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美強颯,重生歸來殺瘋了

第43章 都是當家主母,成什麽樣子

張嬤嬤卻沒有動手,袁氏的手腕她可是知道的。

惜雪見袁氏的睫毛微顫,心中冷笑。

她緩步走到袁氏麵前,見她牙關緊閉,作死癱倒的模樣,她柔聲說道:“阿母,得罪了。我都是為了你好呀!”

說罷,她拔下頭上的發簪,抬起手腕,朝著袁氏的人中,就要狠狠刺下去。

張嬤嬤見她下手氣魄,被徹底唬住了。

她一把拉住惜雪的手,接過銅盆,劈頭蓋臉朝袁氏潑下去。

一銅盆的水,徹頭徹尾澆下去。

“夫人,你快醒醒,女娘還在等著你!”

張嬤嬤扶起袁氏,看她緊緊閉著眼,在她後背狠捏了一把。

袁氏吃痛,“嘶”地倒吸一口冷氣,驀然睜開了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張嬤嬤。

張嬤嬤被她陰狠的眼神看得心虛,縮著身子退到後麵。

天地可鑒,她可是一片忠心啊!

“甄夫人,”董老夫人沉著臉,“盼兒擔心你因昨日之事對她心懷芥蒂,昨晚都未曾安眠。今日求了我半日,我見她心中牽掛你,這才陪著走一趟。沒想到,看到了這場麵。”

袁氏硬著頭皮站起身。

她左眼被打得烏青,頭發蓬亂,臉上一道道抓痕,像是被貓撓的,看著很是駭人。

又被澆了一盆子水,渾身被澆了個透,被大門口的風這麽一吹,控製不住打起寒顫,哪還有往日的威風?

“都是當家主母,成什麽樣子?”平陵郡主是皇帝的親姑母,平日最重規矩,唇邊冷笑,“之前都是裝出來的,本宮倒是看走眼了。”

“郡主娘娘,您不要動怒,不值得。”張侍郎的兒媳平日就看袁氏不順眼,這種好機會怎麽會放過?

她捂著嘴輕笑一聲,“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如若所有的阿母都像袁氏這般強橫,威逼不成,直接上手廝打。那京城中的兒郎嚇都要被嚇死了,誰還敢娶妻?!”

平陵郡主眉頭瞬間擰緊。

她家兒郎今年都二十四了,至今未看上一女娘,如若這事被他聽到心裏去,她什麽時候能抱到孫子?

王丞相夫人寧氏原本是來看戲的,聽到這話,心中一動。

她家二女娘今年都已十八,待字閨閣多年。

去年還和嚴家議過親,快下定時,袁氏橫當插了一腳。

她一個堂堂丞相夫人,竟被活生生搶了女婿。

原本議親都是私下商量,她也不能發作,隻是這口氣一直順不下,都快憋死她了。

“甄夫人,你可要好好管管甄珍兒。可不能因你府上的醃臢事,將京城中的女娘帶壞了。吊著眉梢扭捏做派的,都是上不得台麵,哪像我家二女娘,不會那些彎彎腸子,老老實實的就知道孝順長輩!”

“這話說得在理。”平陵郡主冷哼,“這種孟浪不守規矩的女娘,即使將來嫁為人婦也不守婦道。”

袁氏的臉,瞬間白了。

平陵郡主這一說,京城中的兒郎,誰還願意娶珍兒?

可這幾個人,她一個都得罪不起。

即使氣得要吐血,她還要陪著笑臉。

惜雪淡淡一笑。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這才哪到哪兒……

今日這氣,袁氏不想受也得受,況且以甄珍兒的為人,定會大鬧一場。

她就是要讓袁氏前堂後院一起著火,讓她自顧不暇,她才能騰出手幫霍野辦事……

既是彼此合作,那就要有來有往。

恩情不還,彼此牽累,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憑著前世的記憶,她已逐漸摸清,袁氏一直想攀附卻攀不上的貴婦。

前些日子,她又借著郡主的名義,發了帖子邀人賞花。

昨日又出了這事,尋常人家自不用說。

可最重規矩的平陵郡主,素來和袁氏不對付的張侍郎兒媳,被袁氏搶了女婿的寧氏怎會不上門?

況且,她還有大母。

大母心疼她,自會為她撐腰。

因此,今日回甄府,看似無意之舉,但實則早被她算到。

“既然甄府這麽亂,盼兒我就先帶回去,等府中安頓好,我再將她送回。”董老夫人拍了拍惜雪的手,“這幾日我為了家中瑣事,心情煩悶。幸虧有盼兒在我膝下開懷逗樂。”

“老身勸你一句,可不要把魚眼珠當寶。”

這幾日,因董安邦被抓入獄一事,董老夫人口中不說,可整夜整夜睡不好。

董老夫人這話,就如同一記耳光狠狠打在了袁氏麵皮上,她杵在那裏,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寧氏瞅著惜雪,越看越喜歡。

這小女娘昨日在京兆府,不卑不亢,回來他夫婿好一番讚。

她雖是庶出,但現拜在董老夫人膝下,又和定北侯有婚約。

想到這裏,她拉著惜雪的手笑說:“我命苦,隻生了三個兒郎,平日裏人影都不見。今日見盼兒這般乖巧,心中歡喜得緊。昨日我得了個宮中時興的花樣子,你空了可來我府中陪我?”

她轉頭看向董老夫人,“您可不要怪我和你搶孫女啊!要不是怕亂了輩分,我都想讓盼兒記在我名下。隻不過到時候我是叫你阿母,還是叫你叔母?”

論親眷,董老夫人還是丞相夫人隔了幾輩的叔母。

“你這一張巧嘴!”董老夫人被逗笑了,指著手就笑罵,“你這潑皮樣兒,王丞相怎麽容得下你?”

見她們歡笑宴宴,袁氏銀牙幾乎要咬碎。

她好幾次要帶珍兒去丞相府拜會,可每每都被推脫。

現在甄盼兒這小賤人,竟被當成了寶?

寧氏攙扶著董老夫人轉身離去,回頭看袁氏還杵著,嗤笑一聲:“難道你也想去我府中?但你現在這尊容,就連門房小廝都不敢放人。我勸你,還是好好梳洗一番,再多讀讀女戒。甄家長房就隻有兩個女娘,你若教壞了,之遠在天之靈也不會放過你!”

袁氏這是第二次聽到亡夫的名諱,第一次是甄崇衡,第二次是寧氏。

可她一個都罵不回去。

甄崇衡是她家翁,而當年甄文棟曾拜入宰相門下,寧氏是他師母。

“夫人,擦擦!”眼見人走了,張嬤嬤瑟縮著,遞過巾子。

袁氏抽過巾子,劈頭蓋臉就朝張嬤嬤打去。

“混賬東西,一個個都欺負我!”她氣得幾乎七竅生煙,下手愈發狠。

張嬤嬤被她抽得渾身一道道青痕,可一句話都不敢說。

前堂的話,早就一五一十地傳回後院。

等她暈頭轉向回到後院,就看到被砸了一地的碎瓷片。

“成什麽樣子?”她被氣得腦仁一陣陣抽疼,“京城的人最是善忘,過幾日就都忘了。嚴家那兒郎雖中了魁首,但目光猥瑣,看著就是窮酸命。阿母定會為你再找一個比他強百倍的兒郎,你的好日子在後頭呢。現在這麽生氣做什麽?”

甄珍兒趴在**,一張臉就如同從地獄裏爬出來,後背一大片鮮血淋淋,她張著五指抓住袁氏的手臂:“阿母,我要殺了甄盼兒!我要殺了她!”

當時她阿母可是將嚴雲軒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說是皇上親口嘉獎的兒郎。怎麽現在成窮酸命了?

“珍兒,現在不是時候。”袁氏被她抓得生疼,“你大父已有不滿。現在我們還能安然無恙,還是靠著你死去的阿父。如若再生事,誰都保不住我們。”

“阿母,你怎麽那麽沒用?”穿著青蔥綠長袍的兒郎歪歪扭扭走了進來,“你之前不是說,沒手段的人隻能被人踩在腳底下當爛泥。現在阿姊遇到事了,你就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