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一次收入
他說完還貼在蘇鳶身旁，親近看著她。
盧婉蓉左右張望一圈：“也好，你們當心些，不要去人少的地方。”
蘇鳶點了點頭拉著蘇瓏離開。
大義跑上來看著正離開的蘇鳶疑惑：“鳶小姐你們去哪？公子讓我們給你們收攤，說太晚了，你們明日再來。”
蘇鳶本想拒絕，畢竟她們已經賺了些錢。
隻是實在大義堅持，而且說是蓮姨的意思。
最後蘇鳶隻能同意。
一行人從鄭府南耳門入內，正好進入的是三房院子。
劉鐵蓮見蘇鳶幾人過來，笑臉招手讓貼身丫鬟金豆迎上去。
金豆讓幾個下人接過蘇鳶幾人的工具，向盧婉蓉福了福身，然後和善看向蘇鳶：“鳶小姐，夫人剛還說你心靈手巧。”
“是嗎？”蘇鳶臉露歡喜看向走到屋簷下的劉鐵蓮迎上去。
劉鐵蓮向盧婉蓉頷首：“蓉姐姐你們以後來悍州直接從耳門進來，我給你們安排了屋子，以後下人會帶你們去。”
“真是失禮。”盧婉蓉慚愧垂眸。
“沒事的，我與小鳶投緣，你們也算鄭家親朋，無須太多顧慮。”劉鐵蓮安撫笑道。
蘇鳶與劉鐵蓮說了會話，就見三房當家人走了過來。
“爹，你今兒竟然沒去應酬？”鄭淵正在院中打拳，看到滿身寒氣進來的鄭卓然調侃收手。
劉卓然摘下帽子拍了拍，一邊開口笑回：“年關了，城牧司活計都收了，還能有什麽應酬。”
說完他倒是有些詫異看向鄭淵：“你今兒怎麽沒出去亂竄？”
鄭淵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猴子。”
金豆笑迎出來向鄭卓然福了福身，看了眼鄭淵開口：“老爺，是鳶姑娘來了，公子最講義氣，自然沒出門的。”
鄭卓然笑指了指癟嘴的兒子：“我就說你這個皮猴子。”
蘇鳶起身看向進來的漢子行禮：“鄭大人安。”
鄭卓然進屋第一眼先看向劉鐵蓮，見她拉著蘇鳶坐下連忙擺了擺手爽朗道：“你就是蘇鳶丫頭呀，果然如夫人所說般伶俐。”
還沒說完他就向旁邊的小廝招了招手：“第一次見丫頭又是年關，紅封遞上。”
貼身小廝連忙掏出紅封。
蘇鳶看著眼前的紅封見劉鐵蓮頷首，笑容滿麵落落大方接過。
幾人閑聊幾句，蘇鳶也不想耽誤鄭叔幾人，歡聲笑語找了個借口告辭。
鄭淵見蘇鳶出來收起拳頭，像個哈巴狗般湊上去：“小鳶走，我們去玩，過年城裏可熱鬧了，還可以放炮仗！”
蘇鳶看著眼眸純真的鄭淵笑笑：“今日可不行，我...”
哈—嚏
蘇鳶掩住打嗬欠張大的嘴，眼眸疲憊看向他：“叫賣一天實在太累了，下次陪你玩哈。”
說完她安撫拍了拍他肩。
穿的毛茸茸的鄭淵不好意思憨厚撓頭：“好吧，那你早點休息。”
早知道小鳶這麽累，他就不在這裏等著了。
鄭淵把蘇鳶送回屋，轉身就帶著大義往門外跑。
“少爺，已經酉時末了。”垂著頭的門丁邊說邊偷偷看向鄭淵。
鄭淵捏緊拳頭生氣往空中揮了揮，側首看向大義：“你怎麽不提醒我呀！”
劉鐵蓮對鄭淵下了宵禁，每日酉時回家，酉時後不得外出胡來。
邊塞夜晚危險不少，她隻有這一個兒子可不得看緊了。
大義臉皺成**，雙眼控訴看著他，好似在說，宵禁不是一直都有的嗎？
“啊啊啊！我的炮仗呀！”
正掏出賬本的蘇鳶被外麵幹嚎嚇得一顫。
她沒好氣朝窗外看了眼撫著胸口呢喃：“這人精力可真足，外麵都玩一天了還不累。”
總是挺直身板的蘇衍，現在都忍不住駝背有氣無力撐著桌子。
幾人都想等算完收益，蘇瓏晃了晃腦袋強撐。
聽到外麵叫聲，他遲鈍抬眸左右張望：“怎麽了？”
蘇鳶拿出炭筆在木板上算完，看了眼對麵打算盤的盧婉蓉：“七叔嬸，我這裏是兩貫三百二十一文。”
嗒嗒—嗒—
盧婉蓉看著呈現的算珠笑著抬眸：“我這裏是三貫七百五二文。”
蘇瓏瞌睡一醒。
蘇衍也挺直身板看向兩人。
“我們這麽厲害？”
兩人驚喜開口。
盧婉蓉心疼看了幾人一眼摸著蘇瓏的頭道：“苦了你們了，以往你們壓歲錢都不值這些。”
蘇瓏搖了搖頭：“娘，兒子現在才知道糊口艱難，也許就是鳶姐姐說的那樣，老天爺故意磨煉我們呢。”
蘇衍也讚同點頭：“我們要告訴世人，書生絕對不是百無一用的！”
蘇鳶笑撫了撫他頭：“二姐證明，你們很有用的。”
兩個小男孩聽到她話都笑出了聲。
盧婉蓉等兩人去洗漱，打量著屋子看向蘇鳶：“小鳶，我們欠鄭家太多了，而且我們有糊口本事，下次還是...”
不等盧婉蓉說完，蘇鳶點頭讚同：“我給蓮姨說過了，就算是故交也不能長期幫忙，小衍跟小瓏的骨氣有時候看來可笑，但這也是我們蘇家最彌足珍貴的一點。”
盧婉蓉溫和看向蘇鳶：“我還以為...”
“放心好了，我們蘇家行的端坐得正，等我們日子好過些，我就給些方子補償蓮姨。”
盧婉蓉聽到蘇鳶的話驚愕：“你要用方子還人情？”
蘇鳶點頭，見盧婉蓉凝重的神情笑拉過她胳膊抱著：“這些都不是立身之本，七嬸嬸放心，我腦子裏真正的想法還沒施展出來呢。”
盧婉蓉聽到蘇鳶大言不慚的話神情茫然。
她怎麽記得大房家的十三丫頭，以前就是經常縮在院子裏都是搗鼓粉黛衣履吧？
蘇鳶朝她遞了個神秘笑容。
幾人在鄭家待了三日，終於把寫好的對聯，剪好的窗花都售到底，餘下的也不足以擺攤，蘇鳶同意了放在劉鐵蓮鋪子代賣的意見。
出來幾日，手裏賺了銀錢，幾人回家的心都迫切不已。
鄭淵想跟著蘇鳶出城外玩，但被劉鐵蓮下了鐵令隻能在城內與幾人分別。
他從懷裏掏出幾個陶俑遞給蘇鳶幾人不舍開口：“這是給你們的新年禮物，記得常常來找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