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又二婚,傅總他急瘋了眼

第18章 她睡著了,我們在酒店

顧時衿頭皮發麻,自己所有的錢都給外婆買東西交費用,唯有今天一筆錢給顧明珠交了住院費。

還有戒指,她是什麽時候掉的呢,大概是父親打她一巴掌的時候。

即使審訊室裏的暖氣開得很足,冷汗還是從後背冒出來,手腳冰涼。

審訊員犀利的眼神掃過去,噌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哐當一聲拍在桌子上:“快說,你是不是還知道什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巨大的動靜嚇得她一哆嗦,局長破門而入:“吵什麽吵,審犯人呢?快和顧小姐道歉,今天的審問就到這兒了,叨擾了顧小姐。”

他親自過來撫顧時衿,為他開門。

年輕氣盛的審訊員咬牙切齒:“局長,你不能把嫌疑人放手,她還沒交代清楚呢,而且……”局長轉頭嗬斥他,又忙著安撫失魂落魄的顧時衿:“實在不好意思啊顧小姐,他剛來不懂規矩,你大人有大量別和他一般見識,我們現在送您回去還是讓傅總來接?”

已經有人給傅裕琛打電話,她還沒來得及阻攔,電話已經接通。

“裕琛,我害怕。”

先是顧明珠的聲音傳了出來,嬌滴滴的。

顧時衿感覺心髒被人用針戳罵滿了洞,喘不過氣來。

傅裕琛原本溫柔對那邊說了句等一下,對電話裏的他們就變成似笑非笑的嘲弄:“我是她爸還是她媽?”

她聽不下去,搶過來掛了電話。

“我可以走了吧?”她現在的臉色實在不是一個活人該有的氣色,下一秒感覺就會暈倒。

顧時衿走出門他們才從驚詫中緩過神來,局長一巴掌拍在旁邊的人頭上:“你不是說她是傅總的相好的嗎?”該不會是你小子看上人家胡謅的吧?”

被打得人疼得直抽冷氣,抱著腦袋哀嚎:“局長你怎麽就隻打我,高虎也看見了,你不信問他,當時顧小姐一皺眉傅總立馬就跑回去噓寒問暖,看顧小姐的眼神都拉絲,看我們像看死人。”

高虎點頭:“就是就是。”

局長摸了摸下巴:“她是傅總的小姨子,應該是關心吧,一定你倆看錯了。”

審訊員從後麵冒出腦袋:“那我把她抓回來,再好好盤問盤問。”

“行了,人已經走了,再觀察觀察吧。”

眼見局長要走,審訊員急了:“局長,你不是還教育我們不該為強勢低頭,傅總又怎麽樣?什麽顧小姐又怎麽樣,她在我眼裏就是嫌疑人。”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我一問她還害怕,她絕對有鬼。還說王萌萌生前和明珠小姐一起陷害她,誰不知道明珠小姐善良平易近人怎麽可能陷害她?”

“再者,她說和王萌萌的關係是朋友,哪有好朋友去世一點不傷心的,以我看,她就是想攀上自己的姐夫,然後被王萌萌發現,殺人滅口。”

局長深深地看他一眼:“她要是跟傅總吹枕頭風,你就自己滾蛋別連累到別人。”

屋裏和屋外的溫度相差極大,幹澀澀的風吹在人臉上像是被小荊條抽了一樣。

顧時衿把頭埋在圍巾裏呼氣,腦袋凍得無法思考,打開手機找了家酒店。

走到酒店的大廳身上寒氣被吹散了點,這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前台禮貌地詢問她要住什麽房。

支付時,頁麵跳轉到了餘額不足。

顧時衿錯愕了下,才想起來自己的錢今天都給顧明珠交住院費了。

窘迫地扣了扣手指,她咬咬牙剛想道歉然後裝作什麽都沒發生就走。

“師姐?”

她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淩淮。”

淩淮瞧見他亮晶晶的大眼不由得笑容更深:“怎麽了這是?”

前台畢恭畢敬地叫:“老板好。”

顧時衿本來是不好意思說出口,又轉變為吃驚,這麽巧的嗎?

不等她宣於口的話出來,淩淮就拉著她道:“這是我師姐,下次看見她來消費記我名字上就行。”

側頭就拉著她上電梯,話不帶停地:“師姐我可逮著你了,我去看外婆好幾次都沒見著你,今天一定請你吃頓好了,對了,你怎麽一個人在外麵?”

她根本插不進話,終於輪到她說話了:“回去太晚了,怕家裏人擔心……”

剛想問他能不能借點錢。

淩淮笑顏如花:“行啊,待會我給你開最好的房間,今晚咱倆不醉不歸!”

得,都不用她說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環境的緣故,顧時衿莫名地覺得有絲絲縷縷的溫暖進入心田,她吸了吸鼻子:“謝謝你,淩淮。”

淩淮隻在電視裏見過一杯倒的人,今天也算是長了見識,前一秒還在誇讚他家的廚子,下一秒就倒了。

抱著人回了房間。

輕悄悄地把人放到**,他忍不住開了盞小燈,均勻的呼吸灑在他的手上,睫毛蓋住了她攝人心魂的眸子。

不知道夢了些什麽,好看的眉毛皺在一起,像極了小毛毛蟲。

看得他心癢癢的,按捺不住地想去撫平她的眉頭。

指尖剛觸到臉。

“叮鈴鈴。”

手機破壞了安靜如水的夜晚。

她睡得很不安穩,皺著眉翻過身去。

淩淮氣得牙癢癢,手速極快地掐斷電話。

屏幕剛滅又打了進來,他疾步出去,劃了接聽鍵,他倒是看看是誰這麽沒有邊界感。

“顧時衿,這麽晚了怎麽還不回來?”

是傅裕琛,她的姐夫。

淩淮沒好氣地懟道:“關你什麽事啊,能不能有點邊界感,這是三更半夜,有事沒事老給小姨子打電話算怎麽回事?”

不單單是顧時衿這件事上他對傅裕琛有極大的怨念。

還有從小到大被父母耳提立命的讓他向傅裕琛學習,什麽年紀輕輕找了老婆,事業有成,謙遜有禮。

全是假的。

明明就是個笑麵虎,有什麽好學的。

“淩淮?”電話裏的聲音似乎比他還冷,還生氣:“她的手機為什麽會在你手上,她人呢?你們現在哪裏?”

淩淮突然有點怵他,又覺得他家住海邊,還是老老實實地說了:“她睡著了,我們在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