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誤惹偏執兄長

第120章 伴著悲傷的好消息

蘇沉硯沒有立刻殺了柳宗傑,是想要看看這家夥究竟想要搞什麽名堂。

沒想到,今天倒是成全了另外一個作用。

“他是?”

“一個尚可利用的廢物。”

蘇沉硯看向柳宗傑的眼神帶著恨意,他承認,直到現在他依然還是嫉妒。

曾經,蘇念晚那麽死心塌地地愛過柳宗傑,還願意為了柳宗傑去死。

謝仲怔了怔,他走到柳宗傑的麵前,根本不給柳宗傑閃躲的機會,一把就扣住了他的脈門。

“嗯,他的病症和晚晚的基本相同,可以用他試一試。”

“你們要幹什麽?”柳宗傑感到心驚膽寒,他覺得蘇沉硯和謝仲看著他的神情,就像是在看一隻垂死掙紮的獵物。

謝仲沒有回答他,而是拿出銀針準備試藥。

“不行,太髒了。找兩個人把他扔進池子裏,把他洗幹淨了再給我送過來。”

“是。”

暗衛二話沒說,再次像拎小雞一樣,就著柳宗傑的衣領就走了出去。

他嚴格執行謝仲的吩咐,把柳宗傑扔進了荷花池裏。

冬天的水寒意刺骨,沁入心脾時讓人牙齒打顫。

柳宗傑不熟水性,在水中撲騰了許久,他竭力地想要遊到岸上去,卻始終無能為力。

就在他以為會被凍死在池子裏時,有人把他撈了上來。

他早已經沒有了力氣,任憑自己被人抬著進入了一個陌生的房間。

他被脫光衣服扔在了**。

晚上,謝仲過來了,手裏端著一碗散發著淡淡酸腐味的藥。

“喝了它。”

“是什麽?能治我的病?”

“你運氣好,它就能治病;運氣不好,那就是催命符。看你這輩子有沒有行善積德了。”

謝仲的話讓柳宗傑覺得渾身冰涼。“我不喝……我不要喝……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謝仲有些不耐煩,走到柳宗傑的麵前,三兩下就點住了他的穴道,強行把藥給他喂了下去。

柳宗傑滿心惶恐。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到全身發燙,五髒六腑好像都有火在燒一樣。

他低頭看了看,全身的皮膚都變成了赤紅色,那些潰爛的傷口,更是疼得撕心裂肺。

柳宗傑發出了痛苦的哀嚎,在地上不斷地打滾。

看到這樣的情形,謝仲不禁皺起了眉頭。

“看來這藥不行。就算能治療晚晚的病,也會經曆漫長而又痛苦的過程,她不一定撐得住。”

蘇沉硯有些失望。“那怎麽辦?”

“我繼續研製。這些日子你多陪陪晚晚,我好安心想辦法。”

“嗯。”

蘇沉硯幾乎推掉了一切能夠推掉的任務。

淩子旭似乎猜到他在做什麽,因此,不是十萬火急的事也不再急著召見他。

現在唯一讓他感到擔憂的反而是父母。

他們徹底沒有了音訊。

“在想什麽?”

蘇沉硯走進蘇念晚的房間,發現她趴在窗台上,靜靜地看著麵前擺放的盆栽。

“哥,你以後會不會記得我這麽醜的樣子?”蘇念晚依舊戴著麵紗,隻露出一雙靈動的眼睛。

蘇沉硯笑了笑,伸手為她整理著鬢角的發絲。

“會啊。不過,等我年紀大的時候說不定會慢慢遺忘。沒關係,我畫下來,你說好不好?”

蘇念晚捏著拳頭在蘇沉硯的胸膛敲打了幾下。

“哥,你替我畫一幅畫吧。萬一……將來我不在了,也好有個念想。我希望你能記得我。不管是我好看的樣子,還是難看的樣子。”

蘇念晚沒有哭,但是語氣裏的惆悵和哀傷,深深觸動了蘇沉硯的心。

“晚晚,別胡思亂想,你一定不會有事的。”蘇沉硯把蘇念晚攬入懷中。

他從來不敢去想,若是蘇念晚真的病發身亡,他該如何去麵對往後餘生的日子。

“世子,神醫請您和郡主過去一趟。”

老管家在門外稟報,蘇沉硯和蘇念晚相互看了一眼,眸中都有一道亮光閃過。

“走,應該會是一個好消息。”

蘇沉硯抱著蘇念晚走向謝仲的房間。

遠遠的,他又聽到了猛烈的咳嗽聲。

“外公?”蘇念晚讓蘇沉硯放她下來,她走到謝仲的身邊,輕撫著他的後背,問道,“您怎麽了?”

“沒事,一時激動嗆了口水而已。”謝仲抬起頭看著蘇念晚,臉上滿是喜悅。“晚晚,我把解藥研製出來了。我家晚晚有救了……咳咳……”

“真的?”蘇念晚大喜,她回頭看向蘇沉硯,兩人目光交接的那一瞬間,都仿佛能夠看到未來的幸福。

“外公,您真厲害,不愧是天下第一神醫。不隻是我,還有其他病人,他們都有救了。”

蘇念晚抱著謝仲又蹦又跳。

謝仲看著她的模樣,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意,緊接著又是一陣咳嗽。

“外公……”

蘇念晚給謝仲倒了一杯茶,謝仲輕輕喝了一口,突然身體一顫,茶水連同血水一起吐了出來。

兄妹倆大驚失色。

“外公?”蘇念晚立刻抓住謝仲的脈門,隻覺得渾身冰涼,淚水立刻就浸濕了眼眶。整顆心都止不住地顫抖。

謝仲卻笑了。

“怎麽樣?丫頭,外公還有幾天的命?”

這下輪到蘇沉硯驚訝了。他看向蘇念晚,發現她好像站都要站不穩了。

“外公,你會長命百歲的……”

“哈哈哈,真是個傻孩子。”

謝仲抬手就擦掉了蘇念晚沒忍住掉下來的眼淚。

他慢慢地坐了下來,擦掉了嘴角的血漬,似乎是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我自己的身體情況,還有誰會比我更清楚呢?晚晚,你別難過,人嘛,就算活到了一百歲,也終究還是會死的。”

“外公,這到底是……”蘇沉硯握緊了拳頭,心頭的那份痛楚不斷蔓延。

“其實,早在半年前,我就已經察覺到我身體的異樣了。我得了一種病,一種……很難醫治的病。病痛發作時的那種痛苦……沒有經曆過的人無法體會。”

“這是一種絕症,我隻能延緩病情的惡化,想要根治……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病是治不了的。藥醫不死病,佛渡有緣人嘛。”

“外公……”蘇念晚靠在謝仲的肩頭,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