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又二婚,傅總他急瘋了眼

第98章 當年到底是誰?

傅父被他一段話砸下來,砸暈了腦袋,滿臉的不可置信,“你說什麽?你居然想把我送去精神病院,你難道是瘋了不成?”

不但他驚訝。

就連一直站在那裏生氣的顧時衿也是恍惚了下,氣也消掉了一半。

本來她是非常的吃驚,繼而想到些什麽,玩轉了一下手中的鐲子,沒有一點意外。

“呲。”

換來的卻是傅裕琛的沒由來的嗤笑。

他似乎一句話也不想與他多說,招了招手。

後麵過來了四名保鏢,訓練有素地走進。

毫不費力地將傅父控製了起來。

“我是你的父親,你不能這麽對我。”

傅裕琛定定地站著,不知為何,突然看了眼顧時衿,又將眼神收了回來。

顧時衿,“……”

看向傅父的目光裏除了冰冷,就是不屑。

“我以為再怎麽不要臉的人,也不能說出這種道德綁架人的話,更何況是你這種人渣。”

顧時衿被他看得莫名,繼續聽他在罵人。

如果她沒多那段記憶,這時的她可能會上前去阻攔一下。

畢竟她和傅父之間還是有很多交易的。

他也確實為她做了不少事情。

從那個角度來說,傅父好像幫了她不少忙,並且對她算不上太差。

相比較傅裕琛來說,目前他們這樣的組合看上去,傅父更像要被幫助的人。

但是可惜了。

她多了那段記憶,看傅父的眼神,再也沒有之前那般和善。

活該啊。

這樣的父親就活該。

“對,就算我是人渣,但我不還把你培養這麽大嗎?我從來沒有對你做過什麽吧,即使我在外麵生了孩子,我還不一樣將傅家交到你手裏,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非要置我們於死地嗎?”

“你就不怕外界傳你弑父弑弟嗎?

他被兩個保鏢架著,梗著脖子衝著傅裕琛嚷嚷,這時候再也不是那個在商場上殺伐果斷的男人。

而是一個再也普通不了的父親。

說話時,傅裕琛更想笑了,卻也笑了出來,勾起一抹非常挑釁的嘲弄,“我又不是要做什麽皇帝,弑父弑弟又怎麽樣?我還沒有殺你呢,我隻是想讓你去精神病院好好治治你的腦子。”

誰不知道精神病院是幹什麽的。

傅父激動地衝他嚷嚷,“傅裕琛,你有本事就殺了我,我並沒有什麽對不起你的,我將你養這麽大,沒有從你手裏奪權,也沒有虐待你。”

“怎麽樣?我已經告訴過你了,不要在我麵前耍,小心思,不然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你以為我就跟你說說而已嗎?”

傅裕琛根本就不理會他的胡攪蠻纏。

“行了,把人送去吧。”

他大手一揮,就決定了傅父接下來的命運。

“等一下,等一下。”

終於,傅父還是慌了。

因為他看到傅裕琛根本就不是在嚇唬他,並且耐心耗盡。

“我有話要說。”

但是傅裕琛完全沒有聽的意思,保鏢們卻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

他們還是認識傅家的掌門人的。

這點小要求他們還是能滿足的。

“我承認我想要孩子,確實想要去頂替你的位子,但是他還那麽小,我培養他需要十幾年,那個時候你已經快要老了,自然也對你沒有什麽影響力,我隻是在培養下一個繼承人而已。”

傅裕琛難得挑了挑眉,“沒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真的是蠢得嚇人,沒等你培養出來,我就會殺了他。”

顧時衿眉眼一冷。

他怎麽會允許有威脅到自己地位的人存在?

但是他沒說的是,如果那個人是顧時衿生的話。

他可能真的不會做到那種地步。

“所以我這不是還沒有做呢嗎?或許我們可以再談談。”

顧父已經顧不上自己什麽所謂的麵子和尊嚴,死死地去拉著傅裕琛的衣擺。

傅裕琛毫不猶豫地將他的手撇開,像踹垃圾一樣踹到他的腿上,傅父軟綿綿地跪倒在他麵前。

他不慌不忙地低頭,“從我看到你那件事情之後,你不就一直想殺了我嗎?從以前到現在,隻不過我沒有給你機會罷了,一旦有機會,你一定會親手殺了我。”

“我的親生父親要殺我,我隻是把他關進精神病院裏麵看看腦子,這有什麽錯嗎?”

“況且你說你要培養繼承人,我已經是繼承人了,你培養他還不是要殺了我。”

“我已經給過你太多太多的機會了如果不是我媽,你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顧時衿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

所以呀,男人隻有釘在牆上才老實。

“不不不,你聽我說,我根本就沒有想殺了你這個想法,你畢竟是我的兒子,無論你做出什麽事情來,我都會原諒你,我也是一個父親啊。”

看來是害怕了。

不害怕,怎麽會說出這種天打雷劈的話來。

他說話時顧時衿笑了。

這一笑,引得兩個人側目。

傅父這才看到看,他也在突然想到,顧時衿算是一個善良的人,這個時候居然一點都沒為他求情。

而傅裕琛是疑惑,因為沒有人知道傅家內部裏麵這種肮髒齷齪事,但是她這一笑就意味深長,仿佛知道些什麽。

顧時衿意識到自己好像笑得不是時候連忙捂住嘴,退回到**,“你們繼續。”

她沒心情去管他們之間的糾紛。

反正已經不管的她事情了。

傅裕依舊在為自己解釋,“我們畢竟父子一場,沒必要做到那種程度,我以後會對你媽好的,或者說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我也會對你好的,就像普通的父子一樣。”

“或者說你不想看到傅流年和他的媽媽,我也會讓人把他們送走,怎麽樣?”

他自以為自己說的條件足夠的誘人。

傅裕琛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滿臉的嫌棄,“你以為我想要你那個拿不出手的父愛,你以為我要什麽沒有?”

是啊,他生活在傅家,就算父親不愛他,他也是傅傅家唯一的孩子,還有誰不愛他呢?

千嬌百寵出來的大少爺,怎麽可能在乎他那一點點的愛?

他看不上的,完全看不上。

他大概是把自己放在了,以為傅裕琛很在乎的位置上。

太沒有自知之明。

傅父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大聲的說道:“那我會對你媽好的,一定會的。”

就像渣男跪下來發誓那般。

傅裕華被他說反了,揉了揉額頭,溫聲細語地同他講,“如果我現在是個女的,就像一巴掌扇在你臉上,如果你不是我父親,我現在腳就踩在你的臉上了。”

一瞬間,寂靜氣氛也詭異得很,就像下一秒高高在上的那一方,就要對弱小的那一方實施暴行。

就在這時,顧明珠不知道從哪鑽得出來。

那個輪椅的速度,也是絕了,一下子穿到了兩人中央。

“裕琛,你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

她用自以為非常溫柔,善解人意的語氣,想和傅裕琛好好商量一樣。

顧時衿看到這一幕,就更想笑了。

她想顧明珠一定以為自己特別酷吧,就像小說女主一樣,想要去修複男主和他父親之間的感情。

然後男主和他父親重歸於好,從此女主在男主心裏又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溫暖。

隻是啊。

隻是顧明珠可能是女主,但是傅裕琛絕不可能是普通男主。

因為他的眼神裏立馬變了。

很複雜。

有懷疑,有猜忌。

最後是狠辣。

“你覺得我和他有什麽好說的呢?”

他將話題拋給了顧明珠。

顧明珠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開始像一個小太陽女主一般散發自己的魅力,循循善誘。

“天下沒有不愛孩子的父親,而且父親他總是沉默的,所以我們通常感覺不到他的愛,隻是因為他說沒說出來,就像我爸一樣,平時他也總是沉默不語的,但是我知道他為這個家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見傅裕琛不為所動,甚至眼神更為冷漠。

顧時衿以為她好歹看出了些什麽,誰料她開始舉起了例子。

“就拿我來說吧,有一次我還和我父親吵了一架,就是因為我覺得他從來都不愛我,吵完架之後我就離家出走了。”

“然後我沒想到他居然找了我一天一夜。”

“後來我也知道他在默默地為我做了些什麽,像我這樣的殘疾人在班級裏從來都不會受到重視,但是他會給我們學校捐很多很多圖書館,並且是匿名的。”

“唯一的要求就是讓大家多照顧我一下。”

“你說他從來都不說出來,我怎麽會知道呢?所以父親的愛他永遠都是匿名的。”

如果這是一篇作文,她就能拿滿分。

瞧瞧,多麽感人。

如果顧時衿不是這場父愛的受害者的話,她一定要站起來給她鼓掌了。

如果傅裕琛是正常的小說男主的話,那他一定會被感動到。

可惜沒有那麽多,如果。

“顧明珠,可是你知道十年前他是怎麽對我和對我媽的嗎?”

傅裕琛說這話的口吻太過於嚇人了,壓抑之下好像是要湧上來的風暴。

但是顧明珠沒有聽出來。

因為她還沉迷於自己的女主,太陽光環下。

“你是說他對伯母不好嗎?”

顧明珠裝作很單純的樣子問。

空氣很靜默。

她繼續裝善良。

“那是天人間的愛情啊,愛情這東西沒法比較的,就算是偉人,他也不能保證自己一生隻能愛一個人吧。”

“況且伯父也隻是一個尋常人,他對你好又願意回歸家庭不就好了嗎?”

這是張語文卷子的話,顧明珠能得滿分。

但是這是語文卷子的閱讀理解,她並沒有看全文,所以她是零分。

並且。

傅裕琛開始冷笑,“所以十年前的人不是你。”

炸彈從地底埋出,直衝天上,發出轟隆一聲,緊接著大樓倒地。

顧明珠慌亂的眼神,臉一下子白了,她怎麽也不會想到怎麽從父子關係,突然一下跳到了十年前。

“你,你這話什麽意思?那個人就是我呀。”

“但凡是你的話,你今天也說不出這種話來因為十年前的你是這樣說的。”

傅裕琛在她死寂般的臉上停頓了片刻,“你說不行的話,連他一起殺了。”

那個他,他指向了傅父。

怎麽可能?

一瞬間,顧明珠慌了。

“所以你這麽多年都是在騙我,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你,你在利用我,顧明珠,你知道吧,我最討厭別人對我撒謊了。”

傅裕琛說話聲音很淡,但是完全能把人嚇得脊背發涼。

“不是的,不是的,我想起來了,裕琛,我隻不過是被衝昏了腦袋,你聽我給你說。”

她以為這樣就被糊弄過去了。

傅裕琛卻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那你說你說發生了什麽?”

顧明珠呆愣在原地,天塌了,也不過如此,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夠小心了,已經把一切偽裝得足夠好,卻沒有想到暴露來得如此猝不及防,她根本來不及反應,也來不及去找當年到底發生了些什麽。

因為那個人確實不是她呀。

“把人帶走。”

傅裕琛冷冷地吩咐保鏢。

又把話折回來,“顧明珠,所以那個人是誰?你頂替了誰的位置你又是怎麽落入綁匪的手裏的說話?”

他在麵對她時,居然不是暴怒,而是從所未有的冷漠。

那冷漠的眼神,底下潛伏的是乖戾,仿佛她下一秒說出那個人是誰對應的,就是她死掉的結局。

她怎麽能不明白。

顧明珠額頭上已經出現冷汗,一層一層地往下掉。

“不是的,裕琛,我隻不過是突然忘記了,畢竟那麽多年前的事情,誰怎麽能一直記得。”

“你不要再逼我了,我求求你。”

她試圖用可憐來蒙混過關,甚至開始捂起了自己的腿,“突然感覺自己的腿好疼啊。”

拙劣的演技以及小動作,傅裕琛都沒法看,他一直都非常好奇自己是怎麽蠢到去相信這個女人,還有當年的人到底是誰。

現在非常的好奇。

比起這邊焦灼的氣氛顧時衿就顯得悠閑得很。

一切的一切,在她眼裏好像看起來就像看戲一般。

還要給自己倒了杯茶,悠悠地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