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又二婚,傅總他急瘋了眼

第5章 她救過你的命

“你就是這般求我的?”

兩人對峙著,一個沉默,一個等著人向他示軟。老宅的管家氣喘籲籲地跑來:“不好了,夫人暈倒了。”

傅裕琛斂了神色大步朝著電梯走去,顧時衿也顧不上亂七八糟的不愉快。

一大堆人著急忙慌的到老宅,傅母已經躺在**,眼角掛著淚:“你回來幹什麽?一時半會我又死不了。”

話是對傅裕琛說的,顧時衿打量傅母的臉色,也沒發現有什麽異常,稍稍放下心來。

傅裕琛側頭瞥了她一眼,然後問家庭醫生。

醫生大意是氣急攻心,血壓偏高,

傅母又插了一句:“我都說死不了,急匆匆趕回來幹什麽,哪天等我死了你再趕回來也不遲。”

顧時衿原以為會是劍拔弩張的母子爭吵,剛要打圓場,傅裕琛無波無瀾的眸光掃過眾人落在傅母身上:“演夠了嗎?”

傅母麵上掛不住,醫生管家保鏢都無聲無息地退下去,唯有顧時衿還有點發懵。

“是是是,我就是演的,怎麽了?”傅母幹脆擺爛:“那個不要臉的一回來你就忘妻棄母,能看出來我是裝的,她就不是裝的,傅裕琛你眼盲心瞎啊!”

第一次聽婆婆罵人,顧時衿縮了縮脖子,偏頭就聽傅裕琛問她:“你到底是給傅女士下了什麽迷魂湯,明珠一回來,她都能陪你演戲了?”

不等她辯駁,傅母就開始了:“別往人家身上潑髒水,厭惡小三又不是什麽小眾的理由……”

“夠了,她救過你的命。”

寂靜。

傅母不再說話。

晚間時,傅裕琛來房間找她:“明珠想見你。”

他提明珠時,總是溫柔得能掐出水來。

早上和傅母吵完架,家裏的保鏢也撤了,可能妥協了吧。

她突然就覺得很失落,顧明珠像是有著萬丈光芒的女主一般,哪怕是有不喜歡她的人,比如傅母,最後也會因為種種原因接納她,然後喜歡她。

多麽璀璨的光環,而自己,大概是他們愛情裏唯一的瑕疵。

整個過程,顧時衿都沒同他說話,自從顧明珠回來,他總是懷疑她,昨天也是,今天也是。

“你在鬧脾氣?”男人似乎覺得新奇。

她一向乖順得不行,近幾天脾氣頻發。

“沒有。”

硬邦邦的語氣。

到病房時,嬉笑聲從裏麵傳出來。

顧明珠也在。

她習慣性去掐自己的掌心,忍不住去看身旁人的表情。

似乎被笑意渲染,他可能自己也沒發現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平時的淡漠在他身上打碎。

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看得久了,眼睛忍不住發酸。

“進去吧。”

顧時衿低下頭,很好地偽裝發紅的眼眶。

病房門一打開,王萌萌便向她遞來愧疚的目光:“阿衿,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和你姐姐有這麽多誤會,她完全不像是你說的那樣不堪,相處下來我覺得她人還挺好的。我覺得你以前一定是對她有誤解,阿衿你也快和她道歉吧,畢竟這件事是我們做得不對。”

三言兩語定了她的罪名。

顧明珠也是一臉期待地與她相望,更像是隨時隨地看她笑話:“妹妹,都是一個學校的同學,我今天才知道你在背後和別人這樣說我的,我真的要傷心了,怪不得以前大家都要孤立我……”

顧明珠說著說著想起往事,露出委屈的模樣。

傅裕琛站到她身邊:“顧時衿,做錯事情要道歉。”

又是道歉,她從小到大到底要跟顧明珠說多少次對不起。

心涼了個徹底。

她問:“我做了什麽?為什麽要道歉?又是動機呢?在什麽時間,什麽地點?證據呢?”

一直以來她都是任人拿捏的包子,短短幾個月不見居然變得伶牙俐齒,顧明珠臉上快速劃過一抹憤恨,接著善解人意的笑:“阿衿,你突然咄咄逼人幹什麽,萌萌都已經向我道歉了,都說這是個誤會,我知道你隻是想在背後吐槽吐槽我,姐姐相信阿衿內心是善良的人,道個歉就過去啦。”

顧明珠想輕拿輕放,但是今天的顧時衿卻一點也不想讓步:“我在問王萌萌,沒問你,她是把自己嘴借給你了嗎?”

“你……”顧明珠沒想到自己會被她懟,頓時嬌氣得要掉眼淚:“裕琛,你看她。”

傅裕琛自然也是為她撐腰的:“顧時衿,好好說話。”

冷淡得要死的語氣聽得她頭疼,對上王萌萌更是沒什麽好語氣:“你說是我讓你故意在顧明珠麵前說一些刺激她的話,那你告訴我,我什麽時候跟你說這些話的,錄音?監控?都是證據,如果都沒有,我會報警說你誹謗。”王萌萌顯然沒想到她會這樣強勢,眼神躲閃著,不停地向顧明珠投去目光。

正當王萌萌要開口說話之際,顧明珠忽地捂住胸口,在輪椅上搖搖欲墜:“裕琛,我,我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傅裕琛慌忙蹲下身體想要抱著顧明珠離去。

明明很拙劣的演技,為什麽他總是那麽容易相信?

顧時衿上前抓住顧明珠的手臂:“今天話說不清楚誰都別走。”

“你瘋了嗎?”男人冷冷看她,似乎她在做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

她手上的力氣微微放鬆,仰著臉回:“你不是一直懷疑我又是告她的狀,又是找人堵她,現在不是在對峙嗎?結果就要出來了,顧明珠又要裝病……”

傅裕琛哪裏聽得進去她在說什麽,他隻關心顧明珠,從始至終沒再分半個眼神給她。

莫名的情緒挖空了她的心髒,疼得厲害。

病房裏安靜的嚇人,許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為什麽幫她?”

王萌萌坐直了身體:“對不起。”

顧時衿有些脫力。

想起在學校時顧明珠讓她用手試——卷發棒有沒有溫度,讓她站在高空玻璃上——試試結不結實。

她和老師說,老師覺得顧明珠隻是好心想和她玩。

她和家長說,父母隻會斥責她讓著點姐姐怎麽了。

沒有人相信,他們甚至覺得她在嫉妒顧明珠。

她為什麽會覺得王萌萌是朋友呢,是她在顧明珠看不見的地方給了她一包紙。

她以為她們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