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補上侍寢空缺
“既然你是女子,那麽你就不是淄陽王收養的義子,你究竟是誰?小魚又是誰的孩子?”晏望宸眸色沉了下來,“你……進宮到底有什麽目的?”
晏望宸一連串的問題讓宋溫惜心中發慌。
她努力鎮定下來,腦海中迅速編出一個個合理的答案:“我……我原本隻是一個普通人,以采藥為生。三年前,我……我愛錯了人,懷上了小魚,誤闖絕情峰,險些被毒瘴毒死。”
“淄陽王將我救下,見我可憐,他便收養了我和小魚。”
“普通人?”晏望宸眼底一片冰冷,“普通人能如此輕易地考取狀元?你先前讀過書?”
宋溫惜眨了眨眼,道:“年幼時,家境還算富裕,母親曾讓我上過私塾。”
女子上私塾並不算什麽稀奇的事,所以也還說得過去。
晏望宸麵色好了些,又問:“你還沒回答朕,你究竟叫什麽。”
他下顎緊繃,似乎有些緊張。
宋溫惜沒有察覺到晏望宸的怪異,她的注意力全在編造謊話上:“臣……臣原名許馨,被淄陽王收養後,才改名叫沈溫淮。”
這是小魚乳母的名字,宋溫惜一時慌張,便拿來借用。反正晏望宸總不至於真的去調查她的身世,無論如何,她現在也仍是淄陽王的義女。”
可不知為何,晏望宸聽到這個名字,麵色瞬間沉得能滴出水。
“你原名叫許馨?”晏望宸嘴角微抽,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宋溫惜不知道他為什麽是這副反應,可她既然說了她叫許馨,便隻能硬著頭皮這樣堅持下去。
“是,陛下可是覺得有什麽不妥?”宋溫惜暗想,總不會是嫌她原名不好聽吧?
晏望宸沉默地盯著她看了許久,仿佛要將她看穿似的。
然後他才冷哼一聲,又問:“還有什麽要交代的?”
還有?
宋溫惜蹙眉。她不知道還要交代什麽了。
晏望宸見她眼神迷茫,冷笑著起身,緩緩走到她麵前。
宋溫惜忍不住退後一步,卻猛地被他攬住了腰。
“你不記得了?那就讓朕提醒一下你。”他低聲說著,臉緩緩湊近她的耳朵。
“那日,橋下,朕中了藥……”
宋溫惜一驚,想要推開他,卻被他低頭吻住朱唇。
他的氣息頓時覆蓋住她,將她的記憶拉回那日橋下,他毫不節製的樣子,還有那日他醉酒,對她為所欲為的模樣。
見她瞪大了眼睛,晏望宸輕輕咬了一口她的唇,才抬起頭,問:“想起來了?”
宋溫惜立刻推開他,連連後退。
“你知道那日是我……”她太驚訝,以至於一時間都不再以君臣相稱。
他竟然知道?他什麽時候知道的?那日他中了藥,分明都認不得人,將男裝的她認成了宋溫惜。
“你那日的香味,留在了朕的身上。”晏望宸眸中藏了一抹笑意,唇角微勾,嘲笑道。
見宋溫惜驚得朱唇輕啟,他繼續道:“你的脂粉,也蹭在了朕的衣襟上。朕當時還好奇,你的脂粉怎麽會比尋常女子的脂粉,顏色深上許多?”
宋溫惜張了張嘴,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解釋。那日許皓為她特製的無香脂粉恰巧用光,她不得不用了之前帶香味的脂粉。
沒想到,卻偏偏留下了證據。
她隻能咬了咬唇,同他保持距離,道:“陛下自重。”
“不過,朕後來也想通了。你既是女子,皮膚或許十分白皙,若是要偽裝成男子,定然要將臉塗黑些。”晏望宸像是想起了什麽好笑的事。
“所以……陛下早知道臣是女子,卻一直並未揭穿?”宋溫惜心中的疑問更多了,“為什麽?”
“朕想看看你究竟有何用意,戳穿你,你這辛苦考來的狀元,不就白費了?”晏望宸又板起臉,“無論如何,你這狀元是貨真價實的,就算你是女子,也改變不了這件事。”
宋溫惜聞言,小心翼翼地問:“這麽說,陛下不準備將臣是女子的事,昭告天下?”
他話裏話外,似乎沒有不讓她繼續做官的意思?
晏望宸挑眉:“告訴天下人,朕的狀元是個女子,然後放你回絕情峰,從此遠離朕?你想得美。”
宋溫惜一愣。
他這是什麽意思?
晏望宸此時眼神忽然變得陰鷙,他緩緩靠近宋溫惜,低聲道:“朕先前不止一次,向你表明心意。就算是被誤會是龍陽之好,朕也在所不惜。可你卻沒有一次,試圖告訴朕,你是女子。”
宋溫惜心中警鈴大響,她想起先前晏望宸痛苦的醉酒告白,狼狽的模樣,她下意識想跑,雙腳卻隻能釘在原地。
“陛下……”
晏望宸將食指放在她的唇瓣上,示意她噤聲。
“既然,你殺了朕的玉才人,便要想辦法替朕補上空缺。”晏望宸眼底閃過一絲邪惡的光芒。
“什麽空缺?”宋溫惜顫聲問。
“侍寢的空缺。”說罷,晏望宸忽然將她抱起。
她驚呼一聲,下一瞬,天旋地轉,她被迫坐上了晏望宸的書桌。
晏望宸雙臂撐著她身後的桌子,兩人的距離極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你……”宋溫惜慌了神。
侍寢?什麽侍寢?她又不是後宮嬪妃?
“陛下,臣……臣不是……”宋溫惜推著晏望宸的肩膀。
“不是什麽?”晏望宸一口咬在她頸間,“那日你承歡,可柔軟似水,怎麽今日,變得如此僵硬?”
宋溫惜的心劇烈地跳動,她猛地推開他:“陛下!臣是翰林學士,並非陛下的妃嬪,若是陛下想要人侍寢,臣這就……”
晏望宸怒聲打斷了她:“沈溫淮,朕隻要你!”
宋溫惜微怔,她想起了從前,晏望宸也曾這樣對她說過。
可是,如今她是沈溫淮,他也這樣說了,不是嗎?
宋溫惜眸色也冷了下來,她沉聲道:“陛下若是想要治臣的罪,臣無話可說。但陛下休要隨意對人說出這樣的話。”
晏望宸臉色也變冷,他冷笑著問:“這樣的話?哪樣的話?朕隻對你說過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