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蘇氏回關
河兮一聽忙咧嘴點頭,正好,她跟著鳶鳶出來還沒吃飽呢。
洪氏見河兮跑上來吸溜著口水,把準備好的鍋子都遞給她笑嗔:“你這孩子,跟著也不帶些吃的,咯,我準備了好些。”
“謝謝夫人!”河兮開心點頭,端著就往屋裏跑。
蘇時詠見此也端起一盞喜愛的茶水跟在後麵。
蘇氏找的是民院,但鄉下百姓很少分家,一大家子的民院不小,蘇鳶雖然很少來住,也給她留著房間。
一群人圍爐而坐,初冬的氣溫煮著清酒吃著烤肉別有一番滋味。
眾人從正事到閑聊,最後蘇瑋之幾人都跑來湊熱鬧,一群人直到亥時末才懶散散去。
蘇鼎盛本還想著新帝登基打算重新入仕,聽蘇瓏幾人說了國友書院的未來,還有今夜一家人坐在一起的氣氛。
親人都在身邊,心裏沒有什麽國家大事,想的都是怎麽贏了手上的葉子牌,這樣也挺好,挺自在。
離開蘇鳶的書房,蘇鼎盛身體疲憊但是精神抖擻,側首看了眼不停打哈欠的蘇時詠打趣道:“你說說你還總是抱怨考運不好,這算點牌、下點棋就瞌睡連天的,以後在書院可怎麽教書育人。”
蘇時詠一聽這話來勁了,負手得意晃頭道:“小鳶說了,我就適合帶學子邊學邊玩,既然書院要開創的與以往不同,我教授的也不是尋常的教條咯~”
“你呀~”蘇鼎盛笑搖頭。
也是在這蟲鳴狗吠的鄉下,他好像第一次這麽親近與這個親弟弟說話。
也許長輩們的決定是對的,更何況爹的身體......
自己年紀也大了,經曆過流放清傲的心氣也平息不少,蘇鼎盛抬頭看著黑雲歎了口氣,爹已無憾,按照喬道長說的,恐真堅持不到明年,若是他再入仕,戴孝三年後還不如趁現在能動做些有意義的事。
有人豁然開朗,有人卻鑽了牛角尖。
不過蘇鳶知道,隻要長輩們堅定不移,那些沒想通的最多也是鑽營鑽營,不會影響到整個族裏前進的方向。
次日回城,蘇瓏與蘇衍親自相送,今日他們過來也不全相送,也是來采買些物品,因為準備返程悍州。
“鳶姐姐,蘇宅的事就辛苦你了,鋪子的賬務就交給阿衍,反正他不急著回。”蘇瓏向走來的蘇鳶拱手開口。
蘇鳶打量了他眼:“這就走了?”
蘇衍掃了眼在外沉穩在家活潑的蘇瓏:“他就是想入城來看看,物品鋪子裏送了物資,其他也采買不了多少。”
“如今新帝登基百廢待興,我當然得來看看。”蘇瓏還是如小時那般,說著說著就用胳膊肘懟蘇衍一下。
蘇鳶見兩人來往輕笑出聲:“好,爺爺那邊等不得我就不留你了,明年,明年盤賬,你陪小衍來京。”
蘇瓏一聽得意把胳膊搭上蘇衍肩上:“聽到沒?明年你可得指望我。”
蘇鳶見兩人又開始鬥嘴,搖了搖頭進入大堂。
風靜見人進來笑迎上前:“姑娘,離開的物品鍋碗瓢盆還是營帳被褥都按照走商采買了,就是如今還不知道路線,可能會有些出入。”
“無事,該準備的準備齊就行,我進城時找了些花農,後麵幾日會有人過來放土施肥,你讓人盯著些。”
風靜聽蘇鳶把花農的事都解決了,忙點頭。
蘇衍兩人說完話,相攜進屋道:“二姐,我那屋子裏麵好些家什都挺小的,要不要再置辦些桌椅板凳?”
蘇鳶輕笑搖頭:“屆時把詠誌苑一起租賃,不分開,你那屋子正好給有小童的人家。”
蘇瓏點頭坐下:“那我們三房那邊就把爺奶的封起來吧,其他的鳶姐姐你做主。”
蘇鳶笑放下茶盞:“這些我都與二叔公商議了,府上開放宴客怕是得年節了,如今最大的花銷就是采買成年的雪梅,其他的還不急著補。”
風靜看過章程,見兩個公子訝異笑解惑道:“姑娘聰穎,她呀猜測明年可能會開恩科,年節因為新帝登基歡慶也會不少,屆時朝中繁忙漸消,新臣入京定是不好訂酒樓的,所以想著趁年節賺了銀子正好補給年後各屋子的家具等物。”
蘇氏平冤搬了許多桌椅板凳回來,可是入了官庫,當時抄家又亂糟糟的,自然許多遺失之物,現在沒什麽人回來住還好,若有人進來住,的確得填不少東西。
蘇瓏蹙起眉頭:“鳶姐姐,如今蘇氏的底蘊,大可不必這般節省的。”
聽聞的蘇鳶故作惱怒嗔了他眼:“過了些好日子就忘記當年床板都沒有的日子,不管如何,反正以後族裏對後人教育都需居安思危,而且我這也不是拮據,京城之地不可太奢靡高調。”
蘇衍看了眼訕訕的蘇瓏,向蘇鳶拱手認真道:“二姐之言有道理,蘇氏走商雖然賺了不少銀子,但都是兄弟們出生入死換來的,如今萬象更新,花錢的地方不少,能周旋的就不要先積壓成本。”
蘇瓏神情受教:“多謝鳶姐姐指教,小弟知道了,絕不會浪費一毫一厘。”
“嗯,回去後,讓兄弟們好好歇歇,但若誰惹事生非的,我也不會輕饒。”
蘇瓏一聽這話神情正色:“鳶姐姐放心,我一定嚴令。”
蘇鳶對蘇瓏是放心的,當年他毅然前往西域,她就知道他適合做鳶眼領隊。
她看著兩個稚子已然成年全都能獨當一麵,心裏感慨,蘇氏走到今日,付出的隻有她們自己知道。
“回吧,前往青龍山還有些腳程。”蘇鳶向蘇瓏擺了擺手。
蘇衍與蘇瓏相視一眼起身,向蘇鳶拱了拱手告辭。
蘇衍陪著蘇瓏返回,待蘇申儒一行人離開處理完山下俗物後才回城。
也是這時,蘇鳶得知了為何一直沒聽到使臣的消息。
原來鴻臚寺已派人前往,不過以路途遙遠、官員年邁為由在拖延時間。
使臣接到消息有人迎接,他們也不能擅自前往呀,而且邽蘭城的官員客客氣氣的,可是一個個卻把他們盯的死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