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又二婚,傅總他急瘋了眼

第26章 雙向奔赴

說到王萌萌,顧母的臉色明顯地變得五彩繽紛起來。

她就知道,和他們脫不了幹係。

病房內,顧母唉聲歎氣地坐到顧明珠的身邊:“她,她好歹也是你的妹妹。”

好像把餘生的力氣都用完了。

顧明珠靠在她的肩膀上慢慢地說:“媽,你怎麽還這麽懦弱啊,就算你說再多她也不會領你的情的,妹妹就是親情寡淡的人呐。”

“我本來想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可是媽,她想搶我的裕琛,你知道的,我從小就隻有裕琛這一個依靠,沒有裕琛我活不下去的。她居然拿裕琛來挑釁我,我實在是太沒安全感了……”

“好好好。”

……

“檢查結果出來了,您沒有任何的問題。”

傅裕琛一改往日的慵懶,正色道:“確定。”

“傅總,我們醫院的數據你都應該相信的啊,不然您也不會千裏迢迢的來到這做檢查。”

他捏著紙張的手泛著白,再度質疑:“最近我頭疼得厲害,總感覺自己似乎忘記了些什麽。”

尤其是顧時衿叫他的時候,感覺尤為強烈。

教授搖了搖頭表示他多慮了:“您平時要多注意休息,我們查過您的記憶是完整的,沒有失憶的橋段。”

……

顧時衿坐在車裏想著怎麽去王萌萌家見一見她的父母。

她已經被戴上殺害人家女兒凶手的帽子,萬萬是不敢一個人前去的。

最好找一個人替她去,轉述一些線索,嚐試著畫出來。

“哐當。”

強烈的推背感。

果然,人在背的時候喝口水都塞牙。

顧時衿隻感覺頭嗡嗡作響,與此同時,車窗也被敲得隻晃動。

感覺下一秒出現的就是舉著砍刀讓她最好懂事點的混混。

現在追尾的人都這麽囂張了?

她捂著腦袋按下車窗,正欲理論一番。

兩人皆從對方的眼睛裏讀到了震驚。

“快快快,開車門讓我先上去。”淩淮一邊不停地往身後看,一邊不停地拽車門。

“嗷嗷。”顧時衿立馬打開車門放他進來。

他長腿一邁就座了進來,揪著她的衣服:“快跑。”

啟動油門,成功甩掉後麵的幾輛奧迪,副駕駛的人才癱倒在位置上。

發出靈魂般悠悠的讚揚:“車技不錯。”

顧時衿飄過去一句:“你把我車撞壞了。”

語氣頗為幽深。

淩淮噗嗤笑出聲,豪氣的大手一揮:“過幾天我送一輛新的。”

“那就謝謝淩老板了。”顧時衿倒是把這句話沒當回事:“追你的人是誰啊?”

年紀輕輕就有仇家了?

“害。”大少爺長歎一聲,挪著身體想找個合適的位置:“我爸媽派來的人,你說他們二老也真是閑得沒事幹,非要把我關家裏。於是,通過我機智的大腦和發達的雙腿跑了出來,這些人把我當成什麽樣一樣追著不放。”

他攤手無奈道:“情急之下,我隻好撞上一輛車,碰碰運氣。”

忽地,坐直了,瞧著她的側顏笑得不值錢:“你說巧不巧,正好是師姐你,師姐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分。”

顧時衿打了個方向盤,敷衍這位有一百多斤反骨的大少爺:“是是是,少爺,接下來你準備去哪啊?”

他微微挑眉,喉結微不可查地滾動一下,移開目光,有點不自在:“我無處可去了,銀行卡也被封了,酒店哪哪都有他倆的眼線。”

“要不……”

他試探地停住。

顧時衿疑惑地去瞥他,烏漆漆的大眼睛裏是疑惑,等待他的後文。

淩淮從來沒有覺得如此渾身不舒服過,感覺上萬隻螞蟻抓心撓肺的在爬。

“師姐,我好像生病了。”

不是好像就是的。

他確信。

“啊。”她立馬急刹把車停在路邊,湊過去:“生病了?哪裏疼嗎?現在要去醫院嗎?”

淩淮活了十九年,鼻子裏除了分辨出消毒水味和汽油味,除此之外都是沒有味道的。

她的發絲好像落在他手上了,像是會跳躍的精靈,周圍的空氣裏都是若有若無的某種花香。

很淡,卻能鑽進人的骨縫裏。

他的耳尖悄悄爬上紅暈,顧時衿更百思不得其解了:“說話啊,到底哪裏疼,去醫院還是回家?”

淩淮咳咳了兩聲:“師姐,我能去你家嗎?我無家可去,病可以先放放。”

她重新坐回去,稍稍鬆了口氣:“敢情你是在跟我賣慘啊?”

“行嗎?師姐。”

尾調上揚,還有撒嬌的味道。

行個頭!

她能帶他去哪,去顧家住自己老鼠一般的臥室嗎?

還是去傅家住客房。

顧時衿在腦海準備說辭拒絕他,淩淮突然開口:“你剛剛在那幹嘛的,等人嗎?”

“嗷。”她敲了下自己的腦子,差點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有時候真的恨不得跪下來求求自己的腦子,能不能給點力,不要老掉鏈子,忘這忘那的。

真想回爐重造下。

“我準備去找王萌萌的親屬,但是他們對我有所防備,正想找誰替我去套套話……”她摸了摸下巴,狡黠的眼神都快溢出來了:“你就從天而降了。”

淩淮樂了:“那我們還真是雙向奔赴了。”

“雙向奔赴不是這麽用的吧?”

“都一樣都一樣。”

兩人又大致研究了一下淩淮用什麽身份去見王萌萌的父母。

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說是她朋友。

關於如何套話,顧時衿給了他一塊手表。

“就這,有什麽用?”淩淮放在手裏掂量兩下,感覺不會超過二十塊錢:“你都和她媽攤牌會用夢境找線索,我再去套她夢境,別說套不套到話,她媽估計會追著我打。”

顧時衿指他手裏的東西:“他就派上用場了啊。”

她耐心地旋轉手表的軸,三個針發出的音量都是極緩慢的,好似沒牙的老太太在咀嚼東西。

“和其他的手表不一樣。”淩淮仔細地聽它的聲音,有些驚奇。

顧時衿把它扭到了原位,滴答滴答也打住:“它不是用來記錄時間的,當然和其他手表不一樣,心理學上來叫催眠。我調了些其他的東西,略微有致幻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