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碎:逃跑庶女懷得可是龍胎

第127章 原來這就是醉酒的感覺

陳卿安一時有些疑惑,忍不住問道:“殿下何時中了毒?中的什麽毒?可會危及性命?怎麽至今無解?”

晏望宸臉上突然出現一絲嘲諷的笑意,他問宋溫惜:“要告訴他嗎?”

宋溫惜連忙對陳卿安說:“陳世子,沒什麽大礙,此毒若是控製得好,便不會危及性命。”

她又看向晏望宸,正色道:“不過,殿下若是能解了這個毒,自然是最好,省得還要麻煩別人。”

晏望宸聽了宋溫惜的話,笑意斂起:“你還嫌麻煩了?”

“自然是麻煩,除非,殿下願意去麻煩他人。”宋溫惜冷淡地看著他。

陳卿安見兩人似乎有著不為外人知的秘密,臉色微微僵了僵。

晏望宸輕哼一聲,冷冷地丟下兩個字:“做夢!”

說罷,他又看向沉著臉的陳卿安,抬起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說:“陳世子一大早就來到宋姑娘房中,宋姑娘如何能休息得好?你若是有精神,跟我去校場再練練射箭去,省得像一個瘦弱的小雞仔一般。”

說罷,他勾著陳卿安便向房門外走去。

“三殿下,請你放開我,我……”陳卿安比晏望宸矮半頭,又瘦弱一些,掙紮不脫,隻能被他勾著往外走,蹙眉抗拒道:“我還有話要同宋姑娘說。”

“跟這個女人有什麽好說的,都是對牛彈琴。淄陽王的藏書閣裏有好多兵書,全是都城沒有的,走走走,我帶你去看看……”晏望宸勾著陳卿安越走越遠,聲音也逐漸消失在走廊盡頭。

見兩人都離開了她的屋子,宋溫惜暗暗鬆了口氣,仿佛請走了兩尊大佛。

宋溫惜坐在銅鏡前,對著鏡子理了理掉落的發絲,又整理了一下衣領,起身出門,朝淄陽王的書房走去。

宋溫惜同淄陽王的談話,不到半柱香的時間。

宋溫惜再出來時,屋外是萬裏無雲的晴空。她在溫暖的陽光之下輕鬆地伸了個懶腰,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除了她和淄陽王,沒有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麽。

宋溫惜回到房中休息了片刻,心情一時有些低落。

她想了想,管淄陽王府的下人要了些酒。

絕情峰不適合釀酒,淄陽王也不喜飲酒,所以王府沒有什麽好酒,隻有普通的烈酒。

下人端來的烈酒又苦又澀,宋溫惜喝了一口,被嗆出了淚花。

她從前並不怎麽喝酒,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究竟有多少,待她喝到第三杯的時候,已經有些暈得看不清杯子了。

宋溫惜低頭看向腰間的香囊,嗤笑一聲。

她從前沒想到陳卿安竟然也會有這樣的心機,他是在怕她懷上晏望宸的孩子。可是陳卿安想多了,晏望宸非常小心,不會讓她懷上自己的孩子。

“宋溫惜,你在做什麽?一上午都沒看到你的人影——”晏時鳶的聲音噎在嗓子眼裏。

她推開門時,宋溫惜正坐在圓桌前,醉醺醺笑嗬嗬地看著她。

“公主!快來!”宋溫惜臉頰緋紅,朝晏時鳶揮了揮小手。

她麵前是已經空了的杯子,歪歪斜斜地倒在桌子上。

晏時鳶聞到了空氣中的酒氣,忍不住捏住鼻子,甕聲甕氣地說:“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喝酒?這酒好嗆人,一點都不香甜。”

“公主!來喝一杯!”宋溫惜朝她舉起空了的杯子。

晏時鳶嫌棄地看了她一眼,聞了聞她的杯子,撇了撇嘴:“這種酒也想讓本公主喝,好歹也來點下酒菜吧!”

說著,她衝外麵喊道:“來人,給本公主來點小菜!要辣的!”

……

片刻後,桌上一片狼藉,酒壺擺了五六個,各個都已經喝空。

兩人都喝得醉醺醺了,無力地靠在一起。

晏時鳶捅了捅宋溫惜,她的頭已經開始一點一點的,昏昏欲睡的樣子。

“你還沒說……為什麽要喝酒啊。”晏時鳶托著下巴問。

其實晏時鳶的酒量並不算差,可是淄陽這酒,又烈辣又上頭,她有些招架不住。宋溫惜就更不用說了,她眼前的杯子已經變成了三個。

“我……我開心!”宋溫惜眯著眼睛衝她咯咯笑道。

“開心什麽……有毛病。”晏時鳶不明白她笑什麽。

兩人嘰嘰喳喳地聊著,沒有發現屋外站著一個人影。

“我開心……晏望宸……馬上就可以回去打那個大大大……大壞蛋了!”宋溫惜也變得口齒不清。

“還……八字還沒一撇呢……”晏時鳶頭疼地看著依舊笑嗬嗬的宋溫惜。

“可是……我也好傷心……”下一瞬,宋溫惜的臉又垮了下來。

“傷心什麽?”晏時鳶撐著腦袋,皺著眉看向她。

“他……嗝,他要回去……做,做他的太子了。”宋溫惜打了個酒嗝,重重地拍了拍桌子,嬌嗔道“我不想他回去做太子!”

晏時鳶隻覺得耳朵一震,整個人清醒了一點。

她按住宋溫惜的手,道:“那你跟他說啊!反正還有四弟呢!讓四弟做太子,以後四弟登基,他做個藩王,不是也挺好。”

“不好……不好……”宋溫惜擺了擺手,眼底蘊起濕意,“他想要做太子……我不能拖他的……他的……”

見她磕磕巴巴地拒絕,晏時鳶有些無奈地說:“隻可惜我不能做皇帝,不然,哪還有晏望宸什麽事!”

宋溫惜又笑嘻嘻地掐了掐晏時鳶的臉:“公主真……真可愛,我們公主……公主殿下……想……想做皇帝呢……”

晏時鳶有些無語地掰開了她的手。

宋溫惜忽然覺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轉,“砰”地一聲就倒在了桌子上。

“哎!怎麽回事……宋溫惜!醒醒!不是吧,你酒量這麽差?”晏時鳶推了推她。

宋溫惜隻覺得渾身無力,她聽得見晏時鳶的聲音,卻無力回答她,也無力起身。

原來這就是醉酒的感覺嗎?

恍惚中,房門忽然“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她聽見晏時鳶驚訝道:“你怎麽來了?”

那人看見屋中的一片狼藉,似乎沉默了片刻。

然後宋溫惜便感覺到一雙大手將她抱了起來。

“我來照顧她,皇姐也喝了不少,早些回去休息吧。”一個低沉的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