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提出分家
春華的工廠開的如火如荼、蒸蒸日上，秋實看在眼裏不但不感到高興，反而是更加的吃醋和嫉妒，幾乎都有點要抓狂了。春華他們的工廠開的越好秋實心裏越是感到難受，她就要別人比她差，不如她，她心裏才會感到好受。她自己不努力、上進，竟然癡心妄想著別人也跟她一起懶惰不前。這樣的人的心裏就是不正常，心眼就是壞。可可能嗎？誰會按照她的意願來，誰都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願望，命運不是由她秋實由別人去主宰的。
秋實這樣的想法和願望太天真了，就像一個傻瓜一樣，盡在幻想著一些不切實際的事，到頭來隻能是她自己代自己開玩笑而已。這樣的秋實好可笑喲，就像一個小醜一樣，在生活中全在扮演著滑稽、可笑、醜陋又陰險、狠毒的角色，讓人很是厭惡和討厭她。不受人歡迎的人實際上也是很可憐的，她自己竟然還不知道這個道理，仍然充當著這種可憐又是的傻瓜角色。
這天春華和陳民都回來了，他們回來看看二位長輩，這頓午飯也準備在家裏吃了。在吃午飯時，陳明的父親陳元和老婆趙珍就準備當著大兒子陳俊、大兒媳秋實和二兒子陳明和二兒媳春華的麵說說分家的事。他們老夫妻倆想把大兒子分開去過了，早就有這個想法了，隻是一直都在拖延著，今天終於要和大兒子和大兒媳攤牌了，覺得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反正這個是是必須要跟大兒子和大兒媳攤牌的，總要過這個坎的，今天必須硬著頭皮和他們談談這件事了，陳元老夫妻倆已下定決心了。
陳元第一個衝著大兒子緩緩地說道：“陳俊啊，你和你弟弟今天都在家裏，我再跟你們談一下，我們還是早點把家分開來吧，反正遲早都是要分的。盡管我和你們的媽媽，心裏都不想和你們分開，但是也沒有辦法哪，不分開弟兄仨全都住在一起不現實哪。你們看看，我們這兩天就把家給分了，你們的三弟如果今年考不上大學，也就會回來務農，到時候還要幫他談一房媳婦，你們弟兄三個全成家立業了，我們的首尾也就全了結了，我們的心也就安了，不再為你們這弟兄幾個操心，讓你的媽媽也過一些安寧的日子。否則她這個心有的操的，老是念叨著要幫你的三弟準備的一點東西，為你三弟談個對象、結婚什麽的，都成了她的一塊心病了。”
陳元看了看兩個兒子和兩個媳婦，仍然不疾不徐地接著說道，“我看著你們的媽媽這樣心思沉沉的樣子，實在於心不忍，想來想去還是決定早點將這個家分了吧，早點為你們的三弟做好準備，你們的媽媽也就稍微放心一點了。你們的這個媽媽真是個愛操心的命，整天有操不完的心，就沒有一刻閑的時候。真是讓人揪心呀，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們的媽媽還這個樣子了，陳俊，我們就先跟你們分開了，過兩年再跟你的二弟，陳明分開。按著順序來，從老大到老二再到老三，這樣也合情合理。”
“陳俊、陳明，你們的爺說的不錯，眼看著你們的三弟越來越大了，要是考不上大學，眼看著他就要談對象，結婚成家立業了，不能弟兄三個全住在一起了，還擠在一起過的也不適宜呀。即使小三不說，他的媳婦也會感到不開心的。我和你們的爺也談了談商量了一下分家這件事，覺得遲分家還是不如早一點分家好，老大陳俊先分開過，過不久老二陳明也分開過，把這幾間老房子騰出來給你們的弟弟結婚用。就是我們不想分開也沒有用，小三將來結婚不分開也不好弄呀，也不現實呀，這一次就幹脆分開了，不再拖下去了！讓你們單過，你們苦、做起來也更有勁。”趙珍也是侃侃而談，一下就說了這麽多，並且語氣還很堅定。
陳元這老夫妻倆為什麽不由自主地都會說出“陳兵要是考不上大學的話，怎麽樣怎麽樣，讓他談對象、結婚一類的話出來的呢。”他們為什麽就不指望兒子再將書讀下去呢，他們就知道兒子一定考不上學校嗎？不是這樣的，他們之所以會這麽說，其實也不是陳兵真的考不上高等學府，相反的陳兵的成績還相當好，不是一般的好，在班級裏成績一直都是名列前茅呢。可陳元老夫妻倆為什麽還要說出那樣的話語出來呢？
陳元老夫妻倆之所以這樣說，是他們之前覺得家裏沒有錢供得起三兒子再繼續深造，他們也知道三兒子是很有希望考的出去的，他們是一種矛盾的心裏，總是害怕三兒子即使考上了，哪怕就是好的學校，他們也供不起三兒子讀書啊。他們有不讓三兒子繼續深造的想法，所以就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這個想法和意思，他們也就不由自主地這樣說了。真是言為心聲哪，心裏怎麽想嘴裏就怎麽說出來了。
盡管現在春華他們開了個工廠，工廠的效益也很不
錯，但他們還一時沒有扭轉過來之前的想法。另外他們又覺得這個工廠主要是靠春華開起來的，還有點不好意思張開這個口。還有點退縮，不好意思跟春華借錢給三兒子讀書呢。而且借這筆錢也不得少，是筆大數目，借了之後不知還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還上。至少要等到三兒子考上大學深造後參加工作，才能靠著三兒子自己拿工資了，才能還上借春華的錢。時間這麽長這麽久，他們還真有點開不了這個口呢，這都有點不像借錢，像是直接跟春華他們要錢了。
“媽，你說分就分啦，你們得答應我們的條件我們才能答應分家，不是你們說分就分的，不是你們說了算的，否則連門都沒有。你們先去說了那麽多，說了一大堆，有許多都是不該說的都說了，我還沒有說你們什麽呢，現在就不要擅自做主了。你們要想分家，唯一的條件就是答應我一個條件，分家才有希望，否則就別想分家！”秋實接著婆婆的話，說的是斬釘截鐵，並且語氣還有點衝衝地。
秋實個子不高，一米六不到，稍微有點扁胖，留著一頭中長發，用一個夾子盤在後腦勺上麵。扁扁圓圓的臉，臉上鑲嵌著一雙三角眼，大鯰魚嘴，一說話一張嘴就顯得嘴特別的大，好像要把人吃了似的。那個嘴的樣子，好難看好難看，就甭提了。她還有著一雙羅圈腿，走路一彎一彎，一圈一圈的更是難看，仔細的看一看就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你要提出什麽條件，你先說說看，但也不能提的太過分了，我們能有這個條件滿足你的要求，看情況也會滿足你的，如果沒有這個條件你再提出什麽樣的條件也是沒用的。你提出的條件也不都是由你說了算的，也是有條件限製的。”陳元用眼睛掃了一眼秋實，淡淡地說道，沒有什麽感情色彩，他一向對這個大兒媳沒有什麽好印象。
現在這個大兒媳講話的語氣還又這樣不太恭謹，還要提出要求，還不知道會提出什麽樣不靠邊的要求來呢。如果這個大兒媳提出過多過分的要求，提出不靠邊的要求就堅決不去搭理她，隨她怎麽鬧去，陳元已在心裏下定決心了，無論大兒媳怎麽鬧騰怎麽不答應，也一定要將這個家分開，一刻也不再拖延下去了。
陳元不聽了大兒媳的講話，不由得就更加反感這個大兒媳了，他心道：“你的老公是我的兒子，你的兒子是我的孫子，你是我的媳婦，我們做長輩的能對你們不公平嗎？還何必要你在這裏提要求和條件的。就是你要求多話多，愛討便宜，什麽都是你，誰會像你，就隻有你秋實才會這樣了。你看人家春華多好，心地多善良，書讀的又多，知書達理的，跟你秋實就是不一樣，就是乖巧和討人喜歡，你秋實真的沒法和人家春華比。”
“嘿，我們咋就找了你這樣的兒媳婦了呢？真是我們家門的不幸呀！哎，說這些也沒有用了，罷罷罷，先聽聽看，看你能提出什麽樣的條件和要求來。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肯定沒有什麽好事，就是想討便宜想討好處，你這個秋實真是盡想著得好處，討便宜的事呢。秋實呀秋實，你全是要實實在在的東西呀，就是不會實實在在的做人，和靠自己去實實在在的勞動所得，盡想著不勞而獲，真是個懶婆娘。哎，春華是個多好的媳婦呀，你要跟春華學學，能有春華一半的孝順和優秀就好嘍！”陳元在心裏暗暗地道，臉上露出了一絲絲不痛快的神色來。
陳元見秋實一時還沒有開口，也不想讓她磨蹭了，他知道秋實不是不好意思說，而是又在打什麽鬼主意了，又在想著其它的什麽更苛刻的條件來了。於是他也不想再跟秋實耗下去了，就對秋實再次說道：“你說吧，先說給我們聽聽，看看中聽不中聽，讓我們先定奪一下。”
春華和陳明夫妻倆一直都沉默著，他們也不好說什麽，畢竟秋實還沒有說出什麽呢，就是說出什麽他們也不好過分幹預，隻要不是跟他們說跟他們提出來的。他們畢竟是弟弟和弟媳，大哥、大嫂的身份還擺在那裏呢，衝著他們的身份也要對他們稍微尊重一點。當然嘍，如果秋實太過分了，如果他們的大哥一點點都不管自己老婆的話，他們也是可以幫幫自己的父母，說一些公道話的。
“好吧，我說就說，爺、媽，我們雖是老大，可我們手頭一直都沒有賺到什麽錢，我們的兒子小牛眼看著今年就要上學了，都五、六歲了，今年就要為他讀大班了，小班就不讀了，因為太遲了。小牛一上學我們的負擔也挺重的，你們二老不能就這樣把我們分出去了，總要給我們一些東西吧！再怎麽說小牛都是你們的長頭孫子呢，要麽就把這三間瓦房分給我們，要麽就給三間瓦房的錢給我們，讓我們自己再來蓋三間房子。”
“還有桌子
、椅子、鍋碗瓢盆什麽的，都要給我們一些，不能讓我們空著兩手出去。我們負擔重又沒有賺到什麽錢，你們兩位長輩也不會忍心就這樣把我們分出去了吧？現在老二他們賺到錢了發財了，把所有的東西都給我們，你們再重新蓋三間瓦房吧，你們再重新置辦一些日用家具，你們也不差這幾個小錢，就不要再為難我們了。我們手頭不寬裕，如果什麽都自己置辦，我們沒有那麽多的錢，我們買不起，那這個家也就沒法分了，就長期住在一起吧。”秋實不以為然地說道，她的語氣裏還帶有一點點的威脅，說完她還瞥了公公和婆婆一眼。
“秋實哪，不是媽說你，你這些話說的太不合理了呀，這個房子和家裏的一切用具都是我們賺錢買來的。就是要分也是要弟兄三個平分的，即使陳明不要也不能全給你呀，還有陳兵呢，還有我們，我們一天不走就一天都離不開要用東西呀，另外還有陳兵呢，他還沒有成家，我們也沒有能力賺錢賺太多的錢來，你也要考慮考慮我們呀。”
“即使這份家產你們的二弟不要，也要跟你們的三弟分一分呀，也不全是你的份呀。再說你們的二弟賺到錢，那也是你們二弟他們辛辛苦苦賺來的，他們也不是偷來的搶來的呀。他們不放話，也不好不把家財分給他們呀，也不好把屬於他們的家產也分給你們呀！他們也是我們的兒子和兒媳，要一樣對待一視同仁，誰都不能有特殊。如果他們不要我們的家財，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如果他們同意給你們才能給你們呀。秋實呀，人一定不能太貪了，太貪了會遭人討厭的！”
趙珍有點不高興地看了看秋實，“秋實呀秋實，你怎麽就不為你們的弟弟想想呢，他也老大不小的了，他還沒有成家，你就想著你們自己，你就這樣不顧及他，你也太自私了吧！你寧可讓人討厭也要做一個極其自私自利的人嗎？”趙珍說完又不高興地瞥了秋實一眼。
“媽，你不要這樣說話嘛，二弟他們工廠開的那麽好，又不在乎這一點家財，你還拉出他們來，你也太偏心了吧。我們實際情況跟他們不同，我們確實很困難，你們的大兒子今年都沒有賺到錢，確實需要你們拉一把，眼看你們的長頭孫子就要大了，就要用錢了，你們二老就不心疼你們的孫子嗎？就隻知道心疼你們的小兒子？老太太，你不也是太自私了嗎？還說我自私呢！我看你們才是真正的自私呢！”秋實說話的語氣是咄咄逼人的，絲毫不肯想讓，她還感覺有點委屈呢。
“秋實呀，不要跟你媽這樣說話，你的兒子雖然是我們的孫子，但他還那麽小，需要用大錢的地方還早著呢。你急什麽呢？你們小夫妻倆還這麽年輕，賺錢的日子長著呢，再說了你們的兒子就歸你們撫養，我們的兒子歸我們撫養，一代交一代，現在你們的兒子歸你們撫養也是天經地義的，你還有什麽好說好抱怨的呢？不能再把養孫子的責任推到我們的身上，你們要有一點做父母的出息，要敢生敢當，不要做孬種，否則會被人瞧不起的！”
陳元沉聲說道，同時也有點氣憤地掃了一眼秋實，真是恨這個媳婦太貪得無厭了，就差要啃他們的骨頭吸他們的血了。
“爺，你說這個鬧鍾我就不愛聽了，我好歹也是個具有高中學曆的高材生，還有著瓦匠的手藝，怎麽說也算不上孬種吧。隻是我們的孩子還小，秋實希望你們讚助一些，也不是指望你們養活我們一家呢！爺，瞧你這話說的多難聽，大不了等你們老了，幹不動活了我們再來養活你們就是了，何必要說出這麽難聽的話語來呢？”陳俊有點不高興了，衝著父親說開了。
陳俊中等身材偏高，人嗎也可以，是一個不錯的年輕人，有著一副好手藝，大錢賺不到，小錢不斷，但是按照老婆想過上富裕生活的要求還有一段距離，還遠著一些呢。陳俊人雖不是無能，但也是稍微有那麽一點點老實的人，他平時說不上怕老婆，但是也是有點放任自流的，稍微有那麽一點點的懼內。即使老婆有時候對他的父母和弟弟、弟媳不太講理的時候，他看到也不會太去管的，盡管他有時也覺得老婆做的說的不是太在理，但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對抗自己的老婆，甚至還有點維護自己的老婆，和自己的老婆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陳俊這樣呢，秋實對他就很不錯，對他更好，一直都對他挺好的，一直都把他當著自己家裏的天來對待，對他既尊重又特別的好。他們夫妻的日子過的還是蠻和睦蠻溫馨的，秋實就是會經常跟公公、婆婆，有時還會跟春華和陳明有點磕磕碰碰的。盡管春華和陳明都不招惹她，有時還避讓著她一些，但有時也沒用。諸如今天就是，秋實的磕破就要主動找上春華和陳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