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黃金棺材
青銅門朝兩邊分開,與地麵摩擦發出聲音。
蕭平安側眸一看,原來是謝言慍的手下跟著過來。
在地麵合攏的時候沒有及時上來,身體被夾成兩截,從大腿根部被生生夾住。
那人先是低頭,難以置信看著自己身體。
眼神裏迸發出強大的求生欲,他指甲成爪狀扣住地麵,朝謝言慍逼近。
“救我……”
這時他的身體似乎才反應過來,臉上布滿驚恐,發出聲嘶力竭的尖叫聲。
聲音在逼仄的甬道回**,直擊聽著的人的心靈,讓人心跟著一顫。
濃烈的血腥氣在空中彌漫,衝擊著大家的心理方向,幾乎要把人擊垮。
司星霧之前隻匆匆瞥了一眼,便不敢再繼續看,縮進蕭平安的懷裏,纖瘦的肩膀微微發抖。
謝言慍怒罵一聲,一劍割了那人的脖子:“聒噪!”
蕭平安的眼神掃過謝言慍的手下,他發現謝言慍的手下神態各異。
有人麵無表情,有人被嚇得臉色慘白,隻有一人用不甘的眼神看著謝言慍。
蕭平安見過他,他是之前在大街上要尋找蕭平安的將領,也是昌平公主府的人,看他的打扮,應該是府兵或者護衛一職。
那人看謝言慍的眼神帶著濃烈的殺意,轉瞬即逝,但是沒能逃過蕭平安的眼睛。
蕭平安眸光流轉,也許可以利用他殺掉謝言慍。
他沒說話,擁著司星霧朝前走去。
經過青銅門,又朝前走了大約五百米,兩旁的燈隨著他們的到來自動燃起,橘黃的燈光溫暖,似乎能驅散心中的陰霾。
司星霧:“平安,你怎麽知道中間那朵才是開門的鑰匙?”
蕭平安:“你母親最愛的詩句,‘心有靈犀一點通’,我之前就聽說這皇陵是你父皇給他自己修建的,先皇後死後就先葬在這裏,帝後情深,我便猜這一切和你母後有關係,沒想到我猜對了。”
司星霧:“你是說,這裏是我母後的墓?”
姬家的皇陵是大啟的開國皇帝選的位置,稍微有點地位的皇室宗親死後都能葬在這裏。
司星霧也跟著祭拜,但是她去的是皇陵的正麵的祭壇,而蕭平安帶著司星霧來的是背麵,她也分不清母親葬在哪裏。
她好奇道:“平安,你怎麽知道謝言慍來的是後門?”
蕭平安摸摸鼻子:“我走錯路了,沒想到歪打正著。”
其實蕭平安也是猜測,前世蕭宴州登上皇位之後,曾經下令火燒皇陵,毀得最嚴重的是司星霧母後的墓。
當時蕭宴州等人走的就是皇陵後麵的位置。
蕭平安猜測,蕭宴州一定是知道後麵有他要的東西,東西就在司星霧母後墓裏。
經過一個石門,蕭平安的腳步猛然頓住。
這裏麵竟然都是人,成千上萬。
可是等他定睛一看這才發現,這些人不是真的。
他們身體是用石頭雕刻而成,遠看栩栩如生,手裏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
蕭平安試探著往前走了一步,發現沒有事發生。便壯著膽子一直往裏走,中間有一條小路。穿過殉葬坑,他來到了對麵。
眼前出現一片金光,金光是正中間一個棺材發出來的棺材通體黃金打造,在壁燈的映照下,折射出金色的光芒。
棺材四周什麽都沒有,隻有四周畫著壁畫。
“母後。”司星霧喃喃道。
蕭平安回頭,看到司星霧看著壁畫的某處眼睛含淚,充滿思念。
“這是你的母後?”
“嗯,那是我母後,那是我父皇,那裏是我。”司星霧指了指某處。
壁畫畫著一家三口,正在一起吃飯。
一男一女一左一右,正滿眼的笑,看著坐在正中間的小女孩。
男人是乾帝的樣子,女人與司星霧有八九分相似,是司星霧的母後。
司星霧眼尾發紅,聲線微微顫抖。
“那是我3歲生辰的時候,父皇早早下朝來陪我用膳。”
“那是我5歲生辰的時候,父皇和母後一起為我做了一個秋千。”
壁畫上畫著恩愛甜蜜的一家三口。一個小女孩坐在秋千上。
“那是母後生辰,父皇為母後放了一個時辰的煙花。”
“那是我6歲生辰的時候,母後和父皇帶著我出行,我第一次看到外麵的景色,對民間充滿好奇。”
司星霧看著一幅幅和他生活有關的壁畫。臉上全是淚痕。
“母後,我好想你,母後,母後……”司星霧聲音哽咽,泣不成聲。
她捂著胸口似乎在忍受著強烈的心痛。
蕭平安抱著司星霧的肩膀:“你母後也不希望看到你難過的樣子,堅強一點。”
司星霧回過神來擦掉臉上的眼淚:“你說得對。我不能讓母後擔心。”
“黃金!發財了,發財了!”
突兀的聲音傳來,蕭平安回頭,看到謝言慍等人已經過來了。
他們衝過去,趴在黃金棺材上,眼神充滿貪婪。
“這棺材若是換成錢,我八輩子也花不完,老子熬出頭了。”
“老子現在想娶幾個女人就娶幾個女人,不用再看那些青樓女子的臉色。”
謝言慍嗬斥道:“先找到我要的東西!”
“是!”
隻能不情不願應著。
蕭平安注意到那個將士全程沒有去看黃金棺材,而是站在謝言慍身後不遠的地方。
他低垂著頭,眼底攏在額角頭下的陰影裏,神色晦暗不明。
謝言慍的手下四處尋找著。
這裏除了壁畫和棺材,什麽都沒有。
幾人找了半天什麽都沒找到,頹然道:“頭兒會不會沒有藏寶圖?”
“不如直接把黃金棺材搬走,拿去賣錢吧。”
司星霧怒斥道:“喪盡天良,不許動我的母後!”
謝言慍眉頭一抬:“公主,麻煩你過來。”
司星霧嫌棄的別過臉:“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麽叫我過來?”
謝言慍聲音陰鷙:“看來你還沒搞清楚狀況,這裏輪不到你說不!勸你還是識趣一點。”
司星霧:“有什麽話在這裏說就行,我又跑不了。”
謝言慍:“你對你母後的生平這麽了解,你說說這壁畫裏麵有什麽線索?”
司星霧:“不過是我母後父皇的,日常能有什麽線索?”
謝言慍:“勸你想清楚。這黃金棺材裏躺著的是你母後吧,信不信我把這棺材砸了?”