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醫仙

第58章 潛力無限

當然,出來賭場的貴叔沒有選擇再回富國榮家,他知道盜竊了如此多錢財的下場,是總有一天自己會軍警抓住依法懲治,於是整日東躲西藏著過日子,可奇怪的是,幾天下來,無論是新聞還是報紙都沒有發出對他的通緝令,他有點詫異,不是說有錢人最計較錢的得失嗎?富氏集團竟然沒有這個計較。

又過了一天,當貴叔依舊身無分文遊走在大街上時,被富國榮利用龐大的人脈找到,出乎意料,這董事長級別的富國榮並沒有像貴叔想象一樣抓他,或者是索要被盜錢物,而是讓身邊保鏢退散而去,自己拉著貴叔去麵攤吃了碗牛肉麵。

麵對著香噴噴的牛肉麵和富國榮溫暖的笑容,貴叔疑惑不解,他質問自己隻是個無可救藥的賭徒,一個觸犯了法律的盜竊者,富國榮為什麽還要這樣對自己,不要以為這樣自己就能有所改變,因為賭徒是無可救藥的。

富國榮沒有絲毫情緒波動,隻是一邊吃麵一邊告訴了他任何人都是可以改變的,因為他自己以前就特別喜歡賭錢,集團也經營全都交給兒子,都沒有時間去管孫女,後來兒子兒媳意外去世,這才沒有再賭錢了,隻是打理集團的同時照顧小孫女。

接著,富國榮埋頭吃麵,貴叔看不清他的表情,這董事長隻是雙肩微微顫抖,他勸貴叔既然和自己一樣之前沒有珍惜所擁有的,那就趁現在痛改前非,改變自己,去謀求更好的生活。

當時的貴叔哭了,他曾是一名優秀的不能再優秀的軍人,他曾經是分區比武冠軍,可他說他現在回不去了,不僅偷了富國榮的錢,還欠了很多錢,足足二十多萬夏幣。富國榮則是一笑了之,說錢自己早就替他還上了,不過不是白給的,作為回報他希望貴叔可以一直留在家裏,做他的管家,幫他保護孫女富淺淺。

如此,這個幡然悔悟的貴叔便一直跟隨著富家,從自稱仆人到自稱老仆,隻為回報富國榮不拋棄不放棄自己的這份恩情,如今大小姐需要保護,老爺病危又需要這次任務順利完成,他自然是寧可豁出性命也要成為助力,絕對不能拖後腿。

“老頭兒!你就別苦撐著了,你瞧瞧你那衣服,都快成姨媽巾了!”

文身男一邊舉著錘子追打貴叔,一邊狂笑嘲諷著他,隻因這數百回合打鬥下來,這老仆先前因保護富淺淺留下的傷口又重新掙裂開來,將襯衣浸染出了道道血痕。

貴叔不語,他全力抑製著傷口處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和過度勞累引發的持續喘息,文身男又一記重錘砸下,這老仆硬生生擦著錘邊躲了過去,險些命喪錘下。

“拳怕少壯,當真不假!”

老仆粗喘著,上氣不接下氣,他要等的一發製人時機始終沒有到來,顯然文身男明白他的企圖後一直控製著自己每招每式不顯露任何破綻,他要的就是漸漸將貴叔耗入死局,再狠狠劃上句號。

說罷,貴叔停止奔逃,顯然他也再無氣力奔逃,這老仆隻是閉上雙眼垂下雙手,任憑文身男朝自己衝殺而來。

“哈哈,你這老頭想通便好,你放心,隻要一錘,一點都不痛苦!”

文身男似是生怕砸不死貴叔,就在即將靠近這老仆時他蹭得一下躍至半空,舉著大錘朝後者腦袋便是俯衝直下,這招若是擊中莫說將腦袋開瓢,即便是砸碎也不在話下。

“貴叔!!”

富淺淺絕望無助地哭喊著,她早已將這老仆看作親人一般,又怎能忍心看著他隕落在此。

“你沒死過,你怎會知道不痛苦?”

就在大錘即將觸碰到老仆天靈蓋時,這貴叔卻突然睜開雙眼,他抬起左臂向重重襲下的大錘奮力格擋而去,沒有任何護具,不精通任何硬功,瞬間這老仆的一條胳膊猶如軟麵團被大錘砸至稀碎,骨頭碎裂的聲音響徹在望母江畔,且光憑一條手臂並不能完全卸去錘擊帶來的千鈞之力,那本來要砸在天靈蓋上的錘擊在貴叔胳膊的抵擋下硬是偏移路線砸向其左肩,老仆紋絲未動,他不知是以怎樣的魄力生生站著接下這錘,那一瞬間,就連他的雙腳下也被砸出兩枚深坑。

文身男驚了,他從未見過這樣化解自己招式的人,明顯是不想活了的人才會這樣去做,或者說這是用重傷替換了死亡,而這種重傷下的人,顯然也不可能再存活多久。

“你這老頭是不是腦子壞了?”

文身被震驚得連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他素來都是遇見一些先前裝13,之後被他打得各種跪地求饒的,如同這老仆一般的人,從未見過。

“不,你不是說我找不到機會嗎?我隻是在給自己創造機會而已!”

貴叔笑著,緊接著這老仆隻覺胸腔一熱,吐出一口鮮血來。

“不玩了!當真是頭腦有問題!”

文身男隻覺得無比掃興,一番酣戰下來他所期盼的痛苦、恐懼、求饒竟成了如今的視死如歸,他最厭惡看到的正是這些。

“你說不玩了?我還沒開始呢!”

人說不懼生死之人在最後關頭都能爆發出恐懼的力量,這老仆瞬間以僅剩的右手化拳為掌,他將全身上下僅剩的力量全部匯率到掌中朝著文身男的腹腔狠狠刺去。

後者萬萬沒想到,在如此狀態下的老仆,還能最後散發出如此強烈的光和熱,他不可置信地低下頭,望著那已然沒入自己腹腔中的手掌,在不甘中陪著貴叔一起倒下,這是平局,又似乎是用一命換了一命,總之大家望向這邊時,眼中都透著濃厚的惋惜之情。

“喂,你還有心情看那邊?咱們對戰了多少回合都記不清了,你始終沒能破了我這蛇王43棍,雖然我也很少能夠傷到你,但這樣下去總歸不是辦法啊!”

與李伯鏖戰已久,老者和他竟生出一絲惺惺相惜之情,倘若不是對手,那他們坐在一起把酒言歡應該是一件大快人心之事。

“是啊,你看!我的同仁們一個接一下地倒下了,就算是死也用盡全力讓你們這邊的人失去了戰鬥能力,保衛和仆人都能夠如此,我想雖然我也是一把年紀了,我也應該要做些什麽!”

李伯正色說罷,馭氣而引,雙拳再度凝聚出氣流,緊接著他低喝一聲,兩道氣流順雙拳極速翻滾流淌著,竟生出如同閃電般的電流,那電流又劈啪作響,光是在氣勢上就占盡上風。

“這是什麽?你那套閃電拳的最終形態嗎?真是不到最後不往外拿啊!”

方才那麽多次攻守,老者從未見過李伯使出這招,見李伯點頭默認,老者頗為欣賞,隻因他察覺出這對手雙拳之上所散發出來的威壓是自己這幾十年來從未見過的。

老者說罷凝心聚神,他也將一雙蛇紋棍繞著周身不斷劈砍擊打,頃刻間一道閃耀著金光的保護罩縈繞四周,眼瞅之下宛若銅牆鐵壁一般。

“不知你那閃電拳的最終形態能不能破得了我這蛇王氣罩呢?哈哈!”

老者哈哈笑著,均是一把年紀,開戰起也都有所保留,他感歎著這種默契也是少有。

“那就試一試無妨!”

說罷,李伯揮起一雙電光之拳朝被氣罩環繞著的老者便是一陣猛轟,數次觸碰引發陣陣脆響、火花四濺。

這攻擊如同最強之矛刺擊在最強之盾上,以至於兩人周遭被勁風刮得煙塵四起。

“我們還是誰也沒法戰勝誰,如何是好?”

老者並未將氣罩撤除,而是持續駕馭著如同旋風般不斷向李伯強襲而去。

“這家夥的耐力比我想象中強很多,不知道他這保護氣罩能維持多久。。如果他知道我的閃電拳一天最多隻能蓄力三次,那豈不是更加瘋狂?”

現場的狀況已然沒有時間給李伯再去消耗,明白久戰必敗的道理後,他低頭一聲歎息。

“你這蛇王氣罩不錯,能開多久?”

李伯問道。

“想開就開,哪有多久這種說法?怕了就乖乖受死吧!”

老者近乎癲狂,李伯再也無法堅持多久的事實已讓他了然於胸,總之這是他退役前本打算渾水摸魚結果卻遇到的一次酣暢淋漓之戰,他無比享受,更是無比珍惜,而這場酣暢淋漓之戰他給自己定下的唯一目標就是必須幹敗眼前的李伯,親手將他欣賞的這個人送下地獄。

“那就沒辦法了,隻能這樣了!”

李伯歎息著,隨即他垂下雙手,全身做放鬆狀,催動著全身所有能夠使用的氣匯聚至右拳,這看來更像是要放棄抵抗的動作卻讓老者看出不一樣的端倪,無論如何,身為九曜利刃年紀最長者,他擁有著不輸成員當中任何人的實戰經驗和觀察力。

這招果然是很有水平,將全部力量一絲不剩的匯聚到右手,再發出力量極為恐怖的一拳,老者感歎要不是他能看出高手體內氣息的走向,估計這氣罩不但會被破除,他人將受到不小傷害,可是如今,這所有力量匯聚到一起的可怕拳擊被他洞察到,隻要利用靈活的走位躲過,那麽待李伯氣絕以後,就成了自己可以隨意喊打的落水狗,到時豈不快哉。

於是,這老者明知李伯是在聚氣卻按兵不動,他繼續旋轉著不斷揮舞雙棍形成的保護氣罩,隻等李伯突襲後力竭。

“相信你也看出來了。是生是死就看這一招了!”

李伯沉聲說著,右拳上的凝聚出比先前大上一倍有餘的閃電與火花啪啪作響。

“那又如何?”

老者輕蔑地笑著,如果這就是李伯的極限,那這個極限也將給他帶來末日的降臨。

“閃!”

“電!”

“槍!”

隨著招式被喊出口,老者瞬間呆住,他難以置信的低頭看下,一柄由閃電構造而成的短槍此刻早已狠狠穿透保護氣罩,深深刺入他的心窩,他更是追悔莫及,隻恨自己粗心大意,沒有料到這拳上裹脅著的閃電,居然還能在李伯的操作下化電成槍,從近距離攻擊變成了遠程刺襲。

“怎麽,不是拳嗎?”

老者自嘲地笑著,就算最後是這種結果,經曆這場甚至滿足的戰鬥後,他早已無怨無悔。

“嗯,是槍,三十年前研究出來的,這招危害大,一般情況下我不用!”

那是三十五麵前,李伯習成閃電拳後所向披靡,難逢敵手,他洋洋自得遊走在院前,師父卻故意從他麵前經過唉聲歎氣。

“師父,我現在盡得閃電拳精髓,已經難逢敵手,你不為我感到驕傲,為什麽還要唉聲歎氣的?”

少年李伯望著師父疑惑不解。

“你這閃電拳,包括我這閃電拳確實都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可是這些年,為師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是什麽問題,連師父也要想這些年?”

李伯聽罷更加不解,跟隨師父這些年,他性格素來灑脫,從不會有揪心事潛藏在心中超過一天。

“徒兒,你是否想過,本門閃電拳雖說是先手無敵,近戰所向披靡,速度上也是宗門罕有,可如果遇到同級別擅長遠程戰鬥的對手,又該怎麽辦才好?”

不曾想,師父這番話居然讓少年李伯也是耗費了很大精神,多少個夜輾轉難眠,他怎麽從來沒有考慮過這樣的問題?如果真正遇到這樣級別的對手,他又該如何麵對?

於是萬般無奈之下,本打算下山的少年李伯又留在山上跟隨師父一起修行,無論老頭如何攆,他也不肯下山。

“那你不走,如此賴在這裏吃我的飯食,是有什麽想法?我也沒什麽可教你的了!”

本就清貧的師父因為少年李伯不肯離去生活變得更加捉襟見肘,於是他不得不耐著性子與這徒兒一起研究如何將閃電拳打出遠程攻擊,這樣一待便是五年,師徒二人齊頭並進,同甘共苦,終於有了些成效,但是這個成效給自己帶來的副作用相當大,就是如果能將體內所有的氣集中在一個拳上爆發閃電,則可以根據通過對氣的操控實現遠程攻擊,副作用則是由於氣的過度虧空會導致自身陷入暈厥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