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一利刃
“你覺得掌門就真的是掌管了整個門派嗎?”
掌門師父說罷悠悠地摸出一根香煙點上,那還是汪勇自從入門以來第一次見到師父抽煙,他用兩根手指將煙夾住放到嘴裏狠狠吸了兩口,那模樣與一身玄色長衫的搭配極不協調,交代完不要將自己抽煙之事告訴任何人後,掌門又歎氣輕聲說道:“我要是告訴你,我這掌門是拿錢買來的,你信嗎?”
汪勇聽罷下意識點頭,隨即又連忙搖頭表示不信。
“不管你信與不信,這卻是事實,以前衡量一個宗門誰能勝任掌門的標準是武力值,從我上一任開始便是金錢了,畢竟一個宗門有那麽多武力高的人也沒用,又不是去賣武,這麽多學徒,這年頭又這麽窮交不起學費,宗門也是需要大量金錢運轉的。”
“師父,你對我可是知根知底的啊,我可是一分錢都沒有!”
聽到這裏,汪勇連忙擺手表示自己沒錢,同時也告訴掌門師父,自己其實並沒有擔任掌門的想法和心思,在這有得吃有得穿就已經再滿足不過了。
“你這小王八蛋想什麽呢?誰讓你花錢了?”
掌門師父給了汪勇狠狠一記腦瓜崩,同時告訴他,如今宗門選擇下一任掌門都在5大長老的安排和選拔之下,他們就像如今公司的那些股東一樣不好得罪,而如今下一代掌門的最佳人選是三長老的兒子,那人資質平平,本來他也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悉心教導,可是後來發現一教就廢,他不願意眼看著宗門的技藝失傳,於是偷偷借著宗門招收親傳弟子的契機物色合適人選傳授本門絕技。
“你這榆木腦袋,我就就照直跟你說了吧!其實招收親傳弟子不是為了傳授絕學,而是為了吸收那些有錢學子來教學費的,長老也會派人監視我,隻讓我傳一些毛皮功夫,我看中你之後他們就防著我,所以我隻能劍走偏鋒,讓你砍柴挑水鍛煉基礎功,之後以蒙麵人的身份再教你本門絕學!”
汪勇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都是掌門師父對自己的一片苦心,感動之餘,他也明白自己責任重大。
“那我接下來怎麽辦?下山去把您的絕學發揚光大?”
汪勇剛說完又挨了一記重重的腦瓜崩,掌門告訴他本來自己是有這樣的打算,可是現在越看汪勇越覺得他更能勝任掌門這個頭銜,於是打算將所有積蓄拿出來,給他買個掌門做做,汪勇不願師父為自己花費畢生心血,可當師父說這是將宗門正確傳承下去的道義時,他又不忍拒絕。
到了選舉新掌門那天,他永遠不會忘記,當師父提起讓他繼任新掌門,同時願意拿出金錢來扶持宗門發展時,遭到了五位長老的極力反對,因為自己老實忠厚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當長老們指責掌門不守承諾,偷偷教會汪勇宗門絕學時,隻有師父一人在據理力爭,他居然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到了比試環節,因為自己情商不夠高,還不慎打傷了三長老的傻兒子,這讓幾個長老更加忌憚自己,於是將所有積蓄都拿了出來,這使得宗門中人一邊倒向那傻兒子,聲援掌門的隻有先前一直追打汪勇的師伯。
到了最後,掌門之位還是由三長老傻兒子繼承,汪勇欲下山離去,卻被五長老要求廢去武功,掌門師父不惜以全門中人為敵,力保他下了山。
“孩子啊,也許我們錯了,這個世界或者不再需要一些傳承了,隻要有錢,會做人,會說話就夠了!”
他永遠無法忘記這句話,這句下山前掌門師父的交代,故而下山後,汪勇痛恨自己老實忠厚的性格,痛恨自己沒錢沒有地位,他像換了個人一般的左右逢源,世故圓滑,諸如很多事,隻要可以想辦法、用錢,他都不用那一身本事去解決。
“你確實是個高手,如此快的拳速都打不到你一下,不過可別小瞧我,因為我主修耐力,每一回合的攻速和力道都會持續增加呢!”
絡腮胡子一番話又將汪勇拉回現實,這保衛隊長雙眼微閉,道:“無論你多快,我都不會輸,也不能輸呢,好麻煩啊!”
感覺到絡腮胡子再次增加攻速,利用普通身法再也無法躲避他淩厲的攻擊,汪勇說罷則是懶懶得打了個哈欠,隨即大幅度晃動身形,宛若一隻蝴蝶一般搖曳在絡腮胡子周圍,先前未對絡腮胡發出任何反擊的汪勇更是每次“搖曳”至貼近他前時,都會發出一擊勢大力沉的掌擊或是拳擊,重重打在他身上,但那絡腮胡子似乎是修習了某種厲害功法一般對於汪勇的重擊並沒有遭受太大傷害,反而在持續的傷害下變得愈發憤怒,憤怒至極,這絡腮胡開始粗喘著,渾身持續顫抖。
“你氣有什麽用?今天遇到我算你倒黴喏!”
汪勇來了興致,他不斷加大力度用自己從掌門師父那裏學來的猛拳一拳一拳重重砸在絡腮胡子身上,全然忘記了這九曜利刃首領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亮出過屬於自己的利刃,隻因若是贏了眼前這人,那他一定是立下大功,鐵定會被富士集團委以重任。
“嗬嗬。。要死了還不知道!”
“我看咱們還是離他們遠點!”
不同戰位上,九曜利刃中的兩個成員在停歇喘氣時無意中看到絡腮胡子的狀態,心中為之一驚後,有的主動將戰線拉遠,有的則是頭也不回地跑開。
“你這家夥鐵打的?打到現在也打不倒你!”
“哈哈哈!時間到了,我去休息了,你們慢慢打吧!”
怎料,汪勇再次發動攻擊時,絡腮胡子竟如同著了魔般說起“胡話”來,這家夥隨隨便便就接住了汪勇的拳頭,隨即抬起頭惡狠狠盯著他。
“你是誰?在本大爺身上搞破壞,滾!”
性情大變的絡腮胡子隻是隨手一擊,便破了汪勇的蝴蝶身法,將他打得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能把本大爺逼出來,你也挺厲害的!”
隻在瞬間,絡腮胡子便如同閃現般還沒來得及爬起身來的汪勇身前,又是一腳將他再次踢飛出去。
“是老大的第二人格,也就是第一柄利刃本身,很久沒見到了!”
絡腮胡的第二人格出現給足了九曜利刃成員們信心,他們也全力以赴應戰著富淺淺這邊的對手,總體戰局開始有些扭轉起來。
“你是誰?你不像是之前的絡腮胡子,連聲音都變了!”
此刻的汪勇毫無還手之力,又一次被擊倒,絡腮胡沒有選擇連續攻擊,而是舉起手臂,豎掌成刀。
“本大爺當然不是這個沒用的家夥,本大爺是這九曜利刃的第一刃,名叫突牙啊!跟你說這些無非是你有壓製他的實力,讓他選擇了沒有拆開新的香煙,放我出來透透氣啊,作為感謝我就幫他幹掉你!”
說罷這突牙閃現上前便是一記手刀,盡管汪勇以拳奮力相抗,卻還是被重重打飛出去,原本一場汪勇穩贏的戰鬥卻因為絡腮胡施放第二人格變成了單方麵碾壓,盡管汪勇實力再強也不是對手,不!恐怕是在場所有富淺淺一方的戰力加起來,也不會是對手。這便是第一利刃的厲害之處。
把戰局拉到其餘人這邊,汪勇單方麵被虐顯然已經都被大家看在眼中,這一現象不僅鼓舞了九曜利刃的士氣,同時也讓汪勇手下的保衛們迸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潛能,隻因這隊長雖然平時爭強好勝又喜歡阿諛奉承見風使舵,對待他們幾個保衛卻是如同親兄弟一般的好,他的這些所謂缺點也不過是想給總大廈保衛隊更加高的榮譽和更加好的待遇而已,如今隊長遇險變成戰五渣,自己卻在一旁陷入和別人的戰鬥中遲遲不能取勝,不能上前相助,這怎麽也說不過去吧。
“別看了,你們隊長眼看就要嗝屁了,你還是直接卸了防禦,讓我一匕首幫你下去陪他如何?”
望著還俗和尚肖勇滿是擔憂的眼神,鞋拔子哈哈大笑起來,他轉動的一雙匕首在手中顯得更加靈活,隨時準備趁這和尚轉移注意力時給予致命一擊。
“你這臭鞋拔子臉!你剛才瞎說什麽?我們隊長是那麽容易敗的人?”
“你罵誰鞋拔子臉?”
鞋拔子臉被氣得渾身顫抖,打了上百個回合他就這麽被眼前佛係的不能再佛係的還俗和尚給罵了,而且還是這種直接揭短的咒罵,他如何傷的起?
“就罵你啊,你家沒鏡子你還沒尿嗎?你這鞋拔子臉型沒人告訴過你嗎?我本來是出家人不願意罵人,你這家夥非要逼我是不是?”
幾句話一出,鞋拔子臉直接爆炸開來,此刻他心中隻有一個信念,就是用手中一雙匕首將這還俗和尚剁成一千多塊扔到望母江中,於是這鞋拔子臉瘋了般持著雙匕便朝肖勇奔襲而去,打出一招用從未有過力道加持的刺擊,而此刻再觀那還俗和尚壓根就沒有絲毫躲閃,他甚至真如鞋拔子臉所說將體內用來防禦的氣給卸了下來。
“噗!”
一雙匕首狠狠刺進還俗和尚小腹當中,這肖勇沒有哀傷,甚至沒有明顯的疼痛表情,反倒是笑著望向鞋拔子臉。
“鞋拔子,你不是又快又準嗎?現在你再快一個我看看!”
鞋拔子臉仿佛這才意識到些不對勁,隻是當他試圖將匕首從肖勇小腹中往外拔時才發現,他那一雙銅皮鐵骨般的手已經將自己的一雙手臂牢牢擒了住,任憑自己再如何掙紮也是徒勞,他望著一直嘿嘿發笑,嘴角滲出血液的還俗和尚,心中生出恐懼來,這種明顯是以命換命的打法,他還不想死。
“誒,你知道和尚最厲害的絕學還有啥不?”
還俗和尚笑著問鞋拔子臉。
驚恐之中,鞋拔子臉居然不忘輕輕搖了搖頭。
肖勇仍舊笑著,隨即便是伸出頭來狠狠一頭撞向鞋拔子臉的額頭上。這一撞用盡了還俗和尚畢生的功力,這一撞讓鞋拔子臉立即頭破血流,就連還俗和尚自己的額頭也滲出血來。
“是鐵頭功啊,你這個臭鞋拔子!”
望著鞋拔子臉倒地不省人事,估計是涼了,肖勇這才倒下,他費勁氣力將頭轉向汪勇那邊。
“老大,看來我終究是娶不到媳婦了。。老大,原諒我這樣做,我打不贏他,總不能讓他打敗我之後再跑去拖累你!”
喃喃說罷,這還俗和尚閉上雙眼,任憑一眾隊友如何呼喊,再無生機。
“看來也有人和我有一樣的覺悟啊!”
貴叔接下文身男一擊,這老仆喘息著自言自語著說道。
“對呀老東西,你躲到現在,和我鬥到現在也沒找到機會殺我,不如直接讓我送你下去吧,看你這把年紀反正也活不了幾年了,我了結你興許還沒這麽痛苦,哈哈!”
文身男叫囂著,胡亂飛舞著的大錘不停向貴叔砸去,老仆接連閃避著,體力明顯已經透支,此刻若不是保護大小姐額意誌催動著他一直堅持,這本身就有傷在身的老仆恐怕早就被文身男手中大錘砸成了肉泥。
“對不起,我不能放棄啊,就像老爺和大小姐從未放棄過我一樣!”
這老仆想起自己先前酷愛賭博,曾經多次在賭場賭錢欠下巨債弄得自己妻離子散,百無聊賴的他喝醉酒走在街上,被富國榮的車子給碰飛了,憑著一身堅硬的外家功夫他不僅沒有受傷,還跑到富國榮車前叫罵,老富見他身手敏捷,卻是渾身酒氣情緒低落,於是答應賠償後帶他到公園吹風解酒,借著酒勁貴叔將自己的遭遇說了出來,同時也表示希望能有個痛改前非的機會,給了他賠償之後,富國榮表示自己缺個武力值爆表的管家,貴叔可以隨時去上班,這樣的舉動無非是太貼合貴叔心意了,於是他毫不猶豫第二天就去富國榮家中上了班,豈止沒幹幾天的他便又賭癮再次發作,於是偷了錢去賭場再次豪賭,那次不僅沒有贏錢,反而倒欠了賭場20多萬夏幣,那時的20多萬可不是小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