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碎:逃跑庶女懷得可是龍胎

第199章 兩位有斷袖之癖

聽晏望宸嘲諷,紅巾男子梗著脖子,不肯接話。

宋溫惜歎息一聲,對將晚道:“將晚,那村落在哪?我們去看看。”

“你想幹什麽?!”紅巾男子立刻防備地道,“不許去!你們都城來的,沒有一個好人!都是來看笑話的!”

晏望宸麵色微沉,問:“你叫什麽名字?”

紅巾男子微怔,然後正色道:“吳崢。”

“吳崢,你攔截水道,劫持船隻,我未曾同你計較。可你若再用這種態度同我說話……”晏望宸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怒意,“我不介意將你同那周知縣一起壓入大牢。”

“你!”吳崢似乎被晏望宸的話氣到。

他原本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此時被晏望宸威脅,牛脾氣又上來了,“手下敗將,有本事同我單挑,比劃比劃!讓我看看你這大理寺卿,究竟有什麽本事!”

“還是不要了吧……”宋溫惜連忙阻止。

她知道那日晏望宸帶她跳船,是因為他們人多勢眾。可要是單挑,他未必是晏望宸的對手。

晏望宸卻冷笑一聲,突然將宋溫惜推上前去:“笑話,恐怕你連我的手下都打不過。”

宋溫惜就這麽被推到吳崢麵前,和吳崢麵麵相覷。

她一雙杏眼瞪得老大——晏望宸這是幹什麽?發什麽牛癲瘋?

“世子……”許皓見宋溫惜被推上前去,心中一緊,想要阻止。

畢竟世子是女子,而這吳崢膘肥體壯,他擔心世子會吃虧。

宋溫惜自己也心虛得很,她雖然在淄陽王的逼迫下學了一身武藝,可她還未麵對過這麽健壯的男子。

她有些心虛,討好地堆起笑容:“誒……這個……”

吳崢卻搶先一步,垂眸瞧著眼前這個隻到他下巴的男子,輕蔑地開口:“男不男女不女的,我一拳能打死十個!”

宋溫惜原本想要休戰的心,突然被他點起了怒火。

吳崢是懂拱火的,雖然她確實是個女子,可說她男不男女不女,她還是會不高興。

看來今日若是不將他打服,他日後是不會同他們好好說話了。

“你別是怕了吧。”宋溫惜麵色沉了下來,她擺好了架勢,朝吳崢勾了勾,“看看到底是誰能一拳打死誰?”

“世子!王爺說了,在外不要……”許皓說到一半又頓住。

王爺說了,在外不要惹是生非,盡量不要動武。可他後半句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吳崢就已經朝宋溫惜揮起拳頭。

吳崢拳拳帶風,將宋溫惜的發絲都帶起。

宋溫惜雖然嬌小,但身子敏捷,十分靈巧。吳崢雖然健壯,但武藝並沒有多精湛,大多用的是蠻力。

宋溫惜憑著這幾年來的訓練,躲開了吳崢的數次攻擊。然後弓起身子飛快利落地出拳,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將吳崢打得後退數步。

吳崢捂著肚子,一臉不可置信。這不男不女的,速度倒是挺快。

“再來!我分神了!”吳崢不信,他方才輕敵了。

吳崢再次出拳,力道不減,又預判了宋溫惜移動的防線。宋溫惜第一時間察覺到躲避比先前困難,便後退拉開了距離,然後騰空飛起一腳。

吳崢雙臂交叉擋住了宋溫惜的飛踢,兩人又交手數次,誰也占不得便宜。

宋溫惜這兩日沒怎麽好好吃飯,體力漸漸有些不支,逐漸落了下風。

許皓有些擔心,想要出手相助,卻被身旁的將晚拉住。將晚對他使了個眼色,許皓抬眸看向晏望宸,隻見他此時正雙臂環胸,悠哉地站在一旁看戲。

可他看似不經意的樣子之下,雙眸卻充滿審視地盯著宋溫惜。

吳崢一拳猛地直擊宋溫惜的麵門,宋溫惜將將擋住,踉蹌著後退了幾步,腰身被一人穩穩接住。

宋溫惜抬頭,和晏望宸的眸子對上,微微一愣。她的臉驟然發燙,連忙掙紮著站穩了身子。

晏望宸也微微有些發怔。雖然手中的觸感十分結實,可他卻總覺得有些奇怪。

但他依舊不動聲色地收回手,冷眸看著又衝過來的吳崢。

晏望宸擋在宋溫惜身前,沒有躲避分毫,直接將吳崢的拳打向一旁,然後重重的一記寸拳。吳崢被打得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他劇烈地咳嗽起來,瞪大雙眼怒視著晏望宸。

“夠了,你輸了,帶我們去村裏。”晏望宸沒有繼續糾纏的意思,拉著宋溫惜,徑自走出了大堂。

許皓看著倒在地上的吳崢,心中有一絲疑惑。

聖上怎麽好像挺護著世子的?那方才讓世子出手,難道是為了檢驗世子的身手?

“走了。”將晚對著發愣的許皓說了句,上前將吳崢扶了起來,跟在晏望宸身後。

……

吳崢垂著頭走在前麵,為晏望宸一行人帶路。

宋溫惜的手依舊被晏望宸抓著,她忍不住輕咳了兩聲,道:“公子,可以鬆開了。”

晏望宸似乎這才反應過來,燙手似的鬆開了他。

吳崢瞥到這一幕,沒有放過晏望宸。他毫不客氣地嗤笑一聲,嘲諷道:“二位這麽親昵,讓旁人看了,還以為兩位有斷袖之癖。”

宋溫惜倒是沒有什麽感覺,可晏望宸的臉卻驟然紅了起來。

許皓聽吳崢如此調侃自家世子,怒聲道:“休要對我家世子無禮!她可是堂堂淄陽王的義子!”

吳崢聽到淄陽王三個字,微微側頭,又打量了宋溫惜一番。他眉頭緊皺,似乎很是不解:“淄陽王收你這種小瘦雞做義子?”

“放肆!”許皓怒氣衝衝地想要上前教訓他。

宋溫惜攔住了他,漫不經心道:“你方才也不算贏我。”

言外之意,就算她是小瘦雞,他也打不過。

吳崢冷哼一聲,扭過頭不再說話。

幾人走了許久,越走越偏僻,終於到了災民臨時搭建的家園。

說是家園,其實不過隻是幾處破破爛爛的、用茅草搭出來的棚子,四麵漏風。雖然南方氣候還算溫和,可畢竟夜裏還是寒涼。

而許多體弱的人,便頂不住風寒,染上了咳疾。

宋溫惜聽著此起彼伏的咳嗽聲,心中一緊。她腳步猛地頓住,拉住晏望宸,對幾人道:“等等,找東西掩住口鼻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