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又二婚,傅總他急瘋了眼

第4章 我確實討厭你

“喜歡叫我的名字,就多叫叫好了,我也不是小氣的人。”低低的嗓音與她耳朵廝磨起來,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耳尖上,頭發裏。

吻得她心尖發麻,身體軟了下來。

獨屬於傅裕琛的氣味無孔不入地透進她的血液裏,慢慢奪取她的思考能力。

在大腦完全放空時,顧時衿殘存的理念推了推他:“在老宅。”

手跟撓癢癢似的推在男人腹肌上,換來的是猛烈,極致的糾纏。

“不是你費盡心思把我綁在身邊,車上也不給,**也不給,是不是欠?”

突如其來的刺激太猛,所有的音節都化成嗚嗚咽咽的呻吟。

“叫我什麽?”

“傅裕琛。”

“再叫。”

“傅裕琛。”

……

折騰到半宿,月亮爬上雲梢,借著光影照在他臉上,顧時衿一遍又一遍描繪他的神色,這一刻竟也顯得柔和。

忽然,傅裕琛放在櫃子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想著是震動,她也沒在意。

直到震動結束後,她的手機也響了。

屏幕上赫然出現的顧明珠三個字讓她如鯁在喉,果斷關機。

第二天早上一起身,就見傅裕琛沉著張臉穿衣服。

顧時衿揉了揉太陽穴,不習慣他板著臉:“怎麽了?”

男人回頭,似是好笑她的問題:“你不應該最清楚嗎?”

心底咯噔一下。

她猜到幾分:“昨晚我看你睡著了,她給我打電話我怕吵著你睡覺,我就關機了,是出什麽事情了嗎?”

“現在已經在醫院裏了。”傅裕琛的目光略微森冷地瞥她:“顧時衿,先前你耍多少手段我都無所謂,今天要是明珠有什麽意外,你知道的。”

她都已經在醫院裏了。

又能有什麽意外。

顧時衿突然有些想笑,笑顧明珠的手段低級,笑傅裕琛看不穿,笑自己可憐。

“幹什麽去?”

傅母沒給傅裕琛好臉色。

“有事。”

“有什麽事?”

顧時衿跟在後麵,答道:“我們回去拿東西。”

傅母毫不留情拆穿:“有什麽東西要你倆親自去拿,家裏有的是人,小李……”

傅裕琛打斷傅母的話,攤牌“媽,你知道的,這些人攔不住我。”

傅母眼角抽搐:“你今天踏出這個門,那個斷腿的也不必留了。”

“您大可試試。”

氣得傅母差點暈厥,顧時衿連忙上前扶住她,傅母反手推她出去:“我沒事,你跟著他。”

顧時衿抬腳跟了上去,沉重的失落感包裹著她,喘不上氣來。

傅裕琛把車開得飛快。

不多時,醫院。

顧明珠一見到傅裕琛推著輪椅就往他懷裏撲:“嗚嗚嗚……”

“怎麽了?”傅裕琛輕柔地拍著她後背,安撫她的情緒:“不怕,不怕我來了。”

那眉眼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柔,顧時衿一時很羨慕她的姐姐。

不止一點點。

她永遠都有人愛她。

顧明珠委屈地緩緩道來:“今天我去商場買衣服遇見了王萌萌,不知道她從哪裏得到的消息我回國了,她帶著人在商場裏堵我。我當時害怕極了,打你電話都打不通,她們突然抓著我的輪椅推我罵我是小三,還侮辱我是殘疾,說我不要臉嗚嗚嗚……”

“裕琛,她為什麽說我是小三啊,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她怎麽可以這麽說我……”

美人落淚,肝腸寸斷。

傅裕琛溫柔地替她擦去傷心的眼淚,“傷在哪了?還疼嗎?”

顧明珠搖頭:“看到你就不疼了,我一直給妹妹打電話她為什麽不接啊,她是不是討厭我了,是不是不願意替我在傅家生孩子了?”

視線交疊在彼此相愛的兩人身上,顧時衿都要為他們偉大的愛情鼓掌了,“我確實討厭你。”

從小到大外婆都說她太過於執拗,什麽情緒都掛在臉上,掛在嘴邊。

顧明珠像是忽然意識到她也在,撇嘴:“妹妹,就算你討厭我也不能把我回來的事情廣而告之吧,在最危急的時刻,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給你打電話,一直沒打通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傷心。”

她分明是要潑她髒水,卻慣會裝無辜。

一副破碎,像是被傷過肝腸寸斷的模樣。

“王萌萌現在在哪裏?你把她怎麽了?”她懶得和她打感情牌,深知她的為人,顧時衿直截了當問。

顧明珠不滿:“你什麽態度啊,審問犯人呐?”

“顧明珠,你把她怎麽了?”見她顧左右而言他,藏在袖子裏的手止不住地發抖。

王萌萌算是她為數不多算得上朋友的人。

傅裕琛陰沉著臉,不悅:“顧時衿,她是你的姐姐。”

“怎麽瞪著我幹什麽,是她先罵我的,我就輕輕推她一下,她就從樓梯上滾下去了,我還懷疑她要訛我呢。”顧明珠說得想當然,高仰著脖頸。

顧時衿隻覺得氣血上湧:“你到底還要害多少人才肯罷休?”隻要是幫過她的人多多少少都會在顧明珠的手裏吃上苦頭。

顧明珠一下子泫然欲泣上了:“裕琛,她汙蔑我,她看我的眼神,我好害怕。”

傅裕琛起身,不由分說拽著她出去,眼神裏的冷意似要把她撕碎:“平時裝得那麽好,遇到明珠就裝不出來了?你朋友和你還真是一樣的人……”

顧時衿毫不猶豫甩掉他的手,“我們都是什麽樣的人,傅總倒是說說看,她說萌萌帶著人去堵她,你看她受傷了嗎?”

“她又說我告訴所有人她回國了,我圖什麽?傅總該不會真的以為我是愛上你了吧,放心,我有喜歡的人,契約達成後我會消失得幹幹淨淨。”

平日裏,那顆跳動的心在此刻由她親自射穿,體無完膚。

一如剛搬來傅家時,她謹慎小心地叫他傅總,平時的她總是溫柔的小貓兒一樣,今天卻露出獠牙。

還是第一次聽她說有喜歡的人,莫名煩躁,“嗬,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應該相信單純善良的明珠,而是要相信滿嘴謊話的你?”

“傅裕琛,你為什麽從來都不相信我?”她突然就軟下聲音,低低地質問。

她不懂,為什麽所有人都可以無條件地相信顧明珠。

卻不給她哪怕一分鍾辯駁的機會。

他一怔,掩去眸底的冰冷,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看:“好了,已經有人去調查了,放心。”

顧時衿從他眼神裏分明看到狠意,手發冷:“你要對萌萌做什麽?”

傅裕琛淡然,伸手為她勾起耳側的發絲,微妙的酥麻感使得她一怔:“明珠說她無辜,你也說你無辜,總要有人承擔後果不是?”

可笑。

說得冠冕堂皇,分明就是要為顧明珠出氣。

“你放過萌萌。”她抬眼去看他,似是懇求,傅裕琛很喜歡她這樣,乖巧,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