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女很惹火

104 晉王殿下的算計

104 晉王殿下的算計

傾城對著莫離染一通好打,莫離染似乎有受虐傾向,一直都是笑眯眯的模樣,讓傾城很是抓狂,本來傾城是一手提著浴巾,然後手腳並用的揍莫離染。這會子一時著急,雙手就都用上了。

然後就悲劇了,浴巾本來就是圍在傾城身上的,本來就不牢靠,傾城的身子還一直運動著,所以很自然的,浴巾滑落在地。

緊接著,傾城再一次赤果果的暴露在莫離染跟前兒,這一次不但更加的徹底,而且還是近距離的接觸,傾城粉嫩的拳頭還捶在莫離染的肩頭,白皙的小腿正在對著莫離染猛踹。

一切就這樣發生了,莫離染嘴巴長成了O型,他覺得此刻再一次血管噴張,血氣上湧,但是眼睛卻一瞬不瞬的盯著傾城,忘記了動作。

“啊!”傾城頓時大吼,忙撿起浴巾遮住自己的身子,匆忙跑回了**,放下了幔帳。傾城此刻心如鹿撞,不知所措到了極點!

而站在外頭的莫離染也好不到哪裏去,十分尷尬,卻又帶著一絲慶幸,幸虧他進來之時,將所有丫鬟婆子都點了穴道,否則,非得鬧出大事來不可。

不過,他腦海中回味著傾城那玲瓏有致的身材,嘴角克製不住的上揚,看來以後自己有福了!此刻的莫離染早就將傾城當做是自己未過門的妻子了,所以他對把傾城看光光這件事,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反而十分的興奮。

當然,這隻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傾城這會子恨不得咬死他才解恨!

“莫離染,你快滾!”傾城狠狠的喊道,她簡直想把莫離染的眼珠子挖出來,這都第幾次了,他是占便宜占上癮了吧。

傾城的聲音雖然帶著暴怒,卻還隱隱夾雜著一絲羞怯,讓人聽著並不像是真怒,反而像是女子對著心愛的男子撒嬌使性子。

莫離染聽得更加振奮,俊顏笑的更加的絢麗,性感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蒼天作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過我會負責任的!”說完嘴角揚起一個大大的弧度,說不出的得意。

傾城隔著幔帳,看的並不真切,但是僅憑聲音,也知道莫離染此刻的模樣,她就納了悶了,剛才壽宴上,頂著一張千年寒冰臉的人到哪兒去了,為什麽,她見到的是這樣一個無賴呢!

她真想讓世人都來看看莫離染這一張欠揍的臉。

於是,傾城被莫離染氣的爆了粗口,:“負責個屁,你趕緊消失,立刻,馬上!”

莫離染愣了一下,他也絕沒有想到一向淡雅出塵的傾城竟然會罵髒話,雖然有些不適應,但是竟然腦抽的覺得很可愛。

莫離染簡直覺得自己不正常了,中了鳳傾城的毒,大概喜歡一個人就是如此吧,不管她做什麽,哪怕是最狼狽,最不堪的一麵展現在你麵前,你都覺得是最美的。

要是別的女子在莫離染跟前兒罵髒話,估計他早就嫌棄到極點了。

“傾城,我來找你,有些事情要跟你商量!”突然,莫離染一臉正色道。

傾城抓狂了,雖然,她此刻很不待見莫離染,但卻十分好奇他口中的正事到底是個啥米?

不可否認的,這一次,傾城敗給了莫離染。

沉默了半響,傾城緩緩開口,:“把榻上的衣服給我拿過來!”傾城的語氣似乎很壓抑,讓人禁不住有些緊張。

莫離染吞了吞口水,不知道為何,他竟然有些害怕。

不過他仍舊按照傾城的意思,一步步來到矮塌跟前兒,看得到榻上,粉色肚兜和白色的褻褲時,伸出顫抖的雙手,拿了起來,頓時覺得心好似有火在燒一般。

他幾步來到帷幕前,別過臉,伸手將衣服遞了進去。

不知道為什麽,一向有潔癖的傾城,竟然沒有嫌棄莫離染碰過的衣服,除了她貼身服侍的幾人,其他的人,是斷斷不被允許碰自己的貼身物件的。

不多時,傾城穿戴整齊,才掀開幔帳,走了出來。

她簡單的穿了一襲束腰的淺藍色寬袖長裙,層層疊疊繡著大朵牡丹花,花朵折射出耀眼的光束,十分高貴大方,腰間係著一根月白色腰帶,在背後打成一個蝴蝶結,顯得她的柳腰盈盈一握,整個人俏麗可人。

一頭齊腰長發鬆散的披在身後,還微微滴著水珠,隨著身姿輕輕擺動,晶瑩閃亮,她就那樣從容淡定的站在那裏,優雅美麗,端莊大氣,光芒四射!

莫離染微微有些發愣,他隱隱覺得,傾城無論何時何地,作何裝束,都美的不可方物,美的驚心動魄。

她走到桌前,兀自坐了下來,聲音有些冷硬,:“什麽事,說吧。”

莫離染坐到了傾城對麵,慢條斯理的拿過茶壺和茶杯,先給自己斟滿了一杯,又斟滿了一杯,推到了傾城麵前。

傾城沒有喝,隻是挑了挑眉,再一次問道,:“你到底有事沒事,沒事我走了!”

莫離染慌忙開口,:“當然有事了,我問你,你和寧家大小姐的關係是不是很好。”

傾城有些錯愕,雖然吃不準莫離染的意思,但卻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其實莫離染是一路跟著傾城的,他光榮的成為了跟在傾城後麵的第四人,隻是他內功深厚,和鳳訾宸旗鼓相當,若論起輕功,隻怕莫離染還要羅高一籌,所以,鳳訾宸並沒有發現莫離染。

那傾城和寧芷蘭這兩隻不會武功的菜鳥,是更加不可能會發現了。

所以,方才莫離染是光明正大的在一邊偷看,將所有的一切知曉的一清二楚。

原本,寧芷蘭喜歡誰,和莫離染毛關係也沒有,他更加懶得去管,可看到傾城這般苦口良心的勸慰寧芷蘭,瞬間發現,寧芷蘭在傾城心裏還是比較重要的,所以他有些猶疑,到底要不要把事情告知傾城。

當初,晉王殿下和太子殿下同時向鳳吟謙提出結親的意思,都有意為自己的嫡長子聘下鳳傾城,為的就是同時可以拉攏靖遠侯府和安國公府,但是被鳳吟謙回絕了。

太子和皇甫逸軒沒有死心,但晉王卻將心思動到了安國公的嫡長孫女,寧芷蘭頭上。無論如何,先拉攏一處也是好的。

而晉王世子,皇甫錦軒,對寧芷蘭也算滿意,寧芷蘭出身尊貴,自身條件也不差,所以,基本如果是腦子正常的男子,是絕對不會拒絕,當然,鳳訾宸除外。

不過這一次,晉王殿下吸取了教訓,不打算先上門說親事了,因為若是被一口回絕,就再也沒了回旋的餘地,他打算不走尋常路。

借著壽宴的機會,讓皇甫錦軒自己去接近寧芷蘭,然後發展發展,當然,也是發乎情止乎禮的那種交往,兩個小輩若是有意了,再上門求親,成功的幾率就會很大。

說白了,就是讓皇甫錦軒獻身,使美男計。

這些,莫離染都是知道的,可今天,他偏偏不長心的聽了寧芷蘭和傾城的談話,才知道寧芷蘭竟然喜歡上了鳳訾宸那廝。

所以,他糾結了,糾結該不該告訴傾城,晉王他們的打算。

傾城見莫離染突然沉默了,忙催促道:“你倒是說話呀!”

莫離染歎了口氣,說道:“你對朝中的局勢怎麽看?”

傾城嘴角一抽,差點吐血,這人是不是有病啊,如此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句話,是幾個意思啊?

莫離染兀自說下去,:“我也不想瞞著你,晉王殿下和太子殿下的戰爭已經慢慢的明朗化,如今鳳侯爺和安國公都是兩方拉攏的對象,當初你也是皇甫逸軒和皇甫錦軒的爭奪對象,隻是被鳳侯爺擋了過去,如今晉王殿下有意替皇甫逸軒求娶寧芷蘭!”

莫離染的話說完,傾城恍然大悟,她心中擔憂,脫口問道,:“晉王不會用什麽上不得台麵的手段對付蘭表姐吧。”

實在是上輩子有自己做例子,她可不想蘭表姐重蹈自己的覆轍。

莫離染有些驚訝傾城的聰慧,一語就道破了個中玄機,他當然不知道傾城前世都經曆過什麽。

莫離染搖搖頭,:“晉王殿下應該不會這麽傻,但是肯定會用一些方法,但絕對不會折損寧大小姐的名聲。”

傾城稍稍鬆了一口氣,:“不過你最好勸晉王殿下打消這個念頭,外祖父和外祖母是不會同意蘭表姐嫁給晉王世子的!”

莫離染點頭,這一點,他早就看出來,安國公府根本無意卷入這場奪嫡大戰,昭陽長公主和東緒帝兄妹情深,隻是一心忠於東緒帝,並不願意攙和到是非中來。

“不過,傾城,我認為,安國公府未必可以置身事外,昭陽長公主和太子關係不睦,若是太子登基為帝,安國公府的下場不可預知,而且,太子如此荒**,我絕不能容忍這樣一個人登上帝位!”莫離染說到此處,眼中一片陰鷙,若是太子在他跟前兒,他絕對能將太子千刀萬剮!

傾城眼中一片陰霾,莫離染的話,她又何嚐不清楚,沒有人比傾城更不希望太子登基為帝的了。

“你說的我都明白,可是我們不能這麽自私,犧牲蘭表姐的幸福!”傾城微微搖頭。

莫離染早就知道傾城會這樣回答,從他今日裏看到傾城不厭其煩的勸說寧芷蘭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傾城連靖遠侯府都不想讓寧芷蘭嫁過去,更遑論是晉王府了。

“但這並不是你我可以決定的,晉王殿下看似溫和,但絕不是一個良善之人,你的事情他已經心存芥蒂,這一次對寧家大小姐,更是勢在必得,所以,我的話,他未必聽得進去!”莫離染的語氣有些無奈。

不知道為何,傾城覺得,莫離染和晉王府的關係,不,確切的說是很晉王殿下的關係,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這樣親密無間,她隱隱感覺到,莫離染對晉王殿下,應該有所不滿,而晉王殿下,也並不是外界看起來那樣信任莫離染。

其實,很多事情,傾城都不知道,莫離染自小的生活環境比較曲折,而她的姑母,莫雅嫻,也就是如今的晉王妃,對他很是疼愛,尤其是在莫離染年幼之際,被繼母刁難之時,更是屢次幫助他渡過難關,雖然莫離染出生的時候,莫雅嫻已經出嫁了,但還是幫了他很多,所以,莫離染對莫雅嫻的感情,遠遠多於自己的父親。

他能夠毅然決然的站到晉王這邊,和莫雅嫻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當初自己可以順利的被請封世子,莫雅嫻實在功不可沒。

所以莫離染投桃報李,於是說莫離染支持晉王,不如說他是支持自己表哥皇甫錦軒的,因為,對於莫離染來說,晉王殿下這個姑父更是比皇甫錦軒這個親表哥,要願這一層。

莫離染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這樣一個優秀的人跟在皇甫錦軒跟前兒,更是如虎添翼,尤其是,皇甫錦軒本來就不是泛泛之輩,所以,二人的配合,漸漸的讓晉王殿下生出了戒備之心。

晉王殿下既然有雄心壯誌,連自己同父同母的老哥,都能百般算計,要將其趕下台,可想而知,這絕對不是什麽和善之人。

他雖然比太子的秉性強很多,但卻也是生性多疑之人,一個兒子就已經很優秀了,身邊還有一個更加優秀的表弟,時刻支持著,這是要蓋過自己的節奏啊。

所以晉王殿下寢食難安,如果莫離染是忠於自己的,他覺得高枕無憂,可偏偏莫離染和他的嫡長子打的火熱,這不能讓他不防備著。

萬一等到他登上九五至尊之位,這兩個人在合計一下,算計自己一把,那他可是有苦難言了。

所以,晉王殿下決定不能放任下去了,於是他打算拉攏莫離染,拉攏一個人,最有效,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聯姻。

晉王殿下想了半天,隻有皇甫娉婷和莫離染年齡相當,所以他就提了提,但是被莫離染一口回絕了。

晉王殿下覺得很木麵子,下不來台,自那以後,和莫離染的關係疏遠了很多,自那以後,晉王殿下和莫離染的關係便有些為妙了,一方麵,晉王需要莫離染的支持,一方麵卻又在防備莫離染。

尤其是,近幾年,晉王殿下和晉王妃的關係也疏遠了好多,所以,更加使得晉王對莫離染更加的忌諱。皇甫錦軒夾在中間,著實為難。

正因為如此,晉王殿下才會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拉攏靖遠侯府和安國公府。

其實晉王殿下一直也處在矛盾中,想要收服莫離染,卻又擔心掌控不了他,卻還不得不依仗他,總之,他對莫離染是各種鬧心。

以莫離染的智商,晉王殿下的心思,他自然猜的透透的,所以,在一些事情上,他也是要避嫌的。

“染世子,我很感謝你來告訴我這些,蘭表姐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傾城說的很堅定,不容置疑。

莫離染點頭,他能感覺得到,傾城把寧芷蘭看的很重要,不過也難怪,寧芷蘭對傾城也是百般回護,她們二人之間的姐妹之情,很讓人感動。

“染世子,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壽宴上去了。”

莫離染並不是不看顏色的人,自然知道也不好在待下去,很痛快的就離開了,走之前還不忘,將所有人的穴道解開。

即便解開了穴道,蘇醒也是需要一點時間的,她們都隻會以為自己睡著了,也不會多想。

傾城在莫離染走後,也很快的離開了榮安院,打算回到壽宴上去。

剛走出榮安院不久,就看到幾個婆子著急忙慌的從她身邊跑過。

傾城微微蹙眉,大聲喚道:“站住!”

那幾個婆子這才看到傾城,忙俯身行禮,:“給表小姐請安!”

“出什麽事情了,慌裏慌張的!”傾城問道。

一個婆子忙回道:“回表小姐,前麵傳過消息來說,大小姐在荷花池落水了,奴才們這才心急趕著去營救,衝撞了表小姐,還望表小姐贖罪!”

傾城一聽,腦袋就懵了,寧芷蘭落水了,怎麽會這樣?難道是晉王的陰謀,想到這裏,她更加的不安,也顧不上這幾個婆子,加快腳步向荷花池那邊走去。

走到荷花池前,已經看到不少人圍在那裏,傾城撥開人群,就看到兩個婆子扶著寧芷蘭,寧芷蘭渾身都濕透了,身上披著披風,神色呆呆的,好像還處於震驚中,雖然是夏季,但這樣濕漉漉的在外頭,也不是很好玩。

沒有人能像鳳傾姚那樣,自己往水裏跳,典型的神經病!

幾步之後,傾城就看到了晉王世子,皇甫錦軒,同樣濕漉漉,站在那裏,眸子裏看不出什麽情緒,淡淡的,讓人捉摸不透。

傾城心中冷笑:晉王還真是等不及,這麽快就下手了。

其實這一次,傾城還真是冤枉晉王殿下了。事情還找追溯到不久以前。

寧芷蘭和傾城分手以後,便又去追尋鳳訾宸的身影,打算將自己的決心告訴他,終於在走到荷花池附近的時候,看到了鳳訾宸遠遠的身影。

她心中很是高興,就急忙忙的跑上前去,結果在經過荷花池的時候,剛好腳下一滑,然後就華麗麗的掉了進去。

鳳訾宸已經走出去了很遠,並沒有注意寧芷蘭落水,而皇甫錦軒就如此湊巧的也在荷花池附近,正好看到了寧芷蘭落水。

他雖然看到寧芷蘭突然很快的跑了起來,但並不知道她要做什麽,也沒有多想,他本來一心就想著製造怎麽和寧這裏相遇的情節。

機會自己送上門來,他哪有不抓住的機會,於是連猶豫都沒猶豫,直接下水救人了!

真實的情況就是如此,但傾城是絕對不會相信,她活了兩輩子,才不相信什麽巧合,即便有,也是人為的巧合!

齊氏也聞訊趕了過來,驚駭的說不出話來,幸好這裏距離宴會廳不是很近,賓客們都沒有湊過來,若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但真的沒法收場。

很快的,齊氏就反應了過來,:“將大小姐扶到錦苑去,送世子到前頭客院裏頭去,趕緊沐浴更衣,天氣雖暖,但著了涼也不是好玩的!”

婆子們的動作快了起來,把寧芷蘭和皇甫錦軒很快的送走了。

齊氏將人都遣散了,隻留下幾個心腹,這才將憤恨的表情展露了出來,可惡的晉王,他怎麽敢這樣,就這樣光天化日的算計芷蘭,未出閣的姑娘,被外男沾了身子,雖然是救人,但說出去,名聲也不這麽好聽了。

就像方才鳳傾姚落水,連趙天佑這樣的親表哥都要避嫌,更可況是皇甫錦軒拐了一道彎的表哥呢,簡直太過分了!

齊氏都不敢想,若是芷蘭真的嫁到晉王府,該如何是好,先不說奪嫡結果會如何,就芷蘭這樣的性子,晉王府這樣的後宅,該如何生存都是個問題!

一想到這些,齊氏覺得腦子都快要炸開了!

傾城歎了口氣,迎了上去,勸慰道:“舅母,事情還有轉機,您且不要這麽著急!”

齊氏早就對傾城存了心思,此刻更加的生氣,說出的話自然也不這麽好聽,:“你當然不著急,事情又沒有發生在你身上!”說完冷冷的看了鳳傾城一眼,轉身走了。

傾城有些發愣,她完全不曉得齊氏這是怎麽了?怎麽好端端的會遷怒到自己身上,有些說不通。

不過隻是稍稍思量,便有了頭緒,畢竟傾城再世為人,心思比一般人要細膩的多。

她微微苦笑,恐怕大舅母是嫌自己搶了蘭表姐這個嫡長女的風頭吧。傾城覺得有些好笑,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因為就衝著蘭表姐和大舅舅,她也不可能去和大舅母一般見識。

傾城微微停頓了一瞬,便向著錦苑的方向走去,不管大舅母如何看待自己,蘭表姐對待自己的一片真心,自己都不可以辜負,所以,蘭表姐除了事情,自己要盡最大的努力幫助

出了這樣的事情,齊氏肯定不想往外聲張,可人多嘴雜,根本藏不住,自己家的下人肯定會保密,剛才的人群裏,也還是有三三兩兩的賓客,於是不多時,就傳到了前頭昭陽長公主的耳朵裏。

昭陽長公主聽完岑嬤嬤的匯報,登時就氣得渾身打顫,隻是礙於賓客都在,不好發作!但還是狠狠的剜了東緒帝和晉王殿下一眼。

他們還沒有聽說,於是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這會子昭陽長公主也沒有心思聽戲了,好容易挨到戲唱完了,賓客也三三兩兩走的差不多了。

昭陽長公主才冷冷的開口:“皇兄,你和晉王留下,去榮安院!”隻丟下這樣一句話,昭陽長公主便起身離開了。

連一旁的安國公都被扔在原處。

如今在場的隻有太子一家,晉王一家,靖遠侯一家,莫離染,還有安國公府自家的人。

昭陽長公主這一舉,將所有的人都驚著了,除了一個人,鳳吟謙,因為此刻鳳吟謙喝了個酩酊大醉,已經趴在桌子上起不來了。

可能是再次看到寧若雪的畫像對他的刺激太深,所以他打算一醉解千愁。

安國公見狀,轉頭對寧遠山說道,:“將大姑爺送到前頭客院裏去休息,讓人好生伺候著,明日酒醒了再走吧!”

寧遠山點頭,親自扶著鳳吟謙去了。

鳳訾宸見狀,俯身道:“多謝外祖父體諒,是父親失禮了。”

對於這個外孫,寧中海十分看重,笑道:“都是自家人,在意這些虛禮作甚,不如宸哥兒也留一晚吧。”

鳳訾宸搖頭,:“還有些事,就不留了。”

寧中海知道他公務繁忙,也不強留,點頭,便讓寧子煜送他出去。

鳳訾宸對諸位長輩一一行了禮,才轉身離開了。

莫離染行了個禮,也借機走了,不過他並不是離開,而是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他隱隱感覺到這件事應該和寧芷蘭或者傾城有關,因為這二人一直沒有回宴席,且皇甫錦軒也不知道死到哪裏去了,想到這裏,他覺得八成是寧芷蘭出了什麽事情,也許還與錦軒有關係。

東緒帝一頭霧水,:“妹婿,你可知道婉言是怎麽了?”

寧中海搖頭,苦笑:“回稟皇兄,臣弟也不知道。”

東緒帝和安國公的稱呼一向都是這樣,也彰顯出東緒帝對昭陽長公主的重視。

葉清靈忍不住插嘴,:“長公主未免也有些太張狂了吧,對聖上如此無禮!”

東緒帝正在心煩,於是立刻道:“你閉嘴,趕緊回宮去!”

葉清靈十分委屈,可也不敢強辯,於是在宮人的服侍下,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太子一家也十分好奇,尤其是太子殿下,簡直就想留下看看到了發生了什麽事,被太子妃死死的拉住了。

太子妃先一步說道,:“父皇,兒媳與太子先行離開了。”說完行了一個標準的大禮。

皇甫逸軒也趕緊說道:“皇祖父,孫兒也告退了。”

對於這個孫子和兒媳婦,東緒帝還比較滿意,於是點頭,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於是,太子心不甘情不願的被太子妃和皇甫逸軒架走了。

太子就是腦袋長草了,看昭陽長公主的樣子就知道留下準沒好事,還往上湊,這得是有吃的多撐!俗話說好奇害死貓,還是收起好奇心,先走一步為妙。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東緒帝,安國公,晉王殿下,三個人硬著頭皮來到了榮安院。

一進正房,就看到昭陽長公主的臉色陰沉的坐著,看到東緒帝進來,也不行禮,也不說話。

三人相視一眼,都覺得有些緊張,東緒帝很了解這個妹妹,一旦真的動怒,管你是天皇老子,都不買賬!他隱隱有些腦袋疼,因為他此刻真的摸不準,自己這個妹妹到底抽了什麽風!

從小到大,自己都讓著她,似乎已經習慣了。

東緒帝有些鬱悶的走到正座上坐下了,雖然昭陽長公主很生氣,但也還沒至於連座位都不讓給東緒帝的地步。

待幾人坐定,寧中海試探著開口問道:“公主,到底出什麽事情了,還要驚動聖上?”

昭陽長公主的臉色仍舊很難看,咬牙道:“等著,人到齊了再說!”

氣氛很緊張,東緒帝和寧中海都不敢去惹昭陽長公主,怕當炮灰。

晉王殿下更是坐立不安,他才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過了一會,外頭丫鬟通報,:“世子夫人,大小姐,表小姐,晉王世子到了。”

東緒帝心中“咯噔”一下,眉峰皺在一起,錦軒怎麽會和她們三個女眷一起出現,他覺得事情不妙了,待會肯定要承受皇妹的暴怒!

齊氏的臉色也不大好看,寧芷蘭更是一臉愁緒,眼睛腫的像桃子一般,看來是剛哭過,而這一次的傾城,再也沒有以往的淡然,一臉的憤慨。

東緒帝有些好奇,這丫頭轉性了嗎?怎麽終於表情有變化了,還真是難得一見啊!

皇甫錦軒還是一副啥都無所謂的模樣。

幾人行了禮,東緒帝看座後。

昭陽長公主才緩緩開口,她的語氣有些生硬,:“皇兄,你可還記得,十九年前,也是小妹生辰過後,雪丫頭的事情後,小妹對皇兄說過的話嗎?”

東緒帝一怔,眼神便的十分複雜,沉聲開口說道:“記得,皇妹為何突然提起這件事?”

東緒帝作為皇帝,恐怕比任何人的智商都夠用,此刻大概也將事情猜的七七八八了,於是覺得事情很是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