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又二婚,傅總他急瘋了眼

第41章 各憑本事

顧時衿整個人暴露在明亮的燈光下,而傅裕琛停在離她一個台階的位置,若有若無的檀香飄在鼻尖上。

呼吸好似也一瞬一瞬的,摸不著邊際。

白天顧明珠拉著她為自己挑選衣服,在她耳邊描述裕琛會怎麽怎麽心動,她好像還很淡定,麻木。

此時,人站在麵前才有了實感。

慢了半拍的酸楚湧上心頭,心髒像是被人狠狠勒住。

她以為自己不去見他,每天想著他對自己的殘忍,慢慢地,慢慢地,就可以忘了他。

今天她甚至有些慶幸,還好他們對她足夠的殘忍,自己也足夠的有自知之明。才能讓她聽到顧明珠可以懷孕,一切要往正常軌跡上行走時,她沒太激烈的情緒。

“愣在這做什麽?”

用時間來遺忘的人,是經不起見麵的。

顧時衿不理會他,姣好的麵容白成一張紙,跨過台階就要下去。

站在半樓道上的助理,保鏢們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傅裕琛的視線從她閃爍不安的眼睛上掠過,移到紅潤的唇上。

一想到她可憐兮兮地仰著頭,眨巴著黑葡萄似的眼睛,小嘴叭叭地懇求他,前些天她也是這般求林階的嗎?

沒由來的火氣衝上腦門,傅裕琛一腳將價值不菲的花瓶踹翻在地。

艸,圍在她身邊的男的太他媽多了。

飛濺的瓷片從顧時衿的手邊劃過,她發出短促的尖叫聲,手也扶住牆壁,終是停頓在原地。

箭矢般,男人出現在她麵前,對她對視時,一種即將爆烈的情緒在飛快地流動著,同時也被按捺住。

顧時衿感覺被奪走了呼吸,壓迫感讓她又想逃,慌張地吞咽著。

雙腿騰空,強有力的手禁錮在她腿間,隔著布料也能感受到燙意。

“你,你放我下來。”血液好像一下全湧進腦海裏,思考冷靜什麽的通通都被打斷。

雙手在他背上胡亂地拍打。

三兩步,他來到書房口,單手開了門:“誰都不許放進來。”

被放下來的顧時衿去抓門把手,每一根神經都在緊繃:“我要出去。”

是慌亂,是緊張。

甚至有一絲委屈的哭腔溢了出來。

傅裕琛用力地將她手腕攥住,十指扣緊,另一隻扣住她的後腦,惡狠狠地吻纏上來。

顧時衿不是個愛哭的人。

他吻得太凶,完全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舌頭強硬地撬開她的貝齒,填充她口腔裏每一處空隙,絞得她發麻。

她曾經聽人說,親吻是輕飄飄的。

可是她完全沒這個概念,譬如現在,她幾乎要窒息男人也不放開她。

激吻帶來的是不合時宜的爽感,從腿間,腰上,脖頸到發昏的頭腦,迸發出來。

淚腺在此時像被擰開的水龍頭。

終於,傅裕琛頭埋在她的頸窩裏,熱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肩上:“和我說說,你是怎麽求林階的?”

混不吝的人把她拉到沙發上,自己坐下又把人撈到腿上坐著。

看著她濕潤的臉龐,脾氣去了一半。

坐著的人卻有極大的怨氣,她不知道傅裕琛為什麽還能坐下來和她好好的說話。

每次傷害過她,大概可能因為他今天心情好,冷落她幾天就可以輕輕揭過。

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他還可以理直氣壯地來找她。

徒留她一個人記得痛苦的經曆,他又好像是大發慈悲地原諒她一般。

“對著我沒話說了?”語氣裏飽含了危險,即使是這樣,他還微微笑著。

顧時衿不想回答他,也不願把之前的事情拋之腦後:“我要回去了。”

她腳還沒沾地,半邊身體傾斜就被他一把拉了回來。

“回哪去?”他把人往懷裏帶了帶,顧時衿又羞又氣,差一點點就完全栽進他懷裏,很難說他不是故意的。

“回醫院。”

沒好氣地別過臉去,她都不明白他有什麽臉問的。

傅裕琛把她臉板了過來,懶散地往後靠了靠:“你和林階做了什麽交易,能從他那種老狐狸手裏把東西扣下來?”

他的一隻手不安分地挑了下她垂下來的發絲。

在顧時衿看來,是**裸的羞辱,眼淚不甘地往下掉:“最後不是還被你拿到了嗎?”

千方百計地做的事情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還火上澆油,越想越氣:“你憑什麽從中作梗?”

她鉚足勁用腳踢他,被男人的手反握住腳踝,掌心的溫度像電流沿著她的腿往上,一整個發麻。

再想躲時,已經來不及了。

他漫不經心地將她鞋脫下,掉落在地,如她的一顆心。

“砰。”

“各憑本事,阿衿還沒告訴我,你和林階交易什麽了?”

他實在是介意,指尖在她胸前不停打轉,像是能把人吸進去。

顧時衿失去理智,完全聽不到他後麵的話,握住他的手然後甩掉:“什麽各憑本事,他都親自送進你手裏了,明明是他先和我說好的,我去求你不成改求他還不成嗎?你為什麽一點活路都不給我留呢?”

被甩出去的手順勢纏上她的腰間,他不理解發問:“阿衿,我一直在給你留活路。”

顧時衿垂眸看向腰間的手,頃刻間乏了力:“沒有,我拿不下父親想要的東西他就把我送去精神病院。”

麵無表情的脫力,連控訴都顯得弱弱的。

傅裕琛抬手為她抹去眼角的淚,口吻難得溫柔:“我知道,隻是阿衿你需要去精神病修養。”

宛如一道雷電從顧時衿的上方劈開,她腳尖沾到地上,恐懼沾滿整張臉:“我不要去,我不需要,我也沒有生病。”

她分明就很健康,好好的,他們卻偏要將她送去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煉獄去。

“阿衿,家裏人待你太好了,你一點善惡的觀念都沒有,你需要一個地方好好地修身養性。”

她對顧明珠每次做的事情都是惡毒無比,而明珠還能為她求情。

後來,傅裕琛大抵也想明白了,自小大家就捧在掌心裏長大的人沒有善惡觀,不如她得意她就鬧。

在顧家,所有人縱著,包括明珠,已然成了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