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又二婚,傅總他急瘋了眼

第14章 我會聽話

“我說了我沒錢,我的錢都給外婆交醫藥費了。”顧時衿也沒撒謊,起身指著顧明珠床頭櫃上的包輕聲道:“她那個包最少值二十萬。”

空氣凝固了一瞬。

顧明珠都想起床打她,被顧母按住,見她要走:“等一下,等一下,不要你交還不行嘛,還有件事。”

把東西塞在她手裏,顧時衿攤開手,驗孕棒躺在手心裏,她一窒,捏著包裝袋的指節泛白:“媽,你什麽意思?”

“你這孩子進去再看。”顧母用力地把她往衛生間拉:“明珠說昨晚裕琛和你在一起,都這麽久了,肚子怎麽還沒有動靜,要不要去給醫生看看,或者媽去給你拿點藥。”

顧時衿把自己的手從母親的懷裏抽出來,眉宇間盡是冷然:“我準備和傅裕琛離婚了,這段扭曲的關係讓我想逃離,傅裕琛那麽喜歡她,生不生孩子又有什麽影響,或者你們找別人生,我不奉陪了。”

看著她們的嘴臉,顧時衿有點想吐。

顧母震驚之餘又抹眼淚:“你現在是大了,一會一個主意,你和裕琛離婚了,我怎麽辦,你爸不會放過我們的。你姐姐怎麽辦,沒有孩子傅家人是不會認她的,顧時衿,你做人怎麽能這麽自私。”

麵對母親的哭鬧,她依舊未動,顧母偷偷瞧她臉色,止住了眼淚:“顧時衿,為什麽突然離婚,你該不會是愛上自己姐夫了吧,我可沒教你做人小三的教養。”

小三?

她還沒離婚,法律上寫的是她的名字,她轉而成了小三。

她緩了兩秒,漂亮的眸子翻滾著浪潮,冷笑連連:“媽,我從來沒有忤逆過你,隻是你把我當什麽了?父親的情緒發泄機,姐姐進傅家的生娃工具?”

十幾年來,她努力地答應母親的每一個要求,想從她身上吸取一點點的溫情。

她的母親好像並不愛她。

顧母哆哆嗦嗦地伸手還把她往衛生間推:“媽不是那個意思,你先去看看再說,我都是為了你好。”

顧時衿忽而喘不上氣來,被推到衛生間,門從後麵哢嚓關上。

心突然咯噔一下。

顧父站在洗手台前抽煙,隔著煙霧繚繞問:“想離婚?還是又想逃跑?”

在傅家的日子裏她都快忘了父親這號人,巨大的恐懼襲來。

顧時衿轉身拚命轉動把手,門被外麵反鎖住了,絕望的感覺將她籠罩。

“媽,媽,媽,救救我。”

她拍打著門,手止不住地發抖。

眼看著煙燃盡。

顧時衿想跑,顧父更快,一手拽住她的頭發:“會反抗了?”

她拚命地搖頭,身體劇烈發抖。

“轟。”

占據在記憶長河裏的疼痛襲來,她直接被一巴掌打摔倒在地。

半邊臉迅速地腫起。

顧父剛抬腳,她仿佛有肌肉記憶一般,迅速地抱住頭,整個人弓在一起,瑟瑟發抖。

“嘖。”想象中的痛感沒有到來,顧父放下腳:“忘了你現在都是傅太太了,也是要臉的人了。”

他把煙頭扔在她的手臂上,看著顧時衿手忙腳亂的滅火讓他心情大好。

“說說看,傅家的日子讓你過得太好,所以想離婚?是準備嫁到哪座山裏,我幫你挑挑?還是又準備逃跑?”

塵封多年的記憶被喚醒,顧時衿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她死命地搖頭,像是要把那段記憶從腦海裏刪去。

“不要,不要,我錯了,我錯了。”她說得又快又急,害怕到不敢去看他。

“剛剛和你妹妹說話時不是很有底氣嗎?怎麽又不反抗了?我還以為要高看你一眼呢,不想給傅裕琛生孩子就給牛奮山裏的人生,他們準備湊三萬塊錢買你,你覺得怎麽樣?”

顧時衿隻能不停地哀求:“不,不不,不要,父親,我會聽話,我會聽話。”

門打開時,顧時衿迫不及待地跑出去,像是遲暮的老人獲得新生。

顧母眼神不停地閃躲,最後還是來了一句:“什麽時候回家給媽打電話,媽給你做飯。

她扔下最後一句話就奔向顧明珠的身邊。

顧時衿此刻連恨她都沒有力氣,在心底罵自己沒用,隻是一巴掌就怕成這樣。

渾渾噩噩地進電梯,她是最後一個上去的,剛上去電梯就發出超載警告。

不等她抬腳下去,就被一隻手從後麵狠狠一推,顧時衿絲毫沒有防備地向前傾去。

電梯裏的人都等著她跌個狗吃屎或者臉朝地,有些人甚至開始提前笑了。

她胡亂的手在空氣中亂抓一團,急促地發出尖叫。

真讓她抓住了浮木,頭頂傳來擔心的詢問:“你還好嗎?”

顧時衿手忙腳亂地捂住自己臉,搖了搖頭後,慌不擇路地走樓梯下去了。

淩淮總覺得背影眼熟,又想不起來是誰。

他也沒太在意,想著去看看師姐的外婆。

十二點的太陽高高掛起,看著光芒萬丈卻一點溫度都沒有。

顧時衿捂著被燙壞的風衣,漫無目的地走在路上,竟然發現自己無處可去。

沒有家人。

沒有朋友。

好冷啊。

她停下腳步,蹲在花壇邊的台子上。

傅裕琛遠遠的就瞧見,她先是幽魂似的走著,又像是被誰拋棄了一樣,蹲在路邊。

走近時才發現她一直捂著手臂,受傷了?

他緊皺起眉頭。

心裏再次升起異樣的感覺。

顧時衿低著頭,見一雙鞋子在麵前站定,她就想換個地方蹲著。

一連挪了三次,她動一次鞋就跟著走一次。

“你……”她猛地抬頭,想問這個冒昧的人要幹什麽。

男人放大的俊臉猝不及防出現在她眼前,顧時衿睜大了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

“臉怎麽了?”

她後知後覺地去捂臉,傅裕琛不讓她碰臉,一隻手與她交握:“誰打的你?”

他語氣冷得像下一秒就要剁人一隻手。

委屈的酸澀感漫了上來,她吸了吸鼻子,跟著他腳步走:“摔的。”

傅裕琛把她塞到車裏,沒好氣地問:“你看我是個傻子嗎?”

他上車後,導航了去醫院的路,顧時衿的小臉一瞬間白了:“別,別,別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