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月事
南寒溪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麽,見宋落落沒了蹤影,回憶著方才宋落落急吼吼的模樣不由得失笑出聲。
他看著宋落落離開的方向,開口:“早些回來!”
話畢,他開始收拾起了草席子和被子。
難得天晴了,接連幾日的下雨導致山洞內很是潮濕。
且這套姑且算是“被褥”的存在,也是躺了良久,該曬曬了。
待南寒溪去收拾被褥時,見草席子最上麵鋪著的布料上竟然沾了血,他有些愣神。
幾乎是下一秒,南寒溪便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麽。
怪不得方才落落像逃跑似的溜走了!
想起她那般狼狽的模樣,南寒溪既心疼又覺得好像,思索一番便朝著洞口去了。
不過須臾,他便折返回來,手中還抱著皂莢和幾片幹淨的葉子,以及些類似裏衣的衣服。
這是之前為了營救林清靈,在附近做根據地時帶的換洗衣物。
給落落用,合該夠用了。
南寒溪手不算巧,拿著匕首把一件雪白裏衣裁了一邊想給宋落落做一條月事帶,不承想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便歎了一口氣,拿著皂莢去洗床單了。
床單上的血跡不多,南寒溪就算是剛醒來的病人,力氣也是有的,很迅速便將床單裏裏外外洗的幹幹淨淨,旋即拿著晾了出去。
被子也洗了一下拿出去晾曬。
見宋落落還未回來,南寒溪便出山洞尋找莓果去了。
成熟的野生莓果味道酸酸甜甜,洗幹淨非常合適在月事期間的姑娘食用。
南寒溪先前是不知道這個的,隻是聽曾經的她與自己談起過,他便記在了心裏。
隻是物是人非,時過境遷,待他醒悟過來時,她便沒了蹤跡,鬱鬱寡歡數年,現在才真正走了出來。
走出山洞,熱烈的陽光透過枝繁葉茂的樹林灑落而下,滲透出斑駁的光影打在南寒溪身上。
他采著果子,很是仔細的檢查著每個果子是否完全成熟。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南寒溪才折返回山洞。
回去的途中,他還順帶獵了幾隻野兔,也算是收獲滿滿的回來。
待他回山洞時,便瞧見宋落落剛把衣服穿好,見他回來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
想來也是知道把床單弄髒一事。
而宋落落本就饑一頓飽一頓,虛弱至極。
如今還未休息到位,便來了月事,臉色難民有些蒼白。
南寒溪見此,放下了自己的收獲滿滿,將宋落落攙扶著走出了山洞。
旋即,他帶著她來到了一塊石頭邊,這裏有一條潺潺小溪,水聲嘩啦啦很是恬靜。
剛巧太陽偏了,暴曬的石頭上存在了樹蔭,南寒溪把宋落落安頓在了這顆大石頭上。
宋落落察覺著石頭從下而上湧起來的熱意,小腹脹痛的感覺似乎好受了不少。
大齊國環境不錯,天空湛藍,不像上輩子的石墩子總是被人踩,那麽多細菌在生理期哪怕再怎麽舒服也不敢隨便坐。
南寒溪摸了摸宋落落的腦袋,解釋道:“弄髒的地方已經洗好了,等曬幹了我會鋪好的。”
“你先在此歇息吧,這些日子你都不見太陽。”
“方才本世子尋了些莓果,你吃了會好受些。”
“待會洗完便給你送來。”
宋落落頷首,愜意的閉上了雙眼。
南寒溪回了山洞,將莓果細心洗幹淨,甚至每個都去了蒂,才裝起來準備送到宋落落那裏去。
旋即,他看到了自己先前裁了一半的半成品不見了,就連那些葉子都不見了,便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他又把目光放在那獵回來的兩隻兔子上,用匕首三下五除二便剝了皮。
將兔肉晾在晾肉架上後,他將兔皮稍稍清理一番,便和莓果一並拿著去尋宋落落了。
彼時,宋落落坐在大石頭上,總感覺屁股硌得慌。
大齊國環境好是好,可惜這女性用品實在太難用了。
先前在王府還好,雖然月事帶差強人意,也不是不能用,總感覺不太衛生。
現在成了通緝犯,這生理期本來就身子脆弱,不舒服的月事帶跟催命也差不多。
宋落落思來想去,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便拿出南寒溪裁的七零八落的布條和針灸包,拆了些線出來開始縫。
待南寒溪過來的時候,映入他眼簾之中的,便是宋落落斜斜倚靠在那方大石頭上,有細碎的陽光傾瀉而下,勾勒出她精致嬌俏的眉眼。
南寒溪屏住呼吸,不自覺放輕了腳步,絲毫沒發現自己對宋落落的癡迷程度正呈現暴漲式增加。
隻見宋落落稍稍抬頭,瞧見南寒溪之後,便當即眉眼彎彎,美眸好似頃刻間藏著星辰大海般令人驚豔。
她紅唇不點而朱,嬌俏的開口:“站在那裏做甚?”
“快來。”
話畢,宋落落放下手中針線,好似一隻翩翩起舞的精靈來到南寒溪身邊,小手牽住了南寒溪的大手,輕輕抓著他回到了那塊大石頭上。
南寒溪隻覺得恍惚間,自己的手便被一個溫涼的小手抓著。
那小手很是柔軟,好像稍稍一用力便能生生捏斷那般。
然而南寒溪明白,宋落落的實力是不容小覷的。
她之前的豐功偉績,他沒有忘。
能將武家十兄弟其九個個封喉,絕不會像表麵上看上去那般純良。
他沒有見過宋落落出手的樣子,可南寒溪認為,那樣的宋落落定然充滿魅力,巾幗不讓須眉。
南寒溪順著宋落落牽著,一起坐在了那塊大石頭上。
這裏的視角極好,剛剛好能給麵朝小溪,陽光撒在葉片上,不至於刺在臉上產生不適感。
宋落落牽著南寒溪的手,在坐下以後便自然而然的鬆開,將他手裏的莓果接了過來放入口中,旋即接過了兩塊兔皮把玩起來。
掌心裏溫軟的小手被抽離,南寒溪便覺得心裏空了一塊。
又瞧見宋落落似乎很喜歡這兩塊兔皮,倒是也感慨萬千了。
無妨,她喜歡便足夠了。
想到這裏,南寒溪便放鬆了身子,單手撐著臉,笑眼盈盈的偏頭看著宋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