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搬弄
夏果看著這滿屋子的人,雖然都是女人,但夏果從小跟在陳覺蓉身邊,隻覺得從沒受過這樣的羞辱,手雖然放在衣衫帶上,卻沒有解開。
“姑娘也不用遷延時候了,這也不過是私下驗一下,我可見過有人是公堂之上當眾驗身的,那驗出來,不管清白還是不清白,都活不成了。”穩婆輕描淡寫地說著,夏果聽到這話,也隻能牙一咬,把衣衫帶子解開。
穩婆看夏果,就跟看一堆肉沒什麽區別,走上前就抬起夏果的胳膊,仔細看著她的身上。陳覺蓉神色變得十分難看,看婉寧就跟看仇人似得。
婉寧看著夏果麵上神色,不由輕歎一聲,對陳覺蓉道:“二嬸嬸,你這又是何必?”
“這事兒和我又沒關係。”陳覺蓉臉色黑如鍋底,看著夏果道:“都是夏果自己貪慕虛榮。”
夏果本就被穩婆翻看的無地自容,聽到陳覺蓉這句,頓時不顧自己沒穿衣衫,爬在地上哭起來。
張青竹兄弟二人在外麵等著,張青竹一點也不著急,張玉竹額頭上卻已經冒出了汗,還在想等會兒要怎樣說,就見一個婆子走了進來,對張玉竹道:“二爺,老爺回來了,這會兒在太太上房,讓二爺您趕緊去呢。”
“大哥,不是我不陪著您把這事兒給做完,是父親要叫我往前麵去。”張玉竹聽到婆子這話,曉得自己不用在這裏陪著他們了,頓時鬆了一口氣,對張青竹拱手一禮就匆匆離去。
張尚書讓張玉竹去上房而沒有叫自己去,張青竹並不放在心上,隻是對張玉竹點了點頭,就對已經走出房門的婉寧道:“如何?”
“也沒什麽,隻是以後你的門窗可要關緊了些,別讓人隨意進入。”婉寧這句話讓張青竹鬆了口氣,婉寧又道:“二嬸嬸說,都是夏果自己的主意,在裏麵和夏果說話呢。”
“夏果她……”張青竹也曉得陳覺蓉的脾氣,陳覺蓉既然在裏麵和夏果說話,誰曉得是怎樣責罵夏果。
“你先顧著自己。”說完婉寧就對屋內喊:“二嬸嬸,我們還是去見見婆婆,把這事兒稟告給婆婆。”
陳覺蓉這才從屋裏走出,麵色十分難看,梨兒跟在陳覺蓉身後,和穩婆一起扶著夏果出來,夏果也隻披著衣衫,麵上神色一片灰白。
“梨兒,你先把夏果帶回你屋裏,讓她梳洗換了衣衫,至於人怎麽處置,就去稟告婆婆。”婉寧曉得要按陳覺蓉的脾氣,夏果隻怕就沒命了,於是婉寧索性多說了一句。
陳覺蓉已經冷笑一聲:“大嫂子倒是個熱心人。”
“這個家裏,來了什麽人,沒了什麽人,總要有個規矩,免得到時候月錢不好放。”婉寧淡淡地說,陳覺蓉看了看婉寧,才笑了:“果真,大嫂是個聰明人。”
婉寧曉得陳覺蓉這會兒十分生氣,也隻笑了笑,就和陳覺蓉往上房行去。梨兒這才對夏果道:“跟我去梳洗換衣衫吧,你這又是何必呢?”
“我,我也是沒法子。”夏果就算想把實情說出來,也不敢說出來,畢竟陳覺蓉還是這家裏的二奶奶,真要說出實情,夏果也落不到什麽好,倒不如先跟著梨兒去換衣衫梳洗好了,隻怕婉寧會在張太太麵前為自己說上幾句好話,那到時候,夏果還能落到好處。
婉寧和陳覺蓉往張太太上房行去,這一路上,陳覺蓉都在想怎麽和張太太狡辯,這件事自己完全不知情,誰曉得來到張太太上房,隻見春桃站在上房門口,上房關得緊緊的。
陳覺蓉不由皺眉,而看到兩人來了,春桃急忙上前行禮:“大奶奶、二奶奶,老爺在裏麵,和太太說話,還把二爺也叫來了,還說,不許閑雜人等進去呢。”
還把二爺也叫來了?陳覺蓉的眉不由皺緊,自己的公公這是要做什麽?婉寧已經對春桃道:“公公和婆婆說些什麽,我們兩來這,也是有事。”
春桃一臉為難,而她們的對話已經傳進屋內,張玉竹從進來見到這幅模樣,先是嚇了一跳,等問過了張尚書,大略知道了情形,張玉竹就心生歡喜,這是把張青竹趕出張家的好機會。
但張玉竹也曉得父親的脾氣,於是張玉竹並沒有說話,而是要等著父親說話,這會兒聽到她們妯娌二人的話,張玉竹頓時生出一個主意,於是張玉竹隻輕聲道:“大哥最近,也太不像話了。”
“他還做了什麽?”張尚書這會兒隻恨不得把大兒子叫來,幾棍子敲死,隻是要耐住性子,聽到張玉竹這樣說話,於是張尚書就逼問兒子。
張玉竹順勢跪下:“父親,這話,著實不該兒子說。”
“你說就是!”張尚書嗬斥兒子,這嗬斥的聲音都傳到外麵,婉寧也就走到門前,對裏麵恭敬地道:“公公,兒媳有事要稟告婆婆,還請公公容兒媳們進去。”
“你們退下!”張尚書隻對外麵說了這一句,就對張玉竹道:“快說。”
“你真要做虎狼行,把你哥哥趕出去嗎?”久久沒有說話的張太太抬頭看向二兒子,張玉竹掩飾住自己的歡喜,反而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對張太太道:“娘,您這是說什麽呢?要不是大哥自己做出來,那我也不能對他做什麽。”
“快說。”張尚書這會兒看張太太是一百個不順眼,隻覺得張青竹都是張太太驕縱壞的,於是連聲喝止。
張玉竹這才對張尚書道:“兒子房裏有個丫鬟,是兒媳婦的陪嫁,昨晚廚房讓這丫鬟幫忙,送夜宵去大哥書房,誰曉得大哥因大嫂不在,寂寞難耐,就把這丫鬟玷汙了,今早兒子撞見,大哥為了遮醜,要把這丫鬟給打死。”
“好大膽!”張尚書聽到這篇話,雙手抖個不停,隻恨不得張青竹在自己跟前,自己好掐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