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水泊山之戰
“還不快下馬,束手就擒!”站在沙大人身邊的一個小隊長,舉著長槍,對準了魯直,大聲喝道。
“他沒有騎在馬上!”一位騎士低聲說道,場麵有些尷尬。
“砰!”的一聲巨響。
魯直將那根足有兒臂粗細的鐵棍,重重的砸在冰麵上,湖水都在顫抖。
那匹馬被嚇了一跳,人立而起,這讓前麵的將軍們,紛紛落馬。
渾身上下都是積雪,看起來有些狼狽,哪裏還有半點剛才的威嚴。
沙明海站起身來,撣了撣衣服上的積雪,一臉真誠地對魯直道:“魯直,我對你怎麽樣!”
“要不是我,你現在還隻是一個街頭小販。”
這倒也是,魯直一介武夫,在之前,實在是沒有什麽好的工作,隻能在集市上劈柴販賣。
那時候,沙明海還是一個小小的縣長,看中了他的才華,就將他收入了府衙,擔任了提轄。
但魯直卻是個有本事的人,連續破了好幾起案子,沙明和海因此從縣尉升為縣令,再由他晉升為知州。
兩個人曾經合作過,魯直負責捉拿要犯,平定叛亂,而沙大人則負責將功勞上報給朝廷,升職加薪。
直到沙明海成為知州之後,情況才發生了變化。
他對捉拿要犯,平定叛亂,已經沒有了興趣,相反,他不斷地釋放被魯直帶回去的要犯。
至於周圍的土匪,更是視而不見,以種種借口,阻止魯直將其鏟除。
魯直之所以做提轄,就是想要更好地為民辦事,抓捕更多的惡人,斬盡殺絕。
可誰知道,當上了大官之後,殺明海再也不能像從前那麽幹脆了。
直到魯直外出執行任務,沙明海將這個情報泄露出去,為的就是布下一個局,讓魯直中計。
最後,魯直一氣之下,上了水泊山,做了六當家,也算得上是一個小小的匪首。
助紂為虐的被提拔為官,欲除匪患而後進山為匪,人生就是如此的多變。
如今兩人在戰場上相遇,沙大人自然要拉拉關係,但魯直站在風中,一副傲然之色。
沙明海剛要說話,風雪已經停止,狂風也停止了!
說停就停,沒有任何預兆,天空中的雲層散開,露出一絲光亮。
積雪折射著太陽的光芒,讓人忍不住眯起雙眼。
魯直大吼一聲:“殺!”
他揮舞著法杖,一馬當先,後麵的那些手持奇形怪狀武器的士兵也緊隨其後。
若是秦風在場的話,一定會認出這把武器,就是他以前煉製的那把鐮刀。
水泊山武者手中的長槍,也發生了細微的變化,在長槍的背後,多了一條粗大的鎖鏈,可以在戰鬥中投擲出去。
這一手倒是不錯,一旦被掛上,立刻就會被絆倒。
一輪下來,就像是下餃子一樣,發出了哢嚓哢嚓的聲音。
水泊山上,有不少人和劉勇一樣,都是退役的軍人。
曾為朝廷作戰過,退伍後過著艱苦的日子,沒有得到應有的待遇。
他們都是有良心的人,自然不會去做土匪。
可水泊山不同,他們的旗號是‘劫富濟貧,代天行道’。
水泊山上的大當家也不同,他是楊押司,號稱“雪地裏的黑炭,心地善良,天下無雙”。
就像是有了新的生活目標,他們紛紛從四麵八方趕來。
他們的目標都很明確,就是為了水泊山上的人,去做一些劫富濟貧,代天行道的事情。
這場戰鬥完全是單方麵的屠殺,大秦的士兵丟盔棄甲,而水泊山軍的士兵連鎧甲都沒有。
他們都是血氣方剛之輩,雖然隻是一身簡單的衣服,但依舊是汗流浹背,熱氣騰騰。
魯直也是個急性子,抓住沙明海就是一頓胖揍,將他的臉都給抽腫了。
這麽多年來,他一直在為天下蒼生做貢獻,卻被狗官打壓,甚至還和那幾個小混混一起設計了一個圈套,差點要了他的命。
他邊打邊罵:“老子魯直哪有你這麽個貨色上司,大秦國能有你這麽個貨色當官,那個狗日的皇上也太不長眼睛了吧?”
這一拳真的很重,如果不是楊押司過來阻止,他早就殺了沙明海。
沙明海已經被抽得屁股都腫了,再也無法騎馬。
在他的身後,那個大呼小叫的將軍,已經被一匹駿馬踩在了腳下。
說起來,他還得多謝魯直,如果不是魯直那魁梧的身軀,將他打得落花流水,恐怕早就被馬蹄子碾成肉醬了。
最終,沙大人被抬了回去,那天晚上,湖水也被水泊山鑿破了。
慶州,濟州的守軍都被嚇破了膽,不敢繼續進攻,所以才會讓附近的軍隊過來支援。
等附近的支援過來的時候,才發現湖水已經被凍住了。
到底是水泊山上的土匪挖出來的,還是守軍的人自己挖出來的,眾說紛紜。
如果再打水泊山的主意,那就隻能把戰船調過去了。
大秦國很少參與水戰,就算真要開戰,也拿不出多少戰船來,所以這件事一直拖著。
秦風聽到這句話,輕輕點了點頭,心中了然。
如果他沒有看錯,那片湖泊應該是被兩邊的人挖出來的。
若是從一麵開始,就不會有這麽大的缺口。
水泊山上的人大冷天的,也不可能跑到這裏來挖洞。
楊押司是個不愛和朝廷作對的人,也不是一個愛打仗的人。
他隻需要通過一場戰爭,讓那些官員們看看他的厲害,而不是真的要和他們死磕到底。
朝廷一看冰層上出現了一個大窟窿,立刻就讓人把冰層擴大,把兩邊的冰層都給拆了。
這樣的話,如果上麵不派出戰船,那就可以拖延時間。
大秦帝國的戰船就那麽幾艘,大部分都在京城的護城河附近遊**,根本不會來這裏。
林縣尉說著說著,臉上就露出了興奮之色,仿佛自己也參加了這場戰爭一般。
他確實去了,但並沒有靠近,而是在岸邊看了一會兒。
林縣尉心中是喜是憂,喜的是自己的兩個兄弟都有了成就,憂的則是自己的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