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上黑老大

第一百二十七章 給我狠狠的打

“嗬嗬!”陸天豪看看硯青懷裏四個又開始睡覺覺的寶寶失笑。

某女很是尷尬,這柳嘯龍真是吃飽了撐的,丟不丟人?又將孩子們送回了嬰兒房,許久後回到沙發裏端起茶杯:“你不痛嗎?”什麽事這麽重要?杵著拐杖就來了?

陸天豪搖搖頭:“這點痛就無法忍受還怎麽混?鍛煉習慣痛覺有助身體發展!”說得很是無所謂,仿佛身體根本就不是他的一樣。

“神經!快點說,什麽事,趕緊回去躺著!”

“終於知道關心我了?”眉梢得意的揚高。

硯青低頭看看手表,本來還想為了家庭和睦,讓他作證一下那晚他們三個是掉一起的,這事隻有陸天豪知道,可突然想起今天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辦,時間來不及了,認真道:“我當然關心了,萬一你死在我家裏怎麽辦?”

男人的笑意漸漸走樣,咬牙道:“你的意思我死在外麵你就不關心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再次看看手表起身道:“意思也差不多,我送你!”一副趕人的模樣。

陸天豪深吸一口氣,起身杵著拐杖邊向外走邊道:“不用,我自己會走,我是想告訴你年前給你送了二十箱禮物,被柳嘯龍放到車庫了,回頭見!”

禮物?等男人消失後某女才狐疑的來到車庫,果真見到無數個紙箱,上前好奇的打開,瞬間頭冒黑線,全是軍火,上麵還附帶了一張紙條,‘這些對你們有用,但對我來說,算是淘汰的!’,拐著彎的來挖苦警方,拿起一把手槍筆畫了幾下,確實比她的警槍好了一個檔次,拿著很輕盈,如果淘汰就會扔掉的話,她不介意當個收廢品的,拿起手機道:“阿成,有人送來大量淘汰軍火,恰好最近我們業績不是很好,你來我家把它們拉走,後帶回警局就說是九死一生在別處繳獲的,給組裏爭取點功德!”

‘馬上到!’

掛斷電話,瞅了一眼二十多個箱子,這麽做很無恥,可為了保住烏紗帽,無恥就無恥,這本來就是她上繳的,又不會問國家要獎金,希望局長本子上的叉叉少點,全是勾勾就完美了。

一出車庫就看到兩個老太太正在掃雪便心疼道:“媽,你們就回屋就去休息吧,這些等那些傭人來了再處理!”

李鳶頭戴紗帽,直起腰拍拍胸脯:“放心,硬骨頭是靠鍛煉出來的,這比去晨跑要來得有用,我們就是弄著玩,快去忙吧!”

“哦!那你們好好鍛煉,我走了,孩子們都睡著了!”出屋看著那輛停靠在棚子下的蘭博基尼,上前拿出車鑰匙打開旁邊一輛電瓶車騎著就向山下衝,放著寶車,騎著小綿羊,誰叫她不會開呢?老說去考駕照,也沒得時間,明天就去考!

向陽花園

西門浩拿著車鑰匙剛要捅開車門時,劍眉瞬間擰起,偏頭一看,俊顏漆黑,十多條公狗就這麽成天守在他家附近,追查了許久也不知原因出自何處,嘴角抽了抽,迅速打著車門,發現毫無效果便狠狠踹了一腳才轉身撒腿就跑。

對此事徹底的無奈了,上次已經很決斷了,結果非但沒有嚇唬到她們,反而變本加厲了,這還要不要讓人活了?真殺吧,阿鴻會殺了他,可謂是不留半點活路,問題是她們到底想幹什麽?給個理由是吧?

娶?不可能,這不是理由,她們也不會,報複他?沒必要,那最終目的是何?

雲逸會會議大廳

“嗬嗬!”

“嗬嗬!”

依舊是西門浩缺席,但這次等待過程中,不再是‘哢哢’聲,靜謐中,偶爾散發出這種無法言語的傻笑,柳嘯龍微微偏頭看向手下,扶扶眼鏡,沒有詢問,淡漠的審視著,試圖看出對方傻笑的原因。

皇甫離燁雙手環胸,坐姿霸氣,一腳踩在桌腳欄上,低垂著頭,那特殊的發帶令其像足了某個部落的國王,吊繩與發尾並齊,眉心完全舒展,性感唇角上彎,配合著筆挺西裝,披肩黑發顯得複古又流行,不知是不是多給發帶增添了十多根的吊繩,這一刻大夥覺得這男人真的很有魅力。

林楓焰雙手擱置桌麵,還是放著那本厚厚的聖經,穿著神父袍子,對這點並沒覺得有損形象,反而更能掩飾身份,瞧了一會冷冷問道:“離燁,你**了嗎?這都十分鍾了,一直笑這麽**!”

“嗯?”巧克力收住笑容抬眼,見一些高級管理全都看著他,連大哥都帶著疑惑就搖搖頭:“沒什麽!”

“沒什麽你傻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該進瘋人院了!”某林唾棄,今天這人太奇怪了,一大早來了後就光芒四射,比起往日都要精振,可謂是容光煥發,遇到什麽好事了?

皇甫離燁聳肩攤手,一副真的沒什麽的樣子,笑話,他哪能把小可愛和他的**說給他們聽?而且這種事也不能拿出來和外人分享,要是以前說說也無所謂,以後都不可能。

柳嘯龍相當不耐煩了,或許是背後帶傷,所以自製力較平常差了少許:“西門浩怎麽又沒到?”

巧克力舉了一下黝黑大手:“他現在每次出門都要麵臨萬米馬拉鬆長跑,目前估計又開始了!”慘啊,太慘了,認識這些女人到現在,他感悟到將來無論如何也不要去惹,否則死字怎麽寫都不知道。

蘇俊鴻聞言打圓場:“我會把會議結果詳細列一份給他的!”

“阿鴻,你有空就說說你家的……”話到此,某林閉嘴,閻英姿已經不是他的了,而且十多天後,他也要回法國了,這破嘴,哪壺不開提哪壺。

某蘇隻是笑而不語。

“那麽開始吧!”柳嘯龍拿出一份厚厚的資料道:“放在你們桌上的是兩份重要文件,一個月後與洪山組交易的過程已經全數……”

隨著領袖的介紹,大夥紛紛拿起資料查看,是一座山的正反麵,正麵是一間小木屋,反麵則是一塊平整的樹林,再看看介紹,無人敢在此時插話,細細端詳思考著,一個小時後,大夥都欽佩的看著自家會長,好一個聲東擊西,可謂是完美。

蘇俊鴻接著介紹道:“從今往後,雲逸會的所有交易將要保密,不可外傳,泄密者,定追究到底!”

“是!”

全體異口同聲。

會長辦公室

“黑桃a!”

“紅心,壓你!”

巨型沙發內,皇甫離燁和林楓焰閑得蛋疼,打起了撲克,沒工作,總得找事情來打發時間,阿鴻又飛去蘇格蘭了,能說什麽?人家把業績都分給大夥了,越是這樣越讓人氣憤,無奈十多天後就要回法國,大夥無話可說。

林楓焰甩上一張牌看向坐在辦公桌後看文檔的柳嘯龍,人家都處理好了,簽字不就完事了?還看什麽看?不如過來打牌比較有意義,歎息:“你們說阿鴻回到法國能好起來嗎?”

“哼!人家不要他,不好起來又能如何?人這一輩子還是看開點的好,莫要因為失去而自甘墮落!”巧克力也甩上一張牌,手裏夾著香煙,好不快活。

“阿鴻感情上我也不了解,但他是個比較執著的人,否則也不會和上官思敏在一起二十多年,閻英姿這次可把他給禍害慘了,到了法國恐怕也是這樣沒日沒夜的忙碌,遲早累垮!”

“這段時間,我看他就不正常,醫生提醒過我,叫做回光返照,成天都跟打了興奮劑一樣,鐵人都無法消受,神經一直處在最緊張狀態,持續一個月,不垮都難!”

“那我們要不要幫他一把?關鍵在於這個閻英姿身上,當初阿鴻一直逼著她一個警察做情人就不對,哪怕換個職業也行,哎!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要這女人接受他!”

柳嘯龍見兩個手下你一句我一句的,冷聲道:“你們最好不要插手,莫要到真無法挽回!”

林楓焰同皇甫離燁一起扔下手裏的撲克牌,那也不能看著阿鴻就這麽一輩子在法國孤獨終老吧?這種事確實難以入手,但他始終是孩子的父親,說不定會有旋轉的餘地,一旦到了法國,有可能像大哥以前那樣,對女人來者不拒,那麽閻英姿從此就再不會看他一眼。

不管是什麽結果,都沒有兩個人相親相愛來得幸福。

“你女人不是很聰明嗎?我們去找找她,人多力量大,商討一下看看是否還有扭轉乾坤的方法,說不定他們兩個是互相喜歡的,隻是少了一個突破口,阿鴻這裏我可以肯定,閻英姿嘛!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或許太驕傲,不知道怎麽下台階,我們就給她製造一個,她要下,這事皆大歡喜,她要不下,說明她心死了!”皇甫離燁很是期待的看向林楓焰。

“那當然,楠兒不但聖潔高雅,頭腦聰明,還心地善良,所有的好在她身上都不足以形容,但我今天有事,大嫂借了二十個人,不知道她要幹什麽,叫我今天把人都帶去,大略的猜測到她是要去打人,回頭我悄悄告訴你們!”

柳嘯龍捏緊資料,抬眼瞅向手下們:“大強的事她不管?”還有心思搞別的事?

林楓焰一副不知情:“大嫂似乎是沒提到過大強,當初她要人好像就是衝強子的案子來的,如果今天發生的事和強子無關,那大哥,大嫂肯定是生您氣了,決定不管!”

“不能吧?她要不管,那麽到時候怎麽交差?還真要殺了強子?”皇甫離燁摸摸下顎,後驚訝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麽她下一步就要搞我們了,大哥,這事可大可小,如果她不管了,往後要搞我們都防不勝防!”現在就開始防著的話,萬一人家沒這麽想過,那她一定會失望透頂。

“她不會!”

“萬一呢?”

某柳放下資料,瞬也不瞬的看著兩個等待著答案的兄弟認真道:“那我們就跟阿鴻一起走!”

“這……也太嚴重了吧?”皇甫離燁抿唇,大嫂,你可千萬不要這麽做,可為什麽不見你忙強子的事呢?

南門警局

“查到了,老大,今天大強會從這條路經過,是去開紅酒吧銷售毒品!”李隆成將一疊紙張送了過去。

硯青接過,看了看,揚唇笑道:“去找兩個打手,將市局的孫女給接到這條路上去,剩下的交給我來辦!”

“您要做什麽?”

“叫你去就去,問那麽多做什麽?”

“好!”

直到辦公室就剩她自己時才轉動著鋼筆冷笑,多年受的鳥氣終於可以出一出了,打壓我,叫你打壓我,拿起電話道:“藍子,進來一下!”

‘吱呀!’

藍子開門進屋,俏皮的短發下,是一張透著嚴格的精致小臉,雖然比不上李英的女人味十足,可這些年跟著老大也像個女王了,丹鳳眼勾魂,除去過於顯眼的黑眼圈,也算得上傾國佳麗,身高一米七二,能文能武,身強體壯,胖瘦適中,五官不施粉黛,警服帶著巾幗不讓須眉的傲氣,二十五歲,一直默默無聞的將青春奉獻在公安事業上。

“老大!”

聲音有氣無力。

這讓硯青有些詫異,抬眼瞅了半響,雖然這個手下一直處在不高不低的位置上,可向來都是最積極上進的一個,沒有李英能打,但也算是拳擊冠軍,記得剛來時,這丫頭和甄美麗差不多,膽小如鼠,被大夥欺負著端茶遞水,從不抱怨,自己選上她的原因是當初親眼看到她為救一個小男娃差點殘廢,加入後,更是感激涕淋的努力報效,和男友分手也不惜,每次進屋都很鏗鏘,怎麽才幾天不見,就這幅模樣了?

是自己結婚後不怎麽關心下屬嗎?沒有責備對方的不盡忠職守,笑問道:“怎麽了?是不是家人又逼你結婚了?盼藍,你其實也不小了,該聽父母的……”

藍子伸手抓抓帥氣的短發,後看向硯青苦澀道:“如果是個這樣的,我也要考慮嗎?”伸手在肚子比出五個月懷孕的模樣,哭笑不得:“某銀行經理,工資月一萬五,三十歲,一米七四,體重兩百,也就是說我和他在一起,三公分高跟鞋都要告別,老大你知道的,我有高跟鞋控,不上班時不穿受不了!”

嗬嗬!外貌協會,這沒辦法,找老公,自然要找個看得順眼的,愛了的話,醜八怪也變潘安,問題是她要不愛,那就是一輩子的東施:“既然不考慮,為何還一夜沒睡?”

“老大,我這麽說,不是為了向您借錢,最近家裏出了點事,您也知道我的名字,以前叫巍盼男,為了盼個弟弟,太難聽,給改了,我家三個姐妹,我排行老三,還真給盼來個弟弟,也考到了清華,當初爸媽就犧牲了我的兩個姐姐,一個嫁給了二婚,當後媽,人家出了三十多萬,二姐遠嫁北方,一個品行不好的姐夫,成天在外找女人,可人家有錢讓我弟好好上學,這不,到要留學了,我賺的錢全都給我弟了,依舊不夠,爸媽就殘忍的把我賣給了那個大肚腩,聘禮一百萬,巧合的是那人還是我媽同學的兒子,即便不為錢,她也會把我掃地出門的!”煩死了,找也給她找個看得順眼的吧?

和醜男結婚,要麽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第一眼就給送過去,誰受得了?沒錯,她就是外貌協會的,誰愛鄙視就鄙視去,哪個女人不喜歡找個看著舒心的?

“一百萬?我買你,以後跟我了!”說完就要掏銀行卡。

“不了,我確實該結婚了,免得以後他們煩我,結就結吧!”可憐她就談過一個男友,還是在大學時,純情的年代,還是校草呢,早知道就把第一次給他了,還能留個美好的回憶,哼!逼她是吧?從小到大都重男輕女,那銀行經理一看到她就流口水,牙齒都是黑的,女友也是有八個的先例,今晚她就去酒吧拉個男人好好度過第一次。

這樣方可平衡。

硯青呲牙,看得還真開,明了道:“那行,不一定長得不好人就不好……”

藍子唾棄:“有過八個女友,還給人家打胎四次,這種人能他媽好……能好嗎?”意識到說了粗話,立刻改口,都是被老大給禍害的,說話都不分場合了,記得當初來緝毒組時,別說來一句‘他媽的’了,‘該死的’都沒有過,以前那可是乖乖淑女,現在都快成男人婆了。

好在這張臉與男性不搭邊。

“本來想讓你給我把這些翻譯出來的,看你精神不振,那我還是找英子吧,至於結婚,好好考慮!”拿著一疊看似是簡體中文,實則全是‘說啥子嘛,弄旦旦麵的’,四川方言,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首先就得想辦法去把強子的母親接過來,好好招待。

藍子和李英不懂外語,卻對國內所有方言都一清二楚。

藍子聞言,點點頭:“對不起,這幾天我可能都不會在狀態,老大您要記過就記吧,我知道我一直趕不上其他精英,可我……”

硯青搖搖頭:“你很棒,還記得當初在抓野狼時,你為了救我和英姿還有幾個女孩時,中了一槍,這些我都記得,咱們沒有誰最優秀,都是每天冒著生命危險在為國家辦事的,藍子,我一直有句話想對你說!”

“您說!”她真的很優秀嗎?老大第一次誇獎她呢,鼻子瞬間發酸。

“我愛你!”

噗!藍子差點吐血,伸手捂著胸口,驚愕道:“我不喜歡女人!”

“嗬嗬!逗你的,不過我是真的喜歡你,你就是精英,一直就是,我們組裏每個成員都是精英,你和李英的天賦是外人無法媲美的,上海話,北京話,四川話,溫州話,各地語言都通,就是我都做不到!”如果你們兩個家裏錢夠的話,現在也是十六國語言,記性超好,沒錢學外語就不斷交中國各地的朋友,學方言,這種東西很重要,有時候聽溫州話比聽法語還要令人頭疼。

“謝謝老大,我也愛您,明天我一定能進入狀態,我走了!”擦掉眼淚,老大居然誇她了,太感人了,還以為她的眼裏永遠隻有李英一個女警呢,組裏五個女警,老大去哪裏都帶著李英,很少關注她們,當初中了一槍,還以為就她一個人知道,都忘了呢,想不到老大還記得。

不管如何,過了今晚,即便是嫁個豬頭,她也不會把私事帶到工作上來的。

一天的調查安排,終於有了收獲,夜間八點整,硯青靠在一條小巷子裏,環胸,目光冷峻,十米外一盞發黃的燈光照射的警帽黑色塑料邊緣泛青光,墨黑色的警服透著任何犯罪分子都畏懼的光環,細長雙腿交叉著,一副伺機待發的神情。

周圍站著二十個穿著花花綠綠的高大男人,似乎都有些不習慣穿這種街頭混混的服飾,穿慣了西服,感覺忽然從高級黑社會直接淪落成低級流氓了,大嫂吩咐這麽穿應該有她的道理,手裏都拿著一根棒球棍,站得挺直。

林楓焰點燃一根香煙,不斷猜測著女人到底要教訓誰,需要搞出這麽多花樣,到底和強子有沒有關係?不過這一刻看這女人,身邊小弟個個對她畢恭畢敬,又活像個黑道外加警察的大姐頭子,這氣質,恐怕一萬個穀蘭也撐不起,黑道大嫂也得有這種黑道風才相配,怪不得大哥願意選她也不選穀蘭。

容貌再好,他也覺得此刻的硯青更有大嫂風格,他喜歡!

“大嫂,卸胳膊還是腿?亦或者要人頭?”其中一個拿著棍子的男人問。

“我是警察,怎麽能幹這種勾當,你們聽好了,你們是流氓,不是雲逸會的,流氓懂嗎?這樣!”拿過一根棍子,站姿歪斜,小腿一直抖,臉上是不正經的邪笑:“明白嗎?你看看你們,裝個流氓有這麽難嗎?”

二十人虛心受教,他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學的是拿槍,都是由專業人士訓練的,走過三年比當兵還痛苦的路,雲逸會裏要找出幾個那麽低級的小流氓還真難,可不得不跟著學,有的拿出香煙點燃,後掛起猥瑣的笑容。

有的則彎腰把牛仔褲上割出幾個洞,把頭發弄得亂七八糟,五分鍾後,一個個的,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將低級流氓發揮得淋漓盡致。

“good!就是這樣,一會給我狠狠的打,記住,千萬不要傷及要害,更不能喪命,否則老娘就卸了你們的腿,知道嗎?”習慣性的命令,或許是看著一群痞子,忘記了他們其實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大嫂放心,我們知道了!”

“恩,會有人經過嗬斥你們,跟他們打,絕對不能出人命,忘記你們會武功,打不過就立刻跑!”

“是!”

林楓焰揚唇,有魄力,可目的是什麽?打誰?什麽叫打不過就跑?還有他們打不過的人嗎?

“老大,已經找人把市局的孫女給綁架過來了,是兩個外地來的,寫了封信,敢報警就撕票,市局也正趕過來贖人!”李隆成指指巷子外的街道,行人稀疏,一條夜間基本沒人經過的街道,路燈都少得可憐,作案的最佳地點,也是大強銷贓完要回家的路。

硯青笑著點頭,視線定格在遠處,差不多十五分鍾時,看到一個蒼老的身影,穿著睡衣,夠緊張的,揮手道:“上!”

二十人立馬蜂擁衝出,最前方的一男人手持大麻袋,到了後直接將人給套住,後推倒在地掄起棍子拚命的摧殘。

“吸!”

李隆成伸手捂住嘴,差點暈倒,老大這……真的在打,都聽到了‘砰砰’聲,那是棒球棒打在**上發出的脆響,還有市局的怒吼和哀嚎,老大要造反了嗎?可不像啊,老大做事向來是瞻前顧後的,這麽做一定有理由的,這太嚇人了。

林楓焰自然認識市局的臉,大嫂要打的人居然是他?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就好比一個芝麻綠豆小的官員毆打皇帝……是因為受上頭的氣?所以……大嫂,我太佩服您了,膽子真夠大的。

“啊……哦……哎喲!”

市局無法掙脫麻袋,就這麽被打得在地上滾來滾去,二十多人專門挑著不至於導致喪命的地方猛打,但骨頭也有斷裂的痕跡。

“嗚嗚嗚爺爺……爺爺!”

這是,兩個頭戴麵具的男人抓著小女孩走了過去,哭喊著想過去替最愛她的爺爺挨打,眼淚嘩嘩的流,奈何掙脫不了。

一個麵具人道:“當初就是你這死老頭將我弟弟關入監獄槍斃,今天就要你們爺孫倆去陪葬,給我狠狠的打!”

“啊……別……啊有話好好說……一定是有誤會啊啊啊……要不你們放了她……我一個人承擔啊!”

老局長的聲音變異,很是苦澀,帶著哽咽,昏暗的光束下,透著殘暴和凶狠,人們瘋了一樣的**。

“嗬嗬!強哥,這次我們賺大了,一會去喝兩杯?”

街頭,三十多個男人擁簇著最前方意氣風發的男人,四十來歲的老男人有說有笑,大強聞言笑著搖搖頭:“不了,家裏還有人等我呢!”

“強哥真是愛嫂子入骨,實在令人羨慕!”手下說完心就不由抽痛,這得受到什麽樣的刺激能維持三年?三年了,大夥每天跟著他裝模作樣,家裏就一個布娃娃,什麽都沒有,還有兩個小娃娃,也是,哪個男人承受得了自己最愛的女人被人奸殺?且滿地都是骨肉的殘骸,那些仇人雖然都死了,可這個傷誰也填補不了。

在大夥眼裏,強哥就是個真男人,從不占小便宜,別看沒什麽文化,江湖義氣令人折服,成立了個堂口後,隻要是跟著他的兄弟,不管賺多少,都是全部平攤,愛情上,忠貞不二,即使嫂子過世三年,也沒再找過女人,多少次和兄弟們死裏逃生,每次被抓到,他都一個人攬下罪,好在有雲逸會的會長去保釋,他們都是一群想加入雲逸會卻沒資格的人,強哥從來就不會嫌棄他們。

大強大手插兜,叼著香煙,走姿也頗有大哥風範,說起妻子時,嘴角不自覺就劃過了幸福:“像她那種女人難找了,回想起當年在村子裏時,我真暗戀了她十多年,她家住四隊,我家在五隊,她後媽對她很不好,幾乎每天都能聽到山裏傳出她的哭喊聲,其實以前她很漂亮的,隻不過有一次被她後媽用油給潑了,那時候她才十一歲,我十五歲,看著她那樣,我哭了一個星期,也不敢去找她,長得醜嘛,我就蹲她草屋前陪著,或許一直灌輸了長大後娶不到女人的思想,所以我怕配不上她,沒有表白過!”

大夥都默默的聽著,這些已經聽了無數次了,可強哥能說到嫂子的就隻有這些,沒有其他的,全是回憶。

“氣不過,我就偷偷鑽玉米地裏把她後媽給打殘了,她看到後沒有說,從此後,我們就一起割草,一起放牛,她割草時背簍不滿回家就要挨打,我就隻能幫她,我們這樣過了兩年都沒說過一句話,有一天我看著她蹲在水邊看她的臉,我跟她說了第一句話,我說‘小琳,你是我看過最好看的女孩’,她就哭了,我也沒表白,有一天村裏有人說她嫁不出去,都說她醜,我就站出來了,說要娶她,找我嬸兒去說親,結果嬸兒還說‘你們兩個倒是相配’,嘲笑呢,我沒當回事,隻要她能幫我娶到她,她打殘我,也樂意!”好似想到了當初的情景,臉上的笑更勝了,潔白的牙齒都露出。

一張臉可謂是其貌不揚,但流露出的情懷卻是許多人無法攀比的。

“後來強哥是不是就和嫂子結婚了?”

“是啊,她後媽刁難我,要四千塊錢下聘,我媽說小琳是個好孩子,她很喜歡,於是乎我們就把房子賣了,我給了她後媽一萬塊,是我們村裏聘禮最最高的,我跟她說‘在我心裏,她是無價的’,就這樣,娶了回來,住以前的豬棚,結婚當晚她跟說我‘其實我很久以前就喜歡你了,隻是怕配不起’,當時我眼淚一直流,那一刻我發誓,從此後她就是我的女人,誰都不可以欺負她,否則我就跟他玩命,村裏的人對我們指指點點,醜八怪配醜八怪,我不想她一直被人罵,就帶她出來了,走的那天,我向她保證,一定讓她過上好日子,穿漂亮的衣服,吃人參燕窩,可出來後我發現外麵的日子太難過了,沒文化,沒社會經驗,還要讓她去給人洗碗,卻被羞辱,她卻總是笑著說‘阿強,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全世界都看不起我,也無所謂,因為你一個人看得起我就等於全世界’,其實我也想那麽跟她說的,我們一起努力買了房子,高興得都差點瘋了,奈何生了對雙胞胎,養不起,走上了這條路,我賺錢了,就買燕窩給她吃,我做到了!”

手下們都忍不住落淚,基本男人的目標是有錢了就開始想著賺更多的錢,而他不是,他的目標就是嫂子能過得最好,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因為嫂子和孩子,至今都是,修公路,多麽可笑的願望?可就是有人把這當成必須要完成的誌向,為人老實,從不接受別人的施舍,或許是沒文化吧,把救助都當成是施舍。

“爺爺嗚嗚嗚嗚爺爺嗚嗚嗚嗚別打了嗚嗚嗚爺爺!”

走著走著,大強停了下來,嘴裏的香煙令眼睛眯起,看著前方施虐的畫麵,再看看小女孩瘋狂的哭喊,那一刻,似乎想到了自己的孩子當時是不是也是這樣無奈?伸手拿下香煙道:“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將煙頭扔掉上前抓住了一根揮起的棍子道:“兄弟,這裏是我的地盤,你們是什麽人?”

“滾開,少管閑事!”男人大力抽回,剛要繼續**時,腹部一痛,倒退一步怒吼道:“他媽的,給我打!”

“救命……救孩子……!”老局長掙紮著哭喊。

“打就打,怕你們?”大強的手下頓時憤怒,紛紛脫掉西裝扔到地上,就這樣扭打成一團。

大強見男人輪圈過來,直接凶狠的一腳給踹倒,冷笑:“就這點本事還出來混?”說完就陰著臉踹向其他人。

“啊……砰砰……咚……”

痛呼和拳打腳踢,棒子落地聲接二連三的響起,二十人幾乎真的沒用學過的本事,就這麽以體格和這些在道上混習慣的人糾纏,漆黑的水泥路上,五十多人打得不可開交。

市局見沒人再束縛他,快速翻開麻袋,一張慘不忍睹的臉露出,渾身青青紫紫,額頭上腫起一塊,見孫女撲過來就伸手抱住,他可憐的孫女才九歲,這些人真是沒人性。

而此時此刻,林楓焰也明白硯青想幹什麽了,好一出路見不平一聲吼,如此這般,市局欠了強子一個大人情了,救命之恩呢,沒看先前那麵具人說要取命嗎?看來是他們這些男人小人之心了,大嫂其實一直在想辦法處理強子的事,這樣將來強子將功贖罪了,市局定不會反悔,百分百,沒有這出或許會。

“大嫂,您可知道您的行為是什麽?等於我們在打大哥!”

硯青攤手:“一開始我不知道打的人是他!”揭穿了她也不知情,她怎麽敢打市局呢?天借她膽子也……所以她沒有打,嗬嗬!

林楓焰豎起大拇指:“您真夠陰險的,佩服!”和大哥其實都是一路人,一個比一個陰。

某女無所謂的聳肩,以為她很想這麽做嗎?確實很想打這老頭一頓,可也隻是想,要不是隻有這個方法,她還是會怕掉烏紗帽的,轉身道:“走吧!免得被發現!”

李隆成還是不明白老大這麽做的用意,可事情已經發生,他不阻止就是從犯,隻要不死人,還是趕緊脫離是非之地為妙。

“嗚嗚嗚爺爺你痛不痛?嗚嗚嗚嗚!”小女孩摟著老人的脖子落淚。

市局安慰似的拍拍寶貝的後背:“爺爺不痛!”說完就看向前方正在真毆打的一群人,不敢帶槍來,所以此刻也不能阻止,隻能為救命恩人加油了。

二十人被打得鼻血狂噴,對方也沒要他們的命,隻有快點撤走了。

強子提著一個男人的衣領對著那烏青的臉道:“都是出來混的,這次我饒了你們,下次在誰的地盤犯事就先通知一下,滾!”

“撤!”無奈的歎息,就你們這群小癟三,老子一個人就能幹倒了,無奈的揮手跑向了遠方。

“別讓他們走了……抓起來……”市局說到一半就瞅到大強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是他?各地警方經常呈上來的案子,無法攻破的案子,目前不是讓緝毒組來殲滅了嗎?艱難的起身冷笑道:“謝了!”沒有好臉色。

“強哥,是……市局!”看清老人的臉後,大夥有些心驚,紛紛倒退一步,真跟耗子見了貓一樣。

大強先是怔了一瞬,後伸手縷了一下頭發,邊整理外套邊道:“我們走!”沒有後悔救人,亦沒有多客套,囂張的帶領著手下們走向結尾。

市局擦擦鼻血,拉著孫女道:“我們也快走,到前麵去打車!”此地不宜久留,真是可笑,整個市區位高權重的他也需要一個毒販子來救。

小女孩走著走著就轉身大喊道:“叔叔們,謝謝了!”露出缺了一顆牙的笑容。

強子沒有回頭,邊走邊抬高右手搖了搖,不一會就轉彎消失在人前。

市局見狀,垂頭看了孫女一眼,沒有說話,半白的發絲很是滄桑,一瘸一拐的走到大道上攔下出租車揚長而去,一刻也不敢多逗留。

某華麗的轎車內,形同室內裝潢,僅僅隻有兩個沙發,加長版勞斯萊斯,羅保獨自一人懶散的坐靠著邊欣賞窗外的夜景邊搖晃著手中紅酒,鮮豔的棗紅色**與身上穿著的棗紅色西裝同色,黑色襯衣領口係著一條棗紅色領帶,棗紅色長褲,黑色晶亮的皮鞋,身材偉岸頃長,五官端正凜凜。

乍眼一看,並非女人喜愛的美少年,三十歲的外表成熟老練,加上平頭,越加顯得超越了年齡,唇瓣不似陸天豪那麽薄,甚至有些豐厚,無法超越頂頭上司,卻也是少見的魅力男性,擁有豪房名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勢力,富可敵國的財力,樣樣都刺激著女人的視覺神經,丹鳳眼內波光流轉,透著多情,冷酷的氣質帶著神秘感,又有誰能猜到此人其實一生中就接過那麽一吻?

甚至連女人的身體近距離都不曾欣賞過的處男?

“保哥,客人已經到酒吧了,我們旗下的醉生夢死,也準備好一個美人到了酒店,玩完後直接請他過去!”開車的小弟邊說邊操控著方向盤。

羅保淡淡的點頭:“嗯!告訴那女人,好好服侍,男人喜歡風情萬種的,這個客人至關重要,到達時讓她喝下**,以免怠慢!”

“嗬嗬!保哥你放心,我會吩咐她的!”司機揚唇輕笑,別看保哥沒玩過女人,但男人心裏想的那些,他門門清,所以無論什麽客戶到了他這裏,都會根據愛好被伺候得完美至極,第二天指定簽約,合作夥伴那也是要懂對方的興趣,談得來,算是尊重:“保哥!”

“嗯?”男人斜睨過去。

“您還是多笑笑,這樣女人才喜歡!”總是一副威嚴的態度,他看了都怕,大哥那樣才招女人喜愛嘛。

羅保沒有回話,抬起手腕看看時間,後放下酒杯,繼續欣賞夜景,似乎對女人喜歡不喜歡並沒多大興趣,冷漠的氣質令手下們也不敢隨意開玩笑。

“保哥您……”

“蜂子,你今天話太多了!”

“對不起!”

哎!不管怎麽說,他也是他的秘書兼司機,大哥不擔心,可他擔心,因為一個上官思敏的玩弄,至今都不敢談感情,別人不了解,他可清楚得很,保哥就是害怕受傷又怕麻煩,瞧瞧雲逸會那蘇俊鴻,給一個人整的,可憐……

紙醉金迷,十大酒吧排行第五,進去了不光能喝到最純的美酒,還能看到各種男人女人都望眼欲穿的舞蹈,每晚都有十名帥哥和十名美女發瘋……對,就是發瘋,燈紅酒綠,熱鬧非凡的大廳裏,藍子坐在挨著貴賓區的卡座上挑選著獵物。

為了美化自己,還特意配戴了一頭筆直的及腰長發,瀏海上別著一個小卡子,看著舞台上瘋狂舞蹈的美少年們,最大的也不過二十五吧?太小了,得找個經驗豐富,不會弄痛她的帥哥,性感的緊身玫紅色連衣裙完全勾勒出了誘人的身材,惹來無數男人的注目,這些都不合胃口。

帥哥們都有伴侶,隻有一晚時間,明天開始就要進入工作狀態了,後去訂婚,她不愛他,所以不存在什麽背叛,為了結婚而結婚,湊合著過吧,哎!耳邊的高昂音樂震得耳朵發疼,這都半瓶洋酒下肚了,還是沒碰到理想的對象,無意間看到不遠處一桌的五個男人,其中一個令她眼睛發光,好帥,就他了,不到三十吧?短發,瀏海下是一雙勾魂鳳眼,有點妖孽的味道。

一米八五的身高,恩!合格,而且穿著有品味,合格,戴著鑽石耳釘,舉手投足都有紳士風範,口水啊,為什麽娶她的不是他呢?狂飲一杯,酒壯慫人膽,上前剛要伸手搭上帥哥的肩膀時,一個女人出來摟著那帥哥脖子吻了一下……

噢!上帝,不是這麽慘吧?無奈的轉身坐回,似乎再沒有比這帥哥更合格的了。

“羅先生,幸會幸會,請坐!”

一旁的貴賓區突然出現了一個令不少女人尖叫的型男,卻隻能遠觀,不敢上前搭訕,後麵跟著十個穿著得體的手下呢,一看就是超級大人物,而她們還沒那個資格,那不近人情的表情隻會令自己熱臉貼冷屁股。

藍子的眼珠還在四下亂轉,並沒看旁邊貴賓區裏的情況,破個處女就這麽難嗎?一定要給那個大肚腩嗎?作為女人的一輩子就要這麽葬送?

羅保伸手禮貌的與四十來歲的日本男子握手,後落座,看著客人要將他身邊的兩個美女推過來就笑道:“我喜歡男人!”

“哇!”兩個美女伸手捂住嘴,真的假的?好失落哦,這麽性感的男人,居然……

客人似乎也有些吃驚,但沒有再勉強,端起酒道:“能有羅先生親自作陪,實在是我的榮幸,其實你不用來,明天也會簽約的!”

“山口先生親自來,我豈能怠慢?”碰杯剛要飲下就透過玻璃窗看到了一個正在四下張望的身影,邊緩慢飲下邊琢磨,是她?硯青的身邊的那個小警察,見過幾次,但都沒太注意,每次衝進去的條子……警察都太多,可一眼也能認出,見那眼珠子亂轉就知道是在執行任務。

莫非這家酒吧也出問題了?有人賣毒?沒有多去想,偏頭將酒水全數喝入腹中。

“羅先生如此款待,實在幸運,我們隻是個小組織,但希望能入臥龍幫的股!”

“山口先生謙虛了……”

藍子伸手摸摸下顎,打開手機,這都十二點了,看來是無望了,再看看洋酒,一千塊呢,就當來買醉了,開始一杯接一杯的……

羅保擰眉,執行任務還這麽不要命的喝?不是任務,為何又到處尋找著什麽?

“羅先生?”

“哦!入股的事情我熱情歡迎,我們手裏永遠不缺的就是信用賣家,無論是軍火還是毒品,亦或者別的,隻要你需要就……”禿鷲般的視線無意間看到一個中等之姿的男人上前將那女人摟入了懷中,話語也卡住,這麽親熱,認識?不對,剛才那男人是在旁邊觀察那女警的,不認識吧?為何她讓他抱呢?

一夜情?意識到這個想法,嘴角抽了抽,這硯青有可能是未來大嫂,大哥目前是很鍾意的,她的手下總應該幫著管理管理,這女人夠隨便的,笑道:“山口先生,隻要你需要,隨時送貨上門,絕無風險!”

藍子醉眼朦朧的看著來搭訕的男人,感受著對方的大手就摟在腰部,好吧,比起那個所謂的銀行經理,更好看一點,沒有拒絕,半摟半抱著敬酒互相喝下。

“小姐,你真漂亮!”男人邊說邊勾引,大手不規矩的伸向了女人的細腰,一路向下……

羅保隻是優雅的坐著觀察,見女人雖然有著醉態,卻也沒到不醒人事的地步,還能站穩,端起一杯酒喝下,見客人似乎有些累了就貼心的伸手道:“山口先生似乎有些乏了,你們幾個帶先生到酒店,好生伺候!”

“是的保哥,山口先生您請!”四個手下立刻彎腰。

“那麽明天見!”山口起身揉揉眉心,聽說晚上還有特別服務,他都迫不及待了,在這裏坐著還不如去做點有助身心健康的事呢。

等客人走後,偌大的貴賓區隻剩下羅保一人,無意間看到那男人向女人的杯子裏放了一顆東西就起身走了出去。

藍子並沒多少戒心,喝下金黃色**,剛要拉著男人走時,忽然感到懷抱落空,不解的抬頭,就見一……帥哥將那男人給扯開扔到了後麵,看穿著,像個經理,一米八八左右,嘴唇性感得令人想咬一口,五官有些粗獷,或許是頭型的緣故,看起來有些老,三十以上,可這並不影響那著實讓人心跳加速的外表。

看了這麽久,就這個最……最有味道,隻是好眼熟,真的好眼熟,是誰呢?似乎還不止見過一次,又完全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保哥,怎麽了?”一個酒保上前詢問。

保哥?酒保嗎?難道是這裏的酒保?也來過幾次,所以眼熟?看來是了,見男人隻是揮揮手,酒保就退下,還是經理吧?長這樣,估計也就是個鴨子,不是說酒吧裏的酒保基本都有人保養嗎?還出台呢,或許是酒精的緣故,膽子越來越大,伸手一拉,帥哥一個倉促站到了身邊。

羅保不滿的蹙眉,完全沒料到對方會用**的眼神看他,沒認出來?也對,她負責的是柳嘯龍的案子,認識那四大護法,他也沒和她說過話,不記得不奇怪,果然……

“帥哥,晚上跟姐走?”拋出媚眼,小手兒順著那領帶一路滑到胸口位置,見對方不說話,算了,不就是錢嗎?挑眉道:“放心,我會讓你得到你想要的!”這一次來對了,雖說是個給錢就出賣靈魂的酒保,可外表和氣質令她萬分滿意,伸手摟住那虎腰,隨著音樂而扭動身軀。

某男眼裏閃過嫌惡,真是來找一夜情的,伸手拉開距離:“我送你回去!”不容拒絕的拉起纖細手臂直接向大門走。

夠能裝的,某女也無所謂,到了前台拿了包包和大衣穿好,到了外麵就伸手攔出租車:“不用你送,我已經開好了房間,五星級的,你這酒保一點也不稱職,要笑一笑!”搖搖晃晃的站在男人麵前伸手做鬼臉:“來,給姐笑一個!”

酒保?她倒是夠能猜想的,點頭道:“行,嗬嗬!”咧嘴給出笑容。

“咦!難看死了,你還別笑了,我知道你不容易,男人嘛,誰願意幹這行?但我不嫌棄,隻要晚上不要讓我痛就好,走了!”抓起那領帶牽著就坐進了車內:“喜來登大酒店!”

羅保又沉下臉,‘砰’的一聲,腦門重擊車門,後被粗魯的強行拽入,一副送佛送到西,關好車門睥睨過去,見醉醺醺的就無奈的搖搖頭,想不到硯青的手下是這副德行。

藍子伸手拍拍腦門,喝大了,可意識很清醒,隻是這男人會不會裝過頭了?都出來了,還要立牌坊不成?瞪眼道:“摟著我!”

男人鄙夷的看向車窗外,忽然手被拉住摟到了小小肩膀上,緊接著女人的身軀也貼了上來,僵硬的呆住,小手兒已經開始在他身上**,該死,見摸到了下麵就伸手按住:“你老實點!”

“我們來做吧!”說完就要跨上去。

“還在車上!”

“沒關係,我是女人都不怕……嗝……你怕什麽?”直接將手伸到了皮帶內……

羅保哭笑不得,見司機偷笑也跟著尷尬的笑了一下:“喝多了,司機你開快點!”

“好的!”

藍子有些好奇的低頭:“有反應了!”

“別亂動!”強行把那手拿出來,呼吸淩亂了,胸腔起伏得也不正常,剛毅的老臉皺成一團,差點就……泄了。

“你心跳好快,我告訴你,在姐麵前別裝蒜,我什麽男人沒見……唔唔!”

大手緊緊按著那胡說八道的嘴,低頭不耐煩的瞪著:“這很光榮嗎?”

藍子一聽就怒了,掰開那討厭的手大喊道:“你以為我跟很多男人上床過嗎?要真是那樣就好了,還用得著花錢找你?你這臭小子別汙蔑人,小心告你誹謗,我還是處女呢,處女懂嗎?”小手一揮,直接打在了男人的頭頂,又冷冷的警告:“算你撿便宜了,現在一層膜是很珍貴的!他媽的,人家賣處女幾十萬,到了我這裏,倒貼錢,倒黴催的!”

司機差點就撞上前麵的私家車,這女人太豪放了,說話太大膽了。

羅保已經無語了,就這麽淡淡的看著女人在那裏語無倫次,撒酒瘋。

確實,剛才還能站穩的某女此刻那是想到什麽說什麽,酒精狂速飆升,任何話都不經過大腦思考,伸手將大衣脫掉踩了幾腳:“這該死的大衣花了我八百塊,一年卻穿不了幾次,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幹的比牛多,幾次差點喪命,爹不疼媽不愛嗚嗚嗚嗚嗚找個結婚的對象吧,還尼瑪的是懷孕型,你說我這一輩子慘不慘?”雙手掐住男人的脖子狠狠的搖晃,在哭,卻不見掉淚。

“唔咳咳!”某男被掐得接近斷氣,抓著那有力的小手臂,一副後悔管這事了,無奈的拉開,迎合道:“是是是,你很慘,別鬧了,注意形象!”

“我是處女!”

四個字,令男人愁眉不展,點頭道:“我知道了!”

“我是處女!”女人低垂著頭,將臉貼在男人的胸口,不管對方說什麽都是這麽一句話,雙頰酡紅。

羅保低頭黑著臉道:“我也是!”

噗!吐血了,女人秀眉皺起,他剛才說什麽了?他也是?是什麽?擔憂的仰頭:“你有過多少女人?”第一次聽說很痛的,沒技術的會讓人死去活來。

“一個……!”‘都沒有’還沒說完……

“靠!才一個,下去下去!”沒經驗還來,嫌惡的推拒。

羅保挑眉:“加兩個零!”

果然,藍子先前的嫌棄立刻轉換,又樂嗬嗬的摟著男人的腰道:“那不要走!”

頭冒黑線……

“對了,你多少錢?”某女邊說邊起身拿過包包,打開皮夾,有七千呢,一個月工資。

男人撇了那錢包一眼,他就值這麽點?無所謂的回:“看客人滿意!”奇怪,怎麽一說兩說,就給套進去了?真成賣身的了?再次細細的將那身材打量了一下,剛才的撫摸似乎很有意思,或許可以……試一試。

“哦,你要是讓我滿意了,就都給你!”太大款了,朦朦朧朧的合上皮夾。

司機怪異的看了一眼,也沒多大的反應,拉過的牛郎也不少,這個是最不做作的。

羅保對那眼神毫不在意,到了酒店後將女人的大衣拿起,牽著手就往裏堂走:“哪間房?”

“我騙你的!”拿出錢包抽出兩千扔到了吧台:“就這麽多,隨便開!”

不是全給他嗎?怎麽還撒出去了?

服務員一看羅保就呆住了,老板?帶女人回來?這是大新聞,見他打眼色就開了間最頂級的,將房卡遞過去,不忘多看醉酒女孩幾眼,假發都歪了,影響了美觀,也不怎麽樣嘛:“您的房間在四十七樓,四七五三!”

“這麽高?行了!”繼續扯過男人的領帶走向電梯,拉著一條狗一樣。

男人掙紮了幾下,也就放棄了,這令服務員們跌破眼鏡。

‘滴’

打開門一看,女人先是驚呼,後是大步走進,不是吧?總統套房?一夜要好多萬呢,難道是這家店今天打折?這樣更好,完美的第一次,完美的環境,關好門指指床:“躺上去!”

羅保伸手揉揉眉心,煩悶道:“你先!”

“你搞清楚,是我花錢買你,不是你花錢買我,給我躺上去!”見男人轉身要走就笑道:“我躺,我躺!”好你個臭小子,鴨子都這麽猖狂,扔掉包包張開雙手平躺而下,好舒服。

男人這才走過去,剛躺下就被女人給按住,甚至騎了上來。

藍子昏昏沉沉的叫囂:“你快動!”煩死了,什麽都要她教,她也不會好不好?

“不脫褲子我動什麽動?”羅保不滿的反駁。

“那……脫吧!”

不一會,都睡在了棉被內,男人還很有情調的將燈光調暗,冷冷的斜睨過去,抿唇道:“怎麽不動了?”這個時候後悔了?

藍子揉揉沉甸甸的額頭,大家都一絲不掛了呢,翻身爬了上去,皺眉道:“我該怎麽做呢?”

“嗯……”從未接觸過女人的某老男忍不住哼吟出,全身都進入了興奮狀態,吞吞口水小聲道:“你用嘴給我那啥!”

“哪啥?”就不能一下子說清楚嗎?

羅保抿抿唇,臉頰有些微紅了,傾身附耳說了一句,就見女人明了的鑽進了被子裏,俊顏立刻痛苦的皺起,後腦高揚:“別……可以……!”一句話還沒說完,就伸手緊緊按著女人的後腦拱起強壯後背。

女人鑽出被子低吼:“五秒,你是不是不行?”這……也太快了。

“太……久沒做了!”某男尷尬的抓抓後腦,臉已經徹底爆紅,心髒位置更是狂烈的跳動著,表情雖冷,可火熱的心是無法控製的,見被嫌棄就暗罵了一句,反客為主的按在身下:“可以繼續!”

“不要弄痛……唔嗯!”嘴被堵住,熱情的伸手摟抱著光滑後頸與其共舞,舌尖被吸住,接吻也不錯,隻是有點痛,還來不及多想,摟抱著男人後頸的雙臂刹那間收緊,撇開臉痛呼:“該死的你會不會……好痛……”他媽的,誰來告訴她為什麽這麽痛?

羅保安靜下來,咬牙極力的隱忍,看著女人仿佛在受折磨一樣就手足無措,抱緊安撫,嘴唇貼著小巧耳墜道:“一會就不痛了……我……我克製不了!”說完就開始馳騁,胡亂的狂吻著唇下的每一寸肌膚,毫無經驗的橫衝直闖,性感豐唇含住那小嘴舔吻吸吮:“小妖精……是你自己……要的!”

話語過於支離破碎,帶著愉悅,自然也帶著痛苦,脖子被勒得接近窒息,卻無法抵抗那從未經曆過的歡樂,沒有章法的隨性所欲,不知道過了多久,察覺到女人放鬆,這令男人更加愉快,使出渾身解數的希望對方能和他一樣的快樂。

都初嚐禁果,一夜裏斷斷續續的來了不知道多少回,最後都癱軟的躺倒,女人小鳥依人的趴在男人肩窩,眼皮打架,而男人則坐靠著,手裏叼著香煙,大手摟抱著溫香軟玉,眸子內透著迷茫:“為什麽突然要這麽做?”

“嗯?”他又在說什麽?好累啊,這男人原來這麽勇猛,中途是有了無上快感,可現在精疲力盡了。

“為什麽突然想找男人?”低頭看去。

“因為要結婚了,想找個看得順眼的!”

“胡鬧!”羅保瞪了一眼,又抽了一口:“以後少去那種地方,你被下藥了!”所以剛才活像個小**婦。

“要你管?我……我……”身體又熱了,下藥……下藥?瞪大眼,該死的,怪不得剛才……而且現在又……

男人熄滅煙蒂,關掉燈,睡了下去:“睡覺吧!”體貼的將棉被給掖好,再用雙手摟抱著嬌軀。

藍子點點頭,小手兒又遊移過去,在健壯的小腹處流連,身材好棒,八塊腹肌呢,一路向下……

“再摸就又醒了……”驚訝的張口,喉結滾了一瞬,翻身壓了上去,貼著耳墜柔聲道:“以後不許再去了,答應就給你!”邊說邊輕輕廝磨,似乎也知道這是個不聽話的女人,都能去找男人了,會聽話到哪裏去?

“嗯……我不去了,你別走啊!”憤恨的瞪著,可惡,牛郎還諸多要求,這是她見過最差的牛郎,雖然也沒見過其他的。

羅保凝視著女人羞惱萬分,香腮如霞、麵若桃花,有著說不出的絕色風情,閉目開始咬牙沉了下去……

一室昏黃的燈光,掩不住**人兒纏綿悱惻的煽情氣氛,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嬌吟,交織成一片禁忌情域,仿若置身天堂,讓靈魂無拘無束地騰空翱翔,高調歡唱。

“天!你太棒了了!”

男人猶如一頭浴火重生的野獸,在她的濕暖滋潤中複活,而他隱藏的野性基因亦隨之解放,宛若擁有無限能量的他,輕易的掌握她羽毛般的重量,遠遠望去,薄被遮擋住了下麵的春光,隻有一些動情時的嘶啞叫喊聲。

“不行了!”女人似乎真的累了。

“說謊,明明就很熱情!”男人點破。

“我真的累了!”

“我快了!”

翌日

窗簾的隔光效果令臥室內漆黑一片,隻有浴室內散發出的燈光令屋子似乎沒那麽的窒息,‘噌’,藍子慌張的坐起,回想著昨晚的種種,上床沒什麽,是她的最終目的,而是在出租車上……伸手捂住嘴狠狠大叫了一聲,卻沒發出任何聲響,慢慢扭頭看向旁邊還在熟睡的男人,蒼天,摸摸頭上,假發……

‘小**婦,不戴更好看!’

**婦?你他媽才**婦,一鴨子還裝純情,弄得她渾身酸痛,翻身下床拿起內衣內褲以極快的速度套好,男人還在沉睡,或許是太累了,沒有察覺到她這細微的動作,躡手躡腳的取過錢包抽出錢,拿出紙筆唰唰唰的寫下幾個字,後鄙夷的瞪了一眼才逃離。

羅保確實相當疲累,一夜八次,是個男人都吃不消,所以還真沒醒來,平時的敏銳這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直到一個小時後伸手想去把那令他嚐試到人生中最最**蝕骨的人兒抱入懷裏時……摸了半天,睜開眼,人呢?打開燈一看,跑了?

一夜情,一夜!

無所謂的扭扭脖子,竟然見桌子上放著一百塊錢和一張紙條,拿起一看。

‘你的服務爛透了,一百塊給你打車滾!’

‘喀吧!’

捏緊紙條的同時,手掌關節全數響起,咬牙怒瞪著那一百塊,這該死的女人,折騰了一夜,吃光抹淨還吝嗇的隻給……一百,他的**就值一百?且還沒得到好評,難道昨晚真的很不好?不還一直抓著他不放嗎?一次又一次,一定是舍不得給錢……

忽然忍俊不禁笑著搖搖頭,這個小氣鬼,看來是真把他當牛郎了,好在是他,來個真牛郎,豈不是要虧死?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不愛冰冷的床沿……’

拿過手機接起:“大哥!”

‘阿保,你搞什麽?怎麽山口死了?’

“死了?”羅保震撼的站起,怎麽會死了呢?

‘精盡人亡,我問你在搞什麽?’

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吞吞口水愧疚道:“我馬上回去!”末了不忘拿走那可憐的一百塊和紙條,裝進褲兜裏再看看床單上的一灘鮮紅,後頭也不回的走出。

雲逸會會長辦公室

“離燁,聽說你去找穀蘭,嚇唬她了?誰讓你擅自做主的?”

皇甫離燁低垂著頭,一副認錯,可他有什麽錯呢?很是不滿的抬頭直勾勾盯著柳嘯龍:“大哥,我不是嚇唬她,是很婉轉的告訴她不要再纏著您,我這可都是為您好,大嫂是個好女人,到現在她都一個人默默承受著,不管您和電動妹有沒有發生不正當關係,可在所有人眼裏,您就是和她藕斷絲連,還有,不是您說和她清白就真的能說服天下,女人的心眼比芝麻還小,她們想的是關著門,膩在一起誰知道有沒有幹不正當的事?您不能說我們不相信你,這種事沒人會信,就拿我來說,雖然以前有很多女人,可我迷途知返,我希望她對我一心一意,那我做男人的首先要做表率,大哥,穀蘭是過去式了,說句粗俗的話,這碗飯已經吃完了,就把它當屎徹底給排出,哪能一點一點的往外擠?大哥,您什麽時候能覺悟?”嘖嘖嘖,能教訓大哥的感覺太爽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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