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又二婚,傅總他急瘋了眼

第36章 沒意思

提到父親,發狂的顧明珠像是被打了鎮定劑,敢怒不敢言,又將脾氣發在她的衣服上:“用你管,你今天穿的什麽玩意,故意穿得像小白花一樣是想得到誰的憐愛,顯得你多單純似的,是不是想讓別人以為我們虐待你?”

“做夢。”顧明珠憤怒從**拿出灰色的禮服甩到她臉上:“你今天穿這個,你隻能是我的陪襯。”

衣服已經壞了,顧時衿也懶得浪費口舌與她爭辯,爽快地拿衣服去自己房間換。

還想看看她會不會蠢到打電話去質問父親。

行至臥房,與其說是房間,不如說是雜物間。

裏麵從小到大都被傭人們擺滿了東西。

穿上顧明珠給的衣服,意外的合身。

顧時衿還是裏裏外外的檢查禮服有什麽不妥,意外的居然什麽都沒有。

從犄角旮旯裏找出鏡子,裏麵的人像是從地獄裏剛爬上來的幹屍。

拍了拍自己的臉,帶著任務來的,清醒一點。

她穿好衣服出去,外麵等著的不是顧明珠,而是傅流年。

“你怎麽在這?”許久未見她有些驚訝,話說出口才發現不對,今天是顧明珠的生日,但凡上層點的人都會來。

“迷路了。”他今天穿得很正式,乍一看,他們的衣服還挺配。

顧時衿都懷疑他是人機,哪有人連迷路還一臉淡定的:“走吧,我帶你出去。”

“你怎麽廋成這樣了?”

“現在流行。”

“廋,壓不住福。”

“噗。”

她還發現傅流年這人還挺古板,剛想打趣被一道聲音打斷。

“喲,阿衿你旁邊的人是誰啊?”一個燙著大波浪的女人迎麵走來,紅唇勾起極大的弧度。

“不認識我了?”

顧時衿都快聽不見自己的心跳了。

她怎麽可能不認識。

麵前女人的出現讓她渾身都泛起疼痛,手指骨折的聲響仿佛還在昨天。

傅流年離得近,目睹旁邊的人呼吸都急促起來,臉上還能氣定神閑地說話:“高婷,我姐姐在樓上。”

他分明看見她藏在後麵的手在發顫。

她拉著傅流年就想走。

被高婷用包的尖尖一下抵住她胸口:“跑什麽啊,我在問你話,還有,我就不能是來找你的嗎?好妹妹。”

顧時衿忍著疼用手推開她的包,傅流年比她先一步將高婷連人帶包推離了她身邊。

清淺無波的像在敘述今天的天氣還不錯:“你腳下站著的是顧家的別墅,而顧二小姐好像並不喜歡你,高家的大小姐被保鏢拖出去的畫麵應該不好看。”

“原來你知道我是誰啊?”高婷絲毫不生氣,反而把感興趣的目光投向傅流年:“巧了,我也知道你是誰,雖然你是你媽爬床當小三生的,誰讓你家背後是傅家呢,你陪我玩幾天好不好?要什麽我都給你。”

女人撫摸他衣服的扣子,嫵媚笑著。

傅流年一點反應都沒有,麵無表情地把她拽下來:“頭頂有五個攝像頭,後麵前麵有八個。”

顧時衿忍俊不禁,高婷的表情出現了皸裂,轉頭又拉著她的胳膊:“開個玩笑,您父親讓我給你帶句話,樓上等你。”

傅流年不禁擔心地多看她幾眼,顧時衿安撫似的向他投去目光。

他一步三回頭地走後,高婷的香水味便占據她周圍開始,她呼吸困難起來:“你離我遠點。”

高婷瞪著眼睛一眨不眨地上上下下打量她,仿佛聽到什麽笑話:“好妹妹,你是在和我說話?”

她的後麵不知何時又多出幾個人,都是熟悉的麵孔,顧時衿慘白著張臉,不顧一切地轉身想跑。

“撲通。”她甚至沒有看見誰推的她,泳池裏的水淹沒她的鼻尖,好冷。

高婷居高臨下地站在岸邊往她頭上抹東西:“你姐姐過生日你很嫉妒吧,還敢偷穿她的衣服,不是很會欺負人嗎?現在被人欺負的感覺怎麽樣?”

顧時衿抱著手臂,也不知道是水還是淚糊住眼睛,連聲線都帶著顫抖:“我沒有穿她的衣服,是她拿給我穿的。”

其中一個人氣憤地把蛋糕塞進她嘴裏:“你他媽裝什麽?明珠最喜歡的衣服怎麽可能給你穿,她說衣服不見了,轉眼就在你身上,你是不是還威脅她了?”

她拚命地搖頭:“我沒有。”

顧時衿無力極了,沒有人會相信她的,沒有人。

她說:“怎麽樣才肯放過我?”

四麵八方已經有嬉笑和譏諷聲,她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她還有外婆,隻要能活著,隨便吧。

“她承認了?”

高婷似乎不敢相信地問後麵人。

手掌陰影一垂下,她好像感知到什麽,出於生理反應與驚恐下,閉上眼,心裏想的是,讓她們出口惡氣就過去了吧。

想象的疼痛感並沒有到來,顧時衿睜開眼,灰白的臉上染上窘迫,肮髒的水滴順著頭發落下一個圈。

“好低級的手段。”

戲謔的調調飄進她的耳朵裏,傅裕琛規矩地穿著裁剪得體的定製西裝,隻是臉上依舊掛著不正經的笑。

笑,不達眼底。

人群很安靜,目睹著這位爺大概會把人撈起。

“我說過什麽,是不是說了別讓我再看見你?”他屈尊蹲下,捏起她的下頜慢條斯理地問。

下頜的骨頭快要碎掉了,頭發和身體也像是貼在寒冰上。

“誰將你放出來了?”他大發慈悲地放開她的臉,眸光裏滿是惡意。

她如實回答:“是父親。”

“我們阿衿是不是吃了很多苦頭?”傅裕琛像是突然轉變成鄰家哥哥,對她笑得溫和極了。

不安,害怕像池子裏的水將她擁住。

如今的她對危險來臨時感知強烈,她快速地向岸上遊,酒瓶落在她的腳邊。

“嘭。”

紅色的酒液從裏麵綻放開來,像是絢爛的煙花。

她但凡慢一秒,酒瓶就會在她腦袋上開花。

所有人都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

他們都快忘了,傅裕琛骨子裏是個好玩暴虐的人,他怎麽可能會救人呢。

碎片鑽進她的腳裏,水被染上了紅色,分不清是酒還是血。

“嘖。”

“沒意思。”

始作俑者像是失去了樂趣,懊悔她沒有上自己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