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碎:逃跑庶女懷得可是龍胎

第318章 活捉小皇帝

晏望宸不回答她,究竟是心中沒底,還是不願意讓她知曉細節。宋溫惜一時間分辨不清。

大戰在即,她卻什麽都不知道,心裏慌亂得很。

原本以為自己會輾轉反側,怎麽都睡不著,可誰知,她卻很快便昏睡了過去。

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晏望宸滿身是血地看著她,對她微微一笑。

“你隻是朕的一顆棋子而已。”他說。

下一瞬,一支箭穿透了她的胸膛。

宋溫惜猛地從夢中驚醒,眼前的景象卻讓她有些詫異。

她不在營帳中的**,也不在自己的馬車上。

映入眼簾的,是正在不斷奔騰的馬蹄。

她的雙手被束縛在身後,嘴也被堵上。她似乎正被人橫放在馬背上,帶著一路狂奔。

這是怎麽回事?宋溫惜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不對勁,踩著馬鐙的靴子,她從未見過,也不是都城常有的樣式。騎馬這人,不可能是晏望宸,那到底是誰?

馬蹄揚起的沙土讓她的眼睛刺疼,她頓時掙紮起來。

“他醒了!怎麽辦?!”騎馬那人按住她的身子,對同伴揚聲道。

“該死,迷藥下少了……這還用我教你?把他打暈!”另一個人說。

宋溫惜還沒來得及害怕,脖子一痛,眼前一黑,又昏了過去。

昏過去前她隱隱約約想到,這兩人的口音,好像是外族……

……

宋溫惜再醒來時,已經被綁上了馬車。

她被馬車顛醒,頭痛欲裂,眼前一片模糊。

勉強睜開眼睛眨了眨,隻見兩個穿著外族服飾的大漢正雙臂環胸坐在她麵前。其中一個國字臉,狹長的單眼皮,蓄著絡腮胡,頭上綁著藏青色的頭巾,身材健碩。看上去仿佛一圈就能將她打死。

另一個則瘦得像竹竿,瘦削得臉頰都凹了進去,眼窩也深陷,頭上蒙著朱紅的頭巾。

兩人的衣著都與她十分不同。宋溫惜更加確定,眼前這兩人,定然是外族人。

隻不過,不知道究竟是珈嵐人的手下,還是薩疆部落的餘黨。

“這小皇帝醒了。”絡腮胡的壯漢粗聲粗氣地說。

宋溫惜認出來,這就是騎馬帶著她狂奔的那人。

“這小皇帝長得可真清秀,難以想象這麽個娘娘腔能穩坐江山。”瘦削的竹竿男也探過頭打量著宋溫惜。

“這你就不懂了,都城人都長得細皮嫩肉!出門都得八抬大轎,整天風吹不著日曬不著,和我們不一樣!”絡腮胡壯漢一本正經道。

瘦削的竹竿男感歎道:“真好啊,有朝一日,我也要過過那神仙日子。”

等等……

宋溫惜啞然。

他們說她是小皇帝?是不是認錯人了?

宋溫惜想說些什麽,可她的嘴仍舊被堵著,嗚咽著說不清話。

“別掙紮了,小皇帝,活捉了你,我們的王一定很高興。”絡腮胡得意地哈哈大笑道,“沒想到竟然這麽輕易便能活捉你。”

“這次可是我的功勞。若不是我潛入軍營散了沉夢香,讓他們整個軍營都陷入沉睡,我們怎麽會那麽順利?”瘦竹竿強調著。

絡腮胡有些委屈:“那香……又不是你調的,是措木天女調的。”

“那又怎麽樣!”瘦竹竿瞪了絡腮胡一眼。

他轉過頭,對上宋溫惜迷茫的眼神,嘿嘿一笑:“小皇帝,你知不知道沉夢香是什麽?”

宋溫惜警惕地搖了搖頭。

“那是一種用屍香魔芋花和直布羅陀提煉出來的迷魂香,隻需一柱,可以迷暈一大片牛群!”瘦竹竿熱情地給她解釋。

“這可是我們措木天女的絕佳作品……措木天女你聽過吧?”他又問。

宋溫惜先前的害怕已經漸漸淡去,她冷靜下來,又搖了搖頭。

絡腮胡終於逮到插嘴的機會,瞪了她一眼:“你怎麽連我們措木天女都沒聽過?她可是……”

“她可是我們珈嵐的天女!”瘦竹竿搶過話道。

這可真是好一句廢話。

宋溫惜尷尬得皺了臉,甚至試圖擠出一絲笑容。

“我們珈嵐的天女可以占卜國運!預知未來!還能看穿人的靈魂!”瘦竹竿一臉虔誠。

宋溫惜微微蹙眉。她先前從未聽說過,珈嵐還有什麽天女。這聽起來,倒像是算命先生。

“我們立下大功,就又可以見到天女了。”絡腮胡一臉憧憬。

宋溫惜見他們沉醉在美好的願景裏,嗚嗚了兩聲,揚了揚下巴,示意她的嘴還堵著。

瘦竹竿微微蹙眉:“你有話要說?”

宋溫惜點了點頭。

“你保證不叫?”絡腮胡問。

瘦竹竿錘了他一下:“叫又有什麽用,現在已經離他們的營地老遠,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理啦!”

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宋溫惜又嗚嗚了兩聲,表示不要忘了她。

瘦竹竿這才斂起笑容,道:“你若是該耍什麽歪腦筋,休怪我刮花你這張白嫩的小臉!”

她連忙點頭。

瘦竹竿這才一把扯下塞在她口中的布。

宋溫惜隻覺得腮幫子都酸了,她皺著臉活動了一下下巴,大口呼吸著空氣。

“你嗚啊哦的,到底想說什麽?”絡腮胡忍不住催促問。

宋溫惜輕咳了兩聲,麵上有一絲尷尬:“你們,是被珈嵐王派來抓皇帝的?”

“正是。”瘦竹竿得意地道。

她點了點頭,又輕咳兩聲:“我猜,這紮營的位置,大概是穆珈勒告訴你們的吧。”

太蹊蹺了,珈嵐突然派人襲擊軍營,沒有內應,怎麽可能這麽順利?

再加上穆珈勒原本就有偷運兵器的計劃,宋溫惜第一個懷疑的便也是他。

“……大哥,他猜到了,怎麽辦?”絡腮胡看著瘦竹竿,撓了撓頭。

瘦竹竿給了他一巴掌:“知道又怎麽樣?他現在在我們手裏!”

說罷,瘦竹竿又滿臉凶相地瞪著她:“你這小皇帝,問這麽多做什麽?!”

宋溫惜清了清嗓子,沉聲道:“有一個問題很嚴重。”

那兩人對看一眼,不耐煩地問:“什麽?”

“那個……我……不是你們口中的小皇帝。”宋溫惜艱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