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又二婚,傅總他急瘋了眼

第59章 往死裏打

“來,和我上去找那個老東西,順便問問你們都在房裏幹了什麽。”

傅裕琛二話不說就要讓人往酒店裏拖。

力氣之大讓顧時衿以為自己四肢是拚湊而成的。

轉臉,被他陰鷙的神情嚇到,隻好由著他攥著自己的手腕。

手腕上一圈圈的紅痕,算了,算了。

解釋清楚也好,反正說到底也是他們傅家的事,也不關她的事。

“我自己走,能先讓人送他去醫院嗎?”

見她無時無刻不在惦記傅流年,他看著的人完全沒有在看他,唯有柔順的黑發映入他的眼簾,還有那半張永遠不服輸的臉,哪怕是以前的示弱在今天看來也不過是她的偽裝。

無端的,心底好像有東西在燃燒,聽她說出字字珠璣的話時火焰更旺,直燒得他眼眸裏布上血絲。

他那隻青筋暴起的手,強硬地將她寫滿焦急的臉扳回來,嘴上依舊嘲諷她的愚蠢:“顧時衿,你看不出他是在裝可憐嗎?我打的是臉他捂的是手臂。”

他想。

人,怎麽可以蠢成這樣。

多拙劣的演技,甚至不用去想,光用眼睛看就能將他看穿。

她是沒長眼睛嗎?

傅流年捂著手臂的手微微一頓,四指收緊,從傅裕琛的視線裏脫離,溫柔地對她說:“剛剛摔了一跤都不礙什麽事,你先和他去把事情說清楚,先不用管我,處理完我再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你先去醫院。”

瞧瞧,人和人的差距怎麽可以這麽大。

都受傷了還能想著答應她的事情,顧時衿無比的愧疚,“我待會去看你。”

他也沒再爭執,拿著手機就朝著車上走去。

見她還在擔心傅流年,傅裕琛的心情變得更加莫名其妙。

陰沉就像頭頂上冒著烏雲,他惡意地用指尖掐了下她的臉,涼嗖嗖道:“你是瞎了嗎?他要是真受傷還能開車嗎?再和他見麵就把你腿打斷。”

不知道他哪裏那麽多占有欲,很煩。

顧時衿徑直往酒店裏走,走到一半還是忍不住為傅流年打抱不平:“是你先動手的對不對,你打人不道歉還反咬一口,說人家是裝的,是我眼瞎嗎不是你蠻橫霸道,蠻不講理嗎?”

“還有。”迎著他吃人的視線,她緩緩道,“論會裝,誰都比不過顧明珠,還我眼瞎,傅總您,不但眼瞎還心盲。”

提到顧明珠,他就覺得聽了什麽國際笑話,淺勾了抹不屑一顧的笑:“他也配和明珠比。”

顧時衿也沒打算說服他,兩人來到房間,傅父還沒走。

“時衿,這……”

她也很無奈,攤了下手:“叔叔,還是您和他說吧,我剛下樓他就認出了我,並且還認定我們倆有什麽似的。”

顧時衿還就真不信,傅父會為了要一個孩子不顧及自己的名聲。

誰料,傅父還一言不發地坐下了,瞅著她問:“要我說什麽?”

她心裏一咯噔。

接著,他又朝著傅裕琛道,“來了就坐下吧,聽說你老婆的外婆在醫院裏住著,不久就要做手術,你也不去看看。”

話是對傅裕琛說的,還是責備的語氣,隻是聽了顧時衿一身冷汗。

擺明的還是要她交易,還再次用外婆威脅她。

傅裕琛一直也不是會順著別人說話的主,踢了一腳地上的玻璃,臉上掛著嫌棄,看似不在意地問:“你們剛才在裏麵幹什麽?她為什麽會在你**?”

他問得很順便,但是顧時衿毫不懷疑如果傅父說出什麽亂七八糟的話來,傅裕琛會要了她的命。

“你不是不喜歡她嗎?”傅父好像一坨扶不上牆的爛泥,攤在沙發上,“關心這個幹什麽?老子的事情也要你管。”

傅裕琛拎起手邊的花瓶,就朝著傅父砸了過去:“你可以今天去死了。”

那花瓶擦過傅父的額頭,砸在牆上,要不是傅父急轉地掉頭,毫不懷疑他現在的頭將是一顆爆開的西瓜。

“傅裕琛……”

“是我進錯了房間。”

原本準備拉顧時衿下水的傅父也不在意額角上的傷口了,與她統一戰線:“老子等的是別人,風情萬種,婀娜多姿比你媽強上一百倍,你以為我能看上你的老婆,我還沒有你那麽沒品味。”

得了他的回答,傅裕琛轉身像提小雞仔一般把她提溜出去。

麵無表情地對手下的人說:“往死裏打,留一口氣扔到那個小三那裏。”

小三指的是傅流年的母親。

顧時衿發現他是真的壞。

“既然連那個地方都教不好你,那我由來好好教你怎麽樣?”

他打著方向盤,俯身為她係上安全帶。

呼吸交織在一起,顧時衿立馬屏住鼻子和嘴,生出害怕的情緒。

他平靜得過於嚇人。

手指在安全帶上亂扣,胡亂地搖頭,“不用的,我現在很聽話,你送我去顧家就行。”

比起顧家,她居然覺得此刻的傅裕琛更嚇人。

“你太不聽話了。”

停留在她臉上的眼神,似有海浪在翻滾,危險而晦暗。

“我會替明珠好好教育好你,知道最基本的禮義廉恥,比如,姐夫是不能喜歡的。”

不等她說些什麽,手機震動下,一下,兩下,三下……

兩個人都盯著口袋裏的手機,顧時衿捂住手機,不去看他的眼睛,說話輕聲細語:“我先去接個電話。”

看他不動,她在心裏偷偷地放鬆,手伸向車門,連試三下放下打不開。

後知後覺地發現他鎖了車窗。

“我就去接個電話。”顧時衿以為自己提的要求很合理,期待的眼睛泛動著。

確實很惹人憐。

她的眼珠像是他第一個生日母親送他的寶石,漂亮,昂貴。

拿在手裏很好把玩。

他輕笑一聲,說:“阿衿,他發的是消息不用電話回。”

他的眼神如鬼魅般能看透她:“況且,我也不會看的。”

“好。”

幾乎是從喉嚨裏擠出的聲音,顧時衿說不上自己為什麽那麽的畏懼。

也許是逼仄的空間裏,隻有他們兩個人,曾經他們又說那樣的關係。

也許是此時此刻,空氣裏流淌著一觸即發的暴躁分子,讓她喘不上氣來。

小心翼翼地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上麵匿名寫著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