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又二婚,傅總他急瘋了眼

第35章 二小姐好乖

聽到呼喚方玉龍手裏的皮帶掉落在地,臉色一黑撂下一句,小兔崽子落在我手上,兩隻手提著褲子就向門外跑去。

年幼的傅裕琛沒走,替阿衿把褶皺的衣服一下下撫平,問:“你家傭人呢?”

阿衿沒有傭人,此刻眼淚還掛在鼻子上,害怕的直抖,伸出哆哆嗦嗦的手指向前院。

“下次不要讓別人碰你的身體,要大聲地叫救命。”

那天很熱,一絲絲微風起,也足以讓阿衿看到門後黃色的衣角。

她答應傅裕琛要把這件事告訴家長。

當她找到父親時,父親不耐煩從桌案上抬頭問她,你想不想嫁給他?

他又說表哥家出了五萬夠買她的了。

阿衿嚇得哇哇大哭起來,是母親在院子裏跪著求父親一天一夜,說阿衿以後一定會有用的,他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

“二小姐好乖。”

醫生進來忍不住誇讚了句,天知道她一開始有多不願意配合,針都彎了多少,綁帶都斷了好些根。

顧二小姐當真是根硬骨頭。

“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她蹲在牆角的卡縫裏,渾渾噩噩地垂著頭。

不知道他們到底給她打了什麽藥,隻覺得渾身無力,一閉上眼全被傅裕琛的臉占滿。

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不受自己掌控的記憶。

“二小姐,我們這是精神病院,還出去……”醫生搖了搖頭,懷疑她是真的生病了。

淩亂的長發蓋住了她此刻的表情,手臂上多了幾道褐色的結痂。

“誰把我送過來的?”

她穿著病號服,白皙的皮膚在燈光的照射下甚至能看到青色的血管。

如沉寂在冬日裏沒有生命特征的枯木。

但是她抬頭紅著眼眶問她時,那張清冷出塵的臉上出現了破碎的痕跡。

就像是被打碎的美玉。

看得人心痛不已。

難怪惹人嫉妒,醫生戴上手套向她走來:“是傅總。”

這次喂藥她沒拒絕。

一丁點掙紮的痕跡都沒有。

直到晚上看守的壯漢拉響了警報,二小姐吃下一整瓶安眠藥,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暈了……

值守的醫生趕緊撥了120。

顧時衿連夜被送往市中心的醫院,灌水,吐,灌水,吐,重複這個步驟直到天亮。

外婆淚眼婆娑地坐在她的床邊,皺巴巴的手竟不敢靠近她。

她的阿衿比她還要廋。

“外婆。”她眼疾手快拉住老人家的手,吸取掌心的溫暖:“我終於看到你了。”

許久,她彎了彎唇角,帶動兩邊的梨渦,淺淺的可愛極了。

外婆破涕為笑,指責她:“好好的幹嘛折騰自己的身體。”

“我害怕見不到您了。”

她得出去。

她怕外婆的手術出問題。

“不會的。”

外婆說冬至要到了,得尋個日子給她包點餃子。

時衿歪在**看灰蒙蒙的天,點頭說好。

天黑了個徹底,顧父從外麵進來。

他剛吸完煙,煙味悄無聲息地鑽進她的呼吸道裏。

她默默地將身體挪了挪,與他拉開距離,默不作聲。

顧父倚在櫃子上先開口:“想不想從精神病院出去?”

她真心實意地想笑,麵上卑微地說想出去。

靜靜等待著他的要求。

“出去後讓裕琛放棄競拍城南的那塊地皮。”

傅裕琛都快恨死她了,而她的父親好像聞所未聞還一個勁地要把她往上貼,她實在是好奇:“為什麽要我,姐姐都回來了,她說一句抵得上我說一百句。”

“那你的價值在哪裏?”顧父也不惱,反而掏出煙在她麵前點燃:“你姐姐不願意做讓裕琛為難的事情,而你,如果不按我說的做,離了裕琛準備去幹什麽?”

他雖然是在問她,心裏估計早就想好把她賣給誰了。

是啊,離了傅裕琛她一點價值都沒有了。

顧時衿給自己倒了杯水,入喉,發苦:“我知道了。”

顧父瞥了眼她手上的疤痕,目露讚許:“被教育得不錯,隻不過你應該說的是你一定會做到的。”

他掐了煙,抬手時間她輕顫了下,不免覺得好笑:“別緊張,過幾天是你姐姐的生日,裕琛也在,地皮的事情你解決完和我說一聲,順便和你姐道個歉,你推她輪椅嚇得她連做兩天的噩夢。”

腳步聲遠去,她像是才找到自己的魂一般,鬆開被子。

她以為他會把煙頭扔過來。

顧時衿,你可真沒用。

都過去這麽久了,還是那麽怕他。

轉眼來到顧明珠的生日。

顧家宴請了港城所以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多數可能不給顧家麵前,但是絕對會給傅裕琛麵子,畢竟人人都知道傅裕琛很愛顧明珠。

顧時衿掐著點,趕著人最多的時候回去。

她穿著市麵上最普通的白色連衣裙,甚至不是禮服。

所有人都可以壓過顧明珠的風頭,她不可以。

“二小姐回來了。”還是有人發現她回來,大張旗鼓地喊著,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

顧明珠站在陽台上叫她:“妹妹你怎麽回來啦,也不讓人進來說一聲,還等著被我們發現呢,真調皮,不知道的以為家裏人都欺負你呢。”

顧時衿假裝聽不出她話裏的陰陽怪氣:“姐姐才是主角,我回不回來也不重要。”

她主要是來找傅裕琛的。

顧父催得急,她又見不著傅裕琛。

進了顧明珠房間才發現,今天的她華麗得像座點滿珠寶的燈塔。

“給我穿鞋。”

沒人時,顧明珠也不用矯揉造作的語氣與她說話,而是直接下達命令。

她也像被磨滅了脾氣似的蹲下為她穿鞋。

剛靠近她的輪椅,顧明珠的手裏的剪刀就“嘩”的一聲劃拉開她的衣服,胸前風光一片,布料也完全炸開。

“姐姐?”房間裏沒別人,顧時衿替她穿上鞋,歪著頭不解地看她。

顧明珠真想拿刀在她臉上劃幾下,可是今天是她的好日子,她又不想自己受到非議:“誰允許你出來的?”

她隻能找茬。

各自心知肚明,顧時衿裝作驚訝的樣子問:“是父親啊,他說他需要我為他做點事情,他沒和姐姐商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