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皇子娶親
“哪是你說的這般?”風靜嗔怪睨了她眼耐心道:“平日無危險,河兮跟著孟大師習武,有危險時她也是衝在最前麵的。”
“可是她做的事還比不過吳隊長與庫爾隊長呢!”葉嘩不忿扯著衣角。
風靜看著鑽牛角尖的葉嘩搖了搖頭。
屋裏的河兮不知道有人說自己閑話,用了飯就抱著被子靠在牆上,一邊打盹一邊注意隔壁動靜。
哽咽漸消,洪氏垂眸看著眉目疲憊睡不安穩的女兒滿臉心疼。
她扯上被子摟著她安撫輕拍,就像嬰孩時那般,她愛護守在身旁。
另一邊的鄭淵臉色比黑幕還沉,帶著段氏武師在河西疾馳。
三日後。
幾人跑累了兩匹馬,鄭淵終於抵達孩童時來過的村外。
悍州十裏村,是悍州附近最近的村子,距離悍州不到五十裏。
即將午時,村裏上空飄起淼淼炊煙,冬日裏,地裏也還有著稀稀拉拉的百姓鬆土施肥。
他們看到進村的高頭大馬都詫異抬眸。
“金小姐,金小姐。”
采摘梅枝的金豆詫異回眸,看著氣喘籲籲跑來的婦人忙提起籃子:“嬸子可是出了什麽事?”
三十幾的婦人撐著膝蓋擺手:“有騎馬的漢子往莊子去了,你快回去!”
金豆神情一凝。
這些人有完沒完,隔三差五就來找小姐不快!
她向婦人道謝,帶人匆匆往莊子跑。
“公子!”
聽到門外動靜的大義氣勢洶洶帶人迎接,沒想到看到風塵仆仆的鄭淵,他眼眶猛地一酸:“公子,你終於回來了!”
看顧女兒的劉鐵蓮聽到那聲“公子”猛地一楞。
她踉蹌起身,回頭望著衝進來的兒子,反應過來抽噎一下用笑掩飾:“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鄭淵從小更喜歡父親,因為父親從不打罵自己,還會在母親苛責時偷偷給自己買好東西撫慰自己,可是現在。
他看到老了不少的母親,他覺得心裏糾痛嗓子哽得說不出一句話。
最後隻能柔聲喚了聲:“娘,我回來了。”
“公子,真是公子!”跑進來的金豆看到鄭淵喜極而泣。
她忙招呼僅有的幾個下人:“趕緊去村裏買些雞鴨蔬菜!”
說完她看向鄭淵。
鄭淵垂眸咽下心疼,抬眸露出笑意上前攙住反倒生怯的母親:“娘這是怪兒子走得太久?竟然沒有打我。”
劉鐵蓮被鄭淵逗趣的話終於找回母子以往的相處方式。
她雙眸婆娑嗔怪開口:“都快二十了,怎麽還這麽欠打。”
汐如,汐意兩個女童手拉手,歪頭觀察鄭淵。
她們見嬤嬤與母親的反應,突然反應過來衝上去:“哥哥!”
鄭淵忙蹲下接過兩人:“如意竟還記得大哥!”
“因為金姨與娘經常說你呀!”
“因為娘經常給我們看哥哥畫像!”
兩個小丫頭爭相開口。
鄭淵摟著兩個小腦袋道了聲“乖。”
他抬眸看向拿著帕子掩飾淚水的母親,又望向一旁笑中帶淚的金豆沉穩啟唇:“我回來了,以後有我在。”
兩個妹妹身上的衣裳還算整潔幹淨,可是身上飾品幾乎沒有,他一手抱著一個,起身看向聽到自己話失態的母親溫聲帶笑:“進屋,小鳶給你們準備了好東西。”
“小鳶。”淚水洶湧的劉鐵蓮忙按住眼淚快步跟上:“小鳶也回來了?都沒事吧?”
鄭淵不像看到母親流淚,故作輕鬆回她:“好的很,不過她現在是商隊首領身上事多,等過些日子肯定來探望你。”
“沒事就好,小鳶聰明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我一個內宅婦人有什麽好探望的。”劉鐵蓮放心笑道。
以前的母親不會這樣說的,鄭淵斂下傷心,兩手把親妹放下。
他看向外麵大義:“行李可都搬進來了?”
大義笑咧嘴:“公子放心,幾個師傅們幫忙搬進了院子,小的已經把人安排在偏院休息。”
鄭淵點了點頭,看向他開口:“那個雕著彩繪的箱子搬進來。”
話落他看向劉鐵蓮:“娘,兒子不孝,但是這一路我們還算順利。”
他摸著兩個丫頭腦袋,垂眸溫柔道:“這次營收,娘拿去給妹妹們置辦些貼己,不管鋪子還是土地都行。”
“娘經營這鋪子,還能短了她們吃喝?”劉鐵蓮笑嗔回他,抬眸看向鄭淵滄桑的臉龐,還有手背上的傷痕目露擔憂:“西域凶險,莊子上有個大夫,你下去洗漱後檢查,讓娘放心。”
鄭淵順從頷首:“聽娘的。”
金豆看著發絲毛躁身帶灰塵的鄭淵忙上前接過兩個小姐。
劉鐵蓮看著兒子離開的背影忍不住起身。
“娘,兒子很快回來。”鄭淵回頭笑容燦爛看向她。
“好,好,大義照顧好公子。”劉鐵蓮揮了揮手帕叮囑。
鄭淵一離開院子,神情一下冷硬。
他側眸看了眼歡喜的大義:“讓人去城牧司請人,不要驚擾府上。”
大義沒深想笑回道:“好的公子,這下您回來,老爺肯定內疚死了,那府上見風使舵還有那個告狀精一定得磨碎了牙!”
他抬眸看向鄭淵棱角分明的下顎亦步亦趨道:“公子,你是不知道,老爺竟然以為你回不來,還納了妾!
那嬌姨娘嬌蠻的很,總是背地裏說夫人壞話,還敢對夫人不敬,老夫人也是,以前那般偏寵夫人,如今她一月遣人好幾回來問賬目,現在夫人手上除了胭脂鋪子,其他都被老夫人收了給大夫人......”
鄭淵雙目淬冰一言不發進屋。
等他看到案幾上準備妥當的衣物,眼眸終於柔和了些,母親一定日日想著自己,才會這麽快就找出適合自己的衣物。
他回頭看向還在嘮叨的大義:“大伯這幾年可忙碌?”
大義不知道自己在說後院的事,怎麽公子一下問起前院?
他忙回憶了下一邊給鄭淵解衣一邊道:“您剛走那年大老爺有時很早就下值回府,有時聽到主院很晚還點燈忙碌,不過都沒今年忙,今年裏小的每次回府都未聽大老爺在府上,而且大夫人的帖子也許多,有時候大院開心,莊子上還好過些。”
鄭淵兩手放在浴桶邊沿,沉吟後看向他:“這一年大伯的應酬是不是也多了?可有聽到朝中有什麽大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