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又二婚,傅總他急瘋了眼

第33章 你想起來了是嗎

顧明珠坐著輪椅被人推進來,不顧一切地去摟住傅裕琛的腰:“再打下去會死人的,表哥你躲著點啊。”

他停了手,深邃的麵容上還掛著怒氣微消的陰鬱,嘴角微微上揚。

極盡涼薄的口吻從顧明珠的臉上掃過:“你表哥?”

明晃晃的譏嘲快要將她淹沒。

他一向是笑著的,哪怕她一些小心機被他發現,他也隻會冷自己幾天,何曾用這種眼神看過她。

顧明珠冒出冷汗,手抓著輪椅的把手收緊,委屈地冒出鼻音:“裕琛,有什麽問題嗎?他確實是我和時衿的表哥,你為什麽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啊。”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落,她捂著胸口處一派喘不上來氣要暈倒的樣子。

傅裕琛對上她無辜的眼神,語氣裏還帶著冰渣子:“你不知道他對你的妹妹做過什麽嗎?”

他顯然對自己失去了信任。

顧明珠從未覺得如此恐懼過,她揚起單純的臉,無辜地發問:“他對妹妹做了什麽?”

沒人說話。

她去拉顧時衿的手,痛心疾首:“妹妹,你說話啊,為什麽都不說話,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麽?”

顧時衿空洞的雙眼裏出現了厭惡,她甩開輪椅上那雙沾滿鮮血的手:“你當時不就在門外嗎?”

意識到他們在說什麽時,顧明珠眼淚都忘記掉落下來,死死盯著方玉龍,他居然敢提這些事情。

“表哥,我當時在門外嗎?”她輕飄飄地開口詢問。

方玉龍滿臉都是血,甚至辨不清五官,就算血肉迷糊他還在搖頭。

“你就是在門外。”顧時衿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聲音都在顫抖:“是你把他引過來的,他進來之後你跑去鎖上了院子的門,然後你又躲在了門後觀看,那天你穿的是黃色的裙子。”

顧明珠完全放鬆了下來,指甲抹去眼淚,循循善誘道:“妹妹,你的精神好像出現了問題,我那時已經坐上了輪椅怎麽可能會跑啊。”

傅裕琛蹙著眉,緩和了些許神情:“你剛剛說是我救了你,在顧家我探望明珠時,她已經不能走路了。”

他總說她沒有心,真正沒有心的人是他傅裕琛呐。

為什麽他什麽都不記得。

顧時衿再度揭開血淋淋的傷疤對著他說:“你第一次來顧家見到的人是我,是我。”

“妹妹,你今天受了什麽刺激?”

“是你救了我啊,你忘了嗎?”她每往前一步,心就往下沉一瞬。

傅裕琛的記憶裏完全沒有這一處,他還是伸手扶住了搖搖欲墜的顧時衿:“我去顧家見到的隻有坐在輪椅上的明珠。”

他無比的篤定。

就像是顧時衿比他們多出段記憶一般。

“裕琛,妹妹不會是得了什麽臆想症吧?”顧明珠又推著自己的輪椅站到他身邊,十分的擔心:“外麵的記者還等著妹妹呢。”

一語點醒夢中人。

顧時衿從背包裏掏出畫像和一支錄音筆,畫像上的人是此刻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方玉龍。

“他才是凶手。”

“妹妹似乎忘了你的戒指還落在警局呢。”

她沒想到顧明珠臨到頭還要給她下套,隱隱地有些不安:“因為是你指示他的。”

顧時衿的手指向顧明珠:“你和他一樣,都是殺人凶手。”

傅裕琛覺得荒唐,一張紙就認定殺人凶手實在荒謬:“你還是等情緒穩定了再胡說八道吧。”

她知道他會護著顧明珠,沒關係,她還有人證。

人證恰好出現在門口。

一切的一切出現了太巧了。

小艾怯生生地向顧時衿問好:“二小姐,我一定會好好說話的。”

“這位是?”顧明珠故作好奇。

“我是小艾,王萌萌出事那天是我值班。”小艾回答得幹脆利落。

男人轉動手上的戒指,聽不出情緒:“你看到了誰?”

“他。”

她指向地上血水橫流的方玉龍。

顧時衿這才微微鬆口氣,捏緊手裏的錄音筆和畫像:“還有呢?”

顧明珠打趣道:“妹妹你那麽急幹嘛,好像在嚴刑逼供哦。”

“他進王萌萌房間後,二小姐也跟著進去了……”

“你胡說八道什麽?”她毫不猶豫地打斷小艾的話:“昨天你不是這樣和我說的。”

“二小姐,你不能逼一個從來不說謊的人幫你作證啊。”

小艾突然崩潰的大哭跪倒在傅裕琛麵前:“傅總,求您,讓二小姐不要逼我。”

顧明珠推了她一把:“妹妹,你又幹什麽壞事了?”

似乎她已經幹過無數遍壞事一樣。

傅裕琛側了下腿,避開她攀上來的手:“二小姐逼你什麽了?”

他眉眼極淡,唇線抿直。

“二小姐找到我,讓我說當天在醫院看到是明珠小姐和那個男人。”

男人嘴角掛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二小姐和那個男人還說了些什麽?”

小艾誠惶誠恐答:“二小姐和那個男人說,等見到您就說演一出戲,然後把髒水潑到明珠小姐頭上就是了。”

“我實在是不敢那樣欺騙您,想了一整夜我的良心都過意不去。”

顧明珠捂住嘴,難以置信的盯著顧時衿,一臉的痛苦:“妹妹,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啊?”

“是我對你還不夠好嗎?姐姐那麽愛你,你一次一次地傷害我,我真的……”

顧時衿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被人收買了,明明在車上給她發消息時,她還說一切放心,一定會為她沉冤昭雪。

“你撒謊。”

她克製不住自己的憤怒,抓住小艾的衣領狠狠地推她一把,小艾順勢倒在地上:“我不會說謊的,二小姐。”

傅裕琛向她招了招手:“阿衿,過來。”

看似輕柔無比的動作,卻莫名地攜帶著難以名狀的狠厲。

隻是顧時衿看不出來,她茫然地詢問:“你想起來了是嗎?”

一隻手掐上她的脖子,冰冷的溫度傳到她的血液裏。

“一次次的欺騙我,是不是讓你很有成就感,這次還花費了大價錢請了演員,我該誇誇你的演技好,你請的演員也是,演技一流,真的騙過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