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酒足飯飽
他的玩笑肯定不好笑。
宋溫惜想到兩天在水中的瘋狂,頓時求饒:“陛下,臣知錯了。”
“哪裏錯了?”他邊問,邊扯開她的衣服,吻在她的酥肩上。
“臣不該假裝丟下陛下……陛,陛下,這裏可是山林間。”她察覺到他的動作,連忙拉上衣服提醒道。
“出來這麽久,臣餓了……”她說道。
晏望宸聽她說餓,也沒有再為難,禦馬朝著軍營的方向走去。
“行軍辛苦,今晚你多吃些。”他說道。
宋溫惜見他放過自己,心口一鬆,整個人也鬆弛了下來。她的背緊貼著他的胸膛,兩人騎著馬緩緩走回軍營。
士兵們已經架起篝火,熟練地處理著鹿肉。整個營地飄著肉香,宋溫惜的肚子咕嚕嚕地叫了起來。
“溫……溫淮!”晏時鳶朝她跑了過來,她險些叫錯名字,瞥了一眼晏望宸,道,“你們怎麽才回來?這鹿都已經烤上了。”
宋溫惜岔開話題道:“公主今日獵了幾頭鹿?”
“我跟你說!”晏時鳶興奮地拉著宋溫惜的胳膊,想要和她說說什麽趣事,卻瞥見晏望宸一隻盯著她們二人。
她不悅地抬起頭,對他道:“我說,陛下,你就沒什麽可做的事嗎?非要在這裏聽我們說話?”
晏望宸嘲諷地笑了一聲,道:“你和沈世子親昵的模樣,倒真像是一對姐妹。”
晏時鳶撇了撇嘴:“我們本就是姐妹,倒是你,站在這裏礙事。”
反正他也知道宋溫惜是女子了,無需同他再遮掩什麽。
晏望宸忍不住挑眉看向宋溫惜:“你告訴她了?”
宋溫惜尷尬地嘿嘿一笑:“其實,公主殿下知道得比陛下早。”
他的鳳眸瞪大,看向晏時鳶:“這種事情,你知道了竟然敢不告知於朕?”
“本宮又不是你的臣子,何須事事都同你匯報?”晏時鳶不屑地撇了撇嘴。
晏望宸閉了閉眼,道:“朕不管你們有什麽想說的,隻不過,朕要提醒你們。其他人可不知道沈世子是個女子,公主若是這樣同沈世子卿卿我我,恐遭人非議。”
宋溫惜這才察覺到周圍到處都是異樣的目光。
她先前同晏時鳶有婚約,兩人親密一些也頂多是情意濃。此時晏時鳶是要去和親的,這樣親密,別人不說,穆珈勒定然會有意見。
更何況,原本對她已經沒什麽敵意的林策,此時滿眼複雜地看著她。周圍幾個士兵也正偷偷往他們這裏看。
宋溫惜連忙甩開了晏時鳶的手,一本正經道:“公主,自重。”
“你……”晏時鳶氣結。
“使者也看著呢。”宋溫惜低聲道。
晏時鳶這才看到穆珈勒也正站在不遠處,看向她們這邊。
“那又怎麽樣?正好讓他適應適應本公主的作風,省得本宮嫁過去之後他們不習慣。”晏時鳶毫不在意地道。
“好啦,我去給公主拿份鹿肉來。”宋溫惜朝林策跑過去。
她揚起討好的笑臉,道:“林將軍,我看這肉也好得差不多了,可否給公主分一份?”
林策冷著臉,手上不斷翻著正在炙烤的鹿腿,道:“她自己怎麽不過來拿?被人伺候慣了?”
好,生氣了。
“今日公主恐怕是累到了,林將軍何必計較呢。”宋溫惜笑嘻嘻道。
林策沒說話。
他忽然猛地抽出匕首,嚇得宋溫惜一哆嗦。
“沈世子膽子這麽小,還敢跟來?”林策嘲諷道道。
宋溫惜看著他拿匕首割下一大塊肉,咽了咽口水,道:“我膽子不小的,這塊是給公主的嗎?我給她端過去。”
她的手去接肉,卻撲了個空。隻見林策躲開她,大步走向晏時鳶。
“公主。”他將那盤肉遞給了晏時鳶。
晏時鳶正同晏望宸說著什麽,忽然見到他端著肉走過來,嚇了一跳:“這麽大一坨,本宮怎麽吃的完?”
說罷她便朝宋溫惜揮了揮手:“沈世子一起來吃。”
“不了不了!我這裏還有!”宋溫惜連連擺手。
她可不敢過去,林策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她拿起放在一旁的匕首,打算自食其力,割下一大塊鹿肉來。
“朕來。”
晏望宸不知何時走到了她身邊,拿過她手中的匕首,輕鬆地幫她割下來一塊鹿肉。
“謝陛下。”她接過鹿肉,端著回到馬車上,準備躲起來吃。
誰知晏時鳶也端著鹿肉上了她的馬車,興奮地低聲道:“溫惜,你猜我今日獵了幾頭鹿?我今日簡直是鹿群殺手!”
晏時鳶是不是殺手她不知道,但晏時鳶上了她的馬車,林策大概會找機會把她殺了。
“公主要不還是回自己馬車上吃吧……”她吧唧了下嘴,“畢竟,男女授受不親。你與我上了同一輛馬車,外麵人該議論了。”
“本宮都不怕,你怕什麽?”晏時鳶不為所動。
還能怕什麽,怕林策唄,怕林策吃人的眼神唄。
宋溫惜端著鹿肉,有些猶豫地看著她。
晏時鳶沒了興致,翻了個白眼,一邊撩簾子下馬車,一邊道:“真拿你沒辦法……”
宋溫惜鬆了口氣,她終於能踏實吃飯了。
誰知晏時鳶又殺了個回馬槍,撩開簾子衝她怒聲道:“本宮今日射到了三頭鹿!三頭!”
說完她又憤憤地放下了簾子。
……
酒足飯飽後,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大家各自回到營帳中安睡。
宋溫惜又被拉到晏望宸的營帳中,可他卻沒有動手動腳,隻是抱了抱她。
“明日一早還要趕路,很快便要到臨川城了。”他在她耳邊低聲說,“等到了臨川城,恐怕會有一場惡戰。”
宋溫惜的心一緊:“陛下覺得,這次的戰役,勝算有多少?”
珈嵐剛剛吞並薩疆,雖然融合起來也需要時間,但實力財力都是大增。
就怕原本不和諧的兩個部落的人,麵對同一個外敵時,會格外團結。
晏望宸沉默片刻,沒有回答,而是鬆開了她,道:“你先睡,朕出去一趟。”
說罷,他徑自離開了營帳。
帳中隻剩下宋溫惜一人,她一時間有些茫然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