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碎:逃跑庶女懷得可是龍胎

第18章 真相

晏望宸神色一暗,切齒道:“昨日有人在我府中多處潑了石脂水,石脂水燃火不易滅,眾人紛紛急於救火,沒注意到潛伏的刺客。”

宋溫惜聞言忍不住調侃:“公子不是會武功,為何這般輕易讓刺客得了手?”

她可記得那日他一腳踢飛二人的樣子,那力道和速度都不是普通人的樣子。

晏望宸眼神有些閃躲,輕咳一聲,道:“因為,我府中有客人,那箭我原本是能躲開,可又不能暴露自己會武功,隻得硬生生吃了這一箭。”

宋溫惜輕哼一聲:“公子倒真是用心良苦。隻不過,公子負了傷,府中的人沒將公子送到醫館救治?怎麽還跑到我這偏僻莊子上了。”

“我府上的人都忙著救火,何況,客人執意想要將我送到她府上,找大夫來診治,下人們也不敢多嘴得罪。隻是我擔心她與刺客是一夥人,便趁亂跑了出來。”晏望宸解釋道。

他這疑心重的毛病倒是一視同仁。

“看來這客人也是身份尊貴之人。”宋溫惜道。

晏望宸不知為何眼神有些心虛,垂眸道:“是。”

“你就不擔心我也是壞人?”宋溫惜斜他一眼,“又是在我麵前暴露自己會武功,又是將暗衛送給我,又在負傷之後跑來我這破茅舍。公子對我倒是放心。”

晏望宸唇角微勾,輕輕牽住她細軟的手,道:“我信你,畢竟姑娘也救了我多次。”

宋溫惜微微一愣,反應過來他說的“救他多次”是指以身解毒,瞬間臉頰發燙。

她甩開他的手便往外走,邊走邊嘀咕道:“天天沒個正經,不同你說了,我要去看看藥煎好了沒。被你信任也不是什麽好事,還得跟老媽子似的照顧你,這信任不要也罷!”

晏望宸望著宋溫惜憤憤離去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淡笑。

沒多一會兒,宋溫惜端著一碗飄著苦味的湯藥進來,遞給晏望宸:“喝吧。”

晏望宸垂眸看了一眼,嫌惡地皺眉:“聞起來好苦。”

“藥哪有甜的?你送給我的避子湯還不是一樣苦?”宋溫惜在這方麵對他提不起任何憐憫之心。

晏望宸聞言卻神色變得認真:“委屈你了。”

宋溫惜的手一頓,心裏忽然湧起酸澀之意。下一刻,她依舊麵色平淡,將手中的藥塞到晏望宸手裏,道:“你就算說好聽的也得喝藥。”

晏望宸端著藥,歎息一聲捂住自己的傷口處,痛苦道:“肩膀痛,胳膊抬不起來。”

宋溫惜不知他是真痛假痛,可傷口畢竟是真的,她還是心軟了。於是她坐在床邊,端過藥,一勺一勺地喂給他。

晏望宸小口小口喝著藥,眼睛卻一直盯在宋溫惜身上,熾熱又直白的眼神讓宋溫惜忍不住放下碗,說:“你在看什麽?”

“看你……為什麽隻是兩日不見,就又覺得你更好看了。”晏望宸輕笑著說。

“傷口不疼了?這種時候還有心思東想西想?”宋溫惜瞪了他一眼,又舀起一勺藥塞到他嘴裏,“馬上就是初五了,你這傷口這樣嚴重,要怎麽解毒?”

“原來姑娘是數著日子盼著給我解毒。”晏望宸咽下湯藥,調侃道。

“你再說些有的沒的,我就把你丟給將晚不管了。”宋溫惜惱怒地起身。

“好好好,不說了。”晏望宸輕輕扯住她的衣袖,“我用不上力,你別走。”

宋溫惜這才又坐下來,繼續喂他湯藥。

一碗湯藥下去,晏望宸皺眉抿了抿慘白的唇,雙眸含水地望著宋溫惜道:“太苦了,我要吃些甜的。”

宋溫惜環顧四周,她一貧如洗,平日裏從不會去買糕點甜食,自己吃的甜食也就隻有山中的野果。

她有些犯難,尷尬地說:“我屋中沒有甜食,以後我備一些。”

晏望宸輕笑了一聲,忽然拉了她一把。

宋溫惜被他拉得傾身靠近了他,他借機微微起身,大手扣住她的脖頸,帶著藥味的唇貼上了她柔軟香甜的唇。

宋溫惜驚得朱唇輕啟,他伺機探入她的口腔,攪亂她的呼吸,讓她的口中也沾染了他的藥味。

她想要推開他,可手剛剛觸碰晏望宸的肩,他便輕哼一聲:“疼……”

宋溫惜一瞬間沒法子了,隻遲疑了一瞬,他便拉下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吻了許久,待她呼吸都變得急促,晏望宸才終於抬起頭。

他眸色柔如春潭,目光落在宋溫惜被吸吮得微微有些紅腫的唇上,聲音低啞:“何必那麽麻煩?你的唇就是甜的。”

宋溫惜的耳根頓時變得滾燙,她猛地同他拉開了距離,羞赧道:“怎麽受了傷你還能想著這種事!”

晏望宸喜歡看她紅著臉惱羞成怒的樣子,調侃道:“還不是姑娘太誘人?讓我心心念念,朝思暮想。”

兩人正說著,房門被人推開,將晚一個閃身迅速進來,又關好了房門。

晏望宸見他神色凝重,麵上也恢複了正經,聲音中帶著閑散問:“查清了?”

“是。”將晚單膝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回道。

“說。”晏望宸收回眼神,手指撩起宋溫惜的一縷發絲,在手裏把玩著。

“我……我還是回避一下。”宋溫惜想要起身,卻被晏望宸按住。

“不必。你就坐在這裏陪我。”他說。

將晚見狀,便也不再猶豫,回稟道:“昨夜縱火的人已經抓住,他想服毒自盡,被屬下掰脫臼了下巴。屬下已經查明,他是皇後手下的人。大概是因為前段時間鎮國公極力擁護殿下繼任太子之位,皇後按捺不住,才下此殺手。”

宋溫惜心下一沉。皇後居然如此明目張膽殺害皇嗣?

“嗯。鎮國公那邊怎麽說?”晏望宸似乎早就料到,絲毫不在意。

“鎮國公說……”將晚突然抬頭看了眼宋溫惜,然後又垂首道,“一切按原計劃進行。”

晏望宸輕笑一聲:“這老頭子也是敢賭。”

將晚垂首不說話。

晏望宸收回手,神色冷然,淡淡道:“知道了,刺客之事,不要聲張。若有人問起,就說我這幾日南下靜養,不在府中。”

將晚沉聲道:“是。”然後便退了下去,輕掩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