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又二婚,傅總他急瘋了眼

第29章 今晚的煙花屬於任何人

男人修長的指尖抵在她胸口上,那雙桃花眼占滿了她整張臉:“就那麽嫉妒明珠嗎?她對你難道還不夠好,你一次又一次地傷害她,她還包容你,遷就你。”

“到底有沒有心啊,顧時衿,所有的犯罪事實擺在你麵前,進警局是你最好的路,你住的地方也是最好的。”

胸口的起伏漸漸平息,她仿佛掉落在大海裏,眼前飄著一塊浮木,伸手去夠,當觸到浮木邊緣時便被海浪打翻,滾了個圈離她越來越遠。

“好,謝謝你,也謝謝你的明珠。”

要不是她別過臉去,傅裕琛真的以為她是真心實意的。

那點冷嘲在她眉目清絕的臉上一點點化為實質。

“顧時衿,沒有人欠你的。”他快要被她逼瘋了,太陽穴突突地跳:“對淩淮能堆滿笑容,對我就夾槍帶棒,你喜歡他是嗎?”

顧時衿捏緊手指,如同緊繃的神經,正視他:“我喜歡誰都和您沒關係,占有欲太盛是應該去醫院瞧瞧的,反正最後都是要分道揚鑣,況且您對我算不上好。”

最後一句話是說給他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高山雪霧中的冷峻氣息迅速侵占了她的口腔。

她的雙手被迫垂在身側。

傅裕琛正發了瘋般地掐著她的脖子,低頭,瘋狂索取。

鐵鏽味彌漫在兩人的口腔,勉強地換回他些許理智。

“你現在隻能是我的。”

他的話裏唯有占有。

顧時衿被他黑色的風衣包裹著,他的氣息一點一點侵入自己的防線。

最終,理智被剝奪。

潰不成軍。

司機給他打來電話:“傅總,別院外圍滿了記者,全是來采訪二小姐的。”

男人揉了揉懷裏熟睡的腦袋:“去查誰走漏了消息。”

助理插了一嘴:“那我們現在去哪?”

“怡邯圓。”

“讓你查的凶手查到了嗎?”

他的語氣沒有一絲情緒起伏,助理卻後背出汗:“有眉目了。”

……

怡邯圓。

顧時衿翻了個身,渾身的骨頭像是被敲碎了新安上似的,疼得令人發指。

“醒了?”

傅裕琛換了身深色的居家服站在陽台上,夕陽灑在他肩膀,零零碎碎的光暈籠罩在周圍,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手機在和電話裏的人說些什麽。

聽到裏麵的動靜,轉過身來,一隻手悠閑地把玩著文玩,嗓音裏染上笑意:“小阿衿?”

那個和她一模一樣的戒指閃爍了下。

微風吹過白色的窗簾,也拂過她的發絲。

她怔怔地盯著他手看,心裏七上八下。

他的占有欲和責任感讓她感到鼻子酸酸的。

此刻,他掛了電話朝她走過來,把她攬進懷裏,低低地笑著:“最近沒好好睡覺?穿好衣服帶你去吃飯。”

或許是貪戀他懷裏的溫暖,她沒動,語氣是剛睡醒的沙軟:“這是哪?”

“之前看你一直在看怡邯圓的雜誌,就買下來了,喜歡嗎?”

大掌在她頭頂輕輕地揉了揉。

顧時衿環著他的手臂收緊,“就因為我是顧明珠的妹妹?”

你就對我這麽好,這麽關心。

男人淡淡地嗯了一下略帶哥哥般的口吻:“她一直坐在輪椅上度過這麽些年,或許有時對你的態度不是很好,但她是關心你的也是為你好的,讓讓她,好嗎?”

“王萌萌的事情我也會讓人盡快處理了,萬事有我,現在去吃飯吧,櫃子裏都是你喜歡的牌子,去挑挑。”

她極快地收回手,海藻般的頭發安穩地垂下來,遮住麵容,讓人看不清神色。

傅裕琛莫名地想拉住她,她走得極快,衛生間的門被關上。

第一次,他的人生裏好像有了失落這個詞的意思。

空曠的衛生間裏,一個小小的人蹲在角落裏,雙手抱著腿,頭埋在裏麵,淚水打濕了褲子。

她寧願傅裕琛一直和她爭吵,但是軟刀子紮得她是真的疼。

“阿衿。”

他站在門外,顧時衿慌亂地抽出紙巾抹了兩下眼淚,扶著牆角起身,眼前眩暈了一下才站穩腳步。

“你不要有心理壓力,這也是你為明珠生孩子的一點小小的補償。”

她慢吞吞的出來,也不說話,又徑直向換衣室走去。

傅裕琛就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

她挑了件毛衣和褲子停下腳步轉頭:“你不用去換衣服嗎?”

一直跟著,很煩。

他隨手挑了幾件裙子,漫不經心地問:“怎麽沒見過你穿裙子呢?”

垂下眼瞼,不在意道:“不喜歡。”

她不敢穿裙子,無論是夏天還是冬天。

上淮府。

傅裕琛坐在她對麵,兩人中間的長桌隔著十萬八千裏,顧時衿卻很有安全感。

安靜地等著上菜,經理卻把菜單遞到她麵前:“傅總說讓您點。”

她微微詫異了下,平常都是直接上菜,上的也都是顧明珠喜歡的。

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上淮府的菜單,鮮活的臉上有了色彩。

吃飯到了一半時,半空中升起煙花,他們今天坐的位置正好可以飽覽全景。

這個時間段餐廳的人也非常的多,有人發出驚呼,接著是議論紛紛的聲音。

絢麗的煙花在空中綻放愛心,震撼的江山圖,長雲梯……

顧時衿格外的慶幸今天不是在包間裏吃飯,不然她可就看不到這麽美的煙花了。

最後一個圖案是河豚,人群裏發出爆笑。

她也情不自禁地揚起眉梢,露出可愛的小白牙,樂嗬嗬的。

“是誰哄女朋友開心嗎?”

“好大的手筆。”

上淮府每周有自己的煙花秀,今日這個比往常的貴上千萬,人人都在驚歎是哪位大佬為博美人一笑。

飄進顧時衿的耳朵裏,她想,如果是顧明珠不開心的話,傅裕琛肯定也會千方百計地準備這樣的驚喜吧。

經理徑直走到她身邊,笑臉滿麵:“二小姐,煙花落下的瞬間可以許願哦。”

她疑惑地皺著眉,跟圖案上的河豚簡直如出一轍。

“還有這樣的說法嗎?可是這是屬於別人的煙花,我許願不太好吧。”

經理語氣都情不自禁的軟了下來:“今晚的煙花屬於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