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4章 佞臣張華
“臣萬死不辭,必定竭盡全力!”
趙國公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之色,這又是一個佞臣的好苗子。
表麵上看起來忠心耿耿,實際上卻是個諂媚投機之徒。
看到此人被夏皇賦予重任,他在看向夏皇的目光中,難免就浮現出一抹恨鐵不成鋼之色。
這識人用人的能力,實在是太差了,人家幾句馬屁就把你拍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如此能力,就算把朝堂重新填滿,怕也都是溜須拍馬之徒,可能用處還不如原先那些權貴世家的好用。
也不知道將來這朝堂之上會是如何的烏煙瘴氣。
但是夏皇自己卻有些沾沾自喜,這張華他知道,好歹也是三品的刑部侍郎,為人剛正不阿,嚴於律己,乃是朝中真正的清流。
而張華自己也是心中暗喜,總算是入了皇上的法眼,等這次將抄家的事情辦好,得了皇上的信任和歡心,那時候他就可以謀劃自己的事情了。
一想到昨晚看到的那道身影,他心中就充滿了恨意和不安。
散朝之後,孟長安找上了趙國公。
“老趙,這個張華和你有關係麽?”
“和老夫有個屁的關係,這家夥就是個投機之徒,之前在權貴世家之間左右逢源,這才做到三品侍郎之位,現在趁著朝廷空虛,就想走幸進之路,卻不知道那曹正純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有的他苦頭吃!”
孟長安聞言,點點頭道:“如此老夫就放心了。不過還是要注意一下,不能給此人蠱惑陛下的機會。”
趙國公搖頭道:“陛下若是連這種廢物都看不清,我們能阻擋一次,還能每次都阻擋?”
“那就阻擋這一次,以後的以後再說。”
孟長安決定借助趙國公的勢力打壓一下這個張華,他也覺得此人不是個好東西。
“你還真看得起老夫,老夫隻能說盡力,至於能不能成事,那就不關老夫的事了。”
趙國公雖然口中這麽說,但是一回到家,就立刻動用自己的人脈關係開始調查張華的底細。
很快,他就得到了關於張華的信息,雖然不能說多麽詳細,但是確實從中看出不少問題。
尤其是其中記載的一件事情,更是讓他眉頭一挑,露出一絲冷笑。
“來人,將這個東西送去錦衣衛!”
一個心腹下人接過記載著信息的紙張,飛快的折疊好,又用一個信封封好,印上火漆,一言不發的行了一禮後,便轉身離去。
不久後,在秘密據點的常山接到了這封信。
打開看過之後,常山直接起身出門,不久後,就來到了城外,來到了燕州禁軍大營外。
通傳之後,見到了李青。
“常鎮撫使,是殿下有命令送來麽?”
“不是,李將軍你自己看吧!”
李青有些疑惑地接過信,打開一看,當看到某個信息時,臉色瞬間大變,殺機瞬間湧上心頭。
“沒想到,當年我落得那般下場,竟然是此人暗中謀劃,為的隻是一個進身之階。好好好!之前我也一直奇怪,為何我會好好的留在京城做一個普通的禦林軍校尉,卻忽然被發配到燕州,這其中竟然還有如此令人惡心的過程。”
說完,抬頭看向常山道:“多謝常兄送來的情報,此情報對我十分重要。”
常山擺手道:“這情報並非來自我,而是趙國公送來的。今日張華在朝會上以諂媚之法,博得陛下好感,得到了一個監察使的職位,參與東廠肅清京城的任務。其目的怕是不單純,或許可以利用。”
李青點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常山見李青沒有其他事情,並不停留,直接離開,返回城內。
而李青則開始在大帳之內來回踱步,顯然實在思考什麽。
隨後,他叫來一名親兵,吩咐道:“你帶幾個人軍中斥候去給我盯住刑部侍郎張華的府邸,包括他本人的所有行蹤,去了什麽地方,見了什麽人,說了什麽話,做了什麽事,在保證自身不被發現的前提下,都給本將軍記錄下來。”
“是!”
親兵也不問為什麽,立刻出去找了八個軍中斥候,進了京城。
張華得了陛下監察使職位,心中不說誌得意滿,但肯定是振奮激動的,當晚也沒有出門,在家中喝了一頓愜意小酒,然後抓著幾個小妾胡天胡地一番。
第二天,則重新梳洗打扮,又恢複了衣服道貌岸然的樣子,神色嚴肅的登上馬車,向著東廠而去。
有陛下的命令,想那曹正純就算心中不爽,也不敢對自己怎麽樣,所以他心中毫不懼怕。
東廠這段時間又是抓人,又是殺人的,在京城之中可以說是惡名昭著,凶名赫赫。
從東廠附近路過的百姓都要屏住呼吸,生怕聲音大了,被裏麵的東廠番子給抓緊去大刑伺候。
不過今天卻有個例外,一輛馬車來到東廠門口,走下來以為身材挺拔,身穿三品官服的中年男子。
門口的東廠番子看到來人,目光一冷。
昨天朝會之上的事情他們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這位擺明著就是和他們東廠作對的,甚至是妨礙他們發財的,自然不會有人給他好臉色。
“本官刑部侍郎,監察使張華,奉旨監督東廠徹查叛亂一案,還不讓開帶路?”
張華也是會打官腔的,一開口就將夏皇搬了出來,讓門口的幾個守衛就算不想理會,甚至刁難一番都沒有由頭。
一個番子頭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後,扔下一句:“等著!”
然後轉身進了門,飛快的進了廠公曹正純的辦公之處。
“啟稟廠公,門外有張華者自稱奉旨前來監督,想要進來求見廠公大人。”
曹正純昨天就知道這件事了,今天特意再次坐鎮,就是在等這個家夥。
否則,平時他都是在東廠大牢裏審訊那些油鹽不進的權貴和官員。
“嘖嘖,這家夥還真是迫不及待呢!本廠公剛剛坐下,連杯茶都沒喝上呢,他就迫不及待的來了。也罷,既然來了,那就讓他進來了,讓本廠公會會他。”
“是!”
曹正純坐在虎皮金漆大椅上,身穿東廠廠公袍服,雖然是個太監,但就這麽坐在那裏,氣勢比起很多朝廷大員還要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