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無常閣
攤主聽到蘇鳶戲謔，哭臉笑道：“哎喲我的姑奶奶，越王勾踐這麽名貴的物什當傳家寶還來不及，怎麽能拿做那些血腥之事呢~”
聽著幾人來回的鄭淵表情破裂。
他指著攤中心擺放的長劍驚訝呢喃：“合著這就是一擺件？”
蘇鳶聽到他話笑搖了搖頭。
打量攤子的她突然眼眸一凝，望向撐著長劍的架子手指微動。
燈光昏暗，但是蘇鳶還是感覺出哪裏不對。
這種感覺跟自己車禍那天的心慌有些異曲同工。
鄭淵認清現實後嫌棄撇嘴。
他拉過深思的蘇鳶轉身：“走走走，什麽玩意，我還真以為越王勾踐呢。”
“等等。”蘇鳶止住鄭淵，歪頭糾結看向那個架子。
剛才她好像看到越王勾踐劍顫了一下？
是磁場！
對！應該就是了！
這個石架絕對不是普通石料！
鄭淵與鄭卓然都疑惑看向蘇鳶。
“店家，你這越王勾踐怎麽賣？”
聽到蘇鳶問話的鄭淵幾人都驚訝抬眸。
鄭淵連忙開口：“小鳶！這是假的！”
攤主不悅看了眼鄭淵，望向蘇鳶和睦伸出兩根手指。
“二十兩。”蘇鳶看著劍身點了點頭，努著下巴爽快道：“給我包起來。”
店家與鄭淵都被她怔住。
“姑奶奶，是二百兩。”攤主哭喪著臉望向蘇鳶解釋。
鄭淵好奇湊到蘇鳶麵前：“小鳶你咋了，這破銅爛鐵，你花二十兩！”
鄭卓然也站在蘇鳶身側低聲道：“這隻是一件雕刻了的擺件，小鳶你明日去街上看看，這種多的是。”
蘇鳶笑撫兩人，然後看向店家：“今日我在銅城霹靂街閑逛，有看到與這把劍成色差不多的，對方十八兩，我給你開個張。”
她伸出兩根手指堅定啟唇：“二十兩。”
攤主瞠目看向蘇鳶不客氣道：“小姑娘你既然在外看到過，現在是尋在下開心是不是！”
蘇鳶笑笑：“想必掌櫃的來自打鐵巷吧？白日沒買成，今晚再在這遇見也是緣分，你就說賣不賣？”
店家睨了眼蘇鳶。
最後他看到她身邊圍著的幾個男人，還有持器的護衛，擺出勉強的神情揮手：“拿走，拿走。”
“小鳶！”鄭淵不解拉住蘇鳶。
鄭卓然聽蘇鳶說外麵十八兩，知道這柄劍也不會虧很多。
他看了眼鄭淵安撫道：“無事，既然小鳶喜歡，那就拿上。”
攤主擔心蘇鳶反悔，連忙讓幫忙的年輕人用粗布纏繞遞上去。
鄭淵一見邋遢的包裝氣地磨牙，憤懣指向攤主道：“你那後麵不是有木盒嗎！”
攤主厚臉皮朝鄭淵笑道：“小少爺，您給二百兩，在下就把木盒給你。”
“呔——你這個老六！”
這是鄭淵學到小鳶的話，雖然他不知道這個老六什麽意思。
蘇鳶見遞上的劍，然後指了指劍架：“都是一起的，劍鞘沒有，你劍架不給我，回家我怎麽擺放？”
攤主睨了眼兩個打不出鐵的礦石，不耐向年輕的幫工擺手：“給她，給她。”
兩個沉重的石頭遞上，蘇鳶把劍遞給鄭淵親自抱過。
石頭一入懷什麽感覺也沒有。
不過蘇鳶心裏得意，這粗糙的表麵還有近看的紋路。
感覺跟網上看到的隕石就是很像。
幾人走遠了，鄭卓然側首笑看了眼親自抱著石頭的蘇鳶開口：“這石頭可是有些特殊？”
最後他也反應過來了，蘇鳶看上的可能並不是劍，而是這個做劍架的石頭。
蘇鳶搖頭。
她見鄭卓然疑惑的眼神笑道：“我也不知，不過就是一種直覺，覺得這個刀架應該比劍值錢。”
比自己吃了虧還難受的鄭淵生氣跟在後麵。
他一聽到前方的話連忙跑上前驚道：“什麽？這石頭有問題？”
蘇鳶睨了他一眼：“隻是直覺。”
“直覺你就花二十兩買它！”鄭淵震驚看向蘇鳶。
鄭卓然笑嗤著自己兒子搖頭：“鬼市撿漏有時候就靠直覺，若剛才小鳶點名要這個劍架，對方疑心自己眼拙，可能還不會這麽輕易賣出。”
蘇鳶向鄭卓然比了個認同的手勢。
鄭淵左右看了看大忠幾人撓頭道：“我為什麽沒有這種感覺。”
一旁的大忠麵無表情道：“銅城的鬼市基本都是當地人售賣的自家物品，要想好東西，得去這裏。”
蘇鳶幾人頓足，看向他指的方向。
鄭淵幾人抬眸。
隱隱綽綽的巷子已經全數落在身後，隻有前方一家燈火通明宛如普通人家的院子喧囂熱鬧。
蘇鳶與鄭淵相視一眼疑惑念出牌匾：“無常閣？”
左聯：聚千古浩氣；
右聯：散八方精彩；
橫批：無常有容。
蘇鳶愕然，看向同樣疑惑的鄭淵望向鄭卓然尋求答案。
大忠走到兩人身旁凝重開口：“公子小姐，稍後不要露名，請一直跟在我身邊。”
鄭卓然的貼身小廝也緊緊跟著他。
蘇鳶兩人見此收起疑惑乖巧點頭。
兩個戴著一白一黑麵具的門衛，看著走過來的蘇鳶等人持劍攔下：“令牌。”
鄭卓然的小廝遞給兩人。
蘇鳶見兩個門衛檢查後讓路。
路人甲：“據說無常閣出了戰國玉器，也不知道真假？”
路人乙：“無常閣既然放出風聲，想必自然不假。”
走進院子，喧囂聲更嘈雜了，隻是裏麵的人都冷漠又疏離。
蘇鳶不經意打量周圍，安分跟在大忠身旁。
“幾位客人，請把隨身之物寄放於此。”一個帶著麵具的妙齡女子走上前看著鄭淵開口。
鄭淵垂眸看了看自己抱著的假劍。
蘇鳶有些不願放下隕石。
不過她知道，在這種地方不能露出不舍得神情。
蘇鳶側首看了眼鄭淵點頭。
兩人把物品交給無常閣的下人，然後拿著一個最廉價的寄物牌往裏麵走。
鄭卓然見此反倒高看了眼蘇鳶，蘇氏的人果然能沉住氣。
他看向兩人溫和開口：“你們是不是好奇無常閣為什麽沒有閣樓也叫閣？”
鄭淵連點頭。
幾人已經進入第一個屋子，裏麵燈火通明，擺放的都是比鬼市巷子裏還精致的仿製物件。
“據大哥說，這無常閣的確有好幾層，具體幾層目前我也不知，隻知...”鄭卓然向兩人指了指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