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在流放路上,我領著族人致富開荒

第257章 蘇氏退路

“去年年節,郭家送了好些年禮過來,若說朝中有什麽事小的是不知道的。對了,當時小的聽前院兄弟說,有個皇子娶親,據說可熱鬧威風了,大京城全都去參禮了呢!不知道這算不算?”

鄭淵抬手止住他,擺了擺手。

大義還沒反應過來,緩了好一會才看出來是公子讓自己退下的意思。

他不解看了眼沉思的公子。

公子果然長大了,做事說話比老爺都威嚴了些。

鄭淵一邊給自己洗漱一邊深思,不用問,他就知道娶妻的是三皇子東方霆。

太子東方瑾已成親許多年,身體虛弱的二皇子也成婚了,剩下的幾個皇子中能做到讓全城觀禮,隻能是聲勢一直與太子不相上下的三皇子。

而趙家對於正妃人選觀望了許久,能讓鄭府上下人都津津樂道的一定不是普通人選。

不過沒讓他猜忌多久,用了午食,母子兩人說話時就說起了此事。

“你不要怪你父親,鄭家幾房全賴大房過活,我兒英武能幹,往後的路他也會給你鋪好。”

劉鐵蓮溫柔看向鄭淵:“郭氏如今更盛從前,年前很是張揚送了年禮過來,聽你爹喝醉酒說,刺史大人都對大哥客氣不少。”

“娘可知三皇子妻族是誰?”鄭淵從妹妹們身上收回視線,看向劉鐵蓮啟唇。

劉鐵蓮擰眉想了想:“好似是個大將軍,是誰?娘這兩年與你爹......”

接下來的話母親沒說,鄭淵也知道定是夫妻中有些間隙,沒有以前相處那般親近的。

他看向院外玩耍的如意,父親現在還沒來,是不想來還是被誰攔住了腳?

劉鐵蓮斂下傷心的眸子,抬眸強顏笑看鄭淵:“以前母親不知你大伯母對我芥蒂如此之深,母親沒本事,以後可能得辛苦我兒了。”

作為鄭家的一份子,鄭淵不會魯莽說三房跟大房沒關係。

他手心握緊抬眼堅毅看向劉鐵蓮:“娘且放心,傷你的,兒子會讓她們一一償還,從今往後,她們不能再傷你分毫。”

劉鐵蓮兩眼柔和看向鄭淵,這樣懂事的兒子是她以前做夢都盼著的,可是真當兒子事事三思而行時她又格外心疼。

“聽大義說,你們連夜奔忙了三日,快去休息會。”劉鐵蓮望著身姿板正,肩背寬厚的兒子慈愛開口。

定是大義在段氏武師哪裏聽說的,鄭淵不想劉鐵蓮憂心,拱了拱手順從退下。

大義見鄭淵出來忙湊上前:“公子,師傅們都急著回武館然後探親,小的做主隻留了一人,您看我們什麽時候回府?”

“讓你請的人呢?”鄭淵負手大步向前冷聲開口。

大義一愣,小跑跟上鄭淵忙道:“定是有奸人作祟,之前意小姐感染風寒嚴重的不行,夫人遣人去請老爺,被嬌姨娘阻攔又有其他兩房幫腔,那時大夫人正收了夫人賬目,夫人讓人喚了老爺過來幾次,恐老爺以為夫人是耍心計,所以......”

“所以他蠢得是非都不分了?”鄭淵握緊手心冰冷啟唇。

大義聽到他大孽不到的話忙擺手:“公子不可這樣說老爺,老爺也是被奸人懵逼,您知道的,老爺從小被人罵傻,不喜人耍心眼,當初夫人打了嬌姨娘就躲來莊子,還借賬本的事找來老爺,讓老爺心裏不舒服。”

鄭淵凝眸惱怒,現在看來,爹被燒壞的腦袋根本沒好!

“淵兒!”

直到夕陽西下,鄭淵練武得滿頭大汗才聽到遠處傳來驚喜呼喊。

他回頭看向奔來的鄭卓然,拿著手帕擦拭汗水的手絲毫沒有停頓,神情無波走到候著的大義身旁拿過外衫。

“淵兒,你真回來了!”鄭卓然激動扯著鄭淵開懷大笑。

他擁著鄭淵,拍著他硬邦邦的肩背拉開,欣慰看向鄭淵:“我兒真是長大了,都這麽壯了,怎麽也不回府?你大伯知道你回來了,已經讓人打掃院子迎接了,還有你奶奶,她要是知道你回來不住多高興呢!”

鄭淵神情平靜拉緊腰帶,抬眸看向滿臉喜意的鄭卓然麵無表情開口:“原來是段氏武師呀,我說爹您公務繁忙,怎麽這麽“快”就趕來了。”

鄭卓然絲毫沒有聽出鄭淵陰陽怪氣的話,拉著他手歡喜道:“走走走,府上已備好酒菜,我兒歸家,一定要好好接風。”

話落他看向院門進來的劉鐵蓮有片刻怔楞,反應過來他忙道:“夫人快收拾行李,我們一家人一道回府!”

“娘已經準備好夕食了,我急著回家也疲憊不堪,還望爹體諒些兒子,讓兒子歇息歇息。”鄭淵看到劉鐵蓮,側首望向鄭卓然溫和開口。

鄭卓然看向兒子憔悴的麵容,又感受道手心的粗糲,他忙心疼開口:“對對對,是爹不是,休息休息,等明日再慢慢歸府。”

他看向小廝:“去回了府上,就說我兒辛苦,明日再回。”

說完他看向比自己還高的兒子,兩眼都是自豪:“阿淵,你能平安歸來,爹就是死了也無憾了!

你說你怎麽這麽想不開硬要去那西域,聽鄭生說,那西域都沒幾個東原商隊,哪個不是千辛萬苦才抵達的,這次回來一定要聽爹與大伯的話,大伯給你找個好差事,然後再許一個好嶽家,未來我兒前途定是平步青雲!”

劉鐵蓮忙看了鄭淵一眼,不由插嘴道:“妻子是相攜一生的人,定是要阿淵中意才行。”

鄭卓然看向劉鐵蓮,上一次他見她應該是如意生辰吧,對於阿蓮他是有些內疚的,但是大淵的婚事涉及仕途,不能意氣用事。

他看向鄭淵笑開口:“中意的我又沒說不讓阿淵要,不過正妻還是得門當戶對,能輔佐阿淵才是。”

鄭淵心底泛起冷意,他看向自然開口的鄭卓然:“爹與大伯相處久了,許多觀念也變了。”

變得冷漠自私,變得世故了。

鄭淵想起十歲前,一家三口在平陽城,那時候爺爺奶奶都偏寵自己,導致了自己成了別人眼裏頑皮的熊孩子。

可是那時候是最快樂的,想必爹與娘也是。

雖然那時沒有現在這麽多奴仆,有時還會去鋪子或者地裏看顧,他們與許多平常鄉紳一樣,能發愁的隻有天不下雨,稅收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