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國之袁紹之子

冀州鏖戰 第二十四章螳螂捕蟬

冀州鏖戰 第二十四章螳螂捕蟬

第二十四章螳螂捕蟬

曹操終於也想到了對付排弩的辦法,他采取了散兵線狀,弓箭兵和攻城兵交替掩護著向前躍進的方式。可是沒用,城牆上的火磚和木銃,一個勁的砸在下麵的磨盤上,‘轟、轟’的爆裂後,碎石、鐵菱角、木屑像雨點般四散,隻要擦傷皮膚,就是一條血痕,射中要害,必然就是一條性命。僥幸逃脫的,剛想回頭,就被一種奇怪的帶著麻繩的武器,給拽上城頭。城頭上刀光一閃,扔下一具無頭屍體。

曹軍士兵,越大越怵頭,有點不敢向前了。郝昭一看這種情況,果斷的把勞累過度的弓箭手,全部換下去。換成為數不多的,分配給他的五百烏桓兵。這五百人控弦戰士,堪稱超級神射手。他們稀疏的射箭根本就構不成箭雨。但無數的曹兵竟然被這種稀疏的居高臨下的箭矢死死的控製在護城河對岸,誰要是過河,走到中間,腦門或胸口準保插上一隻翎毛箭。嚇得人人麵如死灰,腳步不聽指揮的往後撤。郝昭心想,這挺好,要是所有人箭法都這麽準,那要省下多少隻箭矢。這對發展經濟,省錢又很大的貢獻。

許褚氣的全身冒煙!!這場仗,從上午打到現在天快黑了,自己的人死傷無數,可眼前這座城門就像鋼鐵堡壘般堅不可摧無法動搖。

這是個什麽樣的地方,裏麵都是些什麽怪物,娘的,老子太痛苦了!

荀攸一直在觀戰,沉思,此時卻提馬過來道;“丞相,請暫且退軍,攸自有破城之策。”

這小子,你對得起叔叔荀彧嗎你?

護城河,無法逾越的死亡之河。城外,被燒著的衝城車和擋箭車,大部分已成灰燼,還有一些仍在熊熊燃燒,送出團團濃煙,遮蔽本來已經昏暗的天空。城頭上到處是一頭紮下來,翹著尾巴的箭矢,整座城都像個紮手的仙人掌。屍橫遍地,城外有,城內也有。無數犧牲的亡魂,在夜幕下訴說著,仁慈和憐憫,在這裏的渺小與可笑。

我開始懂得戰爭的真諦,就是冷酷和冷靜。隻有以一種隻求成功不擇手段的心理指揮大軍進退,才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荀攸回到軍營,對曹操道;“丞相,孫子雲: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舉凡在戰略上有重要意義的城池都是城厚牆高,溝壑護城,易守難攻,能夠以少勝多的。故孫子說攻城是萬不得已的下下之策——“

曹操環顧諸將,朗笑道;“這個本相明白,隻是沒想到袁軍新敗之下,竟然還有如此強悍的意誌和戰鬥力,袁紹這個兒子,還真是聽不簡單。公達,你不是說有妙計破城,快點說來聽聽吧。”

荀攸點頭道;“丞相,攸的計策就是圍而不打,靜待時機。俗話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精兵尚且如此,更何況是新敗之師。我們此刻不打,等他軍心渙散,城在人在,城亡人亡的銳氣消磨幹淨再打,定然可獲全勝。”

曹操遲疑了一下,苦笑道;“公達,我們等不起,軍中的糧草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頂多隻夠一月之用。”

荀攸笑道;“丞相多慮了,用不了這麽長時間。”曹操納悶:“可是黎陽城的糧草不少,他們不一定就會喪失信心。相反的,反而會得到休養生息的機會。到那時,隻怕更加難以取勝了。”荀攸道:“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圍城的過程中,我們可以誘敵出城,在城外一點點的把他蠶食掉。”

曹操眼中一亮:“計將安出。”

荀攸笑道;“那日毛玠大人不是提起了衛輝城嗎?此城現在由袁紹大將張南駐守,兵力不到一萬。如果袁熙戰敗,因為路途遙遠,回鄴城是不可能了。就隻有棄城而走,投奔衛輝城這一條路。我們不如先一步攻下這座城池,然後截斷黎陽和附近城池的交通,把它變成一座孤城,那時城中軍心大亂,丞相要殺要宰,悉聽尊便。”

夏侯淵一聽就泄氣了,心想我還以為是什麽妙計呢,就這主意,老子早就想到了。他仗著自己是丞相兄弟的身份,大大咧咧道;“不行,這辦法行不通的,如果我們繞到去衛輝城,萬一袁熙出兵從我們身後掩殺,就大事不妙了。袁熙那小王八蛋,我們不能低估他,有兩下子。”

荀攸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妙計,妙計,實在是妙。”

大家都愣了,心想,荀攸怎麽這樣不要臉,竟然自己稱讚自己妙計,惡心。曹操也覺得他怪怪的,怎麽一點也不矜持呢。這一點就不如本相,你看我這麽聰明,我跟誰說過,是不是?

荀攸一看在場各位,一個個鼓著腮幫子要吐的樣子,知道大家誤會了,連忙解釋道;“在下並非稱讚自己,而是說,夏侯將軍的計策很妙。”

“我!”夏侯淵歪著脖子,差點沒跳起來,要不是曹操在身邊,他肯定過去給荀攸一頓暴打,他娘的,你諷刺老子是不是?

“就是將軍剛才說的妙計!”荀攸沒有被夏侯淵的咬牙切齒嚇到,仍然一本正經的說著。

夏侯淵納悶,我有個狗屁妙計,剛才我正想著和三個小妾,巫山雲雨,上床呢。這,這也算妙計。要真是那樣,我這裏妙計可多的是呢。

荀攸道;“是啊,方才夏侯將軍的意思,我聽懂了,他是說,讓我們在來一招虛虛實實,先出兵衛輝城,然後在路上設下幾路伏兵,等待袁熙派兵援救,我們掉頭反噬,殺他個落花流水,如果他不派兵出來,那我們就順勢收了衛輝城便好,這豈非妙計。”

夏侯淵一聽樂了,傻笑道:“對,沒錯,我就是這樣想的,公達真是了解我,讓你猜到了。”曹操翻白眼,心說就你那腦袋能想這主意,不要臉,給我丟人。荀攸心裏卻在冷笑,美吧你,等出了事情,老子拉你一塊背黑鍋。這個主意有風險,我不能一個人承擔,真是的!!!

曹操走向沙盤,指點著道;“此計妙是很妙——”

“多謝丞相誇獎。”夏侯淵一聽曹操稱讚,連忙搶功。這機會他可不會放過。

曹操懶得理他,接著道;“可是從黎陽到衛輝城,雖然隻有百裏,但山川縱橫地形複雜,我們要在那裏埋伏呢。夏侯淵,你來說說。”

夏侯淵傻了,我那知道?!曹操瞪著他,他咳嗽了幾聲皺著眉頭做思考狀;“丞相,此事非同小可,我要深思熟慮一番,這樣吧,我明天告訴你。”心想,一會兒散了會,請公達喝酒,問問他不就完了嗎?這點事還能難得住我。我這腦子!

曹操心說你算了吧你,不吹牛你會死。“公達,你怎麽想的。”

荀攸道:“我們就在前麵山穀設伏,這裏四通八達,地形複雜多變,容易埋伏。”說著向沙盤一指。

曹操點了點頭。夏侯淵有在後麵喊道;“和我想的一樣,就是那裏。”曹操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那就派你去吧。”

夏侯淵走出帥帳就抽自己兩個嘴巴,教你多嘴,把臉都打紅了,讓站在一旁的曹洪大為驚訝;“夏侯將軍,你沒事吧。”

夏侯淵忘了有人在場,連忙道:“火氣太大,牙疼。”

山嶺褶皺緊密,斷層成束,山路崎嶇,一邊是峭壁,深不見底叫人眩暈。夏侯淵勒緊馬韁,手心冒汗,心情沮喪,莫名的焦躁懊惱,心底湧起一種未知的恐懼。眼前一片蔥綠鳥語花香,遠處的青山雲裏霧裏。兩側的高山像屏風一樣,高山上的田地、村莊、溪流,像是出自名家手筆的水墨丹青。士兵們從高處向下望去,打從心底生起一種,想要傾倒的感覺。人人都頭皮發紮,毛骨悚然。

離黎明還有個許時辰的黑暗中,文醜帶著一隊騎兵停在右側山道上。這裏的山勢太險峻地形太複雜了,士兵們都有些害怕。山溝溝裏的密林植被雖然不少,但他埋伏的這條道路卻全都是呈鐵灰色**的岩石,方圓十裏都顯得陰沉、冷峻、氣勢迫人。迫使人把心提到嗓子眼,仿佛大聲說話,就能從嘴巴裏跳出來。他不明白,賈詡先生為什麽一定要他帶兵到這裏來埋伏,賈詡沒說,他也沒問,二公子點頭同意了,咱就帶人過來唄。隻說是伏擊,看到曹兵就上去暴打。曹兵吃多了,沒事到這裏來幹嘛!他覺的這次多半白跑了。等下回去,要奚落賈詡幾句,讓他胡亂獻計,這不是折騰人嗎?再說,派別人來不行,非要讓我來,你知道道路多難走,真是的!!翻白眼!

賈詡看到曹兵撤退,立即來找我;“公子,要小心曹兵偷襲衛輝城,衛輝城一破,我軍可就失去了所有的外援,成了孤軍奮戰,那時候軍心必然大亂,情況可就危機了。”

我回頭看了看作戰圖,笑道;“不妨事,我們可以趁他出兵的時候,尾隨追殺,準能獲勝。”

賈詡苦笑道;“萬萬不可,曹操狡猾多智,善於用兵,一定會提前在山穀中留下一兩隻伏兵,那時候,我們追也不是,不追衛輝城必定陷落,兩麵為難。”

“糟了。”賈詡一語驚醒夢中人。

我跳起來,忽然又笑了;“先生似乎成竹在胸,有何計策說來聽聽。”賈詡折扇輕搖;“豈不聞,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公子,我們派一支勁旅提前埋伏在去衛輝城的左右山路之上,等到敵兵進入伏擊區,立即殺出,給他個措手不及,到時敵兵肯定人仰馬翻,損失慘重。”

蹄聲轟鳴,把文醜嚇了一跳,我的娘,真來了,這賈詡是不是人?三萬精騎旋風般穿過前方的密林,向這邊的山道岔路口奔來。

文醜立即下令所有兵將進入戰備狀態,隨時準備衝殺。

夏侯淵細心辨認著路徑,心裏一個勁的咒罵,他娘的,荀攸耍我,他說的那條岔路在那,我怎麽看不到。突然身旁的一個都尉指著他身旁道:“將軍,就是這裏。”夏侯淵勒住馬,一看,右側有一條岔路,左側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和沙盤上說的一模一樣。立即擺手止住騎兵。

“快,到右側岔路上埋伏,要快。”夏侯淵聲嘶力竭的大吼。

士兵們聽了他的話,立即分作左右兩隊,貼著岔路兩邊的石壁,向前推進。這樣等全部進入之後,轉過頭來,調一個個,就能以逸待勞了。

兩條蜿蜒的黑色長龍,剛剛把頭鑽進岔路,就被蓄勢待發的一陣箭雨,拍了出來。隊形登時大亂。

文醜的兵全都是步兵,這是賈詡可以安排的。對這一點文醜倒是很能理解,道路太難走了。騎兵不利於作戰,會亂套的。其實曹操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過那是在夏侯淵出發後半個時辰。步兵的殺傷力怎麽能和騎兵相提並論?那是在平地上,換了這樣險峻的地形,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兩支隊伍,如同對開的兩輛馬車在路口猛然相撞,頓時激起驚天動地的轟響。各自的先頭部隊迅速的絞殺在一起。隊伍因為受挫,都往後退去。所不同的是,文醜軍的身後是朝天大路,而夏侯淵身後是懸崖。

夏侯淵正在後麵督促騎兵深入隱蔽,冷不防被受到箭雨壓製而急速擁擠後退的戰馬擠到了懸崖邊上。他嚇得魂飛魄散,差點大小便失禁,尿了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