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文叡公
蘇鳶恍然：“所以無常閣還有地下室！”
“你這個形容巧妙，就是地下石室，不過我們沒地下令牌，就在上麵逛逛就可。”鄭卓然笑道。
鄭淵一聽不能進地下室，心癢癢得很：“那萬一地下有好武器我們不是錯過了。”
大忠看了眼鄭淵一板一言道：“你也有可能錯過殺人搶劫的事。”
蘇鳶連忙扯著鄭淵：“我們知道了，我們就在院裏逛逛。”
然後她看向鄭淵叮囑：“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鄭淵看著嚴肅的蘇鳶噘嘴，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幾人從一個屋子踏進另一個屋子，裏麵擺放的物件也開始越來越珍貴。
蘇鳶經過從人群，左右打量間突然聽到低聲的詢問：“這明月山圖是文叡公真跡？”
說話之人的身旁站著一個統一著裝的無常閣侍女。
她看著他含笑點頭：“回客觀，如假包換！”
蘇鳶詫異轉身，看向遠處對話的兩人。
她先看了眼大忠。
大忠掃了掃，這個屋子都是文房四寶與書畫，點了點頭示意她沒事。
鄭淵還沒反應過來，見蘇鳶走上去，收起盯在狼毫的眼神連忙跟上去。
“請問小姐姐，你剛才說的可是大京蘇氏已故文叡公真跡？”蘇鳶上前客氣詢道。
率先提問的中年男子連開口：“這是我先看上的！”
蘇鳶笑笑：“大叔勿惱，我隻是好奇。”
侍女掃了眼蘇鳶穿著，口氣不悅道：“既然不買，恕我不能解答。”
然後她看向中年男子：“客官，這幅畫價值不可估量，你要知道，這上麵可有太子題字，一千兩已經是看到您為常客的份上。”
“一千兩！”蘇鳶驚訝低喃。
她怎麽不知道祖父的畫有這麽貴了？
而且據爺爺他們說，祖父的畫在族裏並不是最出色的呀。
一旁的大忠連忙上前走到蘇鳶身旁，向中年男子與侍女抱歉拱了拱手。
然後他看向蘇鳶：“你不是要看紙，這邊我看就很多。”
蘇鳶躊躇，走後還不停回頭。
正看到中年男子鄭重點頭的她神情詫異，這一幅畫就一千兩？
她走到擺放紙張的麵前，等看清最高一層的盒子。
那裏裝的是！
沒錯了，這是六叔拚死藏下的貢品雲紙，這個無常閣竟然也有！
蘇鳶沉默，這無常閣背後肯定有朝堂勢力。
她想了想家裏那副畫，然後走到一個甜美嗓音的侍女旁：“請問小姐姐，你們這裏可收文叡公的畫？”
侍女第一反應也是打量蘇鳶穿著，見是最廉價的粗麻短衣，笑笑客氣道：“小娘子，我們無常閣收，但是隻收正品，你確定你的是文叡公的畫。”
蘇鳶訕笑摩挲腰上的彩帶：“嗬嗬，差不離吧。”
侍女好笑開口：“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鄭淵走到蘇鳶身旁看向侍女揚起下巴驕傲道：“她的肯定是正品，你們得就不一定了。”
蘇鳶拉住出頭的鄭淵，左右看了看人來人往向侍女往旁邊指了指。
幾人走到安靜的位置。
蘇鳶看向侍女道：“小姐姐我就直說吧，我的畫來自蘇氏，雖然不是文叡公親筆，但比文叡公的畫作更精彩，而且我也可以讓他加蓋文叡公的私印。
屆時我拿給你們是蘇氏寶作，你們展出來那不就是文叡公真跡嘛。”
說完她還笑嗔侍女一眼，遞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侍女看了看蘇鳶確認開口：“你手上真有蘇氏的畫？大京蘇氏？”
蘇鳶肯定點頭：“而且是出自蘇氏繪畫天賦最強之人的手。”
侍女抿了抿唇，看向蘇鳶道：“你跟我來。”
蘇鳶看了大忠一眼，三人跟向她。
一群人越走越偏，越走越安靜。
蘇鳶看到遠處一個假山，然後在侍女的拿出令牌後，兩個人不知從哪裏冒出：“什麽事？”
“這裏有人出售蘇氏墨寶，我帶他們見傅老先生。”侍女恭敬開口。
兩個明顯是守衛，他們打量蘇鳶幾人冷漠道：“東西呢？”
大忠連拱了拱手客氣道：“在家。”
看守的其中一人嗤笑：“東西都不敢帶身上，莫非是假作吧？”
不等大忠開口，他看到遠處過來的人群：“何事。”
幾個帶刀侍衛向兩守衛拱手：“我等奉命在寅口接應。”
侍女看到兩個守衛眼神，連忙向蘇鳶幾人作出請的手勢：“寅口有事，各位跟我去醜口等候。”
大忠看向虎視眈眈的守衛，還有眼神不善的一群候命之徒。
他順從拉著鄭淵兩人離開。
走遠了蘇鳶遠遠看見假山打開一扇門，然後裏麵抬出幾個箱子。
最後出來的一個錦袍麵具人她有些眼熟，好似記得剛才寄存物品時見過。
當時對方懷裏抱著一個小木箱沒寄存，她還有些疑惑，怎麽小木箱換了這麽多大箱出來？
侍女帶著幾人繞了幾個院子，蘇鳶也沒看出來哪裏代表醜門了。
還是類似的兩個守衛，他們聽完侍女的話，還得知蘇鳶等人有文叡公私印後看向大忠爽快道：“稍等。”
然後其中一人打開石門消失不見。
蘇鳶幾人等在外麵，一盞茶的功夫對方出現在假山外。
他先走到侍女身旁耳語幾句。
侍女回到蘇鳶身旁柔笑開口：“明日能否拿到畫作？”
蘇鳶看了眼大忠，然後向她點頭。
“那請小姐卯時正，帶著畫作在雅齋等候。”侍女說完欠身轉身離去。
蘇鳶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對方快速走遠，看了眼大忠：“我還沒說多少錢呢！”
大忠笑笑：“隻要畫好是真跡，無常閣肯定能給高出市價的籌碼。”
蘇鳶恍然。
合著無常閣財大氣粗呀？
一群人離開無常閣，鄭淵的武器沒音訊，倒是蘇鳶這次收獲良多。
坐在馬車上，她看著悶悶不樂的鄭淵安撫笑道：“若我明日能成功賣掉海棠春景圖，這把越王勾踐就送你。”
鄭淵睨了眼旁邊的劍嘟嘴：“我才不要這個擺設，一點威嚴都沒有。”
蘇鳶與鄭卓然相視一笑。
她看著鄭淵出主意：“要不你看看其他的？劍太常見了，鞭子呀，長槍之類的我覺得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