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碎:逃跑庶女懷得可是龍胎

第117章 外祖父是韓兆

宋溫惜看著麵前的晏望宸,想起他曾說,願為她以身擋箭,心中微微有些發酸。

但她還是從晏望宸身後站了出來,直視著拿箭對著自己的淄陽王,輕笑一聲,道:“我隻是宋家的庶女,淄陽王不認識我也很正常。”

她頓了頓,又道:“不過,淄陽王應該還記得——韓亦如?”

聽到這個名字,淄陽王瞪大了眼睛,緩緩收起手中的弓箭,眼底滿是疑惑:“你……你怎麽知道她……你是她什麽人?”

“她是我姨娘。”宋溫惜見他似乎瞬間就放下了戒心,且眼中滿是驚訝,更加確認了姨娘與他確實有舊交,心中鬆了口氣。

淄陽王似乎有些迷茫,他不可置信地打量了一番宋溫惜,喃喃自語道:“怎麽可能……亦如怎麽會有孩子?她不是早就死了……”

“淄陽王,此地並不適宜敘舊。”宋溫惜再次提醒道。

他總不會想讓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他與姨娘的陳年舊事,和姨娘後來的境遇,都說一遍吧?

淄陽王眉頭微皺,思慮片刻,還是略帶疑慮:“本王怎知你是不是在騙我?”

宋溫惜抿了抿唇沉思片刻,道:“淄陽王從前是否有一隻很喜愛的白駒,名叫‘踏雪’,為何叫踏雪,淄陽王不會忘記了吧。”

淄陽王瞳孔驟縮,立刻道:“走,回淄陽王府,本王要聽你細說。”

說著,他伸出微微有些顫抖的大手就想要去拉宋溫惜。

“淄陽王。”晏望宸猛地抓住了淄陽王的手,“男女授受不親,請注意分寸。”

淄陽王眼神銳利地掃向晏望宸,緩緩收回了手,冷聲道:“我隻是同意你們來淄陽王府休整,但並未同意為你出兵。”

晏望宸勾了勾嘴角:“原來淄陽王知道我為何來此。”

“本王自然知道,我不下山並不代表我信息閉塞。”淄陽王斜了他一眼,“我對你們的太子之爭沒有興趣,誰當太子對我來說都一樣。”

晏望宸微微一笑:“王爺總會改變想法的。”

淄陽王不想理晏望宸,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他又深深看了一眼宋溫惜,冷哼一聲,轉身帶著銀甲侍衛掉頭回府,揚聲道:“想來就跟緊了!山中的路崎嶇,若是走丟了,本王可不管。”

宋溫惜微微鬆了口氣,側過頭看了眼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陳卿安。隻見他眉頭緊皺,正審視地看著自己。

“怎麽了?”宋溫惜問道。

“你姨娘是韓亦如?那你外祖父便是韓兆?曾經的國子監祭酒?”他眼底有一絲不可置信,“為何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是啊!宋溫惜,你藏得夠深啊。沒想到你姨娘雖然隻是個妾室,竟是國子監祭酒的女兒。”晏時鳶也驚訝地附和道。

宋溫惜啞然,這件事她隻和晏望宸說過,原以為沒機會同其他人提起,她也無意讓別人知曉,畢竟娘家已經落敗,往事也無需再提。

隻是眼下姨娘的往事或許能為晏望宸換來淄陽王出兵的機會,她不得不舊事重提。

宋溫惜還未來得及開口,沈悅便在一旁涼涼道:“不過是國子監祭酒的女兒,有什麽了不起?聽聞那韓兆早就死在了發配邊疆的路上,韓家沒有兒子,隻能落沒下去,如今已經是無跡可尋。”

“我說沈悅,什麽叫無跡可尋,宋溫惜不就是韓家留下的血脈?”晏時鳶看不得沈悅冷嘲熱諷的樣子,忍不住懟道。

“公主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宋溫惜不過是一介女流,很難恢複韓家的榮耀。”沈悅微微頷首,怕惹惱晏時鳶。

“你也是女子,為何要看不起女子?”晏時鳶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算了,話不投機半句多,溫惜,我們走。”

晏時鳶說著,拉著宋溫惜大步向前走去。

幾人跟著淄陽王回到了王府,在山林間行走了一段時間後,終於在快到山頂的地方看到了雄偉壯觀的淄陽王府。王府坐落在離山頂很近的一塊空地上,從此處向遠處看去,可以俯瞰整個臨川城。

淄陽王府十分氣派,飛簷翹角,雕梁畫棟。庭院中留有幾棵已有百年曆史的參天古樹,,氣宇軒昂。一旁還養著許多新奇花草,惹得蝴蝶蜜蜂流連忘返。

淄陽王看了看已經滿臉疲態,又滿身髒汙的幾人,猶豫了下,淡淡道:“你們行走數日,還是先休整一下吧。本王也不想你們髒得像乞丐一樣,住在王府。”

說罷他頭疼似的皺著眉,揮了揮手,嫌惡地讓下人將他們帶到各自的房中。

淄陽王府很是寬敞,沿著鵝卵石的小路一直前行,便來到寬闊的後院。後院有數間院落,於是他們幾人,女子一個院落,男子一個院落。每個院落中,還為每個人都準備好了單獨的房間。

淄陽王倒也沒有虐待他們,先是給他們準備了飯食送進了房中,然後又讓下人送了浴桶給他們梳洗沐浴。

幾人久違地吃上了一頓正經的飯菜,泡澡也舒緩了日積月累的疲憊感。

淄陽王讓下人放下狠話,說最多讓他們休整三日,便要將他們趕回都城。

晚上,待吃飽喝足,晏時鳶來到宋溫惜的房間,湊到她跟前,好奇地問:“你姨娘究竟什麽來曆?為何淄陽王聽到你姨娘的名字便讓我們進府了?何況,之前那個毒瘴,你也說是姨娘教你解的。你姨娘為何本事這麽大,會知道這毒瘴該如何解?你……”

“公主殿下!”宋溫惜打斷了她,笑著問:“你這麽多問題,我該先回答哪個?”

“挨個兒回答!宋溫惜,我與你相識這麽久,竟不知你是韓兆的外孫女。”晏時鳶驚歎道。

“知道了又能如何?韓家如今已經不複存在,我現在隻不過是宋家的庶女。”宋溫惜並不覺得自己是韓兆的外孫女,能改變什麽事實。

“你不知道,韓兆老先生,桃李滿天下,如今一半文臣都是他的學生!”晏時鳶感歎。

宋溫惜笑了笑,正欲開口,房門便被人敲響。

“睡了嗎?”晏望宸的聲音在門外傳來。

晏時鳶聽到晏望宸的聲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揚聲道:“沒睡!但宋溫惜不想見你!”

宋溫惜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

屋外的晏望宸聽到晏時鳶的聲音,輕笑一聲:“是嗎?那我進來了。”

晏望宸開門的那一刻,晏時鳶將**的枕頭狠狠砸向他:“不是說了她不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