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蟒項的腿不能隨便摸
“狐烈!啊?沒什麽!”
侯悅猛地回頭發現說話的人是狐烈她才鬆了一口氣。
她又仔細地想了一下,她剛剛應該沒有說什麽不該說的吧?
“沒什麽,就我剛剛一個人有點無聊…”
侯悅說完又開始覺得尷尬了,自己大半夜的,還讓兩個忙了一天的獸夫去挖池塘,她一個閑了一天的人怎麽好意思在這裏說自己無聊。
“我是說這裏蚊子好多…”
“啊,不是,是我看你們累了,我還是去給你煮點水喝吧?”
侯悅一邊說一邊苦著臉,她這嘴怎麽那麽愛亂說呢?
不是嫌無聊就好嫌蚊子多,顯得她很嬌氣。
“其實我沒有那麽嬌氣的…”侯悅衝著狐烈委屈地說道。
侯悅在穿過來之前是一個非常獨立的人,她成年後從孤兒院出來之後她就一直四處打工,拚命攢錢開的小超市,結果那開超市的錢才還完,她就穿到這裏來了,而且超市還被凍結了,裏麵的東西她隻能看不能用。
“好,你不嬌氣,這裏又冷蚊子又多,你還是先進屋吧,待會凍著生病了怎麽辦?”
侯悅越是這樣狐烈就越開心,因為他發現侯悅真的改變了。
“侯悅你是不是很喜歡吃雞肉啊?”狐烈本來想去把侯悅落到額前的頭發,可是他手上都是泥巴他就沒有去碰侯悅。
“什麽?”侯悅說完覺得臉上有點癢,抬手摸了一把,她手上也有泥土直接蹭到了臉上。
“你剛剛不是還在說哪裏有野雞嗎?”
狐烈看著侯悅鼻子上泥巴抬手把幫她把泥巴蹭點,溫柔地笑著說道,“我上次看你雞腿吃得挺開心的,我明天回來抓兩隻野雞給你烤了吃。”
他也沒想到侯悅那麽愛吃雞腿,因為這裏的獸人都是不怎麽吃雞的,因為嫌它們肉太少,比如蟒項就嫌雞的肉太少了。
不過他們狐狸是最愛吃野雞的,可是為了養家糊口,狐烈也不得以放棄自己愛吃的食物選擇去抓野牛,不然光抓幾隻野雞家裏的崽子都要餓死了。
“不用了,太麻煩…”侯悅看著他,愣了好久終於知道他為什麽突然要去抓野雞了,肯定她是和小牛在說話被狐烈聽到了,所以狐烈以為她要吃野雞的。
雖然侯悅是有點饞烤雞了,但是她又不是一個人,家那麽多口人,光幾隻野雞怎麽可能吃得飽。
“不用了,那麽麻煩,早點忙完咱們還明天下午還要去你家呢…”
狐烈他媽傍晚又托人來告訴狐烈,他爸爸的頭又疼了,聽到這個侯悅當然會同意狐烈回去了,而且她也要和他一起回去,順便給狐烈他爸爸配點下火的藥。
“池塘要挖好了沒有?其實我不用太大的…”侯悅說著順手拍了拍狐烈獸皮裙的泥土。
這狐烈和熊平太好說話了,她說幹嘛就幹嘛,都不問一句的。
“你們不嫌我事情多嗎?天天讓你們去挖池塘。”
侯悅一邊說一邊去抹狐烈胸口的汗水,那麽冷狐烈都能累出滿身的汗,侯悅試過自己挖個池塘,不過屋後的土比別的地方硬很多,侯悅完全挖不動。
“沒事,你不是說要種蓮藕嗎?”
“是啊,你知道什麽是蓮藕嗎?”侯悅點點頭,頓時有點心虛。
因為她也不知道那蓮子能不能長出蓮藕,而且聽說蓮子長成蓮藕的時間要很長,還有一個,萬一沒長出蓮藕呢?
“不知道,不過你既然說要種,那就肯定是有用的,我們照做就好了。”熊平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走了過來。
熊平也是一身汗水,胸口還有一道血痕。
“熊平!你的胸口怎麽有血?”侯悅剛想點頭就看到那道血痕,嚇得驚呼一聲,連忙朝他跑了過去。
“難道是傷口裂開了?”侯悅認真地研究起熊平的傷口來,這道是新的,前天傷的傷口結的痂都掉了,現在隻剩下一道淡淡的疤。
“沒事,我剛剛拔樹的時候不小心劃到了…”熊平委屈巴巴地往侯悅身上蹭。
“怎麽那麽不小心?疼不疼啊?”
狐烈回頭看著熊平陷入沉思,怎麽那麽巧拔個小樹苗就劃傷了?
熊平那皮可不是一般的厚,蜜蜂都叮不進去,那小樹苗怎麽就能把他劃傷呢?
“對了狐烈,”侯悅那邊拿草藥給熊平敷了傷口,把熊平哄高興了又跑了回來,“你有沒有發現我今晚不臭了。”
侯悅也是才發現不久,因為晚上沒有聞到臭味了,她一個高興就又多吃不少肉,因為她今天實在是讓蟒項折騰太久,消耗太多的體力,聞到肉味肚子就開始咕咕叫什麽都沒去注意,還是剛剛小狐狸又一次往她身邊湊她才發現的。
“小狐狸都不打噴嚏了…”侯悅歡歡喜喜地把胳膊往狐烈手上湊。
看來蟒項還真的有辦法,雖然還是有味道,可是總算不那麽臭了。
“嗯,本來就不臭。”狐烈抓住她的胳膊低頭在她手臂上親了親。
他早聞出來那臭味少了不少,可是蟒項的味道濃得嗆人,估計就是蟒項自己用自己的氣味掩蓋住那臭味。
所以狐烈都寧願侯悅臭著也不願意侯悅身上都是蟒項的味道。
“你可不要學熊平油腔滑調的。”
“好,那你今天在家裏幹嘛了?怎麽味道沒了呢?”
狐烈隻是問了一句就看到侯悅臉紅了起來。
“啊?”侯悅慌了一下,後退一步急急忙忙地說道:
“水好像燒好了,我去看看!”
侯悅當然慌了,她敢和狐烈說她今天在家裏幹嘛嗎?
狐烈看侯悅落荒而逃的樣子心裏就有數了,不過他也不會說什麽,本來蟒項就是侯悅的獸夫,而且蟒項還想再和侯悅生蛇崽子。
隻不過這次侯悅的發熱期他不想讓給蟒項,他也想讓侯悅給他生小狐狸。
狐烈覺得自己對這個家貢獻很大,所以他覺得有權利和蟒項爭一爭。
“侯悅,大晚上的你又在折騰什麽?”蟒項趴在門口看著侯悅急急忙忙地跑過來。
都怨他哪裏都去不了,連侯悅又在屋後鬧騰什麽他都不知道。
“哦,我讓他們再挖一個小水池,一個可以洗澡另一個可以養魚,還有一個可以…”
“侯悅,你閑得慌嗎?挖那麽多水池幹嘛?”蟒項沒等侯悅說完,他就直接嗆了侯悅一句。
說挖一個洗澡的他可以理解,但是再挖一個是怎麽回事?
沒事找事幹嗎?
“蟒項,我是在幹正緊事好吧!”侯悅讓他氣得一跺腳也不聽她說完就先說她,她隻不過想把剩下的蓮子拿去種,那樣他們明年夏季就有蓮藕吃了。
又不是讓他去挖……
“得了吧,我看你就是看不得我們閑著,非得找些事給我們做吧!”
蟒項敢這樣說是因為侯悅讓他用竹子給她編魚簍,就按她編的那魚簍編,問題是侯悅那樣品本身就編得亂七八糟的,蟒項又有嚴重的強迫症,所以他現在是越編越火大。
他哀怨地瞪了侯悅一眼,心裏有點懷疑侯悅是不是在故意為難他。
“編不了就算了……”侯悅看他編了半天沒編一點,所以她才決定放棄,本來她是打算讓蟒項用竹子編一個,她下次能拿去撈魚的。
“誰說我編不了!”蟒項沒等她說完就生氣了,什麽叫要是不行,侯悅是覺得他跟不中用嗎?
覺得他不能站起來,就覺得腿不行了,他連動手也做不到了。
“好好好,你繼續編繼續編…”侯悅轉頭就看到大崽在拚命地衝她使眼色,馬上就回過神來。
她差點忘記蟒項腿受傷之後,他性格格外地敏感,他那麽要強的人又有潔癖,不能走路了得天天在地上爬,剛剛自己那樣說蟒項肯定又多想了。
侯悅還在思考怎麽安撫蟒項,身後就傳來狐烈的聲音。
“蟒項,你別說了,挖個池子不費事的。”
“哼!隨便,你們願意慣著她而我願意做壞人,咱們互不相幹!”蟒項倔脾氣又上來了。
感情他們都樂意滿足侯悅無理的要求,就他一個人在多管閑事又無理取鬧。
“蟒項…”狐烈看著蟒項的態度也是微微皺眉。
“狐烈,算了,他其實是心疼你們大半夜還要忙活,覺得我給你找事做,所以他不高興的。”
侯悅連忙去拉住狐烈,她這幾天也發現了她這幾個獸夫是麵合心不合,所以她不能隨便挑起他們的矛盾。
畢竟家和萬事興,而且大人要是天天吵架對崽子們的成長也很不利。
蟒項沒想到侯悅居然幫他說話,一時也說不出話來了。
“知道了,蟒項那人嘴硬心軟,我們早就知道了。”狐烈衝侯悅點點頭又說道,“池子已經挖好了,熊平正在引水進去,外麵冷,你還是快點進屋吧。”
“等等,我給你們煮了水,你們喝一點吧,還有二崽子的藥,給蟒項衝傷口的水…”
侯悅發現用竹子煮水也是不賴的,第一這裏的竹子夠大,一節竹子能裝一升半的水,而且還能同時給很多節竹子煮水。
這樣既方便又快捷。
“你不要太累了…”侯悅說著突然被狐烈抱在懷裏,“侯悅,我很感激你能學好,可是你可以慢慢來的,不要太累了。”
狐烈確定自己不會再質疑侯悅了,如果侯悅沒有改變,那按侯悅以往的性子是不可能為了二崽把蟒查打成那樣的,所以他確定侯悅真的變了,她真的努力有用心想成為一個好母親。
侯悅正在感動時分突然有一團毛茸茸的小圓球撞在她的小腿上。
“母親,那我呢?”是小狐狸突然過來抱住侯悅的小腿肚。
爸爸抱著母親,它也要抱抱。
“你什麽呀?你好好的不需要喝藥的,你也不能洗澡,天黑了太冷了,你會生病的…”侯悅蹲下來把小狐狸抱到自己的膝蓋上,在它圓圓的腦門上摸了一把,“要不然你喝點熱水吧?”
“好的母親!”小狐狸才不管是什麽水,反正大家有點他也要有就對了。
“小機靈鬼,什麽都要。”侯悅小心給小狐狸倒了小半碗,它就高興地屁顛屁顛地去喝那溫熱的白開水。
狐烈無語又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這崽子真是激靈有餘聰明不足呀,這個時候居然跑過來當小電燈泡。
“給你的,這個…給熊平的!”侯悅發現自己真的很沒用,因為她一隻手端一碗水真的很費勁。
“我拿去給他喝吧,順便洗個澡,你早點進去,不要著涼了…”狐烈溫柔地和侯悅說道,一轉頭看到小狐狸聲音就變得嚴肅起來。
“小狐狸你趕緊去睡覺,我回來你還沒睡小心我揍你。”
“母親,爸爸對我好凶…”小狐狸有恃無恐,直接往侯悅懷裏蹦,侯悅正在給二崽把煮好的草藥水倒出去,小狐狸蹦過來的時候她沒注意,滾燙的熱水直接倒在她手腕上。
“侯悅,小心!”
“沒事沒事…”侯悅齜牙咧嘴了一下,不過她在看到那藥水沒撒多又鬆了一口氣。
“母親,我不是故意的…”小狐狸知道自己闖禍了,有點害怕地垂著耳朵。
“沒事了,以後不能這樣了…”侯悅看它那模樣也不忍心罵它。
“母親我給你舔舔就不疼了。”小狐狸連忙對著侯悅的手腕舔了起來。
“好了別舔了,母親沒事,你趕緊去睡覺吧,待會你爸爸回來要生氣了。”侯悅看它那麽乖心裏更加暖了,把碗放在石頭上又抱起小狐狸在它額頭上親了親。
“要早點睡覺才能長得高高大大的。”侯悅說完就看到小猴子走了過來,伸手要去抱小狐狸,她的眼睛有點紅,估計是困了。
“母親,我抱弟弟去睡覺吧。”
“我們小猴子最乖了,母親親親。”侯悅真的沒辦法不喜歡那麽乖的崽子,抱著小猴子用力地親了幾口。
“母親你沒事吧?”小猴子抱著小狐狸不放心地看著侯悅被燙紅的手腕。
“沒事沒事,快去睡覺吧,乖。”
侯悅的手當然很痛,那水溫度還是很高的,她的皮膚又很薄,估計要長泡泡了,但是小狐狸不是故意的,侯悅也沒法責怪它。
“那麽紅還說沒事!”蟒項盯著侯悅的手腕直皺眉,這雌性皮膚那麽嬌嫩,肯定要起水泡了。
而且這雌性是怎麽回事?換了以前她是不可能輕易饒了小狐狸的,不對,要是換了以前,侯悅不可能會給狐烈和熊平,更不可能給二崽煮草藥水,也不可能會給他擦澡。
“你的手不能碰水。”
“可以碰水,反正現在肯定會長水泡的。”
“你就那麽喜歡給我擦身體?”
“對!特別喜歡,不行嗎?”侯悅恨不得給他一腳,讓他嘴硬,明明關心她的手還不肯承認。
侯悅發現自己真的是窩囊中的窩囊,明明被他欺負得那麽慘,現在她還得煮水給他擦背,一邊擦還一邊讓他挖苦。
早知道她昨晚就不要答應得那麽爽快了,現在想想蟒項好得快對她有什麽好處啊?
本來他嘴巴就夠硬了,現在他的腰板更硬了,自己這日子可怎麽過呀。
侯悅一邊擦一邊歎氣,蟒項有點不高興地看著她。
“你要是不願意,那就別擦了。”
“誰說我不願意的?”
“你的臉上都是這個表情這個意思。”
“才不是呢!你就別多想了,我要是不樂意我可以直接不擦的,你看看誰家不是雌性說了算的,難道你還能硬讓我給你擦身體嗎?”
侯悅懟完蟒項又去看大崽,“大崽你也快點去睡覺吧,二崽的藥待會我來喂就好了。”
“母親我不困…”大崽說完就打了個哈欠,看到侯悅在笑臉就紅了起來。
“好了,你快去睡覺吧,乖,多睡覺才能長得你爸爸一樣高。”侯悅說著還摸了一把蟒項的腿。
蟒項氣得回頭瞪了侯悅一眼。
“瞪什麽瞪?你是我的獸夫,我想摸哪就摸哪!”侯悅說完又摸了蟒項另一條腿。
“侯悅,你最好不要隨便挑釁我。”
“那我偏要呢?”侯悅顧著得意,她覺得蟒項不能拿她如何,卻沒注意到蟒項眼底閃過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