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又二婚,傅總他急瘋了眼

第28章 我不想要

顧時衿老老實實地搖頭。

屋裏的熏香熏得她喘不過氣來。

淩夫人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放下。

茶杯與桌子間發出細微的碰撞。

“上次你來給老爺子看病倒是使了些手段,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如果你是來應聘淩家的私人畫師我可以破格錄取你,但是淩家隻有這一位少爺。”

“您什麽意思?”她實在不懂她轉了七八個彎來想要表達什麽。

淩夫人正眼瞧了瞧她,似是打量她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行,咱們也明人不說暗話,淩淮以後要娶的人一定是我家門當戶對的世家小姐,和我們家淩淮一樣千嬌百寵長大。”

“再者不濟也會是哪家高官的女兒,受過正經教育。”

“絕對不會是小門小戶出生,一心想要用女兒往上爬的家庭,你能懂嗎?孩子。”

她怎麽不會懂呢。

原來大家都知道啊。

顧時衿淺淺地彎唇,起身:“我當然懂,隻是淩夫人,從始至終您都沒有問過我喜不喜歡淩淮?”

“也沒有問過他喜歡不喜歡我,這一切都是您的猜想。”

小姑娘的眼裏坦坦****,絲毫不為她剛剛說的話窘迫。

淩夫人不喜歡這樣的人,太沒有自知之明了:“那你喜歡淩淮嗎?”

這麽多年圍在淩淮身邊什麽樣的女孩沒有,她見多了。

最近還流行上了心口不一的人設。

“不,我不喜歡淩淮,我們隻是醫生患者家屬關係,更親密一點頂多算是朋友,我欠他一個人情。”

淩淮頓了頓腳步,光將他的影子拉得格外長。

進去時,他依舊是溫柔地掛著笑:“師姐,我媽嚇著你沒?”

淩夫人一瞬間手中捏著的珠子轉得快些:“你怎麽來了?”

顧時衿對上他的目光俏皮地眨了兩下,雲淡風輕:“沒有,伯母長得很好看,人也溫柔同你一樣。”

“我送你出去。”他一眼也沒看向自己的母親。

淩夫人把佛珠拍在桌上:“站住。”

管家擦著虛汗一路小跑進來,打斷即將劍拔弩張的氣氛:“傅總來要人了,門口停滿了車,誰也不讓出去。”

顧時衿心下一咯噔,他怎麽回來了?

淩夫人冷笑:“你姐姐倒是嫁得高,傅總都來要人了,還不把顧二小姐送出去。”

大門敞開,硬是一輛車都沒給麵子開進來。

傅裕琛透過車窗看向顧時衿,那人好像沒一點知覺,與旁邊的人說什麽。

帥氣溫柔的男人微微低頭附在漂亮嬌俏的女人耳朵邊說些什麽。

遠遠看去,可真是好一對壁人。

“師姐,離你姐夫遠一點,他可不是什麽好人。”

“好。”

傅裕琛立在淩家門前,不像是來接人的,倒像是來滅門的。

“顧時衿,滾過來。”

“哦。”

說恨吧,沒有那麽多。

說愛吧,剩的也不多了。

黑色的大衣裹挾著不近人情,總感覺有好長時間不見了。

“好大的本事,認識幾天就登門了?不是應該讓他先登我們傅家的門嗎?”話裏的陰陽怪氣把兩人都罵了。

顧時衿不悅地反駁:“是伯母把我們帶過來的。”

想了想,還是覺得說捉和逮不太好。

“伯母?”男人緊繃的下頜線還在收緊,字幾乎是一個一個往外蹦的:“喜歡淩家,我送你進去?”

一個兩個好像聽不懂人話一般。

顧時衿抬腳就要走,不欲與他爭辯,跟聽不懂人話的沒什麽好溝通的。

手腕被攥住:“顧時衿,我他媽給你養出脾氣了?誰教你一個不如意甩臉就走的本事。”

淩淮皺著眉上前:“傅裕琛,你放開她,她又不是你妹妹,你憑什麽總對她發脾氣,還想要控製她?”

“是啊,姐夫?”她挑眉,一派的挑釁。

“滾遠點,淩淮,不想像那天晚上被打成狗就離她遠點。”傅裕琛把撲騰的顧時衿打橫抱起,塞進車裏。

“你憑什麽打淩淮?”

顧時衿上手去推他,簡直不可理喻。

“憑什麽?”他捉住她的手,冰涼地圈套住了她的無名指:“憑他勾引有夫之婦,意圖小三上位。”

她先是眼裏閃過詫異,隨後心悸得厲害,掙脫著把戒指往外脫落:“你講點道理好不好,他根本不知道我結婚了,或者說整個港城的人都不知道。”

傅裕琛強硬地牽著她的手,戒指也剛剛好地套在她的手指上。

隻是她卻害怕得緊。

套住的不但是她的無名指,更像是她這個人。

“那他就要長點記性,一回來你就要為了別人和我吵架?”男人深邃的眼瞳鎖住她的麵容:“我一下飛機就來接你了。”

示弱的語氣。

顧時衿的心隱隱的抽痛,還是要把戒指摘下:“我不想要。”

現在的她實在是不想要,沉重的讓她害怕,她不想再有別的事節外生枝的出現,更別談被顧明珠看見又會掀起多大的風浪。

“隨便買的,戴著玩。”

剛下飛機,便聽到下屬來報她在淩家,是他親自開的車。

當時他想逮到她,一定要狠狠地讓她長記性。

所有脾氣在見到她那張小臉,驚覺她廋了,什麽話都咽了回去。

他擁著她,嗓音慵懶:“好累,靠一會。”

顧時衿卻問他:“你怎麽知道我在淩家?”

頭分裂的疼。

細思極恐起來,她才發現男人有多可怕。

傅裕琛許久都沒有出聲。

“為了你的安全。”

她猛地推開他,用盡力氣要逃離拷著她的禁製:“停車,停車,我要下去。”

他攔腰把人抱到腿上:“鬧什麽阿衿,嗯?剛才與淩淮說話時是纏纏綿綿的,為什麽我們不能平和地說話呢?”

顧時衿定定地盯著他的臉:“平和,是你親手把我送進監獄,我們之間怎麽可能還會有平和。”

“不是監獄阿衿,我想讓你長長記性,況且我不是放你出來了嗎?”

他不明白,他分明在給她台階。

“你放過出來?你口中的放我出來是為了讓我給顧明珠獻血,而你所說的長長記性是為了替顧明珠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