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又二婚,傅總他急瘋了眼

第57章 我們離婚吧

“顧,時,衿。”

身後人咬牙切齒的聲音聽得顧時衿仿佛下一秒要死在當場。

“你敢往前去一步試試。”她剛準備跑一步,陰森可怖的怒火席卷她的周圍。

索性,傅流年三兩步跑過來,男人風衣包裹住她半個側邊,一隻手扶住她的腰際迅速托起,搖搖欲墜的身子這才站著。

他定定地站在她身側,微擰著眉:“抱歉,我來遲了,他沒對你怎麽樣吧?”

說客氣疏離也不算,因為在場的三個人都知道她是他嫂子。

可是要說什麽心思沒有,他跑過來的時間和下意識的動作實在算不上清白。

看他倆同時出現就礙眼得很,傅裕琛抿著薄唇,下頜線繃成一條線,如果有人離得近,甚至可以看到他額頭突突地跳。

“顧時衿,滾過來。”

他們倆站得實在是太近了。

又是對她的命令,跟他的這些時日裏顧時衿聽了太多,往他那踏一步是無盡的懸崖,隻有回頭她才有自由。

她搖頭,語氣並沒有剛剛上頭時的激動,軟了下來:“傅裕琛,我是個人。”

所以,不會滾。

扯著傅流年衣角的一端,語氣軟話卻很硬:“他送我去醫院就行,您忙您的吧。”

傅裕琛被氣昏了頭,指著一旁默不作聲的男人:“人家是有女朋友的你往上貼,他女朋友知道你指名道姓要他送你去精神病院?”

養尊處優慣了,他說話從來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顧時衿已然被他的話說得臉色難看極了,可是他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傅流年聽到精神病是有些震驚的,他朝著傅裕琛道:“是我自願送阿衿回去……”

他的阿衿脫口而出,拳頭毫不猶疑地砸到他的臉上,血瞬間就順著嘴唇往外流,腳步不穩地朝著顧時衿身上倒去。

顧時衿被突發狀況嚇到,雙手下意識地就想去扶住他,誰料,傅裕琛把人拽到自己身邊:“顧時衿,他就是一個破爛貨。”

她眼睜睜地望著傅流年在自己麵前踉蹌好幾步,扶住後視鏡才得以穩住身形,那狼狽的十幾秒裏,她整個人都緊繃著。

他向她投來沒事的眼神,甚至牽動嘴角對她報以安撫性的微笑。

好似他還是那個風度翩翩,溫柔體貼的傅流年。

顧時衿再轉頭對上傅裕琛似笑非笑的黑眸,他好像很喜歡看別人出醜,不堪……

“怎麽?心疼?”他惡意地對她挑了挑眉:“就算心疼也輪不到你吧。”

怒火在胸腔中燃燒,手比腦子快一步,她舉起手的同時,傅裕琛就緊握住她的手,表情微顯戾氣:“想打我?學點好的?”

他嫌棄地將她的手甩開,恨不得拿紙巾消毒的地步。

真可惜,她沒有像所有電視劇橋段裏那樣,一巴掌打在麵前男人的臉上,心裏窩著火。

顧時衿覺得自己再不說出來就要死了:“我和他不是你說的那種關係,不用明裏暗裏地諷刺我,我們是正常朋友,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有豐富的人際關係和感情經曆。”

“正常朋友?”

傅裕琛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諷刺意味十足。

“你們倆?”

他倒是不知道他們倆怎麽會成正常朋友。

傅流年從口袋裏掏出紙巾,隨便地擦去血跡,再度強調他們隻是普通朋友關係。

可能連朋友都算不上。

但是傅裕琛是誰。

出生就是高貴的少爺,一路順風順水成了唯一繼承人。

在家裏,所有人捧著,在外麵,所有人舔著。

他想要的東西鬥轉千回也要落入他的手中,即使是不要的東西也隻能進垃圾桶。

怎麽可能也被別人惦記上。

更何況是人。

他願意相信就相信,不願意相信都是狡辯。

就比如現在,他看著傅流年走過來不屑於動一下,他知道他不敢還手。

“清醒點,她是你嫂子。”

能捅到別人的心就很舒服,傅裕琛是這樣以為的。

傅流年過來拎著顧時衿衣角的一部分,語氣好似無比的脆弱:“阿衿,我有點不舒服了,我們先去醫院再送你回去行不行?”

“啊?”顧時衿忙用另一隻手去攙扶他,“哪裏不舒服,太嚴重的話直接打120吧。”

被扶住的傅流年微微向她身上傾斜,連帶著傅裕琛都感覺到肩膀上有四分之一個人。

隻聽他虛弱地擺手:“不用,阿衿你會開車嗎?不會的話那就打車吧。”

“我會的,你真的不用現在叫救護車嗎?”他給她的感覺是,這一拳是打在了腦子上,下一秒就要掛掉。

正當顧時衿要把人往車上帶時,傅裕琛還是不放手,很不爽地提醒她:“顧時衿,他是我爸在外麵養的私生子。”

“所以呢?”顧時衿突然衝他吼出聲,小臉上是從所未有的對他的指責。

她盯著傅裕琛,目光中沒有絲毫的退縮,碎在眼裏的鑽像打了光一樣:“人命關天的時候你說這個有什麽意思,不是人人都像你傅總您投了個好胎,麻煩您高抬貴手,放我們這些,小螞蟻一條活路。”

他一時難以置信從她的表情裏讀出對自己的討厭。

他麵色微變,但隨即又恢複了冷硬:“你是他什麽人,你們這樣出現在醫院隻會丟我的臉。”

是,他一直在乎的隻有顧明珠還有傅家。

她不過和他在外麵的弟弟一樣,都是令傅家蒙羞的東西。

聽得多了,想得清楚,除了心底那不值一提的蚊子痛,影響不了她分毫。

她完全懂他話裏的意思,使勁要把自己的胳膊從他手裏抽出來。

“那我們離婚好了。”

如果什麽都令他臉上無光的話。

她認為自己的提議是對的。

“我說了顧時衿你沒資格提離婚,由我開始由我結束,你要記住你是乙方。”他一寸一寸冷下來的臉色讓顧時衿感到窒息,“是他給你的自信提出離婚嗎?我現在就廢了他,好嗎?”

到這地步,他居然還幽默地詢問她的意見。

累,實在是累極了。

一邊是活著一邊是外婆,墜著她,拉拉伸伸,她的腳下是河。

“傅裕琛,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