表妹不必多禮。”

傾城的神色淡淡的,眼神飄向遠方,並不答話。

皇甫逸軒有些愣怔望著傾城交好的容顏,如此近距離的觀察,她真的是沒得沒有一點瑕疵,一雙鳳眸飄向遠方,好像有一層薄霧,水波蕩漾,小巧可愛的鼻子,唇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絲冷豔,整個人看上去那麽的高貴不可侵犯。

鳳傾城越是冷著皇甫逸軒,皇甫逸軒便越是想試圖接近她,百爪撓心一般難受。

“表妹,今日的事情,你可不要傷心,葉少卿是個無恥之徒,他有眼不識金鑲玉,以後有他後悔的時候!”皇甫逸軒的表情極其的真誠,話語中全是對葉少卿的不滿。

傾城心中冷笑著,前世的時候,也是在自己被退婚之後,他也是這樣安慰自己,那時候,自己感動的痛哭流涕,撲進他懷裏哇哇大哭,然後就糊裏糊塗的陷了進去,非他不嫁。

可是現今,皇甫逸軒的嘴臉在傾城看來是那麽的刺眼,幾乎讓傾城忍耐不住,當場給他一耳光,將他這副虛偽自私的嘴臉徹底打掉!

傾城並不看他,冷漠的開口,:“殿下有心了,隻是殿下看傾城的模樣,像是在傷心的樣子嗎?”

一句話讓皇甫逸軒有點下不來台,他有些懊惱,這和原本預想不太一樣啊,一般女子退婚後,無論因為什麽,哪怕是男方的過錯,女方也應該有些不痛快的,可看這位,好像退婚這件事,對她絲毫沒有半分的影響。

皇甫逸軒尷尬的笑笑,:“表妹看得開,自然是極好的。”

傾城懶得搭理他,轉身準備離開。

皇甫逸軒見狀,心中焦急,幾步向前,一把拉住了傾城的衣袖,道:“表妹,且等一下!”

傾城登時覺得隻覺得身子一顫,寒毛豎起,強烈的抗拒感洶湧襲來,整個人都覺得炸毛了,恨不得回頭一劍挑了皇甫逸軒這個賤人。

皇甫逸軒也察覺到自己失態了,忙鬆了手,趕緊賠禮,:“對不起,表妹,是我唐突了!”情急之下,皇甫逸軒直接以我自稱了,也顧不得許多。

傾城再也掩飾不下對皇甫逸軒的滔天恨意,轉頭一臉冷冽道:“皇長孫殿下這是何意?光天化日之下,若給有心人看了去,傾城的名聲還要不要了!還請殿下自重,若有下次,咱們就都聖上他老人家跟前兒評評理吧!”說完再也不看皇甫逸軒,轉頭大步離去。

皇甫逸軒望著傾城離去的背影,心中微微苦笑,怎麽會這樣子,她怎麽會對自己有這麽大的敵意,這到底是為什麽呢?哎,皇甫逸軒歎了一口氣,這可如何是好呢?

傾城快速離開,心裏膈應的要死,我隻覺得渾身都不舒服,真想立馬將衣服脫了扔了,哪怕是被皇甫逸軒碰到一丁點,他也覺得好髒,好惡心!

不行,她要回去換衣服,她不能容忍皇甫逸軒一絲一毫的氣息留在衣服上,實在太惡心了!

傾城一路沿著青石階走著,快速向著榮安院的方向走去。

回到雪苑,進了正房,珊瑚正在做針線,看到一臉怒氣衝衝的傾城,頓時有些發愣,:“小姐,您怎麽這時候回來了?”

傾城臉色不大好看,:“快點準備水,我要沐浴更衣!”

珊瑚更加錯愕了,小姐這是怎麽了,一個壽宴,已經換過一次衣服,洗過一次澡了,這下怎麽又來一次。

不過她看得出傾城心情不好,所以也不追問,趕忙安排人去準備了。

幸好,熱水什麽的,一直都有備好的,很快洗澡水放好了,珊瑚知道自家小姐的習慣,於是她將傾城的換洗衣服準備好,便也到了外間,繼續做針線。

因為時間的關係,傾城隻是匆匆梳洗了一下,拿起棉質浴巾,一邊擦著身子,一邊從淨房裏走了出來。

內室的矮塌上,放著珊瑚準備好的褻褲和肚兜,不可否認,珊瑚很了解傾城的喜好,每一次挑選的衣服,也都很符合傾城的心意。

傾城將棉質浴巾扔到了矮榻上,準備穿衣服,此刻,窗子發出一聲響動,緊接著閃進來一個人影。

傾城嚇呆了,直接愣在當場!

來人也嚇呆了,一樣愣住了!

四目相接,火花四濺,房間溫度迅速飆升,似乎可燒著一般!

看清楚來人的模樣,傾城也顧不上生氣,連忙拿起浴巾,迅速裹住自己的身子,不讓自己繼續暴露下去。

而此刻的莫離染,眼睛都直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突然的闖入會看到這衣服**的畫麵,傾城這身材,真是養眼啊,小腰盈盈一握,皮膚退彈可破,軀體玲瓏有致,真是讓他狠狠的過了一把癮。

即便是現在的樣子,也是無限誘人,潔白的浴巾隻能蓋住胸部到大腿的部分,這樣看上去,更加的撩人,莫離染隻覺得自己血氣上湧,鼻孔裏流出一股熱流。

老天,他竟然流鼻血了。

傾城看到莫離染這副模樣,更加的生氣,恨不得一腳踹死這個登徒子!

實在太過分了,光天化日的,就這樣大刺刺的闖到自己閨房裏來,簡直過分之極!

傾城還不敢大聲斥責莫離染,生怕驚了外頭的珊瑚,到時候更加難以解釋,於是怒視著他,一表示自己內心的不滿。

莫離染一襲紅衣烈烈,整個人看上去炫彩奪目,他微微一笑,更加的勾魂攝魄,:“對不起,是我錯了,我隻是沒有想到,大白天的,你會是在沐浴!”莫離染對天發誓,自己絕對不是故意的,那一次他闖進來的時候,傾城剛剛洗完澡,雖然自己也過了下癮,但畢竟不能看的都沒看到,這一次,他真是夠本了,不能看的全看了,直接坦誠相見!

傾城很火大,非常的火大,她幾步走到莫離染身邊,抬腳對著莫離染的小腿,用盡全力踢了下去:“白天沐浴怎麽了,誰規定白天不能沐浴了,我白天沐浴有罪嗎?你這個登徒子,誰讓你進來的,我踢死你!”

莫離染並不閃躲,任由傾城踢打著,心裏卻暖融融的,說實話,他很喜歡此刻的傾城,顯得格外的真實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