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姐夫
淩淮也注意到她不安的動作,不動聲色地擋在她麵前,直視眼前的男人:“傅裕琛,她好像很怕你?”
顧時衿沒想過他倆會認識。
怕他?
傅裕琛握著酒杯的手收緊,衝她招手:“來我身邊。”
“傅總好像很喜歡多管閑事,聽說顧大小姐回國了,您現在不應該陪在佳人身邊嗎?對著我們時衿吵吵是怎麽回事,姐夫?”
一聲姐夫,顧時衿頓時清醒,把目光從戒指上移開,嘲諷地勾了勾嘴角。
是啊,她到底在怕什麽?
又沒有人知道她才是和傅裕琛結婚的人。
“姐夫?”他挑眉,意味不明地盯著她,嘴角含著笑,說出口的話卻是那般狠意:“把這位想要英雄救美的少爺拖在他心愛的跑車後麵跑一圈,然後抬去淩家,告訴他們要教不會他們家少爺做人,我可以幫幫他們。”
“是。”
她慌忙地從淩淮的身後跑出來,疾步來到他身邊:“別,傅裕琛有話好好說。”
“帶下去。”
淩淮哪裏是一群人的對手,被保鏢們強硬拖了下去,顧時衿還是被他強硬的手段鎮住,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傅裕琛,他是外婆的主治醫生,我們倆就出來吃個飯,你發什麽病?”
她實在不懂,他總是能雲淡風輕地主宰別人的命運。
那般的輕易,那般的不在意。
傅裕琛冷笑,起身居高臨下地問她:“你是說港城省委家的小兒子給你外婆當主治醫生,然後你們待了五個小時,你為了報答他,請他吃飯?”
顧時衿以為淩淮隻是普普通通的有錢,沒往那個淩家上麵去想。
聽到他帶有歧義的話,她頓時憤怒夾著委屈,仰著臉質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不知道他是什麽身份,但是目前他確實是外婆的主治醫生,不信的話你大可以去查啊,從不信我,又來質問我,鬧哪樣?”
傅裕琛隻覺得額頭上的青筋突突跳,剛剛還和別的男人在樓下歡聲笑語,一派甜蜜溫順的模樣。
一麵對他,恨不得豎起渾身的刺:“顧時衿,你是屬刺蝟的?”
他咬牙切齒地反問把火氣正盛的顧時衿問住了,她退後兩步,想走:“不管你的事,姐夫,你現在應該陪……”
“嗚嗚嗚……”
“你放開我……”
姐夫?
好一個姐夫。
骨節分明的手毫不猶豫掐住她的脖頸,用力吻下去。
眾人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快速離開。
她的手被反綁在背後,潔白的細腕哪怕是用最昂貴的領帶來纏繞,還是留下粉色的痕跡,男人輕輕嘖了一聲:“嬌氣。”
顧時衿不停地後退,扭轉雙手想掙脫他的桎梏:“你放開我,傅裕琛……”
綁好手後,傅裕琛大掌在她腰間稍一用力,整具身體失去支撐點,倒在他懷裏:“你自己撲過來的,還叫姐夫嗎?和那個男人在一起這麽長時間都幹什麽了?”
他熟知她每一處的敏感點,懲戒似的輕咬她的耳垂,顧時衿控製不住的微顫,就連嗓音也發顫:“沒幹什麽,真的,我不叫了,對不起,對不起。”
“我們阿衿真的太不乖了,都是外麵男人的錯,看到我們阿衿手上的戒指也不遠離,他們想勾引阿衿對不對,今天是這個,明天又是誰?隻要我一個不注意,總有人來招惹我們家阿衿,這可怎麽辦是好呢?”
蠱惑的嗓音如同電流**漾在她耳朵裏,衣服被他挑開,緊張的縮起肩膀:“我要回家,不要在這裏……”
細細的低泣非但沒換來男人的憐惜,反倒是懶懶的嘲諷:“那阿衿和別的男人來這裏幹什麽?”
一件一件衣服可憐兮兮地剝落在地上。
顧時衿無論怎樣的懇求,他都沒停下來過,他非得讓她記住今天的教訓。
……
許久後。
顧時衿無力地靠在他的懷裏,男人的手一下一下撫過她的發,嗓音淡淡:“為什麽不接電話?”
他指尖動一下,顧時衿腦海裏的神經就繃緊一下。
毛茸茸的腦袋突然往後一躲,語氣裏冒出委屈來:“手機沒電又不是我的錯,原本我也是給你打了電話去的,你也沒接啊。”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醫藥費短信發來時,她給他打了電話,無人接聽。
她心都冷了。
說話時她低著頭看不出表情,隻是微微抖動的肩出賣了她。傅裕琛手裏的動作僵在半空中,低頭尋她:“哭了?”
她原是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哭了,在傅裕琛麵前她總是柔弱又堅強的,聽著他的聲音,顧時衿又恨自己沒出息,是真的鼻尖酸酸,想哭。
頭頂沒動靜,一時捉摸不透傅裕琛的脾氣。
他不喜歡人哭嗎?
抬頭對上男人饒有興致的眼神,顧時衿宛如被劈頭蓋臉潑了盆冷水。
他為什麽是那樣的表情?
玩味。
嘲弄。
不屑。
“我來之前,明珠和我說,你一看到我肯定會哭,在顧家隻要你一哭,之前做過的事情便沒有人和你計較了。本來我是不信的,可是顧時衿,我不是你爸媽。”他好整以暇地看她表演,殘忍地發話:“告狀那件事,明珠已經解釋了,她不小心發了朋友圈之前冤枉了你,這事我替她和你道歉。但是王萌萌那事,你得去和明珠道歉,她很傷心。”
盡管暖氣大開,顧時衿還是覺得好冷,她怔怔地望著眼前自己喜歡好多年的男人,一時陌生了起來,緩了好久,她問:“你今天找我一下午是為了讓我和她道歉?”
外婆,你騙人。
會哭的孩子也可以是沒有糖吃的。
又想起她和淩淮站一起的畫麵,傅裕琛揉了揉眉眼:“不然你以為是什麽?”
“我們阿衿自作多情了?”
他的話真薄情。
最後一點曖昧也消之殆盡,顧時衿從他腿上起來,一聲不吭地穿戴好衣服,先前沾染潮紅的臉上變得冷漠:“姐夫放心,我會去和她道歉,隻是我們之間的契約請你嚴格遵守,再出問題我也不介意讓整個港城知道我們見不得人的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