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國之袁紹之子

冀州鏖戰 第二十三章死亡氣息

冀州鏖戰 第二十三章死亡氣息

第二十三章死亡氣息

我和郭援在城東南對付益壽亭侯於禁先生的時候,聽到一則消息,審配已經誘殺了,曹操的護軍將軍韓浩。

韓浩沒把審配放在眼裏,他覺得審配是個糊塗蟲,要不袁紹怎麽在他的籌劃下老是打敗仗呢。他不知道審配的特長就是守城,結果吃了個大虧,在想端正態度,隻能等下輩子轉世了。

韓浩的大軍攻城的時候,發現一個問題,就是自己一方的箭矢密集的時候,城牆上的人,就一個個的縮著脖子,不敢露頭,都像是膿包。韓浩心想,看來這破城大功,要歸我啦。遂放鬆了警惕,親自上去攻城。

審配之所以這樣做,原因是,他的手裏有一樣,其他的黎陽守將都沒有的東西。那就是——毒箭。

沒錯,就是毒箭。因為審配防守的北門城樓上,有一座瞭望台,台高三丈,用大石砌成,雕梁畫棟甚是雄偉,裏麵可以藏兵卒上千,四扇紅漆大門,同時敞開,士兵跑二十幾步,就到箭剁之後了。因此,一開始他就把毒箭存放在瞭望台裏,沒有淋雨。

所以,所以韓浩就倒黴了。

韓浩自持勇猛,心想,就算挨上兩箭也不算什麽,當兵嗎,害怕受傷,所以騎著馬拚命地向前衝。他接近城頭之前,射出的箭矢,都是無毒的,審配隻等著他過來呢。韓浩剛一露頭,城上的箭矢,就換了一茬,全部是見血封喉的毒箭。一聲梆子響,頓時萬箭齊發,韓浩還笑呢,輪著大刀,冒著箭矢,向前衝。到了護城河邊的時候,一隻箭從他的麵頰上掃過,在臉上留下一條血槽。他根本沒在意,還哇哇叫著向前衝殺,哪知道,才走出二十幾步,就覺得全身無力,渾身像浸透了井水一樣冷顫不止,一陣體力透支的昏厥感傳來,就軟軟的從馬上翻跌下去,這一下,就再也沒起來。

圍攻北門的副將賈信,立即接替了他的指揮位置,派人去給曹操報信了。

於禁在東南角的攻勢,一直都不疾不徐的很穩當。三國中的名將,有能打的義勇之夫,還有既能打,又能指揮千軍萬馬獨當一麵的全才。於禁出身行伍,從一個普通的馬弓手做起,一直到今天的位置,他是個全才。

這個人頭腦冷靜,足智多謀,實戰經驗豐富,而且治軍極其嚴厲,在曹軍中他的軍隊,是出類拔萃的王牌。這次曹操沒有派他攻打正門,其實用意頗深。他是想出奇製勝,從東南角打開缺口。哼,別人不知道於禁,我還不知道,老子,一早就在這裏等你呢。

城外的風都帶著死亡氣息,多少鮮活的生命被永遠的埋葬在這裏。黎陽城頭成了充滿腐朽的危險禁地。敢越雷池者——死。

熟練掌握戰爭的規律才可以利用有限的法則,發揮無窮的智慧,才可以製定更高的戰略戰術,在戰爭中處於優勢地位。於禁一向都認為自己手中掌握著決勝的鑰匙。於禁從一開始心裏就在想:袁家雖然稱雄河北,樹恩天下,地大兵多,但一則曹丞相奉天子名詔掃平四海,出師有名,政治上占優勢,是民心所向。二來,官渡戰役和倉亭會戰,實際上已經消耗掉了袁軍所有的精銳勢力,主力軍被斬殺殆盡,此時的黎陽城頭,不過就是些不堪一擊,聽到弓弦響就能嚇死的殘兵敗將,用不了二天三天的,一定可以直抵冀州鄴城了。但當他看到雄武寬厚的黎陽城牆,及城上肅立的袁軍士兵時,他發現這些人的臉上分明露出種絕不屈服士氣躍躍欲試的麵容,而且,他們絕不是老弱殘兵,而是一個個龍精虎猛,眼中精光爆射的精兵。他娘的,這是怎麽回事?心中竟然產生一絲不安——

一旦發現情況有異,於禁立即冷靜下來,他沒有像其他的將領一樣,盲目攻城,而是先派出小股部隊襲擾,想要試探一下城上守軍的反應。於禁手中同樣有十萬兵,他把十萬兵分成十隊。每隊一萬人,弓弩手和步兵,騎兵都是三千,工事兵一千。讓他們梯次進攻,輪番休息。當第一批士兵被鐵蒺藜紮傷,受到大飛石和排弩攻擊的時候,於禁果斷的命令後撤。心想,果然有陰謀,幸虧我小心。他命令士兵砍伐枝葉茂密的樹枝,用來當做掃帚,來掃除地上的鐵蒺藜。當然,這也是要犧牲人命的。於禁翻白眼,心想,這不能怪我,是對方的弓箭射程太遠了。再說,打仗本來就是要死人的,這很正常。起初他和曹操一樣,覺得麵前的兩重戰壕,純屬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真不知袁熙這班蠢貨,是怎麽想的,如此智商,還想和老子鬥。可是當他看到排弩和大飛石後,就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高,實在是高!!

為了壓製來自城上頭頂據有摧毀性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於禁想了一個辦法,以犧牲一千幾百名士兵的代價,首先填平了第一道壕溝,接著就不在前進。開玩笑,這樣的傷亡還往上衝,你以為老子是夏侯淵?!

工事兵把所有的填壕車、擋箭車和攻城衝車——木驢。全部推到第一重壕溝,和第二重壕溝的交接處。然後把身體藏在車下,二三十人一組,輪換著出來推車,像蝸牛一樣向前挺進。一旦到了壕溝邊沿,立即有一半人出來填壕,另一半,則仍然躲在車下。這樣雖然慢,但可以避免人員過於密集帶來的傷亡。於禁之所以這樣指揮,是因為他開出了黎陽城頭防守的弊病。什麽弊病??【給支持下收藏鮮花吧,各位大大,鍾離昧感激不盡。】

排弩太少,隻有兩台。雖然威力強大,但因為數量太少,就隻能打擊集中的目標,才能顯現出作用,如果敵人分散了,就有些吃力。

於禁太精明了,他沒有讓人把壕溝填平,而是隻填平,中間和兩邊三條可以供戰車通過的寬闊巷道。然後步兵在前,戰車在後推進到護城河邊沿。毫無疑問的,他的士兵也跌進了陷馬坑,但由於,他不敢集中兵力,所以損失不大,隻有一兩百人,掉進坑中。

闖過一條條的陷阱,終於來到河邊了,可以射箭了。於禁緊繃的臉上,才露出一絲輕鬆。

我可犯愁了,名將就是名將,於禁的益壽亭侯,果然不是吃幹飯換來的,小子有點真才實學。對付他很不容易。我想跑過去跟賈詡說說,要不咱換換。可是於禁已經不再給我機會了,一旦蓄勢待發的老虎出籠,剩下的必然就是迅猛無倫吞噬獵物。

於禁和他的部隊開始咆哮了,像山嶽的傾倒,又像海浪的呼嘯,猛烈而強大,迅捷而機敏。

“放箭,攻城,上雲梯。”於禁正式的下達了攻城命令。十隊大軍,迎著箭雨一起向城樓掩殺,喊殺聲,厲嘯聲,陡然間增加十倍,像火山爆發般引起一陣天搖地動。

沒辦法,遇到如此厲害的對手,陰謀詭計耍不成,那就憑借老子的勇力拚吧!!好在,我身邊的郭援也是個死活不顧、生冷不計的二愣子。

郭援透過箭矢形成的人工降雨的雨幕,看著外麵正不顧死活,搶錢一般瘋狂的,通過護城河的於禁軍,感慨的說;“日於禁的先人,他的人都是海獸,咋一下子從綿羊變成了狼呢。哈哈,我喜歡。”郭援是關中人,最喜歡日別人的先人。他可不知道這是於禁治軍有方的效果。

“於禁你個二球,吃舍飯的賤慫,你跟著曹賊混,你的先人在墳頭羞臊的呲牙咧嘴哩,你老婆在家**呢——”郭援對著城外的於禁就是一通大罵。

我對著郭援拱手道;“將軍好口才,接著罵!”心想,罵的倒是挺激烈,挺有感情,可就是怕於禁聽不懂。什麽是‘二球’‘賤慫’‘海獸’?聽起來挺有威力,那天我也學習一下,看於禁臉都綠了,可能是‘受教’了。

於禁心說,他媽的那跑出來這麽個白癡,跟個潑婦似的,一點素質沒有。我要不給他兩句,他恐怕以為老子怕了他,別影響軍心。當即大聲道;“你個牙狗子,你站在上麵拉呱個啥,沒離氣的話少說,有本事下來,和我決一死戰。”

郭援摸摸頭傻了,於禁的山東話他也聽不懂。心想,啥叫牙狗子?

一番爭鬥死傷之後,於禁軍終於在城下豎起了雲梯,大批的士兵冒死登城。城上的烏桓黑龍騎騎兵,頓時精神抖擻,把胡刀都撤出來,一排排蒼白的彎刀,就像是閻王爺的招魂幡,在等著曹兵往上湊。城牆上先是冒出幾千把鉤槍,把雲梯一次次的勾翻,然後在把所有的手段,石灰粉滾油、磨盤、木銃、火磚統統的用上一遍,把於禁的十隊大軍變成九隊之後,就進入了短兵相接的白刃戰。

和烏桓兵一交手,於禁就發現不對,怎麽這些家夥的刀,這麽快,還是我的士兵們,脖子變軟了。城牆下,簡直成了西瓜地,到處亂滾的腦袋,骨碌碌已經遍地。不到一盞茶時間,先後三次爬上雲梯的兩千名士兵,全都成了無頭屍體,這怎麽行。雖然城頭守軍也有傷亡,但這些家夥太有韌性了,他親眼看到,有一個烏桓兵,被砍掉了一隻胳膊後,瘋狂的紅著眼睛把胳膊舉起來,砸向衝上來的士兵,然後另一隻胳膊揮動把一個人頭砍落。此動作雖然沒什麽殺傷力,但挺可怕。

於禁不同於夏侯淵和許褚,他果斷下令,停止攻擊,全都撤回來。不行,這樣一定會吃大虧。我要麵見丞相,仗,不是這樣打的!!!

於禁把指揮權交給先鋒何茂,囑咐他後撤到穿雲排弩的射程之外。自己帶一對親兵,快馬去見曹操。

“丞相,不能再打了,弟兄們受不了了,先退下來吧。”於禁來到曹操身邊悄聲說道。曹操看了他一眼心想,你也就是跟我,要是在袁紹手下說這樣的話,他不剁了你才怪呢。

可是於禁說的也是事實,眼看許褚的軍隊,已經傷亡過萬,對眼前的城門竟然無可奈何。方才連許褚都差不多掛了,要不是他身手敏捷跑回來,恐怕就死在那一陣山崩地裂之下了。許褚的鎧甲被炸爛了,滿臉血汙,加上黑灰,鬆散的頭發披在雙肩,通紅著眼睛站在地上一邊督戰,一邊狂吼道;“不行,丞相,我一定要打下去,非把城門攻破不可。”

於禁在心裏苦笑,你倒是會發狠,感情衝在前麵送死的不是你。

此時的曹軍士氣已經衰落,箭矢也有些淩亂稀疏了,因為士兵們都莫名其妙的產生了一種絕望心理——射了也沒用,這門根本進不去,我猜在裏麵防守的一定是他媽的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