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又二婚,傅總他急瘋了眼

第99章 我們複婚吧

他們就站在自己的病房門口吵,也沒有人敢過來勸解他們。

畢竟誰不認識傅裕琛。

又有誰不認識傅裕琛的白月光,顧明珠。

而她,顧時衿就是一個可憐鬼,被姐姐和姐夫在門口吵吵嚷嚷,也不敢說什麽。

大概是別人眼裏是這樣看到的。

事實是,顧時衿看戲也看累了,起身到門口,手已經握在把上,就想把門關上。

她推門時,發出吱啦一聲,吵架的兩個人,同時回頭看她。

傅裕琛先一步將手放在門上,看是毫不費力,卻讓顧時衿怎麽也關不上門。

門口已經圍了很多來看熱鬧的人,即使他們裝作自己很忙碌的樣子,但是還是讓顧時衿一眼就看破。

畢竟哪家醫院的走廊裏會出現了人擠人現象。

礙於很多人,她根本就不好直接發脾氣,於是笑得很溫柔。

“傅總,您有什麽事嗎?”

“別假笑。”

傅裕琛冷冷地打斷她剛要揚起的嘴角。

顧時衿覺得他未免也太不知好歹了些,自己為啥想假笑,還不是因為她還是有一點點小小的包袱,如果這裏沒有人,她哪800年前就拉下一張臉,讓兩人離自己遠,病房滾遠點。

她還沒說什麽呢,他還不讓自己假笑了還。

她收起笑容用兩根手指捏其他的袖子往旁邊挪了挪。

“麻煩你往旁邊站,我要關門了。”

“妹妹。”

顧明珠這會兒也不忙著捂嘴擦眼淚了,用含著眼淚眶的眼珠盯著顧時衿。

顧時衿被她看得莫名,她又不是男人,這樣看著她幹什麽,她也硬不起來幹什麽。

好一個楚楚可憐的模樣。

“妹妹,你幫幫我說話,你也知道那些綁匪來家裏就直接綁走了我,我忘記了很多事情,是不是?”

她還急需從顧時衿這裏求證。

隻要從顧時衿這裏得到她確實忘記了很多事情,那麽沒有人知道當年和傅裕琛在一起的人不是她。

“姐姐,你是不是太膽大了點?你在問我呀?”

要不是傅裕琛還在這,她也不想立馬地暴露自己早就拆穿顧明珠了。

她不但不要臉,還蹬鼻子上臉。

見她不讓關門,顧時衿,轉頭就準備走,顧明珠還在身後叫她,“妹妹,你怎麽能不管我?你可別忘了,我這條腿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為你才坐在輪椅上的。”

這句話綁架了她的大半生。

傅裕琛聽著確實眉頭一皺。

果真,顧時衿在她期待中停住了腳步。

她似乎仰望了一下天花板,瀟灑地轉過身來,麵對著她一步一步向輪椅上的人走過去。

不知為什麽,顧明珠居然有些怕她。

她好像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顧明珠,你是怎麽敢還和我說這些的?”

她這次是真的笑了,像很多年前一樣明媚張揚。

他們這才發現,原來顧時衿根本就不是不愛笑的清冷美人。

她笑起來時,甚至感覺整個天都亮了。

顧明珠都沒發現自己的輪椅往後退了兩步,她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會這樣,隻覺得顧時衿這時候的笑是她很害怕。

“妹妹,我…”

“你這話說了多少年,讓我想想十年20年,你還準備想說多少年?”

“你以為今天傅裕琛在這裏,我就會忍氣吞聲,一直被你欺負。”

她笑眯眯地走近她,兩隻手按在她平時放在輪椅上的位置搭著。

盯著他的眼睛問她。

顧明珠一向都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人,即使別人比她高,她也會讓別人蹲下來或者跪下來聽她說話,

哪怕一些她命令不了的人,她也會在心裏把自己與別人做比較,一直以為自己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一方,別人都是她的墊腳石。

但是今天她腳下最軟弱的那顆最不起眼的墊腳石卻高高在上的那樣俯視著她,她第一時間不是生氣,居然是畏懼。

是的,是害怕。

她的手都在抖。

“你,你要幹什麽?”

顧明珠挪動上下嘴唇,說話都不利索,“我告訴你,你如果敢對我做什麽的話,父親一定不會放過你。”

她提父親兩個字時,顧時衿就想打他了,但是她還是好心讓她把話說完,再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

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根本不敢相信,那居然是顧家唯唯諾諾的二小姐。

最震驚的莫過於顧明珠了,她直接被打蒙了,用手捂著臉,不敢相信,“你居然敢打我。”

“打了呀,姐姐還要另一邊被打嗎?姐姐好像是忘了我和你說過,我大概是想起了點什麽,你也知道的,其實我這個人是個硬骨頭,睚眥必報。”

撂下這句話,顧時衿就徑直向病房裏走去,順帶關上了門,砰一聲,將兩人隔絕在門外。

傅裕琛也是第一次看到她這樣,其實之前他就知道她所有的溫順都是假的。

她這個人最會露出自己的爪牙了。

本來想著自己想和她談談的,看她這個樣子,大概率也說不出什麽好話來。

傅裕琛便抬腳就走。

顧明珠被拋棄下來,還沒有從剛才的事情中緩過來,就被她所說的想起了點什麽,給困住了。

她到底想起了什麽?

他捏緊了雙拳。

第二天,傅裕琛便又來到了病房門口,這一次卻沒有看到人。

隨便問了一個護士,便問,“裏麵的人呢?”

護士客客氣氣地回道:“您說顧二小姐啊,她已經出院。”

出院。

他怎麽不知道?

突然感覺有一股氣窩在胸口上,上不去,下不去。

顧時衿現在走了都想不起來和他打一聲招呼嗎?

虧得他在她失憶的時候一點都沒有,想跟她計較。

傅裕琛生也不再問下去了。

因為他知道顧時衿走了根本就不會告訴任何人,並且她一定是早就想好了的。

昨天他站在這裏站了那麽久,她居然也一句沒有同他說。

好好好。

這邊顧時衿把顧安安送去興趣班後,就提著東西回到了小區。

一路上都有煙味,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想著到底是誰家來親戚了。

住一塊地幾個人,大家夥都認識,沒有人抽煙。

所以她想著應該是誰家來親戚了。

也太沒素質了,一路上都是煙味。

到底抽了多少啊?

嘴上心裏抱怨歸抱怨,嘴上卻是也沒有說出什麽來。

是麵部表情不太好地準備掏鑰匙。

眼睛向包裏麵看去的同時,餘光瞄到自己家門口,再看了個人。

顧時衿一瞬間緊張起來,汗毛直豎,冷汗幾下,她想自己是裝作沒看見,然後假裝打電話還是直接喊人報警。

兩個方案一直在腦海裏急速地回旋著。

“顧時衿。”

直到那個人叫出了她的名字。

她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抱怨地抬起頭,“你有病啊,你站在我門口,嚇死我了。”

居然是那個充滿生機的顧時衿,不再是好像木偶裏充了一口氣的洋娃娃一般。

傅裕琛掐滅了煙蒂,有些微微愣神。

罵完人之後她才想起來這個人怎麽跑到這裏了?

“你怎麽知道我家的地址?還有你怎麽過來的?”

自己也明明才剛到雲城,將顧安安送去興趣班,他怎麽後腳就到了?難不成又給身自己身上裝了什麽定位?

“你管我。”他莫名其妙地懟了她一句,然後指著裏麵,“趕緊開門。”

啊。

顧時衿頭腦上冒出幾個問號來。

不是吧,這是傅家吧,他這麽理直氣壯地幹什麽?

“不開了。”

本來她還想開門,請他進去坐坐,看來像他這樣的脾氣,她就也與他杠上了,又將鑰匙收了回去,“傅總來找我幹什麽,該不會是想向我討要錢的吧?”

她唯一想到的就是傅父,傅母給了她很多的錢,所以傅裕琛想給他要回去。

“把我想成什麽人了?”

呦吼,他居然還有一點委屈,那之前封她的卡的人,難道不是他嗎?一個小氣鬼罷了。

“行了行了,你來找我幹什麽呀?”

居然不是來找她要錢的。

顧時衿在腦海裏盤旋著自己做了什麽事情,能讓他從港城一直追到雲城來。

一個想法從腦海裏冒出來,也從嘴裏說了出來,“你該不會是因為我上次說你來雲城,我會熱情地招待你,所以你就迫不及待地來了吧?”

咱就是說能不能懂一點人情世故,她不過是隨口一說他就來了。

一個這麽大的總裁,怎麽到處斤斤計較?

顧時衿正在心裏誹謗呢。

下一秒就聽他說:“顧時衿,我們複婚吧。”

不是問號了,而是無數個感歎號。

“大哥,你是不是發燒了?”

連同他聲音落下的,還有裏麵開門的響聲。

無一例外的是,傅流年也聽到了。

“複婚。”

他好像聽到了什麽笑話,那個溫柔的臉上立馬刻薄了起來,看傅裕琛如同像看婆婆看兒媳婦。

“你有什麽資格說這句話?”

“就是說啊。”

顧時衿忍不住附和他。

怎麽有臉來和她說這種話的?

還複婚。

咋的,是不是貪圖她財產了。

還是貪圖她繪畫的技術?

“我在和他說話,沒在和你說話,我是要和她複婚,也不是要你複婚,你激動什麽,你算老幾,你站在這。”

傅裕琛跟顧時衿說話可能是盡量平和自己的語氣,哪怕再生氣也不會太讓她下不來麵子,但是傅流年就不一樣。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裏,更別談現在。

恨不得讓他滾一邊去。

“顧時衿,我在和你說話,麻煩你讓其他人退一下行嗎?”

他一把將顧時衿拽到自己身邊,好像那樣,她就可以和他站在同一個戰隊。

顧時衿想了想,畢竟也是自己和他的事情,於是厚著臉皮笑眯眯地對傅流年說,“那我帶他出去說待會兒回來,你給我留飯哈。”

那模樣那表情完全像是膩膩歪歪的小情侶。

在傅裕琛眼裏就是這樣。

他一分一秒也待不下去了,直接捏住顧時衿的後脖頸就往電梯口走。

“你不準帶她走。”

誰都沒有想到,傅流年居然先一步衝到電梯門口,將門擋住了,“我覺得她沒什麽和你聊的,唯一想和你說的話就是她永遠不會跟你複婚,別做夢了。”

“你就是看到了顧明珠的新麵孔,是你從來都不認識的那個樣子,所以你很後悔,你便就想到了顧時衿這個傻子。”

“她不過是你當下最佳的人選,你也不是愛他,提什麽複婚的,你惡不惡心?”

他說這話是不但看著傅裕琛,還看了幾眼顧時衿,顧時衿也知道他這是說給自己聽的,怕自己戀愛腦,頭腦一熱,又跟傅裕琛和好了。

但是怎麽可能呢?

她覺得他們之間隔著根本就不是愛情了,他們之間還隔著很多人命。

“我知道的。”

顧時衿難得在傅流年麵前沒有嬉皮笑臉,“我會和他好好談談的,不會要複婚的。”

前一句是給傅裕琛希望後一句直接打回原形,更是在向傅流年保證。

見她都如此保證了。

傅流年也不會不她他麵子,親自為他們倆安裝了電梯。

在門要關上的刹那間,他說:“家裏做了你愛吃的排骨。”

“好的。”

傅裕琛久久才開口,周圍都是發散不開的煙味,“你不想跟我複婚是因為他嗎?”

“喜歡上他了,還是因為孩子,然後愛上他了?”

“還是一開始的時候你喜歡的就不是我,而是他。”

他想了很多很多種可能。

但,在顧時衿這裏,他一個都沒有猜對。

顧時衿,甚至覺得他們根本就不需要找一個咖啡館或者什麽店,坐下來聊就站著,他們就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

“不啊,我以前沒有喜歡過他,你不是知道嗎?我以前一直喜歡你呀,而你覺得我很惡心。”

從這個時候她能坦坦****的談起那個被稱之為惡心的過去,傅裕琛就覺得很絕望了,感覺手裏的東西一下子就被抽走,並且再也不會回頭。

“傅裕琛,我好像沒有愛過誰,隻愛過你一個,但是吧,現在想想可能那也不算是愛,隻不過我貧瘠的時光裏所有的救贖都來源於你,所以我便把那束光稱之為愛。”

“可是我現在也有我自己的孩子,也有我自己的家庭,我不會想和你複婚的。”

“我們之間就這樣,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