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在流放路上,我領著族人致富開荒

第156章 喜,喪

“我不要,我要跟著鳶鳶!夫人讓我保護鳶鳶!”巴查一把扯過蘇鳶緊緊摟住。

嘶——

蘇鳶痛苦看著被捏的胳膊。

蘇輕舞驚愕一顫,上前忙扯著巴查:“鬆開,快鬆開,你傷到鳶妹妹了!”

“我跟著鳶鳶,鳶鳶去那我就去那,夫人說了,我乖乖聽話就可以跟著鳶鳶!”

蘇輕舞蹙眉忍著對方的狼嚎,擔憂看著痛苦麵具的蘇鳶:“小鳶你沒事吧?小鳶。”

鐵硬腕力讓她扯都扯不動。

蘇鳶痛吟:“行行行,你要再不鬆,你就得給我守墳了!”

呼呼——

被鬆開的兩個手臂青痛,蘇鳶看向小心又同情看向自己的蘇輕舞,淒慘笑笑:“算了,我重新給你找一個。”

巴查宛如做錯事的孩子,垂眸絞著手指:“對不起。”

洪氏麵無表情看著眼前的巴查,看來自己管教下人是生疏了,竟然讓她如此不分上下!

蘇時詠端著茶盞輕聲出門,洪氏沉著臉的樣子還是有些嚇人呀。

他從院外溜達道蘇鳶窗外:“二寶,沒事吧?”

蘇蘿睨了眼窗外,輕柔給蘇鳶放下衣袖:“巴查力氣越來越大了,更何況還是情急之下,她腦子不太靈光,我們教的她聽進去有限,我看要不送去大伯母哪裏?”

畢竟大伯母出了名的嚴厲,而自己跟母親都做不出來打罵下人的事,蘇蘿暗忖到。

蘇鳶放下從書中抬起眼神,側首看向蘇蘿輕笑:“行,不過給大伯母說說,物極必反,讓她注意些。”

“我知道的。”蘇蘿頷首。

轉身的她突然想起什麽,看向蘇鳶道:“輕舞的事你處理的對,雖然族裏長輩對她的事守口如瓶,可保不住有年輕一輩表露出來。”

“族裏更多女眷還是明事理的,隻是......”蘇鳶想到蘇琴這些族中姐妹就歎了口氣。

她看向蘇蘿:“我看最近大伯母出門的次數也多了,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隻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哪怕是族中姐妹。”

蘇蘿看著蘇鳶語氣認真道:“小鳶,為了族裏,為了這個家你努力太多,不要小看我跟娘,後宅的事,我們都清楚,而且。”

她看向窗外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回看蘇鳶道:“她們可不一定能看上顧府。”

蘇鳶的確不喜歡這些事,後宅的陰謀詭計她再穿越兩次都不夠跟這些人鬥的,點了點頭:“若大伯母真有什麽逾矩的苗頭。”

蘇蘿見蘇鳶招手,疑惑湊上前。

“找芳雲嬤嬤。”

她聽到蘇鳶含笑的輕聲詫異抬眸:“可,祖母。”

“沒事,她不會告訴祖母的,芳雲嬤嬤是府裏老人,又帶養了爺爺跟叔公們,別說大伯母,就是奶奶都得敬重三分。”

蘇蘿聽到蘇鳶的話倒是不奇怪,隻是道:“芳雲嬤嬤一心隻有祖母,怎麽會管這些瑣事?而且。”

“那次去見祖母,祖母除了貼己的飾品嫁銀,把芳雲嬤嬤交代給我了。”

蘇鳶說完有些悵然。

蘇蘿錯愕,祖母竟然讓芳雲嬤嬤跟著二妹!

她神情凝著頷首:“那我知道了。”

蘇蘿輕拍蘇鳶的手歎息一聲,起身出門。

蘇鳶回神看向窗外的月色,其實祖母若不在了,芳雲嬤嬤又怎能開心呢,隻希望族裏的一些瑣事能分散她些哀愁吧。

迎娶如期而至,提前兩日族裏就全部忙了起來。

附近幾個村子都知道了蘇家的喜事,紛紛過來道喜,蘇家來著不拒,有得性情淳樸的村民帶些糧食蔬菜,或是幫忙幹活,有的等著飯點過來蹭吃蹭喝。

蘇家沒有當日下臉,隻是笑著對帶著禮節來的村民表示下次作坊請人一定要來。

有的村民想著可以去作坊賺錢也不敢太得罪蘇家。

蘇鳶天還沒亮就陪著蘇蘿起床梳妝打扮,看著銅鏡中迤邐的女子她雙眸都是不舍。

婚事越近,蘇蘿心情越來越低落,看到鏡中蘇鳶的眼神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

“怎麽哭了。”蘇鳶哭笑不得忙給她擦拭。

她正視她臉龐哄道:“好了好了,我不哭,你也不能哭,今兒大喜的日子,哭哭啼啼像什麽日子。”

一旁的族中姐妹也打笑:“想家了回來便是,可不能哭花了臉。”

熱鬧喜慶的閨房擠滿了人,蘇鳶覺得時辰過得可真快。

她們自淩晨就起身梳洗打扮,到祖母被族人攙扶過來,家裏的大堂飯廳,前院後院都是歡聲笑語,再到接親的炮仗。

她看著媒婆喚著啟程,側臉拭去留下的淚珠。

在這裏,蘇鳶體會到了原來親情如此讓人溫暖,家裏的每個成員帶給她的,她想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由於路途太遠,族中長輩測算了一個出門的黃辰吉日。

吉日在黃昏,漫天的霞光散落在村裏上百桌的宴席上,蘇鳶忙的最後隨意吃了點就趕緊出發。

五日後,送親隊伍抵達悍州。

一日後,蘇氏族人返程回到大雁村,三日新婦就要歸門,蘇鳶等人也不好多待。

返程的路上,蘇鳶坐在車廂裏沉默,去時熱熱鬧鬧回來卻感覺一片安靜。

挨坐在一起的洪氏緊緊握著蘇鳶的手,最後還是強忍不舍開口:“什麽時候出發?”

“我會多陪陪你的娘。”蘇鳶抱著洪氏的胳膊貼心笑道。

她知道娘剛送走一個女兒,不想她太早離開,所以她已經打算第二年冬日再出發前往西域。

洪氏鬆了口氣,安心摟著蘇鳶母女靠在一起。

隻是計劃從來趕不上變化,讓眾人都沒想的是。

蘇蘿出嫁後的次月,蘇氏最年長的一代老人悄然長逝。

一點前兆都沒有,一旁守著的芳雲隻以為老人終於入睡。

隻是這次,她再也沒等到小姐睜開眼眸。

蘇氏族人雖然早有預感,可到了這時還是泣不成聲,低咽和哀傷彌漫在整個蘇氏的人身上。

一個月前的紅色貼紙全都換下,一片素白在初秋的蕭瑟裏格外醒目。

蘇鳶看著靈堂伏地不起的人,疲憊跪在一旁攙扶道:“爺爺,注意身體,祖母這是喜喪,不要讓她老走得不安心。”

蘇申儒好似老了幾歲,六十歲的老人頭發已全白,滿臉的淚痕哭得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